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手机用户可访问:m.bookben.cn 书名:代嫁之废材小邪妃 作者:子夜*天蝎 代嫁之废材小邪妃的简介: 凌国太子少保桑府桑梓,痴傻丑胖,代替嫡长姐为气数将近的九皇子幽王冲喜,就在出嫁前一天,因学不会宫规礼仪,被长姐打晕过去, 再次醒来,灵魂却换成二十一世纪为父报仇而死的同名女桑梓,再获新生,再世为人, 是她的她要一一抢来,任谁都不得践踏半分; 丑胖如何,瘦身归来,一样是倾城祸水; 痴傻不在,气吞山河,却是运筹帷幄。 ★子夜,灯火阑珊,某男一身洁白色的长袍,不染凡尘,修长的晶指持着翠青龙凤酒杯,拥眼前伊人入怀,一双迷人的眼眸火光四射, “爱妃,今晚你哪儿也不准去,留下来陪本王喝酒?”, 某女瘪了瘪嘴,深情对视某人良久,轻抚向小腹,谄媚笑道:“殿下,臣妾有了,不宜饮酒!” 某男手中酒杯脱落,薄唇半张,瞬间石化原地,半天吐出两个字,“谁的?” ★某日,某女汗流浃背,背着一个比自己身形还大的包袱落跑, 某美男横空落地,一脸坏笑的装死倒下:“娘子,既然所有财产都打了包,不如将为夫也一块也打包带走吧! ☆、局中局1   北城,夜府婚宴大厅,夜氏集团总裁夜无欢,也就是今晚的新郎,推掉众宾客的应酬,揉搓着生疼的太阳穴,缓步走上楼来,嘴角轻扯,眼神中弥漫着丝丝的暖意,自己美丽的新娘——桑梓,一定等的不耐烦了!   “碰——”是枪声!   夜无欢惊醒,慌忙扔掉手里的高脚杯,循着枪声发出的方向跑去,是爸爸的书房?   煞有戒备的推开房门,眼前骇然的一幕,让夜无欢彻底崩溃了!   “不要!”夜无欢当场瘫倒在地,看着那枚射入爸爸眉心的子弹,汩汩的鲜血仍在不停地往外流淌,而自己今晚的新娘——桑梓,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绸缎旗袍,将她那曼妙的身姿包裹的玲珑有序,一张精致巴掌小脸,写的全是冷漠和无情,此刻,她正拿着一把女用手枪,快速对向了自己的胸膛。   “他该死!”桑梓一脸的倔强,冷冷的说着:“你们夜家所有人都该死,是你们让我饱受了七年的丧父之痛,让我丧失了七年的自己······”   “开枪啊!”夜无欢双膝跪地,沮丧无力,嘶声竭力的高声喊着,“桑梓,你骗我!你竟然······骗我,你根本没有相信我的话!到现在你还以为,七年前你爸爸的消失,是我爸爸派人暗杀是吗?”说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大步朝桑梓走去。   “不要过来!”桑梓本能的后退两步,带了命令的语气喊着。   “杀了我!快,开枪啊!”夜无欢起身,一副不怕死的颓废神色,踉踉跄跄朝桑梓退去的方向走着,“我就是要让你对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桑梓,我要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其他任何人都只是在骗你!”   夜无欢越走越靠近,桑梓已经推到了那张大大的办公桌前,再也退不动了。   “你撒谎——”   “碰——”正当桑梓惊慌无措之间,夜无欢一把扣住了桑梓右手食指抵住的枪门,薄如蝉翼的睫毛微闪,一张白皙俊美的脸上,笑容里藏了万般苦涩。   “为什么?”桑梓两行滚烫的泪水无声滑落,刚刚拿着手枪的手,不停的再抖,她不懂,她杀了他的父亲,他应该努力活下来,继续为他的爸爸报仇,可他······   “因为,我爱你,我改变不了自己心,怎么样去······恨你!”   陡然,夜无欢胸前一朵红艳的小花正悄悄的盛开,渐渐染红了半边衣衫,身体开始无力的抽搐起来。   “无欢?”桑梓失魂落魄的落跑过去,一把将即将倒下的夜无欢抱进怀里,失声哭喊着,“无欢······对不起,我不想杀你的······无欢,走,我带你去医院······”   “小梓?”   桑梓大脑一片空白之际,唔得却凭空多出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男中音出来,抬头,泪眼婆娑之中,却是一张最熟悉不过的脸,“爸······爸?”   ☆、局中局2   七年里,甚至连做梦都在叫的爸爸,再见,却是在这样一个场景。悫鹉琻浪   他不是死了吗?   妈妈说爸爸在七年前,因为夜氏集团占有的股份份额问题,被夜无欢的爸爸派人偷偷杀害了,此事上报公安部门后,公安部门一直借口说证据不足,且没有找到所谓死者的任何证据,迟迟不肯立案,而自己偏就信了,可是,现在爸爸突然的出现,又该怎么解释?   “小梓?”桑梓脑袋开始呜呜作响,已经完全丧失了分辨能力,侧目,爸爸的一边站着的竟然是妈妈,妈妈也来了,那么,她一定知道爸爸没有死?她为什么要骗自己?   “孩子?你怎么可以杀人呢?”妈妈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离着桑梓几步远的距离,生怕自己也会杀了她们的样子,加装失望的在那儿偷偷抹泪。   怀里,气息奄奄的夜无欢紧握着桑梓的手心,似有话说,桑梓失神无助的俯下身去,很是仔细的聆听着无欢最后的倾诉,“阿梓,我查过······你的身份,你······不是桑靖远夫妇的亲生女儿!”说完,那只紧握着桑梓的大手滑落,倏地止住了呼吸。   “你说什么?”桑梓听怀里的夜无欢说完,完全忘记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不停地摇晃着怀里的人儿,高声喊着:“无欢,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不多时,一群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员涌入,将桑梓和死去的夜无欢团团围住。   桑梓抱着无欢冰冷的尸体,僵在原地傻笑,胡言乱语的说着:   “无欢,你是说我是个孤儿,我竟然是个孤儿,我没有妈妈了,爸爸没有死,原来七年前的事情,都只是一个阴谋,她们利用我,她们竟然利用我,亲手杀了你的爸爸,还有你······”   “长官,我女儿怕是疯了,我求你,先让我们带她去医院好吗?”桑梓的母亲带了心疼的语气,试探着想往围栏里面走去。   桑梓冷冽的余光一扫,一把拿起拿起压在冷无欢身下的那只已经没了子弹的女用手枪,直逼妈妈走来的方向,“妈妈······我爱你!”那一句我爱你,说的几近苦涩,泪充斥了眼眶,不住的往外流淌。   “不要!”为首的那个长官高声喊着,他一眼便辨出那只手枪的型号,玻尔萨2。75英寸长,身重390克,如此轻巧的枪型,也只能放两枚子弹的女用手枪,很明显,刚刚她已经射出两枚,而此刻拿着这柄没有子弹的手枪出来,目的只有一个,一心求死。   “碰——”阻击手稳准的对着她的太阳穴,一枪毙命。   一个善后的小警官收起桑梓手里的枪,很是奇怪的看了一通,上前回报:“长官,这女人手里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她刚刚······”   为首的检察官落沉思一会儿,抬头看着眼前刚刚被吓坏了的一对夫妇,忽然想起什么,刚刚那女孩看似痴傻的几句话,倒是提醒了自己,七年前,七年前自己还是当地警局的办事员,便有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样子很是清秀的女孩来报案,那么她们口中叙述的那个消失了的男子,不就是眼前这个略显老态的男人吗?好,很好,这的确是一场阴谋的开始!   “把桑靖远和他的妻子都带去警局录口供!”   “是!”   ..   ☆、悲境重生   “桑梓,你个贱人,啪啪啪——”   贱人?对,自己不就是一个贱人吗?双颊,虽然被一个又一个重重的巴掌不停的抡着,而桑梓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此刻,心已死,这身子怎么会感觉到痛呢?   “醒醒啊,醒过来,听到没有!”那个尖锐而又赤耳的女声再次传入耳边,桑梓恍做没有听见,她很烦,烦到不想看到任何人,任何事!   “装死是不是,给我打——”只听那个聒噪的女声越来越近,“继续打,贱人,本小姐就不信你学不会!”   “大小姐!”不远处,一个听似很伤心的女人开始不住的哭喊着,“你饶了她吧,她不过是个傻子,平时只知道吃吃睡睡,哪能学会您教的那些个宫规礼仪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学不会?”女孩继续高声叫嚣着,“学不会那就是要本小姐嫁给那病猫喽?楚姨娘,你有没有搞错,本小姐可是要当太子妃的,怎么可能嫁给那个幽王呢,他可是不中用的人了,你知不知道?”   “姨娘知道,姨娘知道大小姐乃金贵之躯,以后定是人中之凤,您何苦跟一个傻子计较呢,孩子?”那女人的声音越来越近,稍稍一会儿的停顿,继续带了乞求的语气喊着:“榆儿,算是姨娘求你,放了桑梓吧?”   “姨娘?”女孩的声音带了满满的嫌讥,越发的让人觉得难忍,“我不过是叫了你一声姨娘,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那口气就像轰赶一只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充满不耐。悫鹉琻浪   “打!”   “不要——”嗓音只觉得有个重物直直的朝自己迎面扑来,将整个脸护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大小姐,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大小姐?”远处,一个轻柔的女孩声音传来,“老爷、夫人叫您回去用晚膳,说有要事相商!”   “楚姨娘!”被唤作大小姐的那个女孩厉声说着,“待会儿她醒了,你要好好教教她,若是还学不会,我明天过来照打不误!”   “是是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楚姨娘连声应着,很是怯懦害怕的样子。   “走!”   一行众人离去的脚步声渐远,桑梓的耳根终于得以清净。   “环儿,阿梓怎么还没醒?”   “姨娘,刚刚环儿上药的时候,二小姐一点反应都没有,要是换做往常,她早就哭的满院子的人都能听到,可是今天;#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奴婢都有点担心了!”   “阿梓?阿梓?”   “二小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二小姐?”   两个人左摇右晃,晃得桑梓一阵儿恶心,起身,“呕——”一摊秽物出来,感觉舒服很多。   “阿梓/二小姐?”右侧,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站在自己身边,前面那个约莫三十几岁的样子,虽然肤色有些暗黄的女人,却依旧遮挡不住她年轻时留下的美丽痕迹,她曾经,应该很美、很美;后面那个,一看便是个丫头装扮,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圆圆的脸袋,甚是可爱。   ..   ☆、变身丑女   “阿梓,你没事吧?”   “二小姐,你一定饿了吧,奴婢去给您拿吃的过来!”   “对对对,阿梓最喜欢吃东西,快去拿吃的过来!”年长的女人一脸欣慰,看到女儿醒来,虽然还是那副呆呆神情,但也放心很多。悫鹉琻浪   “这是哪儿?”桑梓双眉拧成一条直线,细细的查看着这儿的一切,灰色且有带了暗沉的旧漆木门、木床,硬的可以像板砖的木板床,案台上摆的几个瓶瓶罐罐,整体格局却是古色古香。   对了,自己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无欢呢?自己不是应该追随无欢的灵魂而去的吗,他在哪儿?   “阿梓?”女人看着女儿一直目光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房间,担心她本来就傻,该不是被桑榆打得更傻了,“你怎么了?”   “你有没有看到无欢?”桑梓一把握住眼前女人的一双手腕,一双如琉璃般的眼睛,带了渴求的神色看着她,“请你告诉我无欢在哪儿?”   “无欢?”那女人一脸的疑惑,更听不懂自己的傻女儿再说什么,她以前虽傻,但从没说过什么无欢?   环儿端了吃的走进来,一脸俏皮的神情,“二小姐,你看环儿拿来了什么?”   桑梓低头,看着餐盘之中几块像是被人吃剩下的小点心,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虽然在异世被所谓的妈妈严加管教,但她从来没有吃剩食的习惯,“谢谢你,我不想吃,请问你知道无欢在哪儿吗?”   环儿端着餐盒僵在原地,与楚姨娘面面相向,良久,环儿终于想起了什么,双眼一亮喊着:“姨娘,不就是我们大凌国的九皇子幽王无欢吗?”   “幽王?”姨娘似也被提醒道,若有所思的应着:“对对对,幽王是叫无欢来着,你看我们长期处在内宅,哪有机会记得个这些!”   “他在哪?我想见他!”桑梓表情很是凝重的说着。   “他······”环儿正想说些什么,姨娘一把将她扯去身后,低声说着“环儿,你有没有觉得阿梓有些奇怪?”   “嗯嗯!”环儿很是苟同的点着头。   “眼下,大小姐天天过来威逼阿梓学那些宫规礼仪,如今她醒来,又好像很想见到幽王的样子,所以,我们要帮她,告诉她只有把这个宫规礼仪学会了,才可以见到幽王无欢!”   “这样行吗?”环儿很是担心的说着。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不能再看着大小姐天天打阿梓了,再这样打下去,我的阿梓迟早会被他们打死的!”楚姨娘声泪俱下的说着。   “可二小姐学会了宫规,是要代替大小姐嫁给幽王的,我们大凌国人人皆知,幽王可是个······”   “不中用的是吗?”楚连翘看环儿一个女孩家不好意思说出口,自己接口说着,“什么叫中用不中用,阿梓是个傻子,她根本不懂得这些,只要她能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好!”   “你们······啊!”桑梓正要下床,才发现浑身上下竟然像撕扯般疼痛。怎么回事?撸起袖腕一看,天啊,红白相间、皮开肉绽,新伤加旧伤,可以说是体无完肤,还好这皮肤厚实,不然早就见骨了,不对,这胖胖的手腕,是自己的吗?   ..   ☆、丑胖的阿梓   “阿梓?”楚姨娘慌忙过来搀扶,带了心疼的语气喊着,“别动,伤还没好,要好生歇着!”   桑梓正上下查看这陌生的身子,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或许,自己应该看看现在是和容貌才对。悫鹉琻浪   “给我一面镜子好吗?”   “好!”环儿忙不迭的把一面铜镜双手奉上。   天啊,桑梓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是谁?   抛去刚刚被打的像八戒一样肥肿的面颊不说,这五官全被团团的赘肉围观了,好丑?   似乎除了那双和前世一样晶亮透彻的眼神,其他的全被横肉抹杀了。   如果,无欢看到自己这样一副容貌,会不会落荒而逃?   不,无欢说过,他在乎的只是自己这个人、这副灵魂,与长相容貌无关,所以,自己不必担心,来到这个他们刚刚口中说的什么大凌国,见到无欢后,他会嫌弃自己现在的长相。   “阿梓?”楚姨娘看着一直对着铜镜发呆,又有些失魂落魄的桑梓,越发有些担心,“娘亲的阿梓永远是最漂亮的?”   桑梓手里的铜镜垂落,迎上那盏烛光中温暖而又真挚的眼神,娘亲?好美的娘亲,半旧的碎花长衫,却依旧遮不住她张显而来的美貌;好瘦弱的娘亲,和自己这个胖胖的身躯相比,似乎一阵风便可以将她吹倒。   看着她柔弱美丽的轮廓,桑梓似乎也已经看到自己瘦身以后的形态,或许几个月以后,自己还能给无欢这样一个美丽的身影。   勉强喝了一碗清粥,桑梓便不顾身上的疼痛,开始跟楚姨娘有板有眼的学起了宫规礼仪。   “臣女桑梓,拜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嗯,很好!”楚姨娘一脸欣慰的搀桑梓起来,女儿学的很是用心,两个时辰下来,便熟记了自己所教的一套宫规参拜礼仪。   “啪啪啪——”   门外,一阵儿清脆的拍掌声传来,紧接着一干人马破门而入,手里端着各中饰品和一身大红色嫁衣,一排排错落有序的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桑梓循着楚姨娘疑惑的声音看去,果见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灰色长衫,扯着几缕稀薄的胡须,和一个一身紫衣很是白皙富态的中年女人缓步走来,身后,还有一个约莫二八年华的少女,身穿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细长的眉眼掩不住一脸的离愁之色,却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那就是今天一直闹着喊着要打死自己的大小姐桑榆吧?桑梓心里默默的想着,又开始泛起呆来。   “奴婢见过老爷、夫人!”环儿很是礼貌的拉着呆呆的桑梓过来,算是代行一礼。   “嗯,很好!”那中年男子眯起一双细长的眼睛,带了审视的目光看着略显痴傻状的桑梓和一脸疑惑的楚姨娘一会儿,“连翘,你教的很好!”   “谢老爷!”楚姨娘不敢抬头去看那中年男子的眼神,低头不敢再说什么。   ..   ☆、代嫁之名   倒是立在一旁未曾发话的贵态妇人,适时地帮其回话说着:“桑梓这孩子不比我们榆儿,天生聪颖乖巧,学什么可能都会慢一些,今天能有这样的成绩,也算是勉强了!”   “是是是!这都是老爷夫人平时教导有方,也是阿梓的福气!”楚连翘亦不敢多说,只是一味的点头应着。悫鹉琻浪   一旁,那个衣着靓丽的桑榆不住拿胳膊,往妇人身上蹭,似在提醒着什么。   “老爷,时间不多了,还是抓紧给二小姐梳洗打扮一下,赶快上路要紧!”贵态妇人终于发话了,桑榆也不住的拿眼神窥视着桑老爹。   “哎!”桑老爹短叹一声,双手轻轻执后,“连翘啊,本夫也不打算瞒你,九皇子幽王突然病情加重,皇上临时更改旨意,要我们桑府立刻将小姐送去冲喜,所幸皇上一直不知我们府上有两位小姐,并未指令是桑梓还是桑榆,你也知道,此去冲喜,凶多吉少,若是不成,桑梓也便追着幽王而去,也算是为我们桑家立下一桩功劳······”   桑梓闻听幽王病情加重的消息,一颗心便跟着担忧起来,至于桑老爷后来所说的事情,自己根本没有在听进去,   “不!”楚连翘听明白桑老爷的意思,一张暗黄的小脸顷刻变得惨白,唔得从环儿手里拉过正胡思乱想着的桑梓,紧紧的护在怀里喊着,“不要,老爷,不要让阿梓去冲喜,阿梓再傻,她也是我们的女儿啊,老爷······”   “哼——”桑老爷长袖一挥,表情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带了满满的愤怒之气,伸手怒指相向,“楚连翘,这可是圣旨,难道你要抗旨不准吗?”   “那也不能赔上我女儿的性命,老爷,她也是您的女儿啊!”刚刚还一副唯唯诺诺的楚连翘,没曾想听说女儿要去冲喜陪葬的消息,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   “你······你······”桑老爷气的只有怒指的份儿,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倒是一直冷眼旁观的那对母女,见时机已近成熟,那贵妇人慌忙走了过去,“老爷?您何苦和一个不知好歹的妇人计较,您既是已交代清楚,余下的就交给妾身来处置,妾身一定打点好一切,不会委屈了桑梓!”   桑老爷闻听,努力平复着心里的怒气,故作高姿态般的说着:“也好,为夫还有公事要办,余下的你来处置便是,桑梓出嫁,不必再来叨扰为夫!”说完,拂袖扬长而去。   “榆儿恭送爹爹!”嗓音清甜柔媚,遮不住一脸的欢喜,桑榆俯身讨好的喊着。   “老爷······老爷······您不能这么狠心啊,老爷······”两个嬷嬷见状慌忙上前拖住楚连翘想要紧随而去的身子,连连几个巴掌下去,只打得她头脑发翁,嘴角还渗着鲜红的血渍,整个人安静许多。   “楚连翘,你若再喊,本夫人便让他们继续打,直到把你打晕过去为止,但是呢,你女儿出嫁前的最后一晚,怕是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了!”贵妇人狠狠地说着,语气中满是威胁。   ..   ☆、寻找无欢   楚连翘哭喊两声,忍着满心的怨愤,充满怜惜和绝望的看着环儿搀扶着的傻女儿桑梓,“阿梓,阿梓······娘亲······没用啊!”   看她哭的这样伤心,桑梓却不敢轻言说话,她只是这个陌生地方的过客,她只是循着无欢的方向而来,其他人、其他事,究竟谁好谁坏,谁善谁恶,自己已经没了分辨能力,前世,生生叫了二十一年的妈妈,喊了十四年的爸爸,念了七年的至亲,到最后所谓的大仇得报,却是想送自己进监狱的刽子手,所以,她铁了心不要插手其他人得任何事。悫鹉琻浪   “来人——”贵妇人冷声喊着,身后众丫头、嬷嬷捧着手里东西,纷纷走上前来,“给二小姐上妆,千万别误了这好时辰!”   顷刻之间,所有的丫头们手忙脚乱的忙活开来,桑灵像个木头人般被一群侍女们摆弄着,不多时,一个胖胖的傻丫头,满脸被图的红红绿绿,发髻更是梳的凌乱不堪,甚至连本来相貌也看不出来,桑梓暗叹,好可怜的一个孩子,无非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本来就胖的难堪,如今连大体的轮廓也被她们给毁了。   算了,还是不要计较这些,眼下要早些上轿,这样才能早点见到幽王无欢。   旧疾加重,是否他已经感知到自己也来到这个异世,想让自己早点去见他?   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婚礼前一天野外,天上的星格外明亮······   “阿梓,我爱你,你一样很爱很爱我,对不对?”夜无欢俯卧在草坪上,一副孩子气看着正背向他的桑梓。   桑梓假寐,故意不想去正面回答的他的问题,她怕,她怕若真的说出口,婚礼那天,她会下不去手!   如果还有一个这样的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在无欢的面前,大声的告诉他,自己爱他,很爱很爱的那种,所以,这一次,自己绝不能再失掉任何一个机会!   桑梓一边想着,心里默默地泛起一丝丝温暖!   “阿梓······阿梓······”   “二小姐······二小姐······”   伴着身后一主一仆的哭喊声,桑梓被两个力气很大的嬷嬷牵着走了出去,盖上红盖头,放下轿帘,随着轿夫的一声喝令,便踏上了那条通往皇宫的冲喜之路。   夜上三更,今晚,无月无星,冬日里的风,吹卷着满地飘零的枯叶,时而徘徊,时而停落······   “来了来了!”几个守门的小太监,纷纷加快脚步往倚梅殿方向赶去。   桑梓从轿上下来,一直是宫里两个年长的姑姑搀扶着往里走,除了能听到周遭宫女和尖声太监的细碎的议论声,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娘娘小心,跨过这道门槛,前面就是倚梅殿了!”一旁牵引的近身姑姑,好心提醒着,   桑梓正要抬脚,却听一窜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让开让开——”两个姑姑慌忙将桑梓往一边拖拽,仓皇之中,不经意被冷风吹落了盖头,夜色正浓,倚梅殿门口的两盏红灯笼却是格外的刺眼。   ..   ☆、死人了   “哎,这可是今天第五个了,在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快别胡说,你没看到刚刚站在门口的新王妃,要是被她听见了,怕是不敢进了!”   “哎,看来,又要多出一个冤魂来!”   几步之外,刚刚几个太监抬着像半个死人的急促的脚步声渐远,桑梓再想,如果自己没有看错,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小宫女,应该是被重物所砸才是,难不曾这倚梅殿还有房屋倒塌的世故发生?   不对,他们说是今天第五个,难道今天一天已经死了五个人了吗?   “呦——”未等桑梓想明白,其中一个管事姑姑慌忙将头盖捡起来,再次给桑梓盖上,“王妃娘娘,这盖头可不能随便拿掉,否则会不吉利的!”   “噢!”桑梓很是听话的应着,想着刚刚那几个搬运尸体太监的谈话,心里终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见到无欢,什么都是值得的,桑梓也不再多想,继续被两个姑姑牵领走着。悫鹉琻浪   “参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桑梓跟着两个姑姑饶了两道弯,刚走了一小段路,便听到前方似有众人伏地磕头的声音,继而是此起彼伏的参拜声。   “都起来吧!”桑梓按照临来之时,楚连翘教过自己的宫规礼仪,中规中矩的应着。   “娘娘,娘娘?”两个近身姑姑退去,似又换了两个年轻的小宫女过来。   “你们是?”桑梓感觉到了变化,适时地开口问话。   “我们是倚梅殿新调来的两名宫女,幽王殿下病情紧急,奴婢们奉皇上之命,引领王妃娘娘进幽王殿下寝宫,前去侍奉!”   侍奉?桑梓闻听,毫不疑惑,“幽王殿下现在什么情况?”   “呃······”两个宫女语塞,似乎谁也不清楚内情。   “可还能进食?”桑梓带了询问的语调追问着。   “王妃娘娘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奴婢们是新来的,不甚了解内情。”两个宫女听桑梓问的贴切,生怕自己说露了嘴,这新王妃不肯再进去。   周遭,更是静的出奇,满院子的宫女太监刚刚还齐齐参拜,一说要进幽王寝宫,怎么都变成了满地的哑巴。   难道?   幽王已经死了?   不对,刚刚不是还有被打死的宫女,好像就是从这儿抬出去的,桑梓突然间懂了,想必这寝宫之内,一定有让人一招毙命的东西,否则,这满殿的侍奉之人,为何要守在殿外,不肯进去侍奉呢?   桑梓立在原地想了很久,两个侍奉宫女不住的面面相觑,紧紧环住桑梓的左右手臂,生怕她会突然间跑掉一般。   桑梓埋在盖头里面的胖圆脸苦涩一笑,“引领我进去吧!”   “是!”两个宫女齐声答着,一副大石落地的放松表情。   “嘎吱——”两扇高高的半旧朱漆木门打开,桑梓迈过门槛跨进一步,只听身后“碰——”的一声,是两扇木门重重合上的声音。   ..   ☆、白蛇   桑梓冷哼,将手里的一壶喜酒随便放在地上,抬手将蒙在脸上的大红盖头摘下,眼前仍是漆黑黑的一片,看不到丝毫的光亮。悫鹉琻浪   伸手,不见五指,恐怖的黑笼罩了一切。   “无欢?”桑梓像个盲人般,两手放前摸索着往里走去,“你在哪?我是桑梓啊,你快出来······”   “咳咳咳······”突然,有个男人连声咳嗽的声音传来,桑梓准确的辨认出那个声音发来的方向,快步朝前走去,“无欢······是你吗!”   “别动!咳咳咳······”男人声音嘶哑而无力,似乎只要牵动一丝力气,便会惊动肺叶不停的咳。   “你生病了?”桑梓很是关心的柔声说着,“无欢你别怕,我就是来照顾你的,不会有事的,来,我帮你倒杯水!”   “出去——”男人厉声喝着,语气中带了隐忍和不耐,“咳咳咳······”   桑梓假装没有听见,摸索着走到案几旁边,正好摸到烛台和火折子,好不欣喜,刚把火折子点亮,整个寝殿却变得通明闪亮,左右环顾,那个光源并不是自己手里的火焰,而是身后一团赤眼的白光······   转身,诺大的殿宇蒙上一层绵白的荧光,只见一条白色的小蛇在整个殿堂欢腾雀跃······   “轰隆隆——”   “乒乒乓乓——”   满屋子的陈设和瓷器被那只调皮的小白蛇打落一地!   “吼——”   桑梓正看得奇怪,刚要瞥过脸借着这白蛇身体上散发的白光,寻找无欢的身影,回头间,却看到那小白蛇正横冲直撞的朝自己飞来,桑梓本能的将身子闪开一边,伸手灵活的揪住那小蛇七寸,冷笑两声,带了不屑的语气说着:“小东西,你再这样调皮,小心姐姐扒了你的皮!”   “吱吱——吱吱——”   小白蛇横在半空,不停地摇头摆尾,似想努力挣脱掉桑梓的束缚。   “你受伤了?”桑梓扯着它细长的尾翼,细细看着那个红红肿胀的脓包,“这伤口有毒,若是再不处理,毒液会漫步你的全身,会死的知道吗?”   桑梓托着小白蛇略重的身子,将它小心的安放在那张大床上,“别动,你若乱动,姐姐就不给你解毒了!”   小白色像是听懂一般,果真将身子盘成一个团状,一动不动。   桑梓飞快的点上蜡烛,把刚刚自己端进来的一壶喜酒拿来,又慌忙从发髻上抽出一根银簪,放进酒壶里泡了下,捞上来搁在烛火上烤了烤算是消毒,紧接着,便小心翼翼的挑开小白蛇身上的脓包,瞬间,脓液和毒液迅速流淌出来,桑梓本想着用手去挤出剩余的毒血,可后来细细一想,这小白蛇好像娇弱的很,怕是承受不住的挤压力道,若是不小心挤破其他地方,更不知会有什么病变,算了,桑梓心头一横,俯下身子,便义无反顾的用嘴巴帮小白蛇吸出剩余的毒血出来。   ..   ☆、妖孽美男   因为毒液漫步太深,桑梓吸出的力道特别大,那条小蛇本来的刺痛,也还支撑的住,再后来被桑梓一吸,痛的整个身子只抽搐,后来干脆将整个身子缠上桑梓的脖颈,希望能得到些疼痛的消解。悫鹉琻浪   就这样周而复始,连番几次过后,桑梓待确定小蛇体内没有毒血外流的时候,才放心停了下来,抱着那壶喜酒冲了下口,便继续过来帮小白蛇巴扎伤口,此刻,小白蛇早已痛的晕倒过去,桑梓看它睡得正香,不忍再打扰它,很是小心轻柔的将他安置妥当,自己便随便在床上找了一处空荡,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翌日清晨,早起成群的鸟儿在枝头呢喃,初春乍暖的第一束白光,透过窗棂直直的投射进来。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桑梓被殿外一波又一波的吵闹的宣喝和参拜声叫醒,起身,环顾左右四周,诺大的古朴殿宇,各类陈设、饰品,均是古色古香,这便是昨晚,自己抹黑走进来的幽王寝宫?   幽王,无欢?   哎呀!桑梓自责的抱怨着,昨晚光想着救那只可怜的小白蛇,竟然忘记找无欢的事情了!   再低头,桑梓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他——应该是个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白色锦缎长衣,领口处白皙性感的胸肌外露,睡得如此安详惬意,那形态仿若纤细无骨,却勾起人心底里的爱怜。只见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他相貌看上去虽然俊美,却没有丝毫的女气。   “无······”桑梓完全被眼前这个男人的美给惊呆了,开着他,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他会是无欢吗?   桑梓的心砰砰直跳,捂着胸口,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难道老天为了惩罚自己,故意让自己来到这个异世,化成一个丑女,而给了无欢一个人人献嫉而又向往的绝色容貌?   “无欢?”桑梓轻轻俯下身子,故意捏着嗓音,试探的叫着。   男人细长的睫毛微闪,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眸,“啊——”的一声,从床上弹坐起,像躲避一个瘟神一般,挪去了雕花木床的另一侧,“你是谁?”   “无欢?”桑梓努力平复着他此刻的心情,心知他定是看到自己现在一副容貌,很是不适应,“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其他任何人都是在骗我,对不对?”   男子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微闪,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丑女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在本王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马上给本王从寝殿滚出去,咳咳咳······”   美男一边说着,一边拿了锦被往身上裹,那样子好像桑梓是个花痴,能吃了他一般。   桑梓眼睑微颌,终是寻错了方向,不过是重了名字的两个人罢了。   “你······”桑梓带了失望的语气低声说着,“不是我的无欢!”   ..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碰——”寝殿之外的朱漆木门打开,皇上、皇后托着华彩重服带了一干众人,纷纷涌入,倚梅殿外,各职侍奉宫女、内监早已跪倒一地。悫鹉琻浪   桑梓正要起身去迎,唔得却被那个幽王一把摁倒在床,拇指和食指紧紧扣住她白皙而又长满赘肉的脖颈,那力道稳准狠快,一看便是个练家子,似乎那纤细冰冷的指腹,若再使出半分的力道,桑梓便能听到自己脖颈生生断开的声音,“你······你要干嘛?”   “丑女人,本王突然改变注意了!”那双绝美的眼眸泛起一丝邪气的狠厉,却又藏了几分难以查阅出的鬼魅。   “欢儿!”白皙端正的国字脸,稀薄的胡须挡住半张下巴,双眉虽然一副愁容,一双晶亮的眼眸,散发出的寒光,却是不容小觑,一身明黄色的八爪龙袍,给其平添几分威严,“你这是在干嘛?”   “杀人!”幽王几分不耐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桑梓本想开口说话,可突然感觉到甚至连呼吸都很困难。   “住手!”皇上带了喝止的语气喊着,“她可是你新娶的王妃!”   “哦?”幽王嘴角轻起,眼神中带了几分诙谐,“父皇,这可是您说的,可千万不要不认账哦?咳咳咳······”   “什么意思?”   幽王松手,桑梓唔得从床上弹跳起,一张花花的大圆脸长得青一块紫一块,“咳咳咳······”   皇上、皇后身后的嬷嬷、宫女、太监纷纷忍不住上来围观:   “咦,这是······新王妃?”   “呃······哈哈哈······”   “哈哈哈······”   众人一边指指画画,一边面面相觑的低声嘲笑着。   “皇后?”皇上一张白皙国字脸涨得通红,皇后看完桑梓这副尊荣,本来就害怕的要命,被皇上这般一喝,唔得瘫跪在地,“臣妾······在!”   “你不是说,太子少保桑府生有一女,聪颖灵秀、知书达理,难道就是这般的倾城之色?”皇上怒指着正低头跪在地上的桑梓,表情中充满愤怒。   皇后自知理亏,只得将身子俯下更低,“怕是······桑府那边······送错了人吧?”   皇后战战兢兢的答说,低头未敢再言语,昨晚也是她一时疏忽,只知道桑府按时将过来冲喜的女儿送来,也没有想到这家人竟会李代桃僵。   “父皇?将此事交予儿臣来办,待儿臣将桑乐夫妇请来,好好审理下此女的身份!”   桑梓余光扫去,却见身后有一男子,身穿银白色蟒袍,只见他发如泼墨,眉如远山,大而水灵的双眸,挺拔如玉的鼻梁,红艳粉嫩的朱唇,白皙的肌肤似乎一吹可破,桑梓抬头,心里感叹,果真又是美男一枚,只是比床上蜷卧那男子逊色几分,看这装扮,应该就是太子了吧!   “用的着这样兴师动众吗?”俯卧在床的那尤物一脸的慵懒之象,起身,表情诡异的冲跪在地上的桑梓说着,“你自己说,你到底是谁?咳咳咳······”   ..   ☆、睡得好香   桑梓看不懂幽王怪异的眼神,她只知道如果不把实情说出,自己可能会死,“臣女桑梓,乃太子少保府桑家二小姐!”   一语既出,全场哗然。悫鹉琻浪   “儿臣多次前往桑府拜祭恩施,未曾听闻桑家有什么二小姐啊?”太子愕然,与跪在地上的皇后眼神交换,一脸的疑惑之色。   “臣女和娘亲楚连翘,一直寄居桑府别院,未曾去过正府,所以,自幼也没有见过家中任何宾客!”桑梓很是平静的回应,那脸袋和身躯虽胖,但却发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清甜柔美。   “呵呵······”皇上扯着一丝胡须冷笑,“好一个老匹夫,竟敢跟朕玩这等文字迷藏,好,好啊!”   “父皇,儿臣这就去把那个桑府大小姐带来,圣旨上是写着幽王与桑府小姐喜结连理,可没有说是几个小姐,既然他桑府有两位千金,那就都送来好了!”太子愤愤的说着,一副气不过的样子。   皇上觉得太子说的不无道理,正思虑之际,忽听床上的幽王悠悠的开口道:“罢了吧,什么倾城绝色、曼妙佳人,任是在美妙的女子,儿臣的癔症一旦发作起来,也是来送死的份儿,所以儿臣现在谁都不想要,只想安安心心的多活几天,至于这丑丫头既然以冲喜之名进了倚梅殿,只要她不怕死,留着便是!咳咳咳······”   皇上见冷无欢一副懒懒的样子,似又有不适的症状,短叹一声,“也罢,日后若有机会,父皇再好生帮你择位佳人,在与欢儿琴棋对弈、比翼双飞!”   说话间,便有一位宫女端了碗药进来,冷无欢顺势起来接过喝下,只是喝下以后,精神比之刚刚更渐萎靡。   “咳咳咳······”冷无欢轻咳几声,渐渐阖上一双疲惫的眼眸,声色无力的说着,“父皇,儿臣累了”   “好。”皇上一副很是心疼的表情,“你好生歇息吧,父皇一旦有空闲,便会过来看你!”说着,转身之际又淡淡扫了眼跪在地上的皇后,“皇后起来吧,既然是朕疏忽在先,皇后又大意在后,我们二人对此事都有责任,朕平日国事繁忙,日后欢儿的日常起居,你要多加留意才是!”   “是!”皇后一双美目低垂,似有泪水滑落,“皇上,昨晚玉藻宫喜得一公主,玉妃娘娘难产,险象环生,若皇上还有时间,就请顺道过去看看可好?”   皇上疾步向前的脚步顿停,似乎想到什么,良久头也不回的说着,“好,朕一定去!”   “谢皇上,臣妾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走后,皇后和太子也简单慰问几句,便前后告别离去,偌大的寝殿,顿时变得空旷安静下来。   待众人离去,桑梓环顾左右已经无人,看着那张雕花木床上的绝色尤物似乎睡得正香,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朝寝殿门外走去。   “王妃娘娘,您要去哪儿?”忽然,背后一个无力苍白的声音传来,桑梓正要触碰到木门的厚实小手,唔得缩了回来,转身,却见那幽王依旧阖着双眸,睡得正香。   ..   ☆、脾气还不小   桑梓再次上下左右的看了一通,仍是无人,幽暗空荡的寝殿,忽然之间蒙上几分鬼魅的色彩,鬼,虽然桑梓没有见过,但自己的确死过一回,而且,灵魂还附在了一个女孩身上,所以,桑梓相信,这世上一定还有没找到归宿的孤魂野鬼。悫鹉琻浪   “你······你是谁?”桑梓语气中透着几分胆怯,但她更想知道,这男子会不会就是自己的要找的无欢。   “王妃娘娘,您是看不到在下的,殿下已经睡下,您还是留在殿里侍奉的好!”男人的声音越来越接地气,桑梓这才相信,这是个人,而且是个武功相当高强的人,就像以前在地上看到的,会飞会隐的那种。   既然他有暗卫跟随,那自己是不能这么轻易离开了的,桑梓好不失落,只得走去幽王安睡着的床榻边,随便找了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桑梓一边呆呆坐着,一边回想着前世的种种,如过电影般在眼前一幕幕重现,直到最后自己的灵魂飘落在这个所谓的凌国,然后,记忆最深的便是昨晚那只可爱的小白蛇,对了,一觉醒来,为何小白蛇就不见了呢?   难道,那只小白蛇是幽王圈养的一只宠物?这一点跟无欢还是很相像的,记得以前无欢总喜欢收养一些流浪狗和猫,还经常让自己过去帮忙照料,那时候他是那么的细心和温柔!   继而,又想着无欢现在仍然下落不明,桑梓不得不开始筹谋,该怎样从这个该死的皇宫里逃出去!   “咳咳咳······咳咳咳······”幽王的一阵儿轻咳声将桑梓的思绪拉了回来,起身,很是轻柔的帮他拍了拍胸腹,他看上去感觉舒服很多,没多久便再次睡下了!   看着眼前男子一张绝美的病态容颜,肤色白的让人有些心疼,桑梓很想为这个美男做些什么,他应该得的是肺痨,如果好好照料一段时日,肯定会有好转,可自己的心又时时挂念着无欢的下落,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再一次跟随自己来了异世,善心和寻找爱人面前,桑梓有些犹豫不定。   “水!”正当桑梓胡思乱想之时,身下的男子迷迷糊糊的喊着要水。   桑梓慌忙抽回思绪,跑去案几上倒了杯水过来,很是小心翼翼的将他支撑起来,喂他喝水。   男子喝完水,平滑纤长的双眉一拧,袭上一丝嫌恶和不解,“你怎么还在这儿?”   桑梓闻听,看他一副很是不耐的神情,唔得收回支撑在他身后的手臂,直直的站在他面前,双手握住茶盏,“臣女这就走,还请幽王殿下保重!”说完,转身要走。   美男一手撑着身子,毫无血色的嘴巴半张,不觉袭上一丝讥笑,“长这么丑,脾气还不小!”   “你才丑呢!”桑梓转身,气的双颊绯红,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甚至忘了自己现在所处的身份和位置。   “混账!”男人闷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   ☆、说来听听   桑梓眼神微顿,心里咯噔一下,男人凶狠一句呵斥,的确把自己骂醒了,自己怎么糊涂起来,这是凌国,这可是大凌国最受宠的九皇子幽王,桑梓不敢再多想,唔得垂下头去,跪倒在地,希望能消解此次的冲突,他能让自己平安的离开这儿。悫鹉琻浪   “咳咳咳······”男人看着刚刚还在眼前的桑梓,刚刚还是耍脾气的小野猫,被自己一句激怒的呵斥后,便开始软了起来,总觉得这女人好像有事情瞒着自己,渐渐平复好心里愤怒,自觉好笑起来,丑,这个字,长这么大以来,从来都是用在其他人身上,而自己就算想借用,只怕都没有人敢违心讲过,这个女人,当真有趣,自己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好啊!”幽王带了调侃的语气说着,“那你倒是说说,本王丑在哪儿?”   桑梓虽然表面服软,实则心里还是有气,定然知道这男人美得无可挑剔,而且也早被周围的众人们夸的生厌了,就连当今皇上都毫无理由的宠着,又有谁敢和自己刚才那样忤逆过他呢?   这一次看来真撞枪口上了,若溜须拍马的夸赞他一通,他定然说自己刚刚是忤逆犯上;若大言不惭的扁他一通,他肯定又该发他的王爷脾气,搞不好,自己会有无辜丧命的危险?   不行,无欢尚未寻到,自己绝不能出任何差池,桑梓思虑一会儿,心里竟开始燥乱不安,忽然灵机一转,有了!   美与丑本就是世人的眼光定的,那就还给世人来评判吧!   “幽王殿下?”桑梓故意将嗓音压到最低,音色依旧透着一股清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出来,“美与丑之说,臣女无从评判,但臣女却也听说过一个男子询问自己比之另外一个美男子美艳的故事······”   “哦?”冷无欢饶有兴趣的说着,“说来听听!”   桑梓见他来了兴致,继续低声说着:“战国时期,齐国有个男子叫邹忌,身高八尺多,而且身材魁梧,容貌美丽。有一早晨,他穿好衣服,戴好帽子,照着镜子,对他的妻子说:我与城北徐公相比,哪一个美?他的妻子说:您美极了,徐公哪里能比得上您呢? 城北的徐公,是齐国的美男子。邹忌不相信自己会比徐公美,于是又问他的妾说:我与徐公相比谁更美?妾说:徐公哪里能比得上您呢! 第二天,一位客人从外面来拜访,邹忌与他坐着闲谈。邹忌问客人说:我和徐公谁更美?客人说:徐公不如您美啊。 第二天,徐公来了,邹忌仔细地端详他,自己认为不如徐公美;再照镜子看看自己,又觉得远不如人家。晚上,他躺在床上想这件事,自言自语的说:我的妻子认为我美的原因,是偏爱我;妾认为我美的原因,是惧怕我;客人认为我美的原因,是有事情想要求于我。(邹忌纳谏译本)”   桑梓讲完,唔得把头低了下去,不敢正视幽王一双诧异而又复杂的眼神,良久,偌大寝殿一直寂静无声,二人一坐一跪,相对无语。   ..   ☆、春秋战国   “咳咳咳······咳咳咳······”   良久,唯听到幽王坐在床上传来的一阵儿轻咳声,桑梓却愈发的没了底。悫鹉琻浪   “战国时期,是什么时期?”幽王故意撇开刚才的美丑话题不问,桑梓也算是心头大石落地,终究是聪明人,看来,他已经明了自己的意思。   “春秋战国时期!”桑梓很是平静的答着。   “春秋战国?”幽王依然一副不解的神情,“本王怎么没有听说过?”   “呃······”桑梓抬头,一脸的惊愕,只是想到这凌国陌生,原以为是古代比较偏远的一个小国,只不过自己历史学的不济,不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朝代、什么邦国而已,没想到,眼前的幽王,连最基础的春秋战国都没有听说过,很显然不是他不懂历史,而是······   这根本就是个驾驭在另一个时空的异世!   “臣女也是听茶巷里那些说书的先生们讲的,想来也是他们自个儿杜撰来的!”好吧,自己还是不要再滋事的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吧!   “是吗?”幽王用了怀疑的语调问着。   “应该是!”桑梓故意将头低的更低,不敢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家伙太聪明,自己这个异世女,还是少在他面前卖弄的好!   “当当当——”幽王似还有话说,门外传来几声轻弱的叩门声。   “殿下,奴才小喜子,皇后娘娘派人送了膳食······”   “进来吧!”   话音刚落,几个宫女太监便端着一份份精美的膳食,错落有序的摆上了桌。   桑梓放眼望去,几碟精致的菜肴看上去秀色可餐,尤其是那一盘黄嫩诱人的糖醋排骨······   幽王伸手,便有个长相很是清秀的小太监想过来搀扶,幽王略一摆手,直指依然跪在地上的桑梓说着,“过来,侍奉为夫用膳!”   为夫?   桑梓双眸微蹙,稍一踟蹰,但还是起身过去搀扶着幽王起床,冷无欢嘴角轻起,握着她的肉肉的臂弯缓步朝餐桌走着,似看出她的不乐意,却故意当着众人面前,用了为夫两个字眼,因为他看得出,这个女人根本无意想留在自己身边,她越是这般无意,自己便越想让她臣服于自己之下。   丑又如何,美丑不过是世人的眼见,最终想要得到的,还是一颗想要知冷知热的心,亦如昨晚,她那两片凉凉滑滑的嘴唇,紧贴着自己腰身伤口的感觉······   只可惜,这后宫之中,藏了太多不为人知的陷进,他决不能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他一定要好好呵护这颗难能可贵的纯净之心。   桑梓?   维桑与梓,必恭敬止!   冷无欢坐下,侧看向呆站在身后的丑丫头,似有一种淡淡恍惚,总觉得这颗被丑陋外表包裹起来的小仙女,终有一日,会破茧成蝶、颠倒众生。   可自己却偏偏还有一颗私心,生怕别人会像自己一样,发现到她的美,会把她带离自己身边。   “小喜子,侍奉王妃坐下!”幽王拿起那副精致的象牙筷,表情很是平淡的说着,似乎再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啊······呃······”   ..   ☆、打   小喜子和众人一样,刚刚还沉浸在幽王紧握那丑女小手未醒的时候,正好不气急的帮自家主子叫屈,唔得被幽王提名,缓缓走向前来,机不乐意的冲桑梓说着,“娘娘,您请坐吧!”   “谢谢喜公公!”桑梓很是礼貌的回应着。悫鹉琻浪   “碰——”桑梓还没坐稳,便听到幽王那边发出极不愉快的动作出来,只见他一脸愠怒撂下筷子,身后众人更是一脸紧绷,吓得面如土色。   “把小喜子拉出去,二十大板!”   “殿下······”小喜子慌忙扑到在地求饶道:“殿下,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求殿下饶过奴才一次,奴才还要留着身子伺候殿下呀!”小喜子声泪俱下的求饶着,但见门外两个侍卫快步走进殿来,连拖带拽的将小喜子拖了出去。   桑梓还未及反应过来,门外便听板子落在肉身上噼里啪啦,还有小喜子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殿下······”桑梓一把握住幽王的手腕,带了求饶的语气喊着,“饶了他吧,他其实也是一片好心!他只是觉得臣女太······”   “臣女?咳咳咳······”幽王没让桑梓把那个丑字说出,适时打住道。   桑梓意会出他的意思,慌忙跪倒在地,“臣妾桑梓,求殿下放了小喜子!”   幽王颔首,眉间袭上一丝极难查阅的得意,抬头,转身冲身后的下人道:“既是王妃求情,告诉小喜子,这一次,暂且记下!”   身后那个宫女如获圣旨,俯身应了一句,便小跑出去制止侍卫的行动。   小喜子一脸苦相的在那个宫女搀扶下,捂着pi股慢吞吞的再次走了进来,“奴才谢殿下不打之恩,谢王妃娘娘大人大量,不和奴才置气······”   “咳咳咳······”幽王咳声过后,带了警告的语气说着:“下次若有再犯,本王定双倍惩治!”   “王爷千岁千千岁,王妃娘娘千岁千千岁!”   身后,满殿的宫女太监拜倒一地,桑梓这才明白过来,冷无欢,原是借着小喜子这贴身内监的油头,巩固自己在这倚梅殿的新王妃地位,当真是没看出来他的这番用心,可为了自己这样一个丑女,他为何要这样大动干戈?   整个吃饭的过程,极其诡异,桑梓一直捧着饭碗偷偷的环顾左右,总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一般被周边所有人用一副奇怪的看着,是的,美男与野兽,任谁都觉得这景观很特别,只是,身边的那个尤物,却还依然吃的那般优雅从容、不紧不慢······   饭毕,桑梓陪着幽王去了书房,纵横罗布的书卷,引得桑梓无限感叹,刚刚还担心自己不清楚这大凌国的史事,现在有了这个书房,不怕自己有查不到的东西。   幽王坐下,很自然拿起书案上那本看了一半的书籍,捧在手心继续读着。   桑梓站在大大的书橱前面,大致扫了一眼,便从底部最边角的地方抽出一本,孜孜不倦的参读起来······   ..   ☆、不食人间烟火   转眼,已近黄昏。悫鹉琻浪   “殿下,柳淑女来访!”小喜子声音很低的立在门外传话,生怕打搅了二人读书的雅兴。   冷无欢依旧埋头看着手里的书卷,眼眸微斜,少顷才淡淡的说着:“请她来书房喝茶吧!”   桑梓听闻,也不做回避,实在不忍丢掉手里的《凌国通史三千年》,继续窝在书房一角读着。   “柳心见过幽王殿下!”   桑梓正闷头理着凌国大事记,忽然一个清甜轻柔的女声传来,忍不住侧目瞥去······   只见她眉若青黛、淡雅的双眸如水般纯净,樱瓣浅唇不点而赤,薄施粉黛,一条冰蓝色丝绸环绕腰际,勾勒出妙曼身姿。莲花步移、缓缓走了进来!只因那微微一撇,桑梓心里不觉一震,这女人好美,美的近乎不食人间烟火!   “近日听闻,幽王殿下身子一直不见好转,心儿甚是挂念,所幸今日得空,特来拜访。”女子妙语连珠,甚是让人愉悦。   “咳咳咳······”冷无欢正要起身,不想身子刚一挪动,便咳声不止。   那美丽女子慌忙走上前去,一边轻拍其后背,一边带了甚是心疼的语气低声说着,“殿下别动,这身子才刚刚好转,切不可再伤着了!”   桑梓眼看一对曼妙佳人,服饰蓝白相间、相得益彰,一副惺惺相惜的亲密表现,料想二人关系肯定非比寻常,亦或许这美丽的蓝衣女子,应该是冷无欢的红颜知己,哦不,心仪之人才对!   再看那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年龄,看着幽王一副痛苦的神色,恨不得想去替他承受的样子,痛在他的身上,却痛在她的心上,多好的一个女孩,多么难得一颗疼爱之心,和自己这个丑女站在那个美男身边想比,不知要增色多少。   或许,如果不是自己这个不速之客的贸然出现,他们彼此的心境,比现在要舒服许多。   还好,自己只是一个匆匆过客,或许,此刻,自己应该偷偷溜掉才对!   这灯泡着实有些碍眼!   “心儿?”身后,传来冷无欢温柔的低语,“本王想听你,再弹一遍《长相守》?”   “好啊!”女子语气中带了一丝娇嗔,“只不过,心儿这次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心儿想要殿下吹箫附奏,以成全心儿多年来,对《长相守》琴箫合奏的夙愿!”   “好,本王应你!”   冷无欢深情的应着,那语气中充满无边柔情,桑梓忍不住眼前遐想连连,这时候,无欢若也能出现在自己身边,该有多好!   募得,身后一首从未听过的悠扬曲调,悦耳的琴音,伴着如泣如诉的箫声,勾起桑梓这个下午黄昏里,浓浓的思念离愁之情······   推门,桑梓轻步转身而出,双手刚刚合上两扇木门,身后便有小喜子手抱拂尘,一脸恭敬的在门外立着。   “娘娘,您这是要去哪儿?”   桑梓转身,正对上小喜子一脸的询问,“这柳淑女,何许人也?”   ..   ☆、阿梓   “呃······”小喜子略有停顿,“柳淑女名叫柳心,是四年前被他父亲送进宫供皇上挑选的淑女,只是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一直未得皇上临幸,便一直在宫里挂着淑女的名号,幽王殿下一直爱惜柳淑女的才情,和她交好没有三年也有四年了吧!”   “四年?”桑梓闻听,瞳孔突然放大,双眼圆睁的看着眼前一直平静叙述的小喜子。悫鹉琻浪   “呃······”小喜子慌忙解释道:“娘娘不要多想,殿下和淑女之间一直都是以琴棋书画往来,宫中一切礼仪,绝没有逾越过半分······”   桑梓心头不觉好笑,自己无非是在感慨这二人能将彼此的好感压抑了四年,却谁也没有主动道破,一番感叹反而被小喜子曲解了,算了,无需多做解释,事在人为,他们若当真有心,四年也好,十年也罢,只要他们自己熬得住,那也是他们对感情的一种对待态度。   “咳咳咳······咳咳咳······”   音律戛然而止,唯听到屋内幽王冷无欢一阵阵不停地咳嗽声。   “咳咳咳······阿梓——”   “无欢?”桑梓心头一惊,跌跌撞撞转身推门而入,唔得一把拉开幽王身边的柳心儿,帮其轻拍着清瘦的后背,带了担忧的语气说着,“无欢,你怎么样,没事吧?”   “阿梓!”冷无欢一把握住桑梓一只手背,那只手冷的像冰,“咳咳咳······好冷!”   桑梓心头一暖,刚刚没有听错,他真的再叫自己阿梓,突然之间,好像整个灵魂险些要跟随出鞘,看着他刚刚还有些红晕的脸颊,突然又回原来的惨白,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不好,发烧了!   “来人······快来人啊!”   小喜子带了几个宫女、太监急急破门而入,抬起幽王便往寝宫里去。   “殿下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桑梓一边拿沾了浓度酒水的毛巾,帮他物理降温,一边急声冲身前哭的像个泪人儿般的柳心喊着。   “我不知道!”柳心一脸的自责,声音很低,“以前心儿从没有和殿下合奏过,这是第一次······”   桑梓看她一脸的自责痛苦之象,自觉太过着急,说话语速太快,一定吓坏了这个美丽的姑娘,更来不及跟她多做解释,慌忙转身去看小喜子,“你说,殿下的起居都是由你照料的?”   小喜子慌忙点头答着,“一般是七八天会有一次高热的情况,从梅妃娘娘死后,殿下一直解酒消愁,大醉不醒,太医说这是以前烙下的旧疾,治不好了!”   “治不好,那;#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有没有请太医?”桑梓继续追问着。   “有!”小喜子带了抚慰的语气说着:“娘娘别着急,李太医很了解殿下的病情,待他过来,施了针就会好些!”   “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桑梓真心想帮他,所以必须要搞清他的病理。   ..   ☆、百病缠身   “昨晚······”小喜子有半刻的停顿,“殿下昨晚是癔症发作,几年才有一次,一旦发作起来,便是谁也不能靠近,一旦靠近,便会被殿下一掌毙命!”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昨晚来倚梅殿之时,没有人敢入寝宫侍奉呢!   “太医来了!”   桑梓起身,观太医问诊情况。悫鹉琻浪   如小喜子所说,李太医问诊施针过后,幽王看上去的确平静许多,咳声止住了,但脸色因为体温过高,烧的两颊开始绯红起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太医开了药方,简单交代了煎药的方法,便收拾药箱告退。   “慢着——”桑梓仍有不甘,总觉得这太医处理太过简单,施针、抓药便可以了事了吗?   “这是······”李太医也算在宫里资历和医术最好的一位,以往也只有皇上、皇后生病才会出诊,其他妃子、皇子的病情,李太医从不过问。眼见着突然多出一个又胖丑的小丫头片子,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极不友好,李太医也开始面露不悦出来。   “噢······”小喜子一脸的为难,不停地给桑梓使眼色,生怕她会惹怒这个皇宫之内的老太医,“这是我们倚梅殿的新主子——王妃娘娘!”   “哦?”老太医闻听,这才拿正眼看了桑梓一眼,带了些许的讥讽之色,“不知王妃娘娘,还有何指教?”   桑梓看着眼前一副顽固不化、迂腐不堪的糟老头子,表现出一副猥琐的嘴脸,就开始气不打一处来,懒得和他多做客套,伸手抢过小喜子手里的药方粗看一眼说着:“老太医,您既是这宫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幽王殿下的病也是您一手操持着,那么身为太医,只是一味的施针、拿药就算了解了吗?”   “老朽不才,还请王妃娘娘指正?”老太医一双深谙世事的老眼泛着狡黠的光,却被桑梓准确的拿捏住。   “敢问太医,您开的药方之中可是用了甘草?”   “甘草功效有补脾益气,清热解毒,祛痰止咳,缓急止痛,调和诸药。用于脾胃虚弱,倦怠乏力,心悸气短,咳嗽痰多,脘腹、四肢挛急疼痛,痈肿疮毒,缓解药物毒性、烈性。请问娘娘,有何不妥?”   “是啊,太医将这甘草的功效倒背如流,那你家恩师就没有告诉你,甘草不能与鱼肉类同食吗?”一句话,说的李太医一张老脸由红变白,额间冷汗直冒。   “李太医,少了是不适,多了可是会中毒死人的?”   “扑腾——”李太医双膝一软,瘫跪在地,全身颤抖不已,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老臣近日昏花,时常忘记提点此事,还请王妃娘娘降罪;#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李太医何止眼花,恐怕连鼻子也失灵了吧?”桑梓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正烟气弥漫的香炉旁边,“李太医,你说······这是何香料?”其实,桑梓完全不懂什么熏香,但有一点她能料定,有肺痨的病人,是决不能用什么熏香的,所以,见这样一个老世侩之人,在自己面前耍花样,自己就是想诈一诈,他平日里都是怎样残害这个受着百病缠身、痛苦不已的幽王的。   ..   ☆、让他走   “是······是西蒙朵儿香料!”老太医未敢犹豫,战战兢兢的将香料出处和名字合盘供出。悫鹉琻浪   桑梓气的脸袋青紫,一把将身前的香炉拂袖而出,扔向李太医双膝跪倒之处,滚烫的香炉顷刻间碎落一地,“叮铃铃——”   “王妃娘娘饶命······王妃娘娘饶命啊!”李太医匍匐在地,脑门磕着冰冷的地板碰碰作响。   桑梓心里冷笑,不过是个小小的试探,这老狐狸的嘴脸竟变得这样快,若不是自己在前世熟知这药膳食谱的搭配,恐怕,幽王明日可能又难逃一劫!   以前看过不少宫廷小说电影,但自己从未这般亲身经历过,由此一遭,桑梓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戏码,李太医,既是只为皇上、皇后探病的元首级太医,为何要用这种伎俩陷害幽王,很显然,他背后的靠山不是皇后,便是皇上!   那么,由今早皇上、皇后双双探病的情况可看,李太医的行径,定然是皇后所为,幽王如此备受皇上喜爱,肯定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那么,趁此大好机会,她为何不对幽王下手;此事若论及皇上,应该不会是他才对,他那样钟爱心疼幽王,怎舍得对这个疼惜如命的儿子下手,只是,当桑梓想到自己临死之前,爸爸那双毫无留恋疼惜的眼神,一切都开始混沌起来······   “说!”桑梓双眼含威,伸出一根食指,直指脚下的李太医,冷冷的喝着,“是谁指使你这样做?”   “王妃······娘娘······”李太医似有凝噎,哭的老泪众横,正要说些什么。   “咳咳咳······”幽王醒来,一双好看的眼眸无力的低垂,召唤小喜子将他搀扶起来,“阿梓——”声音嘶哑无力,摆手让桑梓过去。   桑梓心头微蹙,又是阿梓,叫的让人好生心疼,冷眼瞥了下李太医,提裙快步走了过去,向幽王略一俯身,抬头道:“殿下!”   “阿梓,让他走!”幽王言简意赅,那神情甚是痛苦。   桑梓闻听,心有不甘,好容易逮到一只大狐狸,顺藤便能找到渊源,为何就这样说放就放了?   “咳咳咳······”幽王无欢又是一阵儿猛咳,抬眸看着立在身前,一脸不甘的桑梓,嘴角努力的挤出一丝苦笑,冲身后的小喜子说着:“你们都下去吧,本王累了!”   小喜子一脸的担忧,似有不愿离去的意思,但看幽王一脸的不耐,自知是不能强留的,缓缓走了下来,搀扶起依然跪倒在地的李太医,带了一干众人,包括一直立在幽王身边相伴的柳心儿,也不得不一脸心疼的退了出去。   难道,就这样算了?   不知为何,明明是不相干的人和事,桑梓却莫名的开始生气来。   *************************   追问的妹纸,跟上,不要掉了队哦,后面的剧情可是相当精彩!!   ..   ☆、很美   待众人散去,她才想着转身走出去。悫鹉琻浪   “你要去哪儿?咳咳咳······”幽王倚在雕花木床的栏上,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柔弱,桑梓止步,转身,只见他眼神荡起一层朦胧的涟漪,让人一看便会不小心沦陷进去。   相视良久,桑梓不觉几分失态,狠狠咬了下唇,这才强迫自己收回刚刚表露出来的迷恋眼光和花痴相,“夜深了,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吧!”桑梓俯身,言外之意,表达了自己对幽王刚刚的不满。   转身,继续往门外走去。   “阿梓!”这一句,嘶声裂肺,嘶哑的呼喊直入桑梓心底,“咳咳咳······噗通——”   桑梓慌忙回头去看,却见幽王无欢裹着一床蓝色锦被,连带整个人从雕花木床上滚落下来,桑梓不敢迟疑,慌忙小跑过去,将蜷缩成一团、一副甚是苦痛的幽王揽抱入怀,带了心疼的语气责备道:“好好地,干嘛作践自己,你不想活,我们这些下人还要活命呢,夜无欢······”   再喊,那人已经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桑梓起了个大早,又跑去和几个准备膳食的宫女,在小厨房做了早膳端去幽王寝宫。   此时,幽王已经在小喜子等人的侍奉下梳洗穿戴,一夜好眠,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许多。一边被几个人侍弄着,一边赏心悦目般的看着桑梓在案桌上忙活,眉眼中尽是一脸掩藏不住的欣喜。   “殿下,过来用早膳吧!”桑梓摆好碗筷,看幽王那边收拾也已妥当,带了催促的语气说着。   幽王起身,缓步走了去,清早的光格外的明亮,端看桑梓一张没有丝毫粉黛的白皙脸袋,五官透着说不出精致,即便是两颊微胖,但仍旧遮不住她骨子里撒发出的温暖,这女人,或许天生就有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力量,美而温暖。然而,自己若当着众人面这样赞美她,不知会有多少人笑掉大牙,可是,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沦陷了!   “王妃?”   桑梓被幽王叫的一个激灵,正要端放汤碗的双手微抖,一夜过后,这男人怎么又换了一个称呼?   幽王端坐案几前,邪魅的眼神带了丝丝温暖的笑意,“今天的你······很美!”   “呃······”桑梓吐了吐舌头,那样子甚是俏皮,只是在那微胖的脸袋上做出这种动作,却是让人不敢往俏皮上想象,也只能说是丑态毕露,众人看得大倒胃口,而幽王却是笑的别有深意。   桑梓自是知道夜无欢有意拿她调侃,自然不放在心上,既然被唤作王妃,干脆坐在幽王身边,侍奉其用膳,毫无表情的行使着一个王妃该有的责任。   用过早膳以后,婢女们撤去残羹。   “殿下!”桑梓俯身说着,“臣妾想去太医院看看,您现在吃着的药膳,臣妾不去亲自看看,始终有些不放心!”   ..   ☆、颠倒众生   幽王嘴角轻起,那一抹迷人的邪笑,颠倒众生,“王妃还是怕为夫死后,会连累整个倚梅殿的下人吗?”   桑梓眸光流转,不敢直视幽王无欢那诡异而又美艳的眼神,“古语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臣妾既是殿下认定的王妃,那今生便是王爷的妻子,当然是以殿下的一切为重,眼下能够让自己的丈夫赶快好起来,才是要紧,哪还有心思去顾虑其他······”   “咳咳咳······”幽王左手握着拳头,抵在嘴边轻咳。悫鹉琻浪   桑梓慌忙上前帮其轻怕几下后背,不敢再做言语。   “阿梓!”幽王斜看向身前的桑梓,低声诉说着,“昨晚李太医走后,行至雨花池畔,失足落水身亡!”   “什么?”桑梓唔得瞳孔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幽王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神,“为什么?”   幽王起身,眼神依旧淡淡无痕,似乎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关心,“以后在宫里呆久了,你就会懂,有些事,根本无需追究为什么?”   “可是······”桑梓紧跟他几步,带了置气的语气说着,“昨晚明明能揪出元凶的,你为何不让我查清事情的始末!”   幽王定神,眼神中忽然弥漫上一层怪异的狠厉,“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你再擅做主张!”   一句话,如冷水般唔得劈头盖脸泼洒下来,好一会儿,桑梓这才恢复了几分神色,自觉无趣,原来昨晚之事,他是再责怪自己自作聪明,桑梓心头冷笑几声,很快恢复惯有的平静,淡淡的应着:“是!”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不是自己的无欢,可每每他开口唤上一句阿梓,自己便开始找不清自己的位置,只要看到他痛苦求助的眼神,自己便有一种飞蛾扑火、怜惜相助的欲望,可每当他对自己冷色相对,拒自己以千里之外的时候,一颗心便无端的空落下来。   难道,这只是自己的一颗怜悯之心再作祟?   “宫中太大,你一个人去太医院会迷路,让海棠带你引路!咳咳咳······”幽王看桑梓站在那儿,一直闷闷的不说话,以为是她怕了自己,可不知为何,看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幽王无欢总有些心里过不去,只得换了一副平常的语气,准许她去太医院,算是对她刚刚的一股子闷气的妥协。   桑梓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她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对幽王的忤逆有些可笑,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自个儿的命,自己都没有当回事,自己一个过客,又干嘛如此上心。   无欢的下落至今是个迷,尚等着自己去寻,可怜自己竟然在这个皇宫同情心泛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还做了一件极其无聊的事。   也罢,趁此机会,抓紧寻一条能出宫的路子要紧,他死他活,和自己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谢殿下!”桑梓恭敬的行完一礼,接过所谓海棠宫女递来的披风,转身快步朝寝殿门口走去。   幽王看她行色匆匆的样子,总觉得桑梓像被自己那句冷厉的呵斥受了惊吓一般,和一早在寝殿布置早膳的神情,判若两人,不知为何,这丑丫头的一举一动,自己为何这般上心,就连她的不悦,自己竟然也能察觉的清清楚楚。   ..   ☆、太医院取药   哎,什么绝世美男,什么逆天丑女,只怕自己醒来后的第一眼,便已经完全被这个丑女人完完全全收服了,只是······这偌大的皇宫,她能否驾驭周遭龙鬼蛇神,她懂不懂隐藏自己的锋芒,才能平平安安在这个复杂的宫里生存下去。悫鹉琻浪   桑梓一路和幽王无欢的贴身侍婢海棠,从梅花芬芳的倚梅园出来,方才见识到这大凌国宏伟浩大的皇宫,亭台楼榭、金砖玉瓦、飞阁流丹、雕兽画壁,处处彰显一个大国凌驾在这异世的王者之气。   置身别处,桑梓才感觉到倚梅殿的清冷,其他殿门之外,处处张灯结彩、红灯高悬,尽管是临冬寒天,门口却还依然摆放着各种奇花异草,行至处,无不香味萦绕、沁人心脾。   跨过一道长廊,偶见花园之内,一处刚刚修葺完好的人工湖引入眼帘,桑梓忍不住想起临行之时,幽王冲自己低声诉说昨晚李太医坠湖一事,看周边既无杂草,亦无阻挡外物,若是身体康健、眼神明朗之人,根本不会失足坠落才是。   “这是雨花池?”桑梓放慢脚步,指向眼前欲要经过的人工湖,低声冲身后的海棠问着。   “是!”海棠毕恭毕敬的应着,亦不多做言语。   桑梓确定了答案,看海棠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了然于心,提步,快步继续朝桥畔走去。   刚从桥畔上走下来,桑梓左右环顾,眼神停落在假山之后的幽谧之处,想着借着这大好时机,是否能觅得一处逃离契机,正搜寻遐想之间,之间假山一角,两个一绿一白的纤细身影在桑梓眼前恍惚掠过,待桑梓回神之时,那二人已经消失不见。   “玉娆公主恕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贱妾不小心······”   行至假山一脚,忽听一串熟悉而又胆怯的道歉声袭过,桑梓和伴行的海棠忍不住双双侧目去看。   这意外来的还真是时候,刚巧自己找不到借口,去假山之后探视,不想,就有人主动献上这大好机会。   “不小心?”一个似乎歇斯底里近乎抓狂的女孩声音厉声喊着,“柳心儿,你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个不小心,本公主就可以饶过你吗?你知不知道为了去见夜哥哥,本公主这件裙子是在制衣司赶制了一个晚上才出来的,夜哥哥现在还在凤仪宫等着本公主去相见,你一个不小心,便毁了本公主花了几天时间准备好的一切,贱人,就能赔得起吗······”   “公主,我家主子真的是不小心,才把花蜜撒在公主衣裙上的,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家主子吧!”   柳心儿?玉娆公主?夜哥哥······   桑梓闻听,本来平静的心情,唔得荡起一丝涟漪,夜哥哥?提步,忍不住提裙偏离直走的方向,侧身,朝假山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娘娘?”海棠紧跟两步,带了提醒的眼神低声说着,“殿下只是让奴婢指引您去太医院取药;#8226;······”   ..   ☆、不要打了!   “那你就站在这儿等着,本妃看完这场好戏,再来找你去太医院!”桑梓不等海棠说完,没好气的冷声打断说着,加快脚步朝柳心儿说话处走去。悫鹉琻浪   “啪——”一记清亮的巴掌,打破了假山后面那条羊肠小道周边的宁静。   “贱人,别以为太子哥哥多看你两眼,你就可以在这后宫为所欲为,污了本公主新裙衫,租了本宫去和夜哥哥相见的大好时机,你就要对你自己的莽撞行径付出代价!”   “公主······公主,饶了我家主子吧!”   桑梓没走几步,果真看到脑海中呈现出的一幕,柳心儿一身绿色纱裙铺地,身下一地破碎的瓷器残片,似有几片不偏不斜的压在她薄削的腰身之下,细看去那青石板与绿纱裙之间似有刺眼的红,不住的往外点韵,却看她只有一脸委屈和惧怕之色,神色呆呆的的瘫软倾倒在冰冷的地上,然而一旁的随侍婢女却还挡在其身前不停地磕头求饶。   “让开——”婢女身前,一个样貌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的曼妙佳人,一袭枚红色长裙及地,细看去,那绣着枝蔓镶边的金色裙摆之上,却是被粘上一片粘粘的不明液体。   只见她一脸的气急凶狠之象,那俊俏美丽的一张可人的小圆脸,本该做出一副可爱讨巧的俏丽表情,而此刻却完全心里那一股子愤怒吞噬,面色狠狠的样子,想要吃人,“本宫打死你这个一心只想媚上惑主、攀龙附凤的小贱人!”   说着,也不知身后哪个有眼见的小宫女,手疾眼快的递来一根手腕粗,有一人手臂那样长的木棍,玉娆公主顺势接过,一把踢开挡在身前的求饶宫女,举起木棍便狠狠地朝柳心儿扑倒的位置打去。   “啪啪——”   “啊啊!”   柳心儿本想要躲闪,可动了几下,似乎却没能站起身来,只得任命的样子抱着头不停地躲闪,却见那木棍连番几次下来,都不偏不斜的拍打在了她身下的伤痛之处。   “公主······公主,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   那婢女越是拼命的求饶,被唤作公主的玉娆便越是打得猛烈。   “公主,求求你,放过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今晚······”   “小莲!”柳心儿带了呵斥的语气应声将那婢女后边的话给打住,忍痛咬牙喊着,“住口,不要求她,就算本宫死了,都不要求她!”   “主子······”被唤作小莲的婢女,一脸心疼和担忧,目光开始不停地偷偷往四处游离,似乎再寻找能解救之人过来拯救这主仆二人,亦或是她已经察觉到桑梓躲在了这假山之后。   桑梓心头一顿,虽心有几分防范,但终究觉得这女人毕竟是幽王的中意之人,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若是贸然离去,想着他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儿都没有,就会有一股莫名的心疼。   ..   ☆、蹬鼻子上脸   “住手!”   桑梓一身粉色红裙加快脚步赶来,一张大大的圆脸之上,表情中带了丝丝不屑。悫鹉琻浪   果真,一句住手,那一身玫红色的玉娆公主停了手里的击打,表情甚是不解和惊愕的看着眼前这并未相识过得幽王妃,随即是一脸的讥讽和冷笑,尖声喝着,“哪来的丑女,敢在本公主跟前耀武扬威,来人,把这个丑八怪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要!”玉娆身后几个宫女太监得令,正要信誓旦旦逼近桑梓,身后突然传来海棠柔弱中又带了些许坚强的呼喊,继而大喘着气息小跑过来,挡在桑梓身前,冲一脸讥讽之色的玉娆福了福身子,低声说着:“公主万福,这是幽王殿下昨晚新娶的王妃,出入皇宫,还没有学会宫规礼仪,还请公主莫怪!”   “幽王妃?”玉娆刚刚还一脸的不屑和厉色,忽听幽王二字,细长的双眉微蹙,忍不住侧目又多看两眼,嘴角挽起,嗤鼻而笑,讥讽之意比刚才更甚,“天啊,这是母后为九皇兄千挑万选出来的幽王妃?”   “啧啧啧······”   说着,表情很是不可思议围着桑梓转了一圈,继而伸出一只鲜嫩的小手,托着下巴带了回味的看着眼前,腰身比自己大上两圈,脸袋比自己大出两张脸的新王妃,再看她那痴傻丑胖的样子,更是让人看之生厌,想着幽王乃大凌国一代绝色美男,虽身体抱恙在床多年,也不至于王妃之位找一个如此蠢笨如猪的丑女人来填充吧!   “玉娆大胆,见了本王妃,竟然还不行礼!”本来很是庄重一句话,却在一直立在原地未动,看起来又蠢又胖的桑梓嘴里说起来,却听上去像个笑话。   “哈哈哈······”周遭众人,无不笑的前仰后合,唯有桑梓和其身前的海棠,一个面无表情的呆呆站着,一个后退两步,一脸的担忧和惊慌之色。   海棠见状,再不敢让桑梓在此多做停留,慌忙再次福了福身子,低声禀着,“奴婢和王妃娘娘还有事要做,不打扰公主在此办案,我等这就告退!”   玉娆双手掐着纤细的腰身,朗声笑毕,正要开口说话。   “混账!”不想却被桑梓一句冷冷的呵斥喝住,“本妃在此,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话,推下去!”   海棠闻听,本来乖顺的小脸上唔得一惊,即便再想开口劝慰,看桑梓那冷厉而又颇显震怒的双眸,便再不敢在桑梓面前自作主张,但桑梓之后的动作,却让她忍不住足底生寒,这新王妃要干嘛,王爷可是要自己看好她的,若出了什么差池,一向谨小慎微的自己,回去该怎么交差?   “蠢货,本公主念你是九皇兄昨晚新娶的王妃,给你三分薄面,你却在这儿蹬鼻子上脸,不识抬举,来人,给我打,连同这个柳贱人,一块打,狠狠地打!”   玉娆一边说着,一边冲身后的众人比手画脚,那表情凶狠可怖。   ..   ☆、披头散发   “谁敢?”桑梓见众人正要上前,粗壮的双臂叉腰,摆出一副万夫难挡之勇,“玉娆,本妃乃幽王殿下王妃,你刚刚还口口声声叫什么九皇兄,既然你如此尊重你家九皇兄,又怎敢对本妃这个九皇嫂如此无礼,莫非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将幽王殿下当成自己的哥哥来敬?”   “你胡说!”玉娆被桑梓几句争辩之词说的有些心虚,慌忙接口狡辩道:“九皇兄是九皇兄,你是你,根本就不是一类!”   “哦?”桑梓耸了耸甚是肥胖的肩膀,饶有兴致的说着,“那公主的意思是皇后娘娘选错了,找了本妃这样一只异类,随便塞给了给幽王殿下?”语气充满调侃之意。悫鹉琻浪   玉娆闻听,气的两颊绯红,虽然气急,但身处后宫,也是耳听四方,早听说了昨天倚梅殿之上,上演了一场龙前姐妹易嫁戏码,险些将皇后陷入被冷落的境地,深知再跟这蠢丫头囫囵纠缠下去,肯定是入了套,若自己满口胡言乱语,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一是将皇后前天办事不利抖擞出来,二又扯到幽王那边,落下自己对皇兄大不敬的口实。若真是个冷落不受宠的皇子也就罢了,还偏偏是这个皇宫谁都不敢触碰的赤龙,谁沾上,谁倒霉。   “蠢货,你再说,信不信本公主撕烂你的嘴!”玉娆愤愤的骂着,说着似有上前狂扁桑梓一通的意思。   “谁怕谁啊,来啊!”桑梓笨笨的撸着手腕,露出三寸圆圆的雪白臂弯出来,胖胖的两颊一紧一松,颇显蠢笨,快速跨前两步,重重和玉娆撞个满怀。   “啪啪啪——”玉娆愤怒的伸出两只小爪子,在桑梓胸前看似猛烈的拍打击下,但见桑梓肥胖的身躯站在原地却一动不动,待玉娆气喘吁吁的掐着细长的小蛮腰,依然气愤不过的时候,桑梓满脸肥肉的脸颊再次紧了紧,带了蔑视的眼神说着:“看来玉娆公主是打累了,那现在改本妃上场了才是!”   桑梓说完,奸笑两声,一把揪住玉娆的轻飘在身后的半边长发,本来那身子笨重,手里力道也拿捏不准,对着玉娆的胸前的敏感部位一拳挥去,疼的玉娆只有干巴巴流泪的份儿,眼见着又是重重的一拳挥去······   “混账,你们都杵在那儿作甚?还不快上来······打她!”   众人本就有过去帮衬之意,但闻听过刚刚二人对话,得知眼前蠢胖女人并非别人,乃宫内人人惧怕的幽王王妃,宫里人人皆知,这皇宫之内谁人都可辱可欺可打,独独这幽王身边的人,除了皇上,谁的不能碰得!   她们见玉娆公主受辱,没有命令,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哪怕这蠢女人看上去像个傻子!   一时之间,身后几个宫女、太监纷纷虎视相向,两个扯胳膊,两个拉腿,其余拳脚猛打不停,桑梓也不甘示弱,毕竟前世也是学过功夫的兼职杀手,知道自己的目标是玉娆,便一直扯着玉娆头发不放,玉娆气急,时不时的翻过身来,拿着长长的指甲,在桑梓胖胖的大脸袋上抓挠,一时间,整个假山之后,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嘶吼叫骂声一波高过一波,两个撕扯的女子,一胖一瘦,一个披头散发,一头满脸血污,身边更有喊打喊杀的叫嚣声不绝于耳······   ..   ☆、夜哥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不远处,只听一个低沉而又凌厉的女人声音传来,就在此时,桑梓已经是满脸血污,散着的乱发遮住了大半张圆脸,一只手正紧紧的揪住玉娆的衣领不放,另一只手却被一个宫女按压在地,一身粉色的衣裙,早已在打斗中被撕的七七八八,凌乱不堪;而玉娆,闻听到那带怒的女人声音传来,像突然又提起精神打斗的公鸡,眼神瞬间像刀子般怒视着桑梓,翻身骑在了桑梓肥胖的腰身之上,一双纤细而又白皙的纤手紧紧掐住桑梓肉嘟嘟的脖颈,凶神恶煞的高声喊着:“贱人,你去死吧!”   “玉娆!”只听不远处那女人依然带着怒意的高声喊,“你在作甚,住手······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们拉开······”   皇后一声令下,一行宫内护卫飞步上前,清退开左右下人,又不敢对桑梓和冷玉娆用力,生怕伤到她们两个,皇后和九皇子都是这宫里的厉害角色,他们作为宫里的护卫,自然清楚其中的关系,尽管看着玉娆公主身下那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胖女人蠢笨如猪,那凶狠发飙的样子又丑的令人憎恶,但今天宫人们纷纷传闻昨晚她将九皇子从鬼门关拉出来的英勇之举,从而深得九皇子信任,所以这个 丑女人自然也得罪不得。悫鹉琻浪   “呃······”   玉娆正抓准时机,与桑梓打的不可开交,互听一年轻男子带了几分调侃而又玩味的磁性声音悠悠的说着,“皇后娘娘见谅,今早进宫之时,晚辈便与贵国太子相约在醉香楼小聚,眼下时间也不早了,容晚辈暂行告退!”   “夜太子既然与容儿有约,自是不能错过时间,只是眼前······这傻女乃是为了给幽王冲喜才娶进宫,整日在宫里闹不停,今日怕是又仗着无欢的偏袒欺负了玉娆,让雪国太子见笑了!”   几句话说的甚是委婉,整个将玉娆的罪行遮掩而过,独剩下桑梓担起这痴傻恶女的罪名,好厉害的皇后。   玉娆陡然在那年轻男子和皇后的对话中清醒过来,夜太子,是雪国太子夜哥哥,唔得放开双手,左右摇摆着努力从桑梓腰身上爬起,胡乱理着挡在眼前的乱发,一身玫红色长裙,早已是污浊凌乱不堪。本是一张俊俏美丽的可人小脸,却被桑梓一双脏手揉搓的红白黑紫一片,让人看之不忍。   “夜哥哥······”本是一脸的委屈和伤楚,可玉娆公主一贯的高贵美丽形象,却因着此时出奇而又惊人的丑陋外形,却让人倒跌胃口,只怕是扔进乞丐堆里都认不出这是以前那个高对美丽而又霸道的玉娆公主。   桑梓拖着肥胖的身子,吃力的爬将起,正眼巴巴的想要看上那个什么夜太子一眼,抬头之际,那男子一身浅灰色长衣修长背影,早已在一树海棠花下消失不见。   夜太子!   桑梓意识几经模糊的默默唤着,那一抹冰冷而又修长的背影,像极了某人之前一次次愤然离自己而去的身影。   ..   ☆、蠢女人   夜无欢?会不会是他,一向高傲而又不愿沾染凡尘的他,会不会也在逃避这莫名的纷扰,不管怎么样,自己一定会再去寻他一次,一定当面问清楚,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无欢!   桑梓心里定定的想着。悫鹉琻浪   “夜哥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夜哥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玉娆倍感失望而又痛心,泣不成声的喊着,看着那渐行渐远修长而又模糊的身影,更是心痛不已。   “别叫了!”皇后见夜太子走远,一双含威带怒的双眸中全是怒火,桑梓看的出,若不是当着众人面,皇后应该是暴跳如雷才对。   好端端一个机会,本以为带了雪国太子从凤仪宫出来,便可以撞上梳洗穿戴一新、亭亭玉立的玉娆,然后自己找个合适的机会逃脱,便是二人独处的最好时机,可眼前这样一个设想好的情景,却完全被桑梓这个蠢胖如猪的笨女人给毁灭殆尽。   “母后!”玉娆哭的像个泪人,在左右宫女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进皇后的身边,带了恨极的语气咬牙切齿指着桑梓厉声骂着:“都是这个蠢女人,还有柳心儿这个贱人!”说着,暴怒的眼神又转向不知何时昏睡在地的柳淑女,继续高声骂着:“要不是她把蜂蜜洒在女儿身上,女儿也不会误了去见夜哥哥的时间;#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啪——”   “啊——”玉娆未及反应,却实实受了皇后重重一巴掌,满脸惊愕,唔得捂着半张小脸委屈的喊着,“母后,你为什么打我?”   “住口!”皇后正是盛怒之际,本就一心的怒火,玉娆却又喋喋不休的控诉没完,更加激怒了皇后,好好地一步棋,就这样完了吗?玉娆在雪国太子夜雨寒心中的形象大损,会不会影响到凌国和雪国之间的联姻,毁坏了两国结盟的关系,进而动摇了容儿的太子之位!   “把她们几个,统统带去凤仪宫审讯!”皇后眉梢挑起,一袭大红色裙摆摇曳,愤然转身,留下一句冰冷的命令,大步朝凤仪宫方向走去。   *********偶是***美男****无欢****分界线******   三月春日里的阳光格外柔和,倚梅殿外,几树桃花开得正艳。   相较于殿外的情景,温度骤减,满园的纯色早已被紫色的帐幔挡得严严实实,只见正殿之中,那张精致的无法挑剔的俊容配上略显凌乱的性感长发竟是这般迷人,紧闭的双眼更显出长而卷翘的睫毛。他静静缩于贵妃榻上,一身洁白色的长袍,不染凡尘,他修长的晶指持了一只翠青龙凤酒杯,酒色莹如碎玉,唔得转过身向身下之人看去,精芒暗蕴的眸子里有瞬间的闪烁,满脸的威仪之色中透着冷峻,仿若纤细无骨,却勾起人心底里的爱怜。海棠伏在他的身下,感觉到道道冷光,像是从后背直刺向心脏,虽不曾抬头窥视一眼,却已经感觉的幽王的盛怒,以前主子只要出现这种表情,貌似从没有活着走出去的人,今天的自己是不是也逃不了这一劫!   海棠近乎窒息的想着,几乎贴在地面的双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和担忧。   ..   ☆、独宠后宫   “海棠,你在倚梅殿多久了?”冷无欢手中那只翠青龙凤酒杯在幽暗的光线中摇曳,一双魅惑倾城的眼眸,却是一池看不透的清泉。悫鹉琻浪   “回······殿下!”海棠如一只惊弓之鸟,额头紧贴在地面,纤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六年了!”   “六年!”幽王无欢闻听,自言自语的喃喃说着,“六年前,本王才只有十二岁,你那时应该只是倚梅殿里一个小小宫女才对!”说着,小酌一口手中美酒,带了试探的语气问着。   “是······”海棠身子依然颤抖不已,神色慌张的应着。   “看来海棠你这是宫里的一等宫女做的时间太长,忘了自己的初衷和本性了!”   “殿下······”海棠带了比哭还难听到语气小声说着,“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想辜负梅妃娘娘的重托,留得一条贱命在,一心护得殿下的周全!”   冷无欢嘴角微扯,母妃?她既是这样爱着自己,又怎忍心弃了自己而去?   后宫佳丽三千,梅妃一直独宠后宫,一直作为一个传奇争相传颂,不知引来多少后妃的嫉妒和怨愤,可因着皇上的宠爱,却无人敢对梅妃下手。梅妃的出身一直是个谜底,传说十八年前,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突然一时兴起,带了几个水性好的侍卫去海边捕鱼,不想遇上了海浪,船帆被打翻在海里,几个人险象环生,最后被海浪打晕,飘到了海边,一觉醒来,发现竟是被一个长得很是漂亮的渔家女孩救醒,听说只那一眼,皇上便迷恋的无法自拔,想方设法的将女孩带进宫里,一直瞒骗着皇太后,金屋藏娇八年,二人一直郎情妾意、恩爱不减,直到皇上登基为帝,不顾众朝臣的反对,将一直隐藏在身边的梅嫔提升为梅妃。   皇上自登基为帝,后位一直空悬,朝臣更是多次上奏提议,皇后之位必须选定身份高贵、品貌端正三品以上朝臣的贵族千金,但皇上一直力压朝臣,迟迟不肯立后,别人不知,幽王无欢却是最明了其中原因,皇上之所以而为之,无非就是怕梅妃在后宫独大的位置被她人取代,怕一代立了皇后,自己能日日与梅妃详见独处的机会会减少,如此宠爱和优待,梅妃自是不愿再争抢什么。   直到三年前,不知是何缘由,梅妃一直瞒着皇上偷偷训练暗卫,并安排自己手下宫女、太监务必练就一身上乘功夫,誓死保护冷无欢以后在后宫的周全。   正待梅妃秘密安排倚梅殿安全之时,凌国东部海岸突发一场海啸,淹没了东部边区周遭渔村,百姓流离失所、伤亡惨重,又逢该省巡抚贪赃枉法,私吞了户部剥去的饷银,皇上一怒之下,便带了户部尚书前往查看灾情,后又忙着安抚百姓,一去两月有余。   待东海沿岸海啸之事安排妥当,带领众大臣归朝,当晚才发现梅妃不知怎的,竟然在后宫凭空消失了!   ..   ☆、梅妃千年醉   皇上盛怒之下,发动整个京都禁卫四处寻找,最终没有找到任何结果。悫鹉琻浪   半个月以后,突然有人千里迢迢从东海渔村赶来,说是在海边捡到一件女人的衣服,经内务府检验,衣料竟然出自凌国皇宫,检验官员未敢怠慢,即刻报给宫里大总管海图安,海图安一眼便认出那正是梅妃娘娘平日最喜欢穿的绿色云锦衫,当即呈报皇上参阅!   皇上见到梅妃那件云锦衫,闻听海图安所述,带上一支暗卫,马不停蹄的直奔十五年前与梅妃相见的海边而去,再过半个月回来,身边暗卫却一个个消失不见,众人不解,却又不敢多问,皇上本因海啸一事精疲力竭,后又得知梅妃消失的事实痛彻心扉,好容易借着一件衣服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最终又是空欢喜一场,在回宫的路上体力已是严重透支、心力交瘁,便一病不起。   皇上病倒的同时,梅妃与皇上一直最最宠爱的皇子——九皇子幽王,自梅妃消失那天起,就一直沉睡不醒。待皇上病情稍稍有些起色,意识开始清醒的时候,第一个便想起自己最最疼爱的儿子冷无欢,询问海图安情况,才得知九皇子情形,当时表情甚是复杂,拖着带病的身子,带着众太医前去看望。   整整沉睡一月之久的冷无欢经太医诊断,乃是中了一种叫“千年醉”的迷药,必须饮食亲人的鲜血方能清醒。皇上闻听此事,痴笑半天,抱着九皇子沉睡的身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站在倚梅殿的众人看得迷迷糊糊,一时间弄不明白皇上如此反常的反应,眼前皇上因痛失爱妃,神智已近疯癫,在场之人无不惧怕到极点,纷纷跪倒一地,额头紧贴地面,生怕皇上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好一会儿,皇上渐渐恢复神智,一口咬破右手食指,放进冷无欢口内吸食······   有好事的太医开口阻止,说皇上可以用其他皇子血解毒,生怕失血太多,有伤龙体的恢复,不想皇上晃作没听见一般,继续喂食自己怀里的爱儿,表情却一直阴冷可怖,那神色似乎嗜血的不是冷无欢,而是·······他本人。   约莫一刻钟时间,冷无欢薄如蝉翼的睫毛开始慢慢颤动,似有要清醒过来的意思,皇上一脸的阴沉一扫而光,进而换做一脸的欣喜和激动,不停地摇晃怀里的爱儿,声声喊着:“欢儿,欢儿,你一定要醒来,朕命令你,你必须要醒来,朕已经没有了梅儿,不能再没有你,你知不知道,朕的欢儿······”   殿内拜倒之人,无不听之动容,第一次感受到后宫之人,人人争相传颂的皇上对梅妃母子的真情流露,其余候在殿外的皇妃皇子也跟着哭的凄惨无比,殊不知,她们一个个都巴不得皇上怀里的冷无欢,能像他那薄命的娘亲一样,早点消失才好!只有他死了,才没有人能和她们争夺那把唯一的龙椅。   “咳咳咳······”当所有人沉浸在皇上的无限的悲痛之中,却听到冷无欢一阵儿莫名的轻咳声传来。   ***********蝎子****有话****说**********   新年到,蝎子在此提前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那个···那个···什么其他的好听的祝福,蝎子就不会了,人家嘴笨,就原谅一下下吧!再就是,蝎子的文前期都是免费文,但看文亲亲一定能懂得 ,偶的文都是质量文,只是发文不积极,断更很积极,没有推荐,没有粉丝很正常。因为蝎子发文不是为挣钱,只是个人兴趣爱好,喜欢大家和我分享故事的那份心情,所以大家一定要原谅我断更的怪毛病。   当然,只要有时间我会继续更,本次断更大约一周,2月9号准时更新,喜欢的MM给个预留,不喜欢的蝎子也不强留,你我有缘终会走到一块儿。   为偶家有吧!   ╭︿︿︿╮   {//}   ( (oo) )   ︶ ︶︶   ..   ☆、血肉模糊   “欢儿!”皇上停止了悲痛的哭喊,看着怀中渐渐睁开眼睑,一张惨白虚弱的绝美面容,因良久不见梅妃母子的缘故,皇上一颗即将冰冷的心,瞬间被冷无欢一张七分像及梅妃的俊脸融化,欢儿醒了。悫鹉琻浪   “父皇;#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冷无欢一双猩红的眼眸张开,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皇上一张陡然苍老成半个糟老头的憔悴容颜,心头慕名一惊,情不自禁的想要抬手去安抚,“您;#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是怎么了?”   皇上一把握住冷无欢抬起的手背,带了复杂的神色自言自语的念着:“父皇没事儿,父皇很好,只要朕和梅儿的无欢好好地,朕就会好好地;#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冷无欢也是第一次看到皇上这幅神志不清的反常神态,突然发现这偌大的倚梅殿之内,竟然多出那么多人来,有很多都是自己平时没见过的冷落皇妃、皇子,如今怎么都齐整整的跑到倚梅殿来了?   再看左右,竟然一直搜寻不到母妃的身影,满心的疑惑,既是自己病了,母妃应该也一直陪伴自己左右才对!   “母妃,母妃在哪儿?”冷无欢有些担心起来,忍不住看向皇上的表情有些紧张。   偌大的寝殿瞬间静的吓人,拜倒在地的众人甚至停止了呼吸声,这气氛更加的诡秘起来。   皇上疲惫的双眼中露出一丝难以查阅的冷厉,继而阖紧眼帘,轻抚着冷无欢的稚气未脱的白皙脸庞,用着嘶哑而又无力的声音,低声说着:“你母妃累了,朕命令她先下去休息了!”   冷无欢仍是一脸的狐疑,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今天的父皇很奇怪,今天的倚梅殿也显得很诡异,或许是因为自己病倒的缘故,父皇和母妃伤心过甚,众人也不敢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来,也罢,母妃累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等众人散去,自己跑去偷偷看她一眼便是!   太医再次诊断,告知皇上一切无碍之后,皇上便简单交代两句,带了海图安大步离去。   拜倒在地的众人见皇上离去,纷纷作鸟兽散,偌大的寝殿瞬间又恢复到往日的宁静。   众人走后,冷无欢便揉着生疼的太阳穴,摇摇晃晃从床上坐起,不顾下人的阻拦,大步便往梅妃寝殿走去。   敲了半天门,却一直无人应答,冷无欢便开始心里没了底,突然联想到近几个月梅妃反常的举动,训练暗卫,秘密教授倚梅殿里下人们武功,还有刚刚皇上和众人的奇怪反应,越发的感觉到事情的不对,不敢再做犹豫,提气,一掌将梅妃寝殿的木门震断,陡然之间,冷无欢看到了一切,安静的寝殿,一尘不染,那张宽大的梨花木床,冰冷的被褥叠放的整整齐齐,一看便是多天没有人动过的样子。   冷无欢沉睡一月之久,本就失去平衡,刚刚一掌又用力过猛,刚要提步走进,却唔得晕倒在地,想要努力挣扎站起,却发现双腿竟然毫无力气,下人们想要靠近去扶,他却用了全力的推阻他们闪离八丈远的距离,伏在门槛上几乎歇斯底里的大声喊着:“母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母妃;#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你在哪儿?你怎么舍得;#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怎么舍得丢下儿臣和父皇!”边说边用那修长的手指,努力的趴抓着门槛,十根葱白纤细的手指根根都磨破了皮,变得血肉模糊!   ..   ☆、茶花糕   哭着喊着,冷无欢隐隐觉得父皇应该有什么事情还瞒着自己,强支撑着身体站起,一双一直以柔和目光示人绝美双眸,却突然散发出一种想要杀人的冰冷之气,跌跌撞撞的朝朗乾宫大门走去,却发现自己早没了一个正常人的力气,总是走两步跌倒在地,跌倒再爬起,以往感觉那样短暂的距离,冷无欢却生生走了一个多时辰,更确切一个字眼是趴了一个时辰,满身的泥污,满手满头的血迹,他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就要到达大门的一瞬间,凭空却多出一排暗卫,一个个手持冷剑、表情冷峻、训练有素的挡在了他想要继续前进的身前。悫鹉琻浪   “让开!”冷无欢近乎像个疯子一样的高声喊着,“我要父皇,我要去见父皇······”   “皇上有令,谁都不见,擅入者——死!”一个年长的侍卫语气冰冷的喝着。   “轰隆隆——”冷风起,雷声震天。   一道道闪电划过冷无欢一张绝美惨白的脸颊,一股锥心刺骨的痛,席卷全身。父皇······父皇······他怎么忍心,十五年来,一直对自己那也温和慈祥、怜爱有加的皇上爹爹,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无情!   母妃走了,是深深的中伤了父皇的心,可自己这个无辜的伤心之人呢,没了娘,难道亲爹也不愿理会了吗?   窝着满心的怒火,冷无欢抖颤着身子,倔强的从地上爬起,一双曾经暖人心脾、美艳柔和的双眸,唔得化作了一团冰冷,豆大的雨水花落,重重砸向他一头披散的长发,薄削纤长的后背在风中不停地摇曳;#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九皇子,您身子刚开始恢复,下官劝您,还是早些回去,皇上现在是不会见您的!”守门的侍卫看出冷无欢的倔强,似有不准进入便要死闯进殿的气魄,这种视死如归状,他毕竟见得多了,皇命如山,他不得不从,哪怕会付出自己的性命!   “擅闯者死?”冷无欢自言自语的说着,冷眸看着眼前威严耸立的朗乾宫,从懂事起,他每天就这样自由自在的出出入入,早上帮母妃去送父皇最爱吃的茶花糕,傍晚帮父皇给母妃送瓜果,在自己人生的字典里,这偌大的皇宫,就没有听说擅闯者死的字眼,可今天,最最疼爱自己母妃不知去向何方,就连平日里最最宠爱自己的父皇,转身也变得冷漠无情!   “哈哈哈······”冷无欢自嘲般的仰天大笑,继而冷眼看向眼前的侍卫,“与其这样生不如死,倒不如让本王死的更快一点!”说着,拼劲全力和眼前几个侍卫打斗起来!   冷无欢本就体力不支,三五个回合下来就已经精疲力竭,几个侍卫却是不遗余力,对着冷无欢的几处要害更是猛打猛踢,没过多长时间,冷无欢便扑倒在地,连起身的立起也已经耗尽。   “九皇子,您若再执意为之,休怪下官手中刀不长眼?”几个侍卫执刀相向,盛气凌然的高声喝着。   ..   ☆、陌生男子   冷无欢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一双美眸依然折射出刺骨的冰冷,对于一心求死之人,一再的警告,却变成他心里一种被拉向死神的鄙夷,放手、离开,他做不到,就算真就死了,他也一定要见到父皇,问个明白?   母妃因何离开,父皇为何要弃自己而不顾?   一阵儿狂风席卷,他一身洁白的长袍挂满泥污和道道血迹,被雨水不断的冲刷,一头披散着长发,顺着白皙的脸颊,大颗大颗的雨珠落下,一双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朗乾宫,任谁都看不出那绝美的脸蛋上流淌的是雨还是泪?   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侍卫的最后一次警告,颤抖着想要继续站起身来,那柄直对向脖颈之间的长刀,已经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混着雨水从喉结处开始不住的流淌······   “你······”执刀的侍卫冰冷的表情中,表现出一丝不忍,想要再说什么,可看他那副倔强到无一扭转的誓死表情,生生又咽了回去,慌忙恢复到惯常的冰冷神色,深呼一口气息,用低沉的嗓音说着,“九皇子,皇命难违,请恕手下得罪!”说着,手里的长刀,在雨中划出一道幽美的弧度,那一刀凝聚了全身的功力,直直向冷无欢的胸前刺去!   “住手!”死生一线之际,那侍卫想要收手已不能够,只能立刻减掉手中的功力,手上惯力却已经把刀刺进对方的胸膛。悫鹉琻浪   冷无欢望向站在朗乾殿前的海图安,冷漠的眉眼中激起一丝波澜,随着身体那把刀尖儿的抽出,欣长的身子直直的平躺在了被雨水冲刷着的冰冷地板。努力的想把眼皮睁开,却觉得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覆上来,整个身体已经毫无知觉,渐渐地,一切被黑暗侵蚀,一切都变的安静起来······   就这样,冷无欢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一直沉睡,他以为就这样沉睡下去,待再次醒来,一切的一切又会恢复像往常,母妃会日日陪在自己身边,父皇还是那个和蔼可亲、对自己宠爱无度的父皇,直到有一天,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男子的背影,他不住的在黑暗中大笑,不停地笑,冷无欢被吵醒,想要跑去他的面前,看看他到底在笑什么,可无论他怎么跑,却怎么也跑不到那个男人站着的面前!   “你是谁?”冷无欢双手伏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气息,因为奔跑太久,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哈哈哈······”那人好像只会笑,其他的毫无反应。   “你是谁······”冷无欢继续大声问,不知为何,听到那人得意的笑声,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恐惧,“你知道我母妃在哪,是不是?”   “是你掳走了我母妃?”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唔得,那人的身影越来越变得模糊,慢慢化作一团烟雾,眼见着就要消失不见!   “别走,你回来!”冷无欢一边追赶一边大声的喊着。   ..   ☆、人间冷暖   “李太医,李太医······”皇上伏在冷无欢床前,看着他渐渐翕动着的眼帘,表情甚是欣慰的喊太医上前。悫鹉琻浪   李太医慌忙上前,顾不得行什么君臣之礼,挑开冷无欢的瞳仁看了好一会儿,凝结在一起的眉头这才舒张开来,一把撸开冷无欢的衣袖,迅速找到了脉搏,数了几次脉动,眉间露出一丝喜悦,转身冲皇上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回禀皇上,九皇子已无大碍,现在只是体力虚脱,稍作休息几日,便能清醒过来!”   皇上听李太医回禀之后,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了冷无欢熟睡的模样出神,好一会儿,表情突然由之前的担忧化作一脸的怒色,不语,愤愤的拂袖而去。   众人恭送皇上离开,均是一脸的不解,之后,九皇子在皇宫失宠一事,也被后宫争相传颂,杜撰出众多版本出来,有人说,九皇子可能并非皇上亲生,乃是梅妃进宫之前,与其他男子有染,而后恰巧又被皇上偶遇心仪,还有人说皇上恨极了梅妃的无情,将满心的怒意都转嫁在了九皇子身上,皇上对他忽冷忽热,也是情理之中。新 鲜 熊 猫 没 眼 圈 。   直到三个月后,一直在后宫默默无闻的水妃突然备受皇上宠信,没过多久便晋升皇后,成为后宫真正的女主人,而她那一直不受宠爱的的儿子也继而遴选为太子,所为一人升仙,仙及鸡犬,紧接着水皇后的哥哥,水雄信也晋升为朝廷一品大将军。水氏一族也由此一步步走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凌国高位。   别人最为得意和风光之时,便是冷无欢躺在病榻之上,日日与病魔搏斗的同时,还要与后宫各主明争暗斗厮杀之时,短短三年的时间,冷无欢尝尽人间冷暖,蹂躏、争斗、陷阱时时围绕自己身边,病痛、折磨、生死,往往不在预料中便会出现。十八年的后宫生涯,而真正让他成长起来的,却只有这短短的三年,没了母妃疼爱,没了皇上的庇佑,他一次次警告自己,必须要将强的活下来,他要在自己活着的时间里,找到母妃离去的原因,他不能让母妃背着这样一个名声在后宫里消失,更不能让自己以一个私生子的名义在后宫里苟延残喘,他一定要让那些曾经诋毁过、污蔑过母妃和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咳咳咳······”一阵儿猛烈的咳嗽,将冷无欢从痛苦的回忆中生生拉回了现实。   “殿下······”虽然惧怕,海棠还是发自内心的低声劝导着:“您身子不适,还是少喝一些为好!”   “噼啪——”青龙酒杯被冷无欢用内力震碎,破碎尖锐的瓷屑刺破了两根刚刚紧捏酒杯的晶指,微微有些暗红的鲜血顺着手背流出两道血迹出来。   “殿下!”海棠满脸的惊愕和担忧,匍匐着趴将过去,满地零散的瓷片穿过她薄薄的衣衫,透过膝盖处的皮肉,直直深入骨头,海棠忍住疼痛,一张圆圆的小脸哭的惨痛惊心,“求求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不能死,殿下,求求您······”   ..   ☆、丑女心机   “来人——”冷无欢无视眼前的海棠,拿着一块洁白的丝绢擦拭着手心的鲜血,冰冷的眼神中看不出是何用意。悫鹉琻浪   不多时,便有两个听候差遣的太监快步走进殿来,弯腰弓背的站在冷无欢面前,等候冷无欢下令。   “拉下去,杖责三十!”   两个小太监偷偷面面相觑,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以前这种情况,王爷都是乱棍打死,今天倒是奇了,杖责三十,还真是出乎意料!   “啧!”两个小公公不敢多想,慌忙领命应着,   “另外!”两个小公公正拖着满脸惊慌和呆滞的海棠要走,忽听冷无欢似有话未说完,慌忙停了脚步,“通知敬事房,将海棠降为四等宫女,本王不想再看到她!”   “啧!”两个小公公同声应着,忙不迭的拖着海棠下去。   海棠被两个小公公拖走,偌大空寂而又幽暗的寝殿顿时又安静下来,起身,他围着大大的寝殿转了一圈,继而静静缩于一偶,抱膝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四周静的有些出奇,一切又回归到原点,突然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晚的惊心动魄的一幕,漫无边际的苦痛之中,一个清甜柔美的声音,不停地再喊:“无欢!你在哪?我是桑梓啊,你快出来······”   多少年了,似乎从没有一个人这样发自肺腑的关心一下自己,那一刻他相信,自己完全是被她那温暖的声音所以吸引和感染,而后,他竟然会对一个又丑又胖的野丫头抱有幻想,还希望她能够和常人不同,会好好地陪伴自己左右,在这个孤独痛苦的皇宫,增加一丝慰藉和温暖,而现在,这个笨女人,她竟然会为了不相干的人和横行霸道的玉娆大打出手,难道她不懂得在这个宫里隐藏好自己,才是最好的生存之策吗?   不,李太医在药里做手脚的事情,她竟然第一眼就能看透,还有第一晚,她不顾生死,闯进殿里帮自己疗伤之时,冷无欢完全能感觉到她的聪慧和敏锐,那种从未有过的肌肤之亲,现在想起来,还能感觉到她嘴唇上传来的一丝余温······   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看不透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又丑又胖蠢得难以见人的笨女人!   “无欢,你说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其他任何人都是在骗我,对不对?”   “你······不是我的无欢!”   突然之间,一双充满疑问和无限哀怨的凄楚双眸,不停地在冷无欢的脑海里出现,如果自己还清醒的话,那么自己深锁皇宫这三年里,应该从没见过其他的陌生女子,更别提跟任何人做过什么承诺,更不用提这桑府上一直被掩藏起来的二小姐,她说自己不是无欢,敢问这是自己从出生之后,一直用着的名讳,乃是皇上亲自给起的名字,谁又敢和自己重名?   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吗?   她不过是个太子少保家的家养的庶女,和宫里普通女人一样,因为又丑又胖,不得不采取其他的手段,讨得自己的注意,而且又碰巧救了自己一次!   ..   ☆、救还是不救?   正如海棠所讲,她是闻听雪国太子夜雨寒进宫一事以后,才不顾一切的跑去和玉娆去周旋,那么她是有心想去凤仪宫,引得雪国太子注意。悫鹉琻浪   前一刻,她能用自己伪装出来的温暖,引得自己注意,后一刻,她听到能带给她一丝希望的男人,便不顾一切的投身相向,这个蠢女人、笨女人,她以为所有男子都会像自己一样,不顾一个人的外貌和长相,便会不顾一切的对她好吗?   看来,终究是自己对她太好,让她这个一直在桑府只能装傻卖呆生存下去庶女,一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也罢,她拿自己的对她的好感不上心,自己又何苦花费心思在她身上。   “殿下?”小喜子急急火火的快步走进殿来,发现冷无欢正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冰冷的地面想着事情,一张本来很是担忧的圆脸,瞬间化作一团担忧,“殿下,这可不好,地上冷,小心冰着,这才刚刚有些好转·······”小喜子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冷无欢也在他的搀扶下悠悠的站起身来。   “有什么事情吗?”冷无欢在那张松软的梨花大床上坐定,表情极其平静的看向一边絮叨没完,一边收拾地上残片的小喜子。   “噢!”小喜子这才想起自己进殿来的本意,慌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小跑过来,着急的说着:“殿下,奴才从御膳房过来,听底下人都在说王妃娘娘在后花园和玉娆公主打架的事情,当时正好被雪国太子夜雨寒和皇后娘娘撞个正着,皇后娘娘说,此事严重影响了两国结盟一事,说这已经牵扯到国家大事,皇后娘娘现在已经派人去禀报皇上了,说要重重处置,奴才在回来的路上还打听到,王妃娘娘现在凤仪宫打板子,皇后娘娘一直没有喊停的意思,殿下······”   冷无欢一边听小喜子在旁边叙述,一边悠闲的半躺在床上,语气悠悠的说着:“不妨事,听闻本王的爱妃在桑府期间,每日挨打早已是家常便饭,区区几板子,能耐她何?”   “呃······”小喜子还没开口求情,幽王便已经暗示他不用多管闲事,可就昨天殿下和新王妃之间微妙的关系来看,幽王殿下不该是这样反应才对嘛?   自从梅妃娘娘离开以后,幽王殿下不只是性情大变,就连喜好让他们这些下人也开始琢磨不定,总是在不经意间,惹起殿下的怒火出来。   小喜子闻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殿下一般不喜欢下人在他的寝殿多做停留,慌忙转身,继续收拾着地上的碎磁残片,尽快出去为好!   冷无欢背转过身去,不知为何,本来想要惩罚那蠢女人一次的想法,听小喜子刚说出她被打的事情,又莫名萌生出心疼的情愫,尽管她如今的所作所为,中伤了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救还是不救?   救肯定要救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她对自己的好歹也有过一次的救命之恩,这点恩情,自己还是不会不报的,只是总该要让她在宫里吃点苦头,让她明白,这偌大的皇宫不必桑府,只是她装傻卖呆、受点皮肉之苦、玩点小心思就能逃脱下来的。   ..   ☆、演出好戏   直到傍晚时分,冷无欢一直倒在木榻上闭目养神,凤仪宫那边闹得沸沸扬扬,被惩处的下人、主子更是不计其数,牵连其中的纷纷叫苦不迭。悫鹉琻浪   倒是倚梅殿,一直像往常般安静异常,每个人虽然心里也担忧不已,生怕被那个又丑胖又胖的蠢王妃牵涉进去,表面却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按部就班的忙活着手里的活计。   暮色渐沉,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小喜子安排好一席饭菜,率领倚梅殿众人,端着各式菜肴汤羹,语气不高不低、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尖着嗓子喊着:“主子,时候不早了,晚膳已经备下,小喜子请问殿下示下,是在哪儿用膳?”   冷无欢本就在闭目养神,懒懒的坐立起来,有猛烈的咳嗽一阵儿,这才用低沉而又略带几分嘶哑的嗓音说着:“进来吧!”   不多时,五彩的汤羹菜式摆满一桌,冷无欢在小喜子的侍奉下悠悠的走了过去,坐定,小喜子双手递上一双洁白的象牙玉雕筷子,冷无欢没有应接的意思,淡淡的扫视餐桌一周,似乎根本没有想动筷子的意思。   “殿下,您好歹要用一些!”小喜子心里着急,表面又不敢表露出什么,皇后娘娘安排的管教嬷嬷也在旁边猴精般一语不发的候着,待会儿她将今天冷无欢的用膳情形转告给皇后那儿,指不准皇后待会儿又会送什么稀奇古怪的开胃药膳过来,吃了胃里又有好几天不舒服!   冷无欢当然会意小喜子的意思,只是他心里还有事要做,当然不可能吃得下这桌上的饭菜,只得接过小喜子手里的象牙白玉筷,捏在手里却始终没有动筷,冲身前的小喜子平声说着:“每天都是这些索然无味的菜式,本王吃着好没意思,去把昨天晚上你拿给我吃的玫瑰糕摆上,本王想吃一些开开胃!”   玫瑰糕?小喜子听的一头雾水,皇后娘娘昨晚是派人送了什么玫瑰糕过来,可自己怕里面参杂了什么东西,并没有拿给殿下吃,只是回报了一声,便命人火速处理掉了呀?殿下今天是怎么了?   “呃······”小喜子一时没弄明白,只得含糊其词的应着:“回殿下,昨晚那玫瑰糕乃是皇后娘娘所赠,您吃剩下以后,小的看着精致,一时没能管住这张臭嘴,偷偷的把剩下的全给吃完了!”   “混账!”冷无欢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筷子撂倒在餐桌上,身边众下人纷纷跪倒一地,低头听着冷无欢处传来一阵儿咳声不止,“咳咳咳······”   “殿下······殿下······”小喜子吓得小脸蜡黄,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其拍打着后背,一边带了自责的惊慌未定的语气磕磕绊绊的说着:“您······别生气,都是小的这张臭嘴惹出来的,奴才这就去敬事房领罚······   站在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尹嬷嬷闷头偷笑,过了一会儿才带了和事老般口气低头劝慰着:“殿下,您也别生气,不就是一盘玫瑰糕吗,老奴也会做一些,您若还想要再吃,老奴这就去做一盘便是!”   小喜子闻听尹嬷嬷所言,这才悟出几分,感情幽王殿下这是项王舞剑、意在沛公,本意是冲着搭救凤仪宫受罚者的王妃娘娘去的。既然如此,那自己要好好配合王爷将这出戏演好才是!   **********************   狂喜欢邪妃的亲亲,蝎子更新来迟,真的真的好忙,一定要原谅蝎子好不好?   再就是,蝎子的《腹黑总裁请让道》,前期也是因为更新不稳,直接被Pass打入冷宫的一本,但文文内容绝对保质保量,从头到尾没有加V,喜欢的可以去光顾,算是蝎子给大家的无限量大放送吧!!   ..   ☆、玫瑰糕的用意   尹嬷嬷说要去做玫瑰糕,便起身领命般,退下,刚走出不久,小喜子便心领神会的冲冷无欢使了个眼色,起身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悫鹉琻浪   一边想着,一边猴精般变换了表情,一把捂住尹嬷嬷的一双老手,噗腾一声跪倒在尹嬷嬷身下,像是看着自己亲娘般急切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尹嬷嬷,您有所不知!以前各宫主子都有送糕点过来,殿下从来都是看都不看,唯独昨晚皇后娘娘送来的玫瑰糕,殿下吃的很是喜欢,若不是奴才在一边提醒,殿下怕是会把一整盘都吃下去,尹嬷嬷,您若是真心疼小喜子,不如带着小喜子去一趟凤仪宫,再向皇后娘娘讨一些过来?这样小喜子也能免受些皮肉之苦!”   “这······”尹嬷嬷毕竟在深宫多年,虽明白自己的身份,乃是皇后娘娘派在九皇子幽王身边的底细,更清楚自己在倚梅殿的职责所在,若这般贸然的带着小喜子去凤仪宫求糕点,那肯定会引起皇后娘娘的怀疑,可眼前幽王似有吃不上那糕点不想吃饭的意思,那自己又该怎样回禀皇后今晚冷无欢用晚膳的情景。   “嬷嬷!”小喜子依然不依不挠的哭诉着:“您就跟奴才去吧,您若不去,皇后娘娘也信不过奴才啊,小喜子知道,嬷嬷平常在宫里不好做,却是在我们倚梅殿最最知冷知热的人,也是最心疼殿下,最关心殿下的人,您放着凤仪宫的这样好的地方不去,也要待在我们倚梅殿日日守着殿下,亲手侍奉殿下起居,就凭这份心,小喜子就一直拿您当最最亲近的人儿待着······”   小喜子貌似几句很是贴心的话,倒是真将那尹嬷嬷一颗冰冷的心变暖了几分,尹嬷嬷更加不好退却,想着今晚的任务也没完成,不等小喜子说完,便一副和蔼慈善的表情唾道,“你这猴头,平日里就你爱在老身旁边喋喋个没完,老身算是怕了你了,只是今晚非同往常,幽王妃和玉娆公主打架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我们先去看看,进去再找时机行事!”   小喜子一听,脑袋不停地点着,表情急切的应着:“当然当然,一切听嬷嬷安排便是!”   二人说着,便一块儿往凤仪宫方向走去。不多时,二人刚踏进凤仪宫,便听四处传来阵阵可以穿破耳膜的求饶声,宫女、太监等的痛苦叫喊声,不绝于耳。   穿过长廊,刚靠近凤仪宫的正殿,便有一个年长的太监迎上前来,相比于庭院处的叫喊声,这里却变得安静许多,怕是底下人在执行宫规之时,怕吵到皇后娘娘,便选了靠近庭院大门的地方执行,也算是对宫里各处摆出一副皇后独有的警告,同时也显现出凤仪宫唯一的霸气和地位,省的让那些个整日将希望压在多年不见起色的倚梅殿病猫皇子身上,巴不得看着水皇后失势之人幸灾乐祸。   **************************   MM既然喜欢邪妃,就赏个笑脸呗,留个评、给个推荐什么滴都可以了啦,看在蝎子每天百忙中顶着多重领导的炮雷,在极度紧张的氛围中偷偷码文的份上,您就可怜可怜偶这孤家寡人吧!!   ..   ☆、作死的待遇   现在好了,倚梅殿里的仅剩下的冷无欢一个身世扑所迷离的皇子,已经被皇上冷落多年,一切饮食起居全在自己手里操控,皇上虽有过问,无非就是在他生命垂危、死生一线的时候才会去用心过问,其余琐事早已不放在心上,若不是他整日靠发病引得皇上注意,皇上每日忙碌起来,甚至都想不起还有冷无欢这样一个儿子存在。悫鹉琻浪   后宫之地,一向是弱肉强食,谁得到皇上的重视和宠爱最多,谁便是这后宫最大的主子。   现如今,太子冷天荣早已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朝堂之上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后除了有水皇后亲哥哥水雄起大将军支撑,更有一帮文武双全的两朝元老全力扶持,他们是曾经六皇子冷天荣,如今凌国太子的得力拥护者,而今,邻国雪国皇帝,有意在凌国选出一位公主与雪国太子和亲,此来一来,想必雪国太子夜雨寒就是来凌国亲选太子妃一事而来!   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旦皇后亲生女儿,也就是当今太子冷天荣的亲妹妹,与雪国太子联姻,那么,冷天荣便彻底坐稳了这太子之位,内有大臣扶持,外有和凌国国力相抗衡的雪国帮持,冷天荣离那顶九龙宝座仅剩一步之遥。   当皇后得知到雪国提出要与凌国联姻之时,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玉娆,花尽血本请来凌国最顶级的琴棋师傅,将她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绝的大才女,并不断地带她出席各国晚宴,向众人展示出玉娆作为凌国的美丽风情和迷人脸蛋。   几个月以后,当所有人将玉娆公主列为雪国太子的最佳人选,雪国太子也亲自来访凌国,并入驻了凌国驿馆,前往凌国皇宫拜访皇后,皇后又牟租力气,全力推出自己的得意之作——玉娆闪光出场的时候,却恰巧被桑梓这个代嫁的桑府庶女,又丑又胖的蠢女人给祸害的颜面无存。   桑梓伏在长板上被打的时候,完全意识到自己犯下的错究竟有多大,更清楚皇后娘娘此刻对自己的恨有多深。现如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自己自从被御花园拖来之后,一直没能得见皇后真容,只有凤仪宫的几个太监,一直压着她和那个已经受过伤的柳心儿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倒是和自己打架的玉娆,没了踪影。   “幽王妃······”桑梓被打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起来,睡梦中好像听到有人哭喊着自己在这宫里的称号,“幽王妃?”   桑梓睁开疲惫的双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不是别人,正是和自己同样受刑的柳心儿,桑梓几分不耐的瞥了那人一眼,继续佯装假寐。虽然这女人和冷无欢那妖孽有几分交情,但终究还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人,眼下自身难保,也没那工夫和她套交情、嘘寒问暖。   “幽王妃?”柳心儿虽然被打的惨痛无比,但一张小脸还是故作坚强的高声哭诉着:“对不起,都是心儿连累了你,心儿再没死之前,现谢过幽王妃的大恩······啊!”柳心儿还没说完,只听一声震慑心扉的凄惨声入耳,原来几个执杖之人,看她还有心说话,打的更加用力了!   ..   ☆、说中的杯具   哎,谢什么谢,桑梓心里哭笑不得的想着,自己又不是要救他,只是想看看那个姓夜的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无欢,只是废了一天的心力,挨了半天的打,就差把整条小命搭上,也没看见那年轻男子的相貌,只是他和皇后对话的时候,若有若无般邪魅玩味的声音,远去时修长而又潇洒的背影,令人充满无限遐想,想来还真是和无欢好像,只是·······   看来需要想个办法,早点逃出去才是!   “皇后娘娘到!”   众人纷纷停了手里的动作,跪倒一地。悫鹉琻浪   “去吧,按本宫的吩咐去做!”桑梓抬头,只见正殿前厅站着一对母女,分别是皇后和她那被人刚刚打过的女儿玉娆,皇后一袭大红色长裙、裙摆摇曳、裙裾绣着秀嫩的荷花、着乳白色抹胸,腰间系一条青色腰带,上缀着八颗亮丽的白色珍珠、尽显阴柔之气,玉娆依然是那件面目全非、污浊不堪玫红色长裙,一头凌乱的头发,掩盖了半张肿胀的红白小脸。   “母后······”玉娆揉着一双哭的像杏仁大般的眼皮,委屈的说着:“你一定要为女儿想办法,女儿不能就这样失去夜哥哥,他是喜欢女儿的,那天在雪国的百花宴上······”   “行了!”皇后本来很是平静的脸色,掀起一丝愠怒,带了喝令的语气低声说着:“难道本宫在屋里给你的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玉娆怔怔的听完皇后的训斥,“女儿没有!”瞬间变得乖巧许多。   皇后略稍消了消气,继而换了一种语气淡淡的冲眼前的爱女说着:“玉娆你要明白,你虽然一直被奉为我凌国第一才色双绝公主,可当你心仪之人看见你最丑陋一面,会彻底改变对你的看法,要知道让一个男人记住你的美很难,却是看到你丑陋的一面,可能会抹煞掉你在他心里所有的美好!”   皇后和玉娆一番深有寓意对话,周边之人听后无不感到在理,唯有一直懒懒的趴在长板上的桑梓,心里愤愤的想着,这古代的女人做人还真是累,打个架怎么了,让男人看见怎么了,如果一个男人接受不了一个女人最率真实际的一面,以后生活起来,能真真正正的用心爱她吗?再看看四周宫女们一个个像信若神明的样子,这后宫的女人简直一个个成为传说中的杯具!   “娘娘!”桑梓见皇后娘娘情绪稍好,正好是自己为今天犯下罪行开脱的好时机,借机插上几句话,“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只会被女人的美貌所吸引,而且凡是只在乎女人美貌的男人,都不会对一个女人付出真心,相反,一旦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的最率真的一面,看到她最真实自己,就算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他还会爱着她,矢志不渝!”   当桑梓情词激昂的说完这段大逆不道却又针针见血的一段话,所有人都被这个趴在长板之上又胖又丑的蠢女人都震慑了,她这是从哪儿来的这番闻所未闻、离经叛道一番稀奇古怪的言论,无非是个胖胖的蠢丫头,十四五岁的样子,浑身上下除了一身肥的可以流油的蠢肉,实在没什么可以让人觉得舒服的东西了!   这女人,是在早死的节奏!   ..   ☆、如履薄冰   与此同时,桑梓正发表拯救自己一番稀奇言论之时,刚好被走进来的小喜子和尹嬷嬷听得清清楚楚,尹嬷嬷听后一脸的冷笑,和众人一样表情,不置可否暗暗摇着头,这女人看来真是没得救了!   小喜子则是浑身冒着冷汗,如履薄冰,夹着浮沉小心翼翼靠了过去,悄悄地冲桑梓趴着的地方快步走去,自己可不想在幽王殿下交代的事情没办完之前,这女人就提前死在这凤仪宫了,连带自己回去复命,殿下再一时大怒失控,一记重重的巴掌拍打下来,那自己这条小命······岂不是玩完?   跟了幽王殿下这么多年,小喜子早已经看透王爷对这蠢女人的几分心境,看着挺丑,但肚子里的确有点稀奇古怪的东西,甚是惹人好奇,王爷有心留她这条小命,玩耍几天,自己可不能将殿下托福重任给办黄了!   小喜子心里想着,横竖顶撞了皇后也就是多挨几下板子,敌得过去王爷一怒之下拍下来的巴掌活命下来的几率大一些!   皇后本来恢复平静的神色,听到桑梓一番旷古未听一番古怪言论,白皙微圆的小脸之上,顷刻间荡起一丝涟漪,那眼神充满阴冷嫌恶,但心里禁不住勾想起几年前李梅儿那贱人被自己和柔妃搞得容颜尽毁那一次,本以为皇上会嫌恶她进而冷落她,没曾想皇上非但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反而因此更加防范起她的安全来,若不是柔妃主动认错,自己也可能会牵连其中!   这蠢丫头虽然说得句句带刺,顶撞了自己身为六宫之主的威严,但细细品味起来,还是颇有几分道理!   “闭嘴!”玉娆本来肿胀的小脸气的像个红苹果,气冲冲的就要冲下台阶,高声喝着:“蠢货,你好大的胆子,连母后的话都敢顶撞!”   “哦?”皇后扯住玉娆的一只手腕,示意她不许下去,看向桑梓的表情虽是一脸的嫌恶,但还是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带了几分挑衅和鄙夷的神色细声问着:“幽王妃果然有见识,本宫当真是受教了,只是玉娆公主如今已是面目全非,未婚夫又当场弃她而去,两国联姻一事却因此而告终,不知幽王妃有何妙策可以力挽狂澜,既能挽回玉娆与雪国太子联姻一事,还能促成两国友好结盟呢?”   皇后夹枪带棒的痛斥桑梓一通,当然知道这样区区一个桑府庶女是完全办不到的,只是再变相告诉她这个形同一个傻子般的蠢货,现在闯了多大一个祸,而且已经离死期不远。悫鹉琻浪   桑梓趴在长坂上抬头听完皇后一番阴阳怪气的训斥和警告,嘴角不禁扯起一丝邪笑,无奈那脸蛋太圆,又有太多的赘肉趁着,不然那表情一定很迷人······   刚刚悄无声息走过来的小喜子有些情不自禁的想着,见幽王妃正要再开口应对,慌忙加快脚步挡在了桑梓身前,不偏不斜刚好挡住皇后怒向桑梓的视线。   ..   ☆、皇上驾到   “小喜子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喜子摆出一副惯见的逢迎之态,一双上挑的眼睑,变成两条弯弯的长线。悫鹉琻浪   跟在其身后的尹嬷嬷脸色骤沉,说好的要找准时机,这小喜子怎么这样猴急,没看见皇后娘娘正不高兴吗?   皇后冷脸撇过尹嬷嬷,与其交换一个眼神,这才变换过来一副难得的和蔼神色,看向小喜子道:“小喜子,现在可是到了幽王用膳的时辰,你不在倚梅殿守着,跑本宫这儿来作甚?”   小喜子一副难言之色,拿脸瞥向尹嬷嬷,看尹嬷嬷一副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样子,努力再保持着自己不存在的感觉,可偏偏这时候,小喜子非要把拖下水,自己也不做解释,只等着尹嬷嬷发话。   尹嬷嬷自知已经逃脱不掉干系,只得扑倒在地,小声秉着:“娘娘,幽王殿下不肯用膳,非要吃昨晚您派人送去的玫瑰糕,奴婢也奈何不得,只得跟了小喜子再讨些回去!”   玫瑰糕?桑梓被小喜子挡在身后,一听是吃的字眼,两眼不停地冒金光,已经一天没有吃到东西的肚子也跟着咕咕直响,不停地大咽着口水,心里不停地咒骂着,这妖孽当真是个白眼狼,自己躺在这长坂上被打,他却还在倚梅殿吆喝着不想吃饭,非要吃什么玫瑰点心,丫的,桑梓越想越有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再看看周遭众人眼神,闻听幽王之名,眼神无不开始躲躲闪闪,生怕和自己会有牵扯似得,就连皇后,一副伪装出来的和善的面容里面,也不觉多了几分献祭出来,倒是趴在长板另一边的柳心儿,刚刚还奄奄一息的样子,突然好像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呃······”   “皇上驾到——”   皇后正要开口之际,宫门外皇上驾临的通喊声赫然响彻在整个凤仪宫院内,皇后脸色微沉,慌忙将眼神递转向玉娆,玉娆会意,来不及多说什么,慌忙跑去柳心儿一旁空着的长板趴了上去,桑梓看着如小丑般跟随玉娆过去的几个下人,手忙脚乱的比划着手里的家什,心里好气又好笑,这便是皇后偏袒爱女的方式,这么多人看着,她这样一个六宫之主,未免做的太过分了!   不多时,皇上率领一干下人,气势磅礴大步走来!   皇后故作温婉贤淑状,带领身边下人迎接上前,“皇上吉祥!”   皇上一摆手,示意众人起身,亦不去理会皇后半俯着身子僵在原地的僵硬起来的表情,皇后会意,皇上这是因玉娆在御花园和幽王妃打斗,引得朝堂哄笑、夜太子冷漠收场而起。   稍调整下表情,慌忙尾随而去。   皇上俯瞰一眼趴在长板之上的三个女子,两个瘦弱不堪,一个臃肿肥胖,不用想自是知道哪个是桑梓,龙颜不悦,每个人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言,皇后早已收起刚刚那副威严面孔,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当即跪倒在地:“皇上,都是臣妾教女无方,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   ☆、皇后的伪装   良久,皇上冷漠看着眼前一切不语。悫鹉琻浪   皇后知道此次皇上肯定是气到极点,不受些皮肉之苦,显然不会卸去皇上心头之气。一副战战兢兢、自责不已的愧疚神态,微侧了侧脸颊冲身后之人低声说着:“去,把玉娆公主带上来!”   “娘娘?”身后有个貌似精明老练的嬷嬷很是配合心疼的样子,低声喊着,“玉娆公主已经在凤仪宫庭院暴晒一天,早上被幽王妃打的已经面目全非,现在又被几个行规之人打的昏死过去······”   “让你去你就去,难道本宫的话你也敢不听了吗?”皇后跪倒在地,俨然一副当朝主母的公正威严,那嬷嬷也不敢再多言,只得连着几个宫女,死拖硬拽的将装死状的玉娆从长坂上脱将下来!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将玉娆公主放倒在皇上身边,只见她身后玫红色道道血印乍现,做的相当逼真,一看就像是被打过很多板子的样子,刚刚那个嬷嬷摩擦着眼泪,有意扑倒过去,带了心疼怜爱的神色,将她披散着的长发拨开,露出玉娆半张紫红肿胀的侧脸,道道抓痕露出紫黑色的风干的血污,甚是触目惊心。   “李嬷嬷,拿鞭子来!”李嬷嬷一脸的难为情,但还是无奈的表情懒懒的转身去取鞭子。   “罢了罢了!”皇上看了玉娆一副昏死的样子,全身上下更是体无完肤,想着以前她那美丽高贵、娇俏可爱的样子,多少有些不忍。   “不!”皇后却是一副倔强的神色,依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自责的说道:“皇上,一定要打,都是臣妾教女不善,才导致今天玉娆这般为长不尊,和新娶的幽王妃在御花园大打出手!”   “娘娘?”身后那嬷嬷表情中虽带了恐慌,语气中却满是委屈的低声说着:“这也不能全怪玉娆公主啊,公主是处处忍让,可幽王妃和柳淑女却为了阻止玉娆公主来凤仪宫见雪国夜太子,却是百般刁难,还把您送给柳淑女做玫瑰糕用的花蜜洒在玉娆公主身上,公主才不得不出手的呀!”   几句貌似辩解的话,桑梓听后如惊雷贯耳,明明是玉娆公主欺负人在先,自己无非凑巧路过,想找个合适理由会会那个什么夜太子,不想被皇后身边的这位嬷嬷一说,自己和柳心儿倒成了狼狈为奸的大恶人!   “不是······”桑梓正想要开口辩解,却不想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身后一个莽撞大汉死死地捏着了喉咙,连顺当的一口气都穿不上,更别提说话了!   再看看不远处的柳心儿,更是一脸的苦楚和委屈,正和自己一样受着同等的胁迫,却是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住口!”皇后依旧带了呵斥的语气冲身旁的李嬷嬷低声喝着,“圣上面前,岂容尔等造次,退下!”   李嬷嬷老泪纵横的老脸上表情一紧,慌忙起身后退,桑梓却从她的表情中看的明白,她也是心头一块重石落地,生怕自己这样冒冒失失,真就惹得盛怒,到最后真是老命难保的地步!眼下皇后目的达成,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当然是如释重负。   ..   ☆、臣妾领命!   皇后接过鞭子,双手恭敬的递在皇上身边,一副煞是心疼,却又担忧不已的神情,“皇上,宫鞭之刑,上及皇上,下至平民百姓,法不容情,请皇上下令!”   皇上紧凑的眉心微微一沉,干脆背转过去,冷冷的说道:“海图安,就由你代朕执鞭吧!”   “嗻!”守在皇上身边的海公公未敢迟疑,接过鞭子便在空中抡起一个完美弧线,一看便是个练家子,只听到皮鞭抽打的声音“啪啪啪——”响个不停。悫鹉琻浪   所有人听到无不心惊肉跳,面如土色,玉娆公主被打,皇后脸色甚是难看,最最难看的更在后面,皇上走了以后,这一大一小整天变态的折磨和哀嚎,往后这凤仪宫和玉藻殿的日子更难熬!   趴在地上被打的玉娆,死咬着牙关不敢吭声,桑梓看的好不起兴,这皇后娘娘打的好算盘,舍命陪君子吗?当着皇上面重罚玉娆以后,紧接着便是自己和柳心儿跟着小命玩完。   怎么办,总该想个办法才是,自己好容易死里逃生,重生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凌国,总不能无欢还没有找到,自己就香消玉殒了吧!不对,自己现在这肥婆像,谁还会舍得将香消玉损这样好听的词汇往自己身上套,应该是死翘翘才对!   身后那壮汉死扣着自己的脖颈不放,现在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原本打算吸引皇后中招,然后设法逃命的法子,显然是行不通了。   再看海图安那边,二十鞭子下去,任务已达成,严谨有序的收鞭式,十分精准,桑梓料定,海公公武功绝对是一顶一的大内高手。只是眼前不是研究海公公武功的时候,而是操心自己活命的时机。   “皇上!”二十鞭子下去,海公公脸不红、心不跳,依然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二十宫鞭已执行完毕!”   皇上略一颔首,接过海公公手里沾了血的长鞭,脸色暗沉,余光瞥向台下趴在长板上的桑梓和柳淑女。   皇后看着皇上很是琢磨不定的神色,一时心里没了底,玉娆这次是真的被打的晕死过去,自己苦肉计已施,眼见着皇上却没了反应,难不成让玉娆活活被打一顿,毕竟是亲生,岂能让自己的女儿受这等窝囊气,该做的自己都做了,还有什么担心的,心下一横,便流下两行热泪,哭的甚是心痛,“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教导女儿无方造成,玉娆已经受罚,现在该是臣妾领罚了,请皇上动刑!”   皇上信手将长鞭一扔,根本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刚刚满心的怒气,也随着玉娆被打的过程消耗大半,后面只剩下问罪柳淑女和幽王妃的事情了。   “皇后先行起来!”皇上低声说着,“对于今早一事,朕自有定论,此事既然非玉娆一人而起,朕当然不能委屈了她,你身为皇后,未能及早制止,反而在宫中还引起如此大的反响,当然也是难辞其咎,朕就罚你禁足一月,以儆效尤吧!”   “臣妾领命!”皇后闻听皇上旨意,虽然心里放松许多,终归是因着玉娆的事情,少了一份牵连,而起玉娆二十皮鞭,也算是挨得值了些,下一步,倒要看看,那两个贱人该如何惩治了。   ****************   木有评,木有收藏,木有推荐,木有亲亲,木有呼应······蝎子好伤心、好伤心、好伤心,后面很精彩,难道你们真的就这样坐得住?   ..   ☆、付出代价   “至于······”皇上轻蔑的眼神,淡淡扫了两眼台下的桑梓和柳心儿,漫不经心的下着指令,“幽王新娶冲喜用的小妾,还有这位朕从没见过的柳淑女······”众人正听得认真,巴不得皇上尽快下旨意将她二人乱棍打死,或者凌迟什么的,只有她们两个死了,皇后的怒气才会消减,以后自己的日子也还好过些。悫鹉琻浪   “皇上!”当所有人神经紧绷,听得出神,却凭空被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音打断,一时间,所有人眼光齐聚一处,纷纷如刀剑般投射在此人身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窝在桑梓身边不远处一角,等待时机发话的倚梅殿总管——小喜子。   只见他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色吓得苍白,浑身抖成一团,一副自知活命不久发蔫的样子,这次打断皇上下令,小则是大不敬杖责,大则便是忤逆犯上杀头,一直聪明机灵的小喜子倒是怎么了?   众人不解,就连身后的尹嬷嬷,也吓得冒出一身冷汗。   小喜子略调整了一下神色,尽量让自己变得正常一些,无奈摆出的表情还是带着满脸的苦笑和僵硬。想要开口说话,却结结巴巴的一个字没蹦出来!   “小喜子,你不在倚梅殿侍奉欢儿用膳,跑来凤仪宫作甚?”皇上一副很是不耐烦的语气抬高了声音喝着。   小喜子见龙颜大怒,更是怕的要命,噗通一声五体投地的扑倒在地,险些尿了裤子,众人见他如此滑稽的举动,忍不住开始偷偷暗笑,皇上也止不住闷笑两声,略缓和下颜色,换了种平常的语调说道:“有什么事情吗,不用怕,朕听着呢!”   皇上表情的前后变化,众人看得明白,心里更加的清楚,今日若非这人不是小喜子,而是换做其他个宫里的太监总管,恐怕就没这样好命了,皇上这是明显给倚梅殿九皇子幽王台阶下,不忍心动他身边的人,只是这小喜子从一进门就打着要玫瑰糕的幌子,但目的就不得而知了!宫里的下人们个个都不是傻子,忍不住窥视皇后的神色,后面就看皇后的意思了。   “皇上!”皇后不等小喜子开口,神色略有几分恍惚,不注意的人根本瞧不出,实则眼神中暗藏几分狠戾,桑梓看得明白,却又意会不出她此刻正是春风得意、志在必得之势,为何会露出这般愤恨的表情出来,她在看谁?   顺着皇后轻飘的眼神,桑梓努力侧了侧身子,竟然是她,柳心儿?   玫瑰糕、柳心儿、玫瑰蜜?   莫非这玫瑰糕出自柳心儿之手,对了,刚才那个污蔑自己和柳心儿的嬷嬷还说,早上柳心儿手中的玫瑰蜜是皇后给的,那看来,皇后和柳心儿之间,就应该早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恩怨。   “贱人,别以为太子哥哥多看你两眼,你就可以在这后宫为所欲为,污了本公主新裙衫,阻了本宫去和夜哥哥相见的大好时机,你就要对你自己的莽撞行径付出代价!”   ..   ☆、动了恻隐之心   突然想到早上玉娆的几句侮辱的言语,桑梓终于明白了,原来柳心儿不只是冷无欢的红颜知己,更是太子冷天荣的心仪之人,这样才有皇后恨极柳心儿理由,皇宫之内,皇子与皇上的女人有私情,但凡再好的前程,只要被人抓到把柄,恐怕也是无望了。悫鹉琻浪   想来皇后是想用玫瑰蜜设柳心儿入局,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却被自己的女儿玉娆给误打误撞的打断了,看来自己这次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都怪自己涉世未深,不了解这宫里的大致情况,怪不得刚刚柳心儿被打期间,还不忘和自己套近乎,说什么连累自己的话,搞了半天是这样一个情况。   看来冷无欢借着玫瑰糕的由头,就是为了救柳心儿出去,和自己好像毫无关系。柳心儿走了,皇后便只能拿自己出气,那自己活命的机会,岂不是更小?   该死的冷无欢,死人妖,他存心落井下石,不让自己好过!正当桑梓想明白一切,皇后那边早已经想好了对词,正一脸担忧和哀怨的冲皇上小声秉着:“臣妾也是气昏了头,刚刚小喜子过来,臣妾倒是听他说起欢儿要那个玫瑰糕的事情,这不,臣妾想着,皇上处置了妥当,便安排下人们去做!”   是啊,柳心儿喉咙被捏的结结实实,一句话也说不出,一旦皇上下了旨意,便马上压下去处置了事,待小命呜呼,小喜子再怎么提要求,那也是无济于事的呀!   “娘娘······”小喜子又忍不住强出头,生怕说晚了,机会又被皇后给抢走了,故意抬高了声音解释道:“可能是奴才说的不够仔细,殿下想吃的是昨晚您送去那种玫瑰糕,和以往那个口味不同,也不是御膳房做出来的那种!”   皇上听着不觉嘴角微微轻佻,表情透出几分异样,眼神却又不经意的去看皇后,皇后眼神游离一会儿,料定柳心儿铁定说不出什么来,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正要开口说话。   “皇上!”唔得,被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打断。   一时间,所有眼光齐聚宫墙一角,隐藏在一树杏花树下的丫头身上,此人桑梓认得,便是刚刚在假山处和柳心儿一起的贴身侍婢——小莲。   女孩一身粉色宫装,身形瘦小,跪在那颗杏花树旁,众人交错之间几乎看不到她,想必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法。   “昨晚凤仪宫的玫瑰糕,乃是出自我家主子柳淑女之手!”那女孩身形虽小,但声音却是洪亮,虽然与皇上相隔较远,但皇上却听得异常清晰。   “哦?”皇上似来了几分兴致,带了几分意味的看向趴在长板之上,露出半张白皙而又纤细侧脸的柳心儿,凌乱的发髻遮去了大半的风韵,几乎看不出她是何长相,但从总体气质来看,此女应该是个难得的美人,无奈身下纵横交错的血污印痕,让人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皇上自是见惯了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争斗,刚刚桑梓想到的问题,他自然也是一眼看了明白,欢儿竟然对这个女人如此上心,看来是要重新想一下这女子的处置问题了!   ..   ☆、哭的梨花带雨   皇后满心的伤感和委屈,却又不敢流露分毫,见大势已去,不得不重新调整起策略,很快便换做满脸逢迎之色,低声附和着说道:“原来是柳淑女亲自做的糕点,臣妾当时看着精致,以为是玉妃妹妹派人送来的,自己没舍得吃,便打发人去给欢儿送去了······”   “好了!”皇上带了几分不耐烦语气冷声打断,摆手示意不许人在说话的意思,对皇后的用意全然了却于心,身为皇上,又不能当众挑破,只得收了收情绪,带了安慰的语气看下身边的小喜子,道:“你先回倚梅殿伺候欢儿用膳,小心伺候着,别再有什么闪失,朕不许欢儿再有事,玫瑰糕的事情,朕自会安排,去吧!”   “嗻!”小喜子笑的一脸灿烂,如释重负,磕了头便屁颠屁颠一溜烟跑出了凤仪宫大门。悫鹉琻浪   “皇上······”皇后见龙颜大怒,忍不住想要继续解释,可又不知皇上是因玫瑰糕的事情生气,还是因为冷无欢的任性动了怒,君心难测,但从自己和皇上相处的十几年来的经验可看,皇上这次定是生了很大的气。   皇后只得壮着胆子低声说着:“臣妾这就派人看着柳淑女去做玫瑰糕,给欢儿送去!”   “不必了!”皇上摆手阻隔道:“欢儿自上次重症未愈以后,一直是体弱多病,朕一直嘱咐你一定要多加上心,而你呢······”皇上勃然大怒,由最初的玉娆和桑梓打架一事,顷刻间全被冷无欢没有吃上玫瑰糕的事情完全占据,相比之下,后者倒反而成了最严重的问题。   由此可见,皇上对冷无欢的关心并没有因为梅妃的消失而减弱,只是皇上将他的一切移交给皇后来安排,而皇后没有照顾好冷无欢,因此,皇上对此很生气。就在此时,皇后似乎也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个问题。   “皇上!”皇后极力想承认自己的错误,生怕皇上会因此作出更极端的事情出来,那么今天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就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样简单的问题,而是动了自己在后宫的当家之位的根本,“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一心只想着两国之间联姻之事,怕耽误了两国之间的结盟,一时动了气,才忽略了欢儿······”   “两国联姻,不是只有玉娆才可以,皇后,难道朕的后宫就只有玉娆一个是公主吗?其他的公主就不能联姻了吗?”皇上怒到了极点,脸色阴沉的吓人,转身走下台阶,被对象跪倒在地的皇后,冷声说着:“也罢,皇后既然一心关心国家政事,不如朕再找个人帮你协理六宫,也不至于落得皇子、公主们无人照应!”   “皇上······”皇后再也按耐不住,哭的梨花带雨、一脸委屈,哭声恳求着:“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绕过臣妾,再给臣妾一次机会吧······”   ..   ☆、水玉儿   “父皇······”趴在地上一直装死的玉娆见皇后落寞惊慌的样子,终于按耐不住,一股脑的从地上爬起,连滚带爬的靠向皇上脚下,顾不得什么前思后虑,一心只想着为皇后求情,哭的也是惨痛无比,“求您绕过母后吧,都是儿臣不懂事,不该和幽王妃置气······”   皇上看玉娆似乎又来了精神,和刚刚自己初见时的落寞相相差甚大,不觉又多了几分怀疑,心头之气一时又增添许多,抬脚一踢,将玉娆踢出几步远的距离,愤愤的喝着:“好啊!水玉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一句话,皇后如五雷轰顶,玉娆一求情,自己所做的小动作完全暴露无遗。悫鹉琻浪   “皇上,不是的······”皇后慌乱之中,却没有失去理智,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够了!”皇上一副油盐不进的怒极神情,“海公公,安排人带柳淑女下去,另外传朕旨意,皇后抱恙在身,需在凤仪宫静养一段时日,后宫暂交玉妃协理!”说完,带领一干人等,拂袖扬长而去。   “皇上······皇上······”   “父皇·····父皇······母后、母后,我们怎么办!”   “啪!”   随着一记响亮的巴掌声,虽有人的表情忍不住变得更加紧张起来,皇上的 意思很明显,皇后禁足,然后后宫大权移交玉妃娘娘手里,那么这大凌国的后宫又要变天了!   “母后······”玉娆一脸的委屈,红白相间的肿胀小脸上,瞬间又多出无根红红的指印,“父皇不让儿臣嫁给夜哥哥了,您还打我,您到时想想办法呀!”   “蠢货!”皇后忍不住又要扬起手来,只是巴掌还没落下,玉娆便后怕的本能一闪,捂着脸求饶道:“母后不要打了,女儿知错了,女儿知道错了!”   知错?桑梓忍不住心头好笑,恐怕这笨丫头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货,从此皇后徒有虚名,禁足深宫,没了权位的遮掩,看她还怎么在后宫嚣张下去,不过也不尽然,太子可是没有牵涉其中,想必这也是皇后感到欣慰的一件吧。   “呦?”不多时,只见门口走来一女子,约莫二十岁出头,肤色素雅,额前一点朱砂红、眉清目秀,娇唇红血似的,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袭淡绿色长裙、裙摆摇曳、裙裾绣着秀嫩的荷花、着乳白色抹胸,腰间系一条青色腰带,上缀着八颗亮丽的白色珍珠、尽显阴柔之气。“看来是妹妹来晚了,错过一场好戏!”   皇后刚刚一出戏码,早已精疲力竭,懒懒的半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从那女子带人走进凤仪宫,便一直不曾拿正眼看她。   “姐姐这是怎么了?”那女子带着一脸的关心,忍不住走上台阶,想要亲自去将皇后搀扶起来,皇后微侧了侧眼眸,内里暗藏锋芒,强忍着站立起来,“本宫累了,这里就交给妹妹处理了!”说着,转身冲身后的玉娆喝着:“玉娆,跟本宫回屋!”   ..   ☆、玉妃娘娘   “恭送皇后娘娘,娘娘走好!”那女子微福了福身子,目送皇后和玉娆等人回殿。悫鹉琻浪   婀娜多姿的身段在殿前晃荡一圈儿,这才俯瞰一眼跪在地上的满院众人,带了几分立威的语气说着:“看来这凤仪宫的人都很闲啊,不若怎么都跑来齐聚于此,一个个像没事人似得看笑话,既然,大家这样喜欢热闹,本宫也不能不给你们机会不是?”   “玉妃娘娘饶命,奴婢/奴才们知错了,下次再不敢了!”底下众人的求饶声瞬间高涨起来,一个个神情紧张害怕的样子,刚刚大家都是顺着皇后娘娘的意思,前来助威叫阵,就是为了彰显出凤仪宫在后宫独大的气势,如今,尽是九皇子幽王一盘玫瑰糕,便把皇后打入无底深渊,那其余紧随皇后的不入流下贱奴才,岂不是没有命可活的余地。   “来人!”被唤作玉妃的那女子,细眉上挑,一双迷人的细长眼眸,不怒自威,“把这些恣意挑唆、媚上逢迎的无耻贱奴,统统拉出去,杖毙!”   “玉妃娘娘······玉妃娘娘饶命啊1·····”   一干执行之人,根本不听一群太监和宫女凄惨无比的求饶声,一波一波被无情的拖出凤仪宫去,那撕心裂肺的凄惨叫声,甚至可以穿破桑梓的耳膜。   好狠的玉妃,好狠的人心,今时今日,桑梓才真是长了见识!   何为律法,何为王道,在这漫无边际和人权的异世,只有帝王给的那凉薄人情的一点点眷顾,便是这后宫无上的荣宠,更成了后妃之间争夺枪杀的最恰当理由,而在其中最最吃尽苦头的,却是一个个卑微的比尘土还要轻贱的人命······   如今,柳心儿被冷无欢那妖孽设法救走了,肇事者玉娆也被皇后仅存的一点权力带走了,独剩下自己这个没人管,没人问、蠢胖如猪的野丫头了,看来形式越来越差,自己想活着出去的机会越来越渺茫······   半盏茶的功夫,整个凤仪宫瞬间安静下来,满院的人都已经被玉妃的人清理出去,独剩下玉妃身边的几个心腹。   “娘娘?”其中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音在漆黑的夜色中响起,“现在只剩下这个胖女人了,该如何处置?”   胖女人?肯定是桑梓无疑了,试问在这大凌国皇宫,还没有看到一个比自己更胖的女人!   玉妃不停的拿那细长的眉眼打量起桑梓,看着趴在长板之上假装睡熟的丑胖女人,心里好不狐疑,如此丑陋恶心的女子,竟然和倚梅殿那个天上有人间无的绝色妖孽独处一个晚上,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她是倚梅殿的人,本宫不能动她!”玉妃审视桑梓良久,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不过看她这幅又丑又蠢的傻样子,冷无欢也不会看她几眼,随便找两个人,送她回去吧!”   “娘娘?”那尖细娘娘腔再次响起,“奴才可是听闻,冷无欢重病自清醒以后,便命令倚梅殿的下人们,都要以王妃称为唤她,还有昨晚李太医之死,好像和这蠢丫头也有些牵连······”   ..   ☆、暗生情愫   “哦?”玉妃煞有戒备的再次瞟了桑梓一眼,怎么也无法相信这蠢丫头有这般魔力,只怕是九皇子那个病美男快要死的那晚看花了眼,将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丑女子当成了什么稀世宝贝了吧?   “看来,本宫是要去倚梅殿亲自走一遭了?”说着,拿帕子抿了抿嘴角,心里却又几分踟蹰,毕竟这倚梅殿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三年了,自从李梅儿那贱人在这后宫消失以后,她唯一的儿子,就是那个长的比妖精还妖,比仙子还美得稀世妖孽,就没有再从那倚梅殿出来过,今天这样唐突前去,还指不准会碰上什么钉子。悫鹉琻浪心里想着,玉妃慢悠悠的开始往倚梅殿方向走去。   “送幽王妃回宫!”身后,那尖声公公高声喊着,便有两个宫女拖着昏死过去的桑梓小步跟了过去。   夜朦胧,初春的风带了些许的温,打在身上却是偷着几分乍暖还寒的痛,桑梓一路加装昏死,因为现在面对一个面慈心狠的玉妃,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更没有把握自己主动发起的作为,会有活命的胜算,而且,眼前,她是带自己去见那个自己因错相识的妖孽美男冷无欢,或许,他会突发善心,就像救下柳心儿一样的,救了自己!   “玉妃娘娘送幽王妃回殿,还请公公帮忙通传一声!”还是那个貌似很聪明的尖声公公,语气很是恳切的冲倚梅殿门口守卫的公公说着。之后,唯听到一串急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不多时,刚才熟悉的脚步声渐进,没听到那守门公公的什么回应,只听到木门嘎吱打开的声音略过。看来,冷无欢是同意玉妃送桑梓进去了!   嗅着从殿内传来一股淡淡的西蒙朵儿香味,穿过倚梅殿深深庭院,约莫半盏茶的光景,玉妃才带了桑梓步履轻盈且曼妙的走了进去!   就在踏进倚梅殿大门的一瞬间,玉妃的表情陡然从先前的几分欣喜,化作了满脸的落寞,那层厚厚的紫色帐幔,唯听到某人深深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   “幽王殿下,玉妃娘娘听闻殿下大病初愈,特来探望!”玉妃身边那位很是得力的小公公压低嗓音报着,生怕这厚厚帐幔之内,冷无欢看不到几个人走进来的样子。   冷无欢又是猛咳一阵儿不止,方才努力压制下来,良久,才懒懒的答着:“谢玉妃娘娘厚爱,只是本王虽然捡了半条命回来,却依然不能见风,一见风便头疼的厉害,请恕无欢不能与娘娘当面作谢,咳咳咳······”几句话没说完,又是咳声不止。   “既是不能见风,那就好生养着,本宫也是凑巧过来,一是为了探望幽王殿下病情,二是将幽王殿下新娶王妃安全送回您身边,本宫便也就放心了!”玉妃很是识趣的应着,桑梓却从她的表情中,看到几分异常,却意会不出那是什么情愫。   ..   ☆、见死不救   而此刻,桑梓最担心的是幽王的反应,早上从这倚梅殿出去,自己受了这一天变态的折磨和待遇,冷无欢这妖孽不会不知道,但自己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明明可以救下柳心儿,便也能救下自己,可他却置自己于不顾,好像就没有认识过自己似得。悫鹉琻浪   “咳咳咳······咳咳咳······”   冷无欢猛咳一阵儿过后,良久没了声响,玉妃的表情前后有了些许的波动,继而十指紧握,眼眸有着怪异的光焰再闪,却只能望眼欲穿的看着眼前厚厚的紫色帐幔,似乎不去一探究竟,便有誓不罢休的样子。   “玉妃娘娘言重了,那蠢丫头无非是皇后娘娘送来给本王冲喜用的,眼下本王已无大碍,后宫诸事父皇也已经全权交给您来料理,那丫头若有什么不当之处,您随便按插个名义处置了便是,怎能劳驾您亲自走这一遭?”   冷无欢,你这个忘恩负义、没有人性的死人妖,姑奶奶前脚刚走,后脚你就翻脸不认人,昨晚他重病在床,还是自己守在床边端茶倒水、侍奉左右,没曾想,自己大难临头,无非就是他一个小小的眷顾便可以救下一条小命,这样简单的人情他都不肯卖给自己,那自己岂不是真的要葬送在这深深宫苑里头?   有那么一刻,桑梓想要从昏睡的假象里逃离出来,想要扒开这厚厚的帐幔,去当面那个冷无欢,自己倒是做错了什么,他就这样没有一点人情,置自己于不顾。   “王爷说笑了!”恰巧却被玉妃的言语打住了,桑梓只得再安奈下来,耐着性子看玉妃的反应如何,在做最后的打算。   “就算是皇后娘娘选来的冲喜之人,本宫自是不能逾越处置,王爷好生养病便是,本宫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便多留,人给您放在这儿,王爷安排便是,容本宫先行告退!”   “不送!咳咳咳······”   玉妃说完,真就将桑梓搁在冰冷的地面上,带了随身跟来的几个下人,大步走了出去。   桑梓见他们远走,揉着生疼的脖颈,从地面上蹒跚着爬起,刚要扒开那层厚重的紫色帐幔,却听到里面那人重重的喝着,“别动!”   桑梓唔得停了手里的动作,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心像小兔般砰砰乱跳,这厮是怎么了,自己还没跟他算落井下石的仇,他却在这儿跟自己摆起普来了,“殿下,您就这么想看的臣妾死吗?”   “咳咳咳······”冷无欢一阵儿清咳,像似被人给气到了似得,“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现在的处境,都是你自己自找的,和本王有何关系!”   “你······你落井下石,你见死不救,我自作孽?要不是为了给你去药膳房抓药,我怎么会落到现在这副境地?”   冷无欢冷哼,貌似不愿理喻的口气,“若不是你对雪国太子夜雨寒有了非分之想,怎么可能招惹玉娆如此恼你,蠢女人,本王实话告诉你,除非你在这宫里做事太过嚣张,否则没有几个敢动本王身边的人!咳咳咳······”   ..   ☆、垂涎欲滴   “是,我是想看看那个姓夜的长得一副什么样子,可我并没有故意招惹玉娆,要不是看到你那心上人被人打,我才······”桑梓气急,刚想挑开帐幔进去。悫鹉琻浪   “站住别动!”却又听到冷无欢冰冷的呵斥声,“从现在开始,本王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丑女人!”她承认了,她果然是想引起雪国太子的注意,才会这样贸然行动的,当真是自己看错了她,心莫名的触痛,良久,冷无欢才慢慢恢复神色,心里暗暗想着,也罢,这一次自己救下她,也算是把她救过自己一命的恩情扯平了,以后她在这宫里是死是活,都和自己没有了任何关系!   “殿下······”门口小喜子老早就听着室内的动静不妙,正想找个机会打断,可巧就来了机会。   “什么事?”冷无欢一副怒极的口气,愤愤的问着。   “柳淑女送来玫瑰糕,正在殿外等候!”   玫瑰糕?又是玫瑰糕,柳淑女好福气,一份玫瑰糕不仅救下自己一条小命,还赢得皇上一丝眷顾,冷无欢好能耐,一份玫瑰糕,便可以在这大凌国的皇宫之内扭转乾坤,貌似简单的人,背后却都是些不简单的勾当。   桑梓开始怀疑,早上在假山那一幕,当真是柳淑女不小心将玫瑰蜜洒在了玉娆身上吗,她如此蕙质兰心、小心谨慎的一个名门淑女,怎么可能做事这样冒冒失失,还有那玫瑰蜜可是皇后亲手所赠,内里不知道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样想来,那个柳淑女也不一定是什么简单之人,也罢,都怪自己做事太过莽撞,欠缺对这凌国皇宫的了解,以后在这后宫之地,是要处处小心、时时留意,方能安全从这里逃脱出去,当下是保住小命、寻找无欢要紧。   “咳咳咳······让她进来!”   “有请柳淑女——”   随着小喜子一声传召,只见一女子早已梳洗穿戴一新,早已不是那个一身血污和泥尘绿色纱裙的柳心儿,而是一身浅蓝色拖地长裙,浅粉色丝线绣着点点的小碎花,用金色丝线镶边,略显高贵。紫色丝线在袖口处绣着朵朵的芙蓉花,开的烂漫,花样繁杂。薄施粉黛,一张小脸还是那么的美。眸子暗暗,却是那般的水灵,清澈的像一汪清水,却又那么的深邃,让人琢磨不透。乍看去,宛如步入凡尘的仙子,莲步轻移,完美至极。   俨然,桑梓这个又胖又蠢的大胖妞,成了柳心儿大美人的最好陪衬,一个美得惊如天人,一个丑的阎王都不愿待见,看着眼前此景,桑梓有些哭笑不得,留也不是,走不知道去哪儿,冷无欢那厮还没裁度,自己现在到底又成了什么身份还没定局。   “幽王妃也在啊?”柳心儿倒是不小气,落落大方的冲桑梓微低了低头,带了几分感激的看向桑梓道:“今日承蒙幽王妃关照,心儿感激不尽!”   桑梓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一幕,还有她手里托着的那盘精致的玫瑰糕,看一眼便垂涎欲滴。   ..   ☆、暴殄天物   桑梓努力地咽了下口水,毕竟饿了一天,五脏庙早已闹个不停,看到美味的点心,当然是馋得要命!   柳心儿是何等聪明人,一看桑梓那蠢蠢的样子,便知道她很想尝尝自己做的玫瑰糕,便顺水推舟、一副很是体贴关心的神情说着:“幽王妃若是不嫌弃,进来和殿下一块享用吧!”   我嘞个去,桑梓像被人闷头浇了一盆冷水,刚才的那点对食物的欲望之火,瞬间被柳心儿浇灭,感情这女人就是这样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更增加了桑梓对柳心儿的怀疑,明明说过要报答自己的,转身在冷无欢这儿,一块玫瑰糕都要卖个心眼出来,这丫头到底是真好心还是假好心?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自己满身是伤、灰尘扑扑的站在这厚厚的帐幔之外,她应该能看的明白,冷无欢现在不待见自己,换个话说,是讨厌至极,她还要拉自己进这帐幔之内,自讨没趣?   果真是后宫险恶、人心叵测啊!   “心儿,咳咳咳······”帐内之人叫的好不亲切,却让人咳得心疼,“进来,让本王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柳心儿甚是同情和无奈的扫视桑梓一眼,嘴里却是适时地应着“是!”便掀开帐幔,莲步生花的走了进去。悫鹉琻浪桑梓心头像是倒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说不出的滋味。   帐幔一角打开的一瞬间,桑梓情不自禁的往里窥视,却见某妖孽简单着一身白色寝衣,手握着一只晶莹剔透的血红色琥珀酒杯,慵懒的斜倚在贵妃榻上,但是简单一撇,却是让人不忍移开眼,感叹造物主如此不公,能将一个男子打造的如此美轮美奂、精妙无双。   “咳咳咳······”   “殿下,还是少用些吧,臣女做的这玫瑰糕太过甜腻,吃多了对身子不好!”内里传来柳心儿帮其轻打后背的拍击声,语气中全是担忧和心疼。   桑梓听着冷无欢不住的咳嗽声,心里多少有些触动,忍不住小声嘀咕着,明知道自己肺不好,喝了酒,还要吃那么多干东西,小心吃死你!   “咳咳咳······咳咳咳······”桑梓还没骂够,里面的咳喘声一波高过一波,良久才算压制下去,“来人——”   小喜子屁颠屁颠的小跑进来,很是恳切的站在桑梓身旁俯身应着,“奴才在!”   “把帐外那个蠢女人拉出去,咳咳咳······”   不会吧!桑梓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刚刚那么小声的嘀咕,竟然也能被他听到,咳嗽这么厉害,还不忘处置自己的事情,这人怎么这样变态!   “呃······”小喜子斜撇桑梓一眼,一脸的为难,“殿下,王妃伤的这样重······拉去哪儿合适啊?”   “咳咳咳······”冷无欢似乎气的不轻,“去哪儿都行,总之,本王不想再看到她!”说着,里面噼里啪啦的摔打声响起,帐幔下面有几块精致的玫瑰糕投掷出来······“娘娘······”小喜子一脸同情和为难的说着:“走吧!”   “等下!”桑梓一手拖着后背,脚步缓慢的上前几步,俯身将地上的几块玫瑰糕捡起,低声说着,“这么好吃的东西,真是暴殄天物了!”说着便一股脑的的往嘴里吞!   ..   ☆、遮遮挡挡   小喜子见状,怕这贪吃的王妃再惹了冷无欢生气,慌忙拉着她便往外走。悫鹉琻浪   桑梓被小喜子一股脑的拖拽着,走了很长一段路,但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环顾左右,只觉得此处甚是荒凉,凉风飕飕,似有一股阴风略过。   “小喜子,这是什么地方?”桑梓将手里最后一口玫瑰糕噎在嘴里,囫囵的问着。   漆黑的夜色中,小喜子牵着桑梓往前走着,飞快的扫视蠢蠢的桑梓一眼,突然萌生一种很是亲切可爱的感觉,心想在这宫里,还真是少见这种率真直爽的女子,刚才她在殿前捡拾玫瑰糕的一幕,的确让自己对她有了异样的看法。   “奴才带您去东跨院,那边虽然荒凉,但也是这宫里少有的清净之地,娘娘在那儿先待上一段时日,等殿下心情好了,奴才找时间帮您说说情,兴许一时高兴,就差人将您放出来了!”小喜子很是恳切的答着。   “噢!”对于东跨院一说,桑梓还是多少明白的,毕竟这身体的前身,就是从桑府东跨院长大的。在这大凌国,貌似只要提起东跨院,便是最不待见的一处地方。   如此甚好,去了什么东跨院,不就是变相的把自己打入冷宫了吗,人烟稀少之地,肯定是最好逃脱的地方。   桑梓一边想着,一边快步跟小喜子往前走着。绕过一处池塘,不多时,便看到眼前一扇陈旧破落的木门呈现眼前。   漆黑的夜,无光,看着眼前凉风阵阵、凄凉无比的破败境地,桑梓忍不住开始遐想非非······   虽是倚梅殿的东跨院,可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觉得像是孤魂野鬼落住之处,该不会?这里面住过什么不可见光的人物!亦或是根本不是人?   什么地方,需要单独设个池塘,刚刚走过来的时候,更是假山重重、遮遮挡挡,若不是这断梗残垣,破落木门,其实这东跨院真算是别有洞天,只是如今这破败的景象,有是如何形成的呢?   “嘎吱——”木门微微打开一条裂缝。   “娘娘,进来吧!”小喜子带了催促的语气低声说着,似乎好像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这地方以前是谁在住?”桑梓甚是新奇的环顾左右四周,一脸不慌不忙的样子。   “呃······”小喜子似有为难。   “喜公公,你快些回去吧!”不知何时,突然冒出一个小太监出来,这人桑梓见过,一样是冷无欢身边的贴身公公,只是甚少进殿祀奉。   “怎么了?小庆子!”小喜子从破落的木门处快步走了出来,一脸的疑惑和担忧,“是不是主子出什么事了?”   “不是!”那小公公原来叫小庆子,依旧一脸着急的说着:“你们从殿里出来,主子不知为何,突然发起火来,见人便打!”   桑梓闻听,突然来了兴致,刚刚不是刘心儿也在里面吗,“那柳淑女呢,是不是也被打了?”桑梓略带几分调侃的语气问着。   ************************   嘻嘻,偶不弃文,放心吧!!   ..   ☆、好热······   “柳淑女倒是没事,可惜了她身边的丫头珠儿,一直护在柳淑女身边,被殿下一掌劈下去,七窍流血!”小庆子应声答着,却是没敢对桑梓怠慢,转过头去,仍是一脸着急的看向小喜子,催促的说道:“喜公公,你快些回去吧,再不回去,恐怕又要出大事了!”   “好好!”小喜子一脸复杂的看向桑梓,躬身说着:“娘娘,奴才也只能送到这儿了,您踏进这东跨院的大门,一直往前走,隔过一层屏障,便是您落住之处······”   桑梓会意,闻听柳心儿没事,一脸不耐烦的应着,“好了好了,你只管去忙吧,本妃自己进去便是!”说着,转动着肥胖的腰身,拖着一身看不清色泽破烂长裙,悠悠的踏进那扇破落的东跨院木门。悫鹉琻浪   “小庆子!”小喜子催促着道:“你留下封门,咱家现行回殿!”   “嗻!”   破落木门嘎吱一声紧紧关闭,随后是一串窸窣落锁的声响,小庆子动作很是干脆,不多时脚步声渐远,宁静的东跨院里只剩下桑梓长裙拖地的沙沙声。   桑梓边走边看着周边景物的弧形,假山层叠之中,似有一处月牙形状的小湖,和刚刚走过来的那出池塘水流是通着的,如果水性好的人,想必进出这禁闭的东跨院很是容易,只是即便从东跨院的小湖里跑出去,外面还是这倚梅园,有何意义?   如若可以通出去外面的河流,或许对自己更有意义一些!   桑梓边走边想着,果真没走多远,到了一处屏障,夜色太深,桑梓根本看不清屏障上面的图案,当然对这屏障的一切更不敢兴趣,于是穿过屏障,继续往前走。   不知为何,身体深处突然萌生一种莫名燥热,热的桑梓恨不得想要把全身的衣物扒光,眼前更是一片朦胧,刚刚在混沌的夜色中,看到的景物,全是一团模糊,自己这是怎么了?   “好热······”桑梓浑身燥热难耐,意识却还有些清晰,反正也是个鸟不拉屎的东跨院,不会再有人过来,索性先脱了了事,倚在屏障一侧,两只胖胖的小手开始笨拙的解着身上的衣扣,无奈古人的衣衫太过繁琐,桑梓解了半天却一个都解不下来。   “你奶奶的!”桑梓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愤愤的骂着,“这什么破衣服,想要热死姑奶奶的吗?”说着,“咔嚓”一声,扯掉了胸前几颗衣扣,胸前大片的雪白色春光外露,和漆黑的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跟我来!”唔得一只泛着白色荧光纤长而又骨干的手指紧紧拉着桑梓的粗粗的手腕,用力的往前扯,却是男人的声音?   桑梓抬头,猛力的摇晃着蓬头垢面、脏乱不堪的脸蛋,努力的想要把眼前之人看清,却只能看到一张男子大体绝世俊容轮廓,继而又变成自己久久寻觅而又期盼的熟悉面孔,只是换作了古人惯常的衣着装扮,而且,这衣服自己是见过的,朦朦胧胧中,眼眶却湿润起来,干涩的喉咙里,良久才挤出两个字出来,“无——欢——”   ..   ☆、扑倒妖孽   “唔——”桑梓不等对方说话,张开肥胖的身体,扑向某男身前,冷无欢未及设防,一心想要拉着她去月牙湖,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她却是猛力一扑,冷无欢想要躲开已是不太可能,出手推她又怕掌力太猛,伤她过重,只能硬生生的被眼前一团肥胖的身子倾轧下来,死死地被眼前那个胖女人压在身下!   继而两片薄厚适中的唇瓣也被某女侵占,由外而内,步步紧逼,连口喘气的机会也不肯给他。悫鹉琻浪   “无欢······”耳畔传来的靡靡之音,带着丝丝挑逗的温存,冷无欢一直用内力的压制的药物引起的身体欲火,瞬间被某人挑起,对方柔嫩湿滑的唇瓣,吞吐的气息中带着丝丝的清甜,一股麻酥酥从未有过的感觉席卷全身!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对一个又胖又蠢有仇的女人,没有丝毫的排斥,反而却有了一种——迷恋!   不,不是的!   这是药物的反应才对!   她一样不也是药物的反应所致吗?   “无欢!”桑梓一边一寸一寸的掠夺着对方,湿润的唇瓣渐渐游离,吞噬着对方的脖颈,泪水顺着脸颊滴滴滑落,没有人能体会到她那种失去而又复得的复杂心情,此时此刻,她是多么想把自己能偿还给无欢的东西,统统偿还给他。   藏有预谋的爱情,没有开始的婚姻,还有他一直期盼着的缠绵之夜······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那声短暂的子弹,一发结束!   “无欢······我想你!”桑梓凝噎着桑梓说着,借着药物的反应,努力的挑逗着对方,生怕时机一旦错过,就会错过整个世界一样,“今晚,我要把曾经欠你的全部偿还给你······”   “好不好?”桑梓迷迷糊糊之中,却依然能感觉到对方似有戒备,她以为自己寻觅到的夜无欢已经开始和自己的感情产生了间隙,似有避开自己得意思。   “······”冷无欢虽然沉迷,但毕竟有内力的压制,意识依然清晰,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好像有事情瞒着自己!“曾经······”   “对!”桑梓迎合着说着,“曾经······无欢,要我——好不好?”   “你?”冷无欢感觉着对方炙热的欲火,虽然自己也已经被这女人挑逗到欲罢不能的地步,但短短几日的相处,让自己无法判别这女人到底对自己是何情愫?总是冷的像冰,却只有自己病倒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一团真挚的温情,但那种温情,和现在这种毫无保留的男女之情,相差太大,即便是有了药物的引导,也不至于让她说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来!   如果,自己曾经怀疑过她是为了逃生演义出来的另外一个自己,那么现在,她应该是一个真实她才对?   她没有武功,没有内力,是胖了些、丑了些,笨了些,但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确很吸引自己!   ..   ☆、你是谁?   桑梓感觉到对方渐渐变得冰冷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甘油然而生,一双胖胖而又沾满污垢的小手,紧紧托着对方一张绝美而又充满疑惑的脸,“我是你的阿梓啊,无欢······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我是你的阿梓啊!”   “阿梓?”冷无欢看着眼前几乎歇斯底里的桑梓,心里更是复杂难耐,不错,自己是这样叫她的,从她踏进自己殿门的那晚,她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无欢,我是桑梓啊!”从那刻起,自己就很想叫她阿梓,于是便一直这样叫着。悫鹉琻浪   “无欢!”桑梓声泪俱下的喊着,“要我好不好?”   “不好!”欲望战胜了理智,冷无欢闭上一双绝美的双眸,良久才调整好气息,起身,一把揪住桑梓的脖颈,冷声说着,“你中了情花毒,先去月牙池醒醒脑子再说!”   冷无欢一边说着,一边施了内力带着桑梓往月牙池飞去。   “扑腾——扑腾——”   两团巨大的水花响彻整个东跨院,桑梓和冷无欢双双跳了进去。   “无欢······无欢······”桑梓一遭落水,第一反应是夜无欢水性不好,努力的在水池的寻找着冷无欢的身影,可是扑腾了半天,连半个人影也没有看见,跳进冰冷的水池,桑梓全身的欲火隐去,意识也渐渐清醒过来,刚刚一颗喜极而泣的心随着冷水的温度,也渐渐冷却下来,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药物所致的一种梦境?   不,不会,如果是梦境,为何又会那般真实?   那颗心跳,那个胸膛,还有手里的余温,齿间弥留的药香······   “无欢······无欢······”桑梓一边拍打着没过脖颈的水位,一边在水里游来游去哭声喊着,“你在哪儿?你快出来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无欢——”   桑梓在那个月牙池来来回回游荡几遍下来,依然看不到任何痕迹,这一次桑梓再一次绝望了,绝望到失去了全部力气,身体渐渐下沉,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心已经没了温度,还要呼吸干嘛,如果再一次的死亡,可以让自己见到无欢,那么就让自己在这湖底沉睡不醒吧!   时间过去很久;#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嗤嗤嗤——”耳边传来一阵莫名的骚动,桑梓忍不住转过脸去看,却是一条身形庞大、约有五六米多长的雪白色大蛇,桑梓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长那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大一条蛇,而且还是一条通身雪白雪白的大蛇,最最奇怪的是,自己看到它,虽然震惊了一把,却是没有害怕的意思,而且还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尤其是那双清澈透明而又干净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顶,像一块海底的千年寒冰,更加的冰冷异常!   “你是谁?”桑梓忍不住换了口气,表情很是怜爱,口气平淡的问着。   “嗤嗤嗤——”大白蛇围着桑梓转了一圈,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   ☆、混蛋!   桑梓却从它的尾部,看到一个熟悉的疤痕,那疤痕似乎结痂处刚刚脱落,伤口愈合没有多久,忍不住联想起几日前的事情,看来这就是自己上次在冷无欢屋里救过的小白蛇,看来他已经没事了!   “大晚上不睡觉,出会吓死人的,小白,你还是回去吧!”桑梓半开玩笑的说着,实则自己心情差到极点,因为刚刚一场梦境,所寻之人再一次没了踪影,她很烦此刻被人打扰。悫鹉琻浪   “嗤嗤嗤——”大白色摇头摆尾,示意她快些上去。   桑梓摇了摇头,憋得几乎开始翻白眼了,“我要在这儿等人!”   那白蛇也不再理会她,一个飞身过来,将桑梓缠得严严实实,“你干嘛?放开我!”桑梓一脸愤愤的喝着,“小畜生,你要敢吃了我,姑奶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就在桑梓被大白蛇缠的结实,无法呼吸的那一刻,突然之间萌生出对这个世界的一丝留恋,无欢既然能够出现,那说明他一定也在这个世上,只是他不愿意出来见自己而已,所以,自己不能就这样白白葬送在这个大蛇口中。   大白蛇也不再与她理论,稍一用力便把桑梓从水中甩了出去,桑梓被那白蛇扔出池边,翻了几个跟头,浑身沾了泥污,摔得呲牙咧嘴,强支持爬起,愤愤的咬住牙齿喊着,“混蛋!”紧接着便人事不省。   “殿下,您没事吧!”两个隐身护卫现身,一脸的担忧之色,抱拳躬身向月牙池,却见一抹白色晕论乍现,水雾弥漫之间,一个美如仙人、不惹凡尘的绝美男子,一身白色长袍,稳稳的站在水面之上,表情冷冷的看着倒在池边晕死过去的胖女人,衣衫林乱,湿漉的长发遮住大半张白皙的脸颊,冷峻的眉梢轻佻,带了丝丝的复杂之色。   经此一晚,自己更加不解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了!   缓步走去池边,褪下披在身上的白色披风,裹住桑梓湿漉漉的全身,伸手想将她抱起,第一反应却是没有抱动,冷无欢心头不觉有些啼笑皆非,忍不住动了些内力,这一次很轻巧的便将她抱在了怀里,“咳咳咳······”   “殿下!”其中一个隐身护卫不无担心的低声喊着。   “无妨!”冷无欢因为动用了内力,所以又触动了心脉,禁不住又会咳嗽起来,冷声喝着,“褪下!”昏睡着的桑梓迷迷糊糊听到某人咳嗽声,睡梦中以为是无欢病了,心里好不着急,可无奈却是全身动弹不得,只见她微微皱了下眉头,又恢复刚才的沉睡之中。   “是!”顷刻间,两个隐身护卫消失不见。   清晨,残叶攀枝凌乱的小院,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一丝丝清冷的微风袭过,桑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唔得从床榻上挣扎坐起,全身传来阵阵莫名的酸痛。   忍不住揉了揉惺睡着的迷糊双眼,环顾四周,原以为一场梦境醒来,一切可以回归到原点,无欢没有死,自己没有穿越,爸爸依然杳无音讯,妈妈还是那个喋喋不休、满心仇恨、一心只想让自己去为爸爸报仇的妈妈,可是······   眼前的一切再一次告诉桑梓,那不过是停留在自己脑海里的一个想象而已!   ..   ☆、白衣男子   脱皮的墙角,残破的帐幔,扑了厚厚一层灰尘看不出是灰还是暗红色的破落家具,四面透风的窗纸,还有身下一床陈破的被褥······   “嘎吱——”破门被打开,一个装扮简单,衣着上挂着几道尘灰的年轻女孩,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不明汤药,快步走了进来。悫鹉琻浪   桑梓再次揉了揉有些恍惚的双眼,忍不住带了些许的惊讶,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带自己去太医院的海棠,她不是冷无欢的贴身侍女吗,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看她一身简朴装扮,似乎也是被冷无欢看着不顺眼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来的,可是看上去如此谨小慎微的海棠,又会犯下什么样的错处,让冷无欢将她丢在此处的呢?   “娘娘,您可算醒来了?这几日······吓死奴婢了!”海棠端着手里的药汤站定,带了满满的担忧和一丝丝惊喜。   “几日?”桑梓花花的脸蛋微微颤动着,一双眸子却变得清亮几分,神志渐渐恢复过来,“我睡了很久吗?”   海棠一脸恳切的点头道:“已经五天了呢,娘娘,您自从被送进来就一直昏睡不醒,要不是喜公公派人送点药膳过来,奴婢都担心您会出什么事情!”   小喜子?桑梓心里想着,记得那晚的确是小喜子将自己送到这东跨院来的,可后来冷无欢狂性大发,他便被小庆子叫回去了,再后来便是自己一个人往东跨院走,走着走着便发现浑身燥热难耐,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在东跨院看到了无欢的身影,不对,自己什么时候跳进了那个月牙池,而且还有一条大白蛇在里面······   “娘娘······娘娘?”海棠见桑梓一直怔怔的发呆,手里汤药却是越来越凉,忍不住带了提醒的语气小声说着:“汤药快凉了,您还是趁热吃了吧!”   那晚的回忆被海棠打断,桑梓这才回到了现实中来,忍不住带了一丝丝疑惑的看向海棠,“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东跨院的?”   海棠一直是个谨小慎微之人,见桑梓一脸的间隙和怀疑之色,心里忍不住有些担忧,慌忙放下手里的汤药,屈膝跪地,低头小声急切的说着:“回禀娘娘,奴婢是比娘娘早来了几个时辰,但奴婢当时也是身受重伤,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天亮了!”   桑梓看着海棠一副胆小受惊的表情,和之前自己看到她呆在冷无欢身边做贴身侍女时的表现相差甚大,心里不觉多了几分狐疑,还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只是想问问她是不是比自己来的早,有没有见到有其他陌生男子来过这儿?她却表现这般害怕,究竟又是犯了什么错?   “你别害怕!”桑梓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解说着:“我只是想知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一个陌生的男子,出现在月牙池边,穿着一身白衣,长得很是俊美······”   没等桑梓说完,海棠便不停地摇起头来,一脸无辜懵懂的样子。   桑梓便再也没有兴致说下去,索性低头不语。   ..   ☆、王妃变姨娘   难道月牙池那晚的情景,只是自己心里遐想出来的一场闹剧吗?   无欢······   桑梓紧紧咬住下唇,心头在不住的滴血!   五天没有下床,桑梓身体略显轻盈许多,走起路来都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一天懒洋洋的样子,浑身也没有什么力气,干脆就坐在林乱的庭院里晒着太阳,海棠忙碌的身影不停地在屋里屋外收拾着,桑梓也懒得和她搭讪,倚在一座大石头上筹谋逃出这凌国深宫的办法。悫鹉琻浪   “砰砰砰——”远处传来有人砸门的声音,庭院虽大,但因为太过清净,稍有些异动,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桑梓唔得从想象中清醒过来,起身,正要朝大门方向走去。   “娘娘别动!”海棠拍着身上的尘土从屋里走来,行色匆匆的说着:“这等小事,岂能劳驾娘娘动手,您坐着便是,奴婢去看看怎么回事?”   桑梓看着海棠快步走去的背影,多少有些担忧,忍不住也小步跟去,毕竟是个荒凉之地,若是像电视剧里演的深宫之中以强凌弱的憎恶情景,前世怎么也算是练过功夫的人,岂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你们是谁?干嘛要敲门?”海棠隔着破败的木门,冲外边大声喊着。   “我们是尚义司的,玉妃娘娘要我等送一份礼单过来,还请姑娘交给你家主子过目!”外面一个尖声公公高声回着,说着,由门缝里塞进一张薄薄的礼单进来,很是不屑的样子。   海棠接过礼单,双眉一拧,语气中带了几分愤慨,“想必公公是搞错了吧,我们主子可是宫里十里帐红、八台大轿抬进来的王妃,这省亲礼单里的物品,恐怕太单薄了些吧?”   “呵呵呵······”门外一阵儿骚动,几个人窃窃私语的嘀咕一会儿,其中有一公公极不耐烦的说着:“海棠姑娘,难道你来这东跨院以后,也跟着这蠢女人变笨了不曾?这么多年了,你见过宫里哪位王爷,随便纳个小妾还准许回家省亲的,要不是玉妃娘娘有心,谁还记得有这么个又蠢又胖的傻女人?”   “你······”海棠气得一张小脸青紫,指着门外愤愤的骂着:“混账,你不要欺人太甚!”   桑梓闻听,唔得来了几分精神,小跑几步过去,一把拉过海棠,小声在其耳畔说着:“先应下他们,待小喜子过来传话再说!”   海棠一脸不平的看向桑梓,桑梓表情暗示的示意海棠快快回话。   海棠只得一脸无奈的向前几步,语气懒懒的冲门外说着:“礼单本姑娘一定会回禀我家娘娘的,有劳几位公公!”   “哈哈哈······”外面几个公公捏着嗓音笑个不停,不多时一阵儿凌乱的脚步声渐远。   “娘娘?”海棠拿着礼单靠近桑梓,一脸气不过的样子,“他们信口胡说的,您才不是什么姨娘,您是宫里为殿下请来的福星,是倚梅殿正宫娘娘,没有你,就没有我们这些存活下来的下人,殿下也不会在那天晚上死里逃生······”   ..   ☆、一室芬芳   桑梓没兴趣理会什么姨娘王妃的事情,表情淡淡的接过海棠手里的礼单,心不在焉的打开来看,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只是宫里的一位小小姨娘的回门礼单,竟然也有这么多名贵财物,如果把他们搞到自己手里,岂不是还能换几个钱用用?   兴许日后,逃出深宫,想要寻找无欢的下落,岂不是处处用钱的地方,看来自己真得想个办法,把这些个东西弄到手才好,不然,抬到桑府里去,岂不是便宜了那桑府一家?、   想起那个该死的太子少保桑大人的爹。悫鹉琻浪桑梓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样是他的女儿,凭什么桑榆和桑梓,就不能同等对待;同样是妻子,大夫人和楚连翘所受待遇就相差那样大?   回门也好,一来可以借机去看看那个疑问甚大的雪国太子,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无欢?二来,也是自己该和桑夫算算旧账的时候了,虽然自己和他没有多大的仇恨,但这具胖胖的身子的主人,毕竟是拜了大夫人母女所赐,才会沦落到今天这部境地,既然用了人家的身体,就应该帮人家做点事情才行。   “娘娘!”海棠絮絮叨叨没完,桑梓后面的话却是一句没听到,一心打着截获礼单里财物的事情,“您没事吧?”   “啊!”桑梓抬头,把礼单折叠好,表情很快扭转惯常的样子,环顾下四周,淡淡的说着:“时辰不早了,你去准备些饭菜吧,一日没进食,本妃······哦不,我有些饿了!”既然不是幽王妃的身份,自然不用那个什么本妃本宫的破自称了,正好用着拗口,这样反而更舒服些!   海棠一脸茫然和奇怪的看看的桑梓,后面垂下眼脸,心里却依然好奇,这娘娘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葩,满身是伤,被冷落在东跨院不悲不喜,自从醒来就极少说话,只是坐在院子里发呆,眼下尊贵的王妃身份一朝落位卑微的姨娘,她竟然也是不怒不气,俨然像个局外人一般,当真是齐了!   “是,奴婢这就去!”海棠不敢多想,微服了服了身子,转身快步朝厨房走去。   冷风起,天色渐沉。   桑梓走进被海棠打扫干净的卧房,虽依然简陋,但却是干净异常,案几上也摆了几枝刚要绽开的杏花,淡淡的芬芳,侵入心脾,很是惬意,心情突然舒服许多。   桑梓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似乎瘦了许多的自己,脸色暗黄,年龄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的样子,以前虽胖,但至少面色红润、肤色白皙,不过一场毒打和五天的不省人事,竟然让一个十四岁的小女生,颓废成这般模样。   所谓女为悦己者荣,而今没有自己心心念念的无欢,即便有一副美丽皮囊,除了徒增麻烦,实则毫无用处,这样也好,一副人见人厌的丑态,反而减去不少事情。   “娘娘?”房门没有关,海棠双手托着餐盒来不及叩门,只得小声喊着:“用膳了!”   ..   ☆、放我屋里吧!   桑梓起身,懒懒的走向案桌前,看着眼前一碗清的可以数清米粒的白粥,肚子忍不住咕噜噜叫唤不停,表情哑然的转脸看向正一脸为难的海棠,“只有这些吗?”   海棠努力的咽了下口水,低下头去,“娘娘······奴婢,奴婢明天去一趟敬事房······”   桑梓这才恍然大悟,东跨院大门紧闭,早已被冷无欢下了禁锢令,俨然就是一座冷宫,谁还会顾得上这边,海棠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能在这荒凉破地儿,把拉出几粒米来已是万幸,只是?   “这些米是从何而来?”桑梓甚是疑惑的问着。悫鹉琻浪   “噢!”海棠应声答着,一脸的诚恳,“前两天娘娘昏迷之时,喜公公偷偷派人送来一些,眼下就只剩下这些了!”   “那早上你熬的汤药也是小喜子送来的?”   “是!”   这个小喜子,看来心肠还是挺不错的!桑梓心里想着,忍不住又短叹一声,“撤了吧,突然不想吃了!”桑梓起身,淡淡的往床榻边走去。   “呃······”海棠想要劝说什么,可到口的话突然又咽了回去。   敏锐的直觉告诉海棠,这个王妃虽然相貌蠢笨,但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人,一旦她决定的事情,是不喜欢被人反驳的,只得手脚麻利的收拾进餐盒,顺手掩上房门轻步走了出去。   海棠刚走,桑梓的肚子便又开始一波一波的叫个不停。   “丫的,这是准备要饿死姑奶奶吗?冷无欢,你这混蛋,要换在我们那个时代,姑奶奶一定将你扒光扔到大街上,让你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偶不,大龄男屌丝多有范,还是扔去什么人间吧,不然可惜了那张脸······”   “当当——”有人敲门。   “谁?”桑梓从床上囫囵爬起。   “娘娘!”海棠在门外应着,“小喜子过来回话,说已经安排好人把明天回门的东西都备下了,只是殿下那边不让放倚梅殿,特来请问您示下,该放哪儿合适?”   天上掉馅饼吗?桑梓头顶七彩光辉环绕,突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三步并作两步走向门口,伸手将门拉开,一脸窃喜状,“放我屋里吧!”   海棠和小喜子一脸茫然,大眼瞪小眼正两头迷糊,良久才算反应过来,多亏小喜子机灵,冲海棠摆手示意道:“去去去,命令外边几个把东西都抬进来!”   海棠慌忙欠了欠身,快步朝庭院外边跑去。   桑梓满脸堆笑的看向小喜子,柔声说着:“殿下最近可好啊?”   小喜子虽然机灵,但还是看不懂这王妃用意何在,只得配合的应着,“殿下最近偶感风寒,咳嗽似有加重,所以······”   “所以什么?”桑梓看小喜子话中有话,忍不住接口问。   “所以此次娘娘回门,殿下是不能同去了!”   “无妨!”桑梓摆手干脆的应着,心里早就巴不得,不去才好,方便自己逃窜,“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不用劳烦幽王殿下,他身子骨弱,见不得风,若是因为陪我一个小妾回家省亲,我不是责任太大了吗,这样也好,一个人,省心省力,还省去很多事不是?”桑梓说的心花怒放,小喜子却听得云里雾里,这女人什么逻辑,自己的男人不陪她回门,她却不恼不闹,还乐得一个人回去,不怕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   ☆、三更天   “这······这使不得啊,娘娘!”小喜子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应对这古怪的王妃,“玉妃娘娘早有安排,本打算委派七皇子安王殿下代幽王殿下前往桑府,陪娘娘回门省亲,没想到刚提到此事之时,太子殿下便主动请缨,说要代殿下前去,所以,此次回家省亲,娘娘不必担心一个人,会有太子殿下陪您前往的!”   “啊······噢!”桑梓刚刚提起的几分兴致被小喜子一番解释减去大半,但想起明日可以出宫一事,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悫鹉琻浪只是这太子?也对,皇后和玉娆因为冷无欢一盘玫瑰糕刚刚失势,他是该找个时机好好表现一番,让皇上看到他对冷无欢疼爱有加才是!   只是,他不会不会把对冷无欢的恨,借此转嫁到自己身上呢?   应该不会,自己主动找到的时机,肯定不会办砸了才是!   只是,逃跑的机会有点小,不过,自己还是会主动找准时机的!   不多时,几个公公将一大堆礼盒搬运至桑梓房中,桑梓对着礼单看了一通,突然觉得多出好多不知名的东西,正要开口问小喜子。   “噢,娘娘······”小喜子不等桑梓开口,便上前指着眼前的几个名贵物品且有叫不上名字来的东西说着,“今日尚义司把礼单拿去殿里给殿下过目,殿下一看这礼单太过粗陋,便命人追加了几样进去,随后又命奴才去库房拿出一对玉如意和一颗东海夜明珠放了进去······”   “噢,原来是这样啊!”桑梓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心里忍不住窃喜,玉如意,还是一对,东海夜明珠,恐怕这整个大凌国都没有几颗吧?   小喜子等人撤走,只剩下桑梓和海棠在屋里一个一个整齐的摆放着东西。   “娘娘······”海棠一边摆放着手里的东西,一边似有试探意味的小声说着,“其实殿下心里还是有您的,您看今早尚义司送来的礼单,几乎被殿下给改了,细算下尚义司和殿下自己拿出来送给您的东西,也超过一个正位王妃回门省亲的规格了!”   桑梓理着东西正喜不自胜,听海棠一说,忍不住也细算了下满屋的东西的价值,加起来足够在凌国繁华商业地段买几家像样的酒店或者作坊什么的了,看来这些东西真要好好的打理一些才是了!   “海棠?”桑梓语气中带了几分试探的意味,“我是你的什么人?”   “主子!”海棠一脸疑惑而又略带几分恐慌的应着。   “那我说什么,你都会毫不怀疑的照做是吗?”   “是!”   “好,那你听我说!”桑梓将前后左右门窗细看一遍,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拉着海棠附耳细说半天,海棠却是听得云里雾里,只感觉眼前这女人非同凡人,简直就是一地狱里冒出来的敛财奴,眼里除了钱好像已经没了任何事情放心里,但看着她那一张眉飞色舞、谈钱盎然的怪异表情,又不忍心打断她,毕竟还是幽王殿下一口认定的幽王妃,自己必须沉下心来跟着她,而且一定要照搬全做,这样才对得起梅妃娘娘的嘱托。   二人忙活半天,又合谋一通,已是三更天,东方不多时便泛起鱼肚白。   ..   ☆、天机不可泄露!   翌日清晨,尚义司一干人等将桑梓全身上下打扮一通,浓抹重彩,猴屁股般的香艳的腮红,像吃了死孩子般的大大的红唇,还有满头红红绿绿的各种大花,一身亮的可以照出人来的牡丹花绸缎长裙,披在桑梓那臃肿肥胖的身上,简直就是一欠扁古装暴发户!   桑梓心里明白,但依然表现出一个痴痴傻傻的样子,一脸喜不自胜、自恋不已的神情,逢人便问,“我美吗?”   “娘娘?”海棠不知道桑梓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总觉得这王妃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反正是看不明白了,干脆只是耐心侍奉便罢了,“该上车了,太子殿下还在门外等着呢!”   太子?那个稍逊冷无欢一筹、胸有城府、贪恋柳心儿美色的冷天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桑梓一边起身,一边嗤鼻往外走着,蠢蠢傻傻的样子,惹得身后几个宫女和公公偷偷嘲笑不已。悫鹉琻浪   “太子皇兄?”桑梓拽动着肥胖的腰身,一张吓死人不偿命的浓妆艳抹而又重口味妆容,险些把站在门外等候的太子冷天荣吓得当场晕厥过去,长那么大以来,冷天荣当真没见过这么丑的傻女人,而且还化了这么一个奇葩恶心的浓妆,感情尚义司和这女人有仇吗?   其实不只是太子这样想,就连桑梓自己也怀疑尚义司和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非要把自己装扮成这么一个吓人的鬼样子?   “来人——”太子不等桑梓靠近,忍不住一手挡在眼前,不忍再看,冷声喝着:“送姨娘上车!”   海棠慌忙抢在众人身前,搀扶桑梓上了马车。   “太子皇兄,你还没有好好看看人家,人家可是打扮了好长时间才出来见您的······”   “赵公公,起驾!”   太子不等桑梓说完,一股脑钻进自己马车,催促着尚义司赵公公喊着。   大队人马走远,杏花树后冷无欢一张颠倒众生的妖孽脸蛋,笑的比花儿还艳。   “殿下,为什么要让尚义司把娘娘打扮成这副模样?”小喜子忍不住问。   “天机不可泄露!”冷无欢笑的诡异,却是一朵飘落的花瓣零落发上,却是人比花娇。   一路颠簸,桑梓总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看。   到了凌国帝都最繁华一条大街上,却是万人空巷,似乎只有自己省亲的车队在整条大街走动,再看到其他什么人却是行色匆匆,都奔着一处方向快步往前走着,桑梓却很是好奇。   “这倒是奇了?”海棠忍不住小声嘀咕着,“以前皇宫的车队经过,四周的小商小贩、皇城百姓还有那么多文人雅士什么的,无不左右簇拥,人仰马翻,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海棠这样一讲,桑梓也不觉好奇起来,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也是这样的,今天还真是没有什么人。   “哗哗哗——”   转过一道弯,突然一派人声鼎沸的样子,好像簇拥了全城人一般,桑梓忍不住又掀开帘子往外看,果真是人山人海、接重而至。   ..   ☆、答题选人   “让开让开——”只听有人不停地吆喝着喊着,“答不对题,我们主子是不会召见的!”   “我家主子也是来答题的,小哥通融一下,让我家主子进去!”   “李小姐昨天已经来过一次了,一个人只有一次答题的机会,还请李家小姐回去吧!”   “······”   什么状况,答题?寻人?桑梓忍不住心跳加速,难道是······无欢?   “停车——停车——”桑梓大声喊着,起身,想要下马车。悫鹉琻浪   “娘娘?”海棠见桑梓一副甚是奇怪的反应,忍不住挽住她的臂弯劝说着:“我们是奉旨前来省亲,此处人太多,不宜太过招摇,您稍安勿躁啊!”   “不不——”桑梓早就将什么幽王、省亲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抛之脑后,只知道这样好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我不能错过他,我不能再错过他,让我下去,快让我下去!”   “娘娘!”海棠还要劝说,可见桑梓一脸的坚持和决然,突然想起假山和玉娆打架的那个场景,难不曾这王妃也有癔症,一旦发作起来,谁的话也不听?   不过这次自己绝不能放手不管了,否则殿下那边肯定不会再绕过自己!   “停车,我要下车!”桑梓正要挣扎着下马车,海棠一个反手,唔得将桑梓一直手臂紧紧扣着,带了恳求的语气喊着,“娘娘,您不能这样任性,违抗圣旨,可是要杀头的,到时候,连奴婢们也会跟着一起死!”   杀头?桑梓本来躁动的一颗心,唔得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杀头,不能死,还要留着这条命,去见无欢!   “娘娘?”车位赶车马夫高声喊着,“此处不能停歇,太子殿下有命,前面道路已堵,我们要绕小道而行,还请娘娘坐稳!”   此时,桑梓的心在滴血,一种难以名状的隐痛在灼伤心口,海棠紧紧扣着她的手臂,生怕她会被加快的车速甩出门外,而桑梓一颗心早已飞出了车外!   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   帘子掀开,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张挂在高高门庭之上的两个鎏金大字“桑府”,在金灿灿的日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罪臣桑夫,携家眷恭迎太子大驾!”   “哼!”太子冷天荣并没有下车,而是隔着一层帐幔在车内冷哼一声,继而冷冷的说着:“你个老匹夫,既然说自己是罪臣,那孤倒是要听听,你何罪之有啊?”   因为太子没有下车,桑梓自然也不能先行下去,只得挑着帐幔,看着眼前即为滑稽的一幕,俨然是个看戏的样子。   “罪臣······罪臣······”桑夫用袖子抹了两把汗,一张老脸在太阳底下变得蜡黄,“罪臣怠慢,害的太子和幽王姨娘大驾在浮华街被堵,还请太子殿下降罪!”   “······”太子坐在马车里面依然没有动静,想必对桑夫的回答甚为不满。   桑梓心头冷笑,好一个狡猾的桑夫,知道太子此来,肯定要兴师问罪,不如带了家眷在门口候着,来个先斩后奏,反正自己代替桑榆入宫一事,也算将就过去了,皇上没再说什么,太子自然也闹不出什么动静了。   ..   ☆、丑女逆袭   只是皇后因此事险些受了牵连,太子心中气氛未平,他终究是要给太子一个台阶下的,这样一来,桑夫随便找个借口,让太子出了心里的怨气,自然后面的事情就有商有量了。悫鹉琻浪   太子是何等聪明人,如今水氏一族雄心勃勃,已经开始遭到皇上的怀疑,母后也无辜的被圈禁起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独撑大局,他自然是拉拢人脉要紧,桑夫主动示好,他岂能英雄气短,让之前的小事,坏了他的大事!   “罢了!”太子意兴阑珊的说着,“今日孤是代九皇帝身份回门省亲,桑大人在府门出迎接,已算大理,不能算是有罪。久闻桑大人棋艺超群,今日孤倒要好好领教一番!”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微臣感激涕零!”说着,带领家眷,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恭敬大礼。   桑梓落下帘帐,不想再继续窥视下去,狐狸与大尾巴狼,都是一丘之貉,后面还有什么好看的。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海棠看出桑梓的不悦,带了关心的语气问着。   “戏不好看,你说我能高兴吗?”桑梓气鼓鼓的应着。   不多时,太子和桑夫一前一后的进了桑府大门,大夫人和桑榆也满脸堆笑的恭迎桑梓下车,桑梓故意坐着车里不动弹,其余随从见桑梓不动,自然也是不敢造次的,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应对。   大夫人和桑夫心里明白,那个桑梓根本就是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自己下来,太阳越来越大,路面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桑榆的刚刚画好的妆容,因为出了微微一层细汗,险些有些花了,她本来就是大小姐脾气,怎能受得了这种气,正要发泄出来,大夫人慌忙拉住桑榆,一脸的警告和示意,附耳小声说道:“不可,她现在可是宫里的人,这么多下人看着,小心坏了你的名声。”   “娘亲!”桑榆气得直跺脚,愤愤的说着,“女儿的妆容都快化了,待会怎么在太子面前弹琴?”   大夫人气定神闲,委身向几个宫人低声说着,“各位官爷,幽王姨娘的性子老身是知道的,兴许姨娘一路颠簸,怕是在车里面睡着了,我们若是这样等下去,姨娘指不定什么时候出来,不如有劳哪位官爷跑一趟,请尚义司的管事公公出来······”   大日头的,几个侍奉公公也觉得大夫人说的有理,其中一个看上去圆头圆脑的小公公应着,“夫人说的有理,咱家这就进去问问!”   那小公公刚跑进府里,便听到里面传来桑梓的轻微的叹息声,“海棠,怎么还没到啊?”   “娘娘,已经到了!”海棠很是配合的应着。   “到了!”桑梓唔得掀开帘子,一张夸张的丑态,笑的像朵花,吓得大夫人和桑榆惹不住后退两步。   “大夫人!桑榆?”桑梓一脸兴奋的从马车里钻出来,笑的很是灿烂,只是那妆容着实吓跑了不少看好戏的路人。   ..   ☆、恨得咬牙切齿   “娘亲?”桑榆忍不住扯了扯大夫人的一角,满脸的嫌恶,“她怎么比以前还丑,真是丢死人了!”   “傻丫头,她无非就是个不得宠皇子的姨娘,丑不丑关你什么事,快,过去扶着她回府要紧!”大夫人小声催促着。悫鹉琻浪   桑榆这才想明白过来,今天的主角是太子,她无非是个陪衬,扮演自己的身份要紧,这未来太子妃的空位一直空虚,这次可一定要抓紧时机。   “妹妹······”桑榆满脸逢迎的迎接上去,声音婉转动人,不知道的,当真这桑府大小姐对这位庶出妹妹疼爱有加、亲密无间。   桑梓被桑榆缠上臂弯,快步朝府内走去。   桑梓看着桑榆一脸难以遮掩的着急相,心里别提有多开心,颗颗香汗在额间滚落,桑梓忍不住趁机从自己脸颊上抓了两把,然后很是讨好的故意装作帮桑榆擦汗,二人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间的动作,都被底下人看在眼里,可惜看到的只是背影,却看不到两张一胖一瘦的花花脸蛋,但后面人看着,感觉是那么的和谐和亲密,只觉得桑梓和桑榆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桑榆只顾着一心去见太子,挽着桑梓的臂弯一股脑的往正堂走去,对四周底下众人传来诧异和惊奇的眼光统统视而不见。   “桑榆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走进正堂,端坐在正堂之上的太子正不经意的玩弄着手里扳指,看一少女挽着桑梓快步朝正堂走来,已是好奇不已,再细看她那一张因妆容花的看不出容貌的脸蛋,更是感到新奇,却又不好意思当众点破,忍住想要笑出来的表情,强作一张很是镇定的表情,抬手示意其起身,压低嗓音说道:“大小姐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过太子殿下!”   桑榆起身,桑夫和其夫人本来看的甚是欢喜,刚刚桑榆一直是低头姿势,起身之际,才看到桑榆一张花的看不出容颜的脸,大夫人忍不住上前扯过还要继续想和太子攀谈的桑榆,低声厉颜喝着,“榆儿,你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桑榆一脸的不悦,自己正要和太子说话,陡然被母亲拉了过来,害的眼前大好的机会又要眼看着错失,表情中尽是不耐,“娘亲,女儿正和太子说话呢!”   大夫人见拗不过她,只得拿了手里白色丝绢在她脸上轻轻擦拭一下,“你自己看!”   “啊!”桑榆一下子被打入无底深渊,双手唔得捂住一张花白的脸蛋,带了愤恨的眼色瞥向正坐在宾位正座大吃大喝的桑梓,她也是一脸的红红绿绿,肿胖的脸蛋更是恶心至极,忍不住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榆儿!”桑大人一张老脸拉的老长,带了喝令的语气说着:“还不快下去!”   “爹爹!”桑榆想要解释什么,但看着桑榆那副欠抽的傻态,知道说了也是没有人会信的,这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存心要陷害自己,好容易有一次和太子相处的机会,竟然就这样莫名的被她给毁了!   桑榆恨得咬牙切齿,但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   下午14:30有补更,昨天忙过头了,一个字没有码!~今天好多了,时间宽松很多,爱你们,恩啊!!!   ..   ☆、补更~如此甚好!   “榆儿,快下去吧!”桑榆自知不能在纠缠下去,只得捂着一张花花的小脸,眼神中透出几分无奈和绝望,偷偷瞥了一眼冷天荣,那人正仪态优雅、不紧不慢的品着一杯香茗,只得哭泣着小跑出去,殊不知一颗芳心碎了一地。悫鹉琻浪   “桑大人的爱女,果然一个胜似一个,今日得见大小姐,才知道幽王姨娘那天在御前上演一出,当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太子不无调侃的低声说着。   “让太子殿下见笑了!”桑夫自觉惭愧的拱手说着,胡须被气得差点战栗起来。   “太子殿下,我家榆儿一向是乖巧懂事,今日得听庶妹回门,二人又许久未见,刚刚在门外又亲又报,一时太过高兴,才弄花了妆容,还请太子不要见怪!”大夫人为了挽回点颜面,慌忙低声解释着说。   “哪有啊?”桑梓将一颗滚圆的荔枝放进口中,嘴巴比平时更到了一倍,含糊不清的说着,“大小姐着急拉着我来见太子,路上出了好多汗,害的我一早画的妆容也花了,她那么讨厌我,才不会跟我亲亲抱抱呢!”   “你!”大夫人伸手指向桑梓,满脸的厉色和恐吓。   “不要······”桑梓麻利的从椅子上跳起,躲去太子冷天荣身后,一副胆战心惊受怕的样子,“不要打我······大夫人,求求你不要打我,我干活,我马上去干活!”   太子脸色一沉,冷眼扫了大夫人一眼,继而看向桑夫道:“桑大人,请你记住,今天孤是代九皇弟的姨娘前来省亲,这是皇上钦点的荣耀,桑府能有此殊荣,全凭你现在这个庶女所得,难道,连皇上的面子你也敢不给吗?”   太子的意思很明显,他这个女儿再傻再笨,也已经是宫里的人了,皇上也原谅了桑夫将庶女代替长女进宫罪责,而他若不能好好礼遇现在这个庶女,便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太子是好意提醒,桑夫当然明白其中的要害,慌忙拉着大夫人匍匐跪地,带了感激的语气应着:“太子所言极是,微臣愚钝,一定会好好善待庶女桑梓,不会再有人对她不敬,还请皇上和太子殿下放心!”   “好,很好!”太子一手将桑梓扯到身前,冲大夫人说着:“大夫人,这是幽王殿下新娶的姨娘,不再是你府中的女儿,也请你记住她现在的身份!”   “是是是!”大夫人吓得面如土色,“臣妾谨记!”   “好了,都起来吧!”太子一副和事佬的表情,再次坐了下来,“姨娘,你不用怕,还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尽管去做吧,孤在此等候!”   桑梓咽了口里最后一颗果子,“我要去看我娘!”   “臣妾带姨娘去吧!”大夫人主动示好,摆出一副很是恭敬地样子,刚刚的事情得到教训,这表情扭转很是迅速。   说着,拉着桑梓便走出正堂。   “殿下,不如老臣陪您去书房下盘棋?”   “如此甚好!”   身后,太子和桑夫也有了新的安排,或许该找个时机逃跑了!   ..   ☆、破祠堂   么。   桑梓和环儿一前一后走进,才听到那妇人嘴里碎碎念,“求菩萨保佑,我的阿梓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命百岁,求菩萨保佑,我的阿梓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原来她在虔诚的祈祷,祈祷桑梓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祈祷自己没有陪着那个濒临病死的幽王去陪葬!   “娘亲!”桑梓再也管不住自己,破口而出,大声喊着,“娘亲——”   “阿梓?”楚连翘果真听出了女儿的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脸去,但眼睛却是怎么也睁不开,想要强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可是膝盖跪地太久,已经到了麻木的状态,还没起身,却又要跌倒。   桑梓慌忙小跑过去将她搀扶起来,眼泪却像决堤之水,倾盆而下!   好久好久,从妈妈说自己的父亲桑靖远去世以后,便没有人这样为自己祈祷和担心过,即便有母亲,但她给自己灌输的只有报复和仇恨;即便有无欢,但他给自己的只有疼惜和关爱,这种单纯的母亲对女儿的疼爱,是自己前世从未有过的感动,不知为何,心里好暖,眼泪好暖!   **************************   最近忙的不可开交,码字好无奈!亲亲们多多体谅!!!   ..   ☆、成何体统   楚连翘一双长满老茧的双手摸着桑梓脸颊上每一寸肌肤,两行热泪情不自禁落下,“真的是娘亲的阿梓,真的是娘亲的阿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娘亲!”桑梓心疼的环抱着楚连翘,贴上她冰冷的脸颊,“你为什么这样傻,女儿不值得你这样做!”   “不,值得,一切都值得!”楚连翘连声说着:“只要我的阿梓好好的,只要我的阿梓还活着,娘亲做什么都愿意,好孩子,都是娘不好,娘没有本是,害你差点丢掉性命······”   “娘亲,没有,你已经努力了,你没有不好,是爹爹不好,都是爹爹的错!”   “不提他,我们不提他!”楚连翘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抱着桑梓怎么也不忍心放开。悫鹉琻浪   桑梓陪楚连翘聊了好长一段时间,母女二人聊的甚是开心,桑梓将自己和冷无欢之间发生的事情都锦上添花说了一通,俨然一副幽王最宠的女人样子,桑梓知道,能让楚连翘放心的事情,便只有自己过的很好,她才会安心的活下去,这是自己作为人女,最最基本的道理。   楚连翘更是听得心花怒放,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个笨笨傻傻的胖女儿做出的事情,但眼前忽然变得聪明和懂事的桑梓,却是让楚连翘接受了这个现实。   “姨娘,二小姐自从进宫回来,整个人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呢?”环儿不无调侃的说着,语气中多了些许俏皮。   “是,我也这样觉得!”楚连翘也有些怀疑的点头道。   “哎呦,你们不懂,以前我傻,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装出来的,现在进了宫,幽王殿下又这样袒护爱护我,我干嘛还要再继续装傻啊?”桑梓一脸严肃的解释着。   “对,娘的阿梓一直就不傻,娘亲知道阿梓就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孩子!”楚连翘带了几分心疼的捂着桑梓胖乎乎的小手,那手感和以前没有什么差别,这才放心许多。   “放心吧,娘亲,女儿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过上好日子,离开桑府这破地方!”桑梓一副慷慨激昂的说着。   楚连翘连连摇头,“娘不要你为娘做什么,娘只要你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桑梓知道自己说什么,楚连翘都是不愿意的,干脆不在解释,想着找个好法子,把娘亲住处先安排好才是。   三人又略谈一会儿,桑梓和环儿双双告辞,临走时,楚连翘又忍不千前嘱咐万叮咛,一百个一千个不放心,但终究还是忍着心疼和不舍,送桑梓出了旧祠堂。   出门,海棠正拿着一根藤条在门外抽打着趴在地上哭的甚是夸张的王婆子,看桑梓和环儿出来,哭爹喊娘的往桑梓那边爬去,桑梓一脚将那王妈妈踹出几米远的距离,径直带着环儿往前走着。   走出一段距离桑梓才停了下来,不顾环儿满脸的惊讶和好奇,转身看着身后的环儿,低声说着:“环儿,我需要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环儿慌忙收起刚刚的惊讶之色,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点头道:“小姐请讲,只要环儿能够做到的,哪怕是豁出命去,环儿也会尽力办到!”   桑梓眉头微微一紧,这么好的丫头,从这具身体有记忆的那天起,就一直有环儿一起共患难同被打得场景,自己怎么忍心让她去死?   “放心吧,不会伤到你性命的,本姑娘还要留着你这条小命过好日子呢,我只是想让你去一趟醉仙楼,打探一下里面什么情况,到底是什么人,出了什么题目,打探好了,赶紧回来告诉我!”   环儿眉间一喜,表情一阵儿轻松,不住的点头应着,“好,奴婢这就去!”   说着,转身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夕阳西下,刺眼的霞光照射着整个桑府的后院,几树桃花开的格外醒目。   “娘娘?”海棠紧跟上来,“那王婆子还要不要继续打?”   “不必了,留着她这张嘴还有用处!”桑梓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提裙继续往前走着。   因为没有王妈妈在身边守着,桑梓的行踪自由很多,不一会儿便穿过后院的小道,到了桑府后厨房,却见桑榆带领众人在里面正的不亦乐乎。   桑梓和海棠藏在一处隐秘一角,观看了半晌,总觉得此时不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干脆去其他地方转转,回头再说。   正要转身之际,海棠忽然拉住桑梓的衣衫,用眼神示意桑梓再看看里面的状况,桑梓顺着海棠手指的方向,果真看到桑榆正在里面一个白色汤碗上涂抹着什么东西。   海棠低声说着,“娘娘,要不要奴婢过去,抓个正着,看看她到底在动什么手脚?”   了该做的事情,那么自己岂不是要拍手偷着乐,看来自己果真低估了桑榆的智商,感情还真是一个府里长大的姐妹,第一次感觉还这么有默契。   桑梓悠悠的转过身去,不紧不慢的往正堂方向走去,海棠却是看得糊里糊涂,怎么也想不明白桑梓的用意何在。   “夫人,您一定要为老奴做主啊······夫人!”王妈妈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的跪在正堂庭前,身前便是大夫人领着两个侍女一脸心痛的听王妈妈哭诉着。   “哎!”大夫人似有不忍的说着,“王妈妈,你还是先回屋歇着吧,眼下二小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婉贤淑,懂得孝敬长辈的桑梓了,而今她已经是宫里的人,本夫人也是奈何不得啊!”   “夫人,她夺了老奴身上钥匙,又命身边的丫头毒打老奴,还放出话来骂大夫人是个什么东西,她早就瞧您不顺眼了,有遭一日,她一定会让幽王殿下亲手踏平整个桑府!”   “哎呀,冤孽了!”大夫人颜面而泣,刚巧太子冷天荣和桑夫从书房里走来,看到一主一仆双双痛苦的样子,桑夫忍先走两步,走过去喝道:“夫人,你们这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   ☆、桃花树下   大夫人被桑夫一骂,哭的更是伤心,身后一婢女慌忙上前解释一通,将刚刚王妈妈一通话添油加醋、一字不漏的解说一遍,只听桑夫眼冒金光,一张老脸气得青紫!   “算了老爷!”大夫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低声说着:“贱妾无能,没有教导好二小姐,以后二小姐要找人麻烦,就只管冲贱妾来便是,只要不伤害到您和孩子,贱妾一切都认了!”   “夫人?”那王妈妈一副推波助澜,唯恐事情就此了解的样子,“您就是太过仁慈,才让二小姐这般蛮横霸道,她今天能让丫头抽打老奴,明日就敢在幽王面前挑拨离间,祸害到我们整个桑府啊,夫人,您切不可养虎为患、坐视不理啊!”   “是啊!”刚刚那很是机灵的贴身丫头也附和着说着:“前几日大街上都有传闻,她这个扫把星一进宫,搅黄了玉娆公主和雪国太子的婚事不说,还连累了皇后娘娘被皇上禁了足!”   太子表情一沉,没想到那婢女一句话便将冷天荣牵扯进来,只得踱着步子缓步走来,清了清嗓音道:“桑大人,时辰不早了,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还请桑梓姨娘出来,孤要带她回宫了!”   太子何等聪明,早就看出大夫人这出分明是做给他看的,目的只有一个,想彻底坏掉桑梓这个又丑又胖的蠢丫头的名声,同时也出了她胆敢私下殴打自己得下人——王妈妈这口恶气!目的已经达到,大夫人当然是见好就收,眼下是拖住太子留下要紧,桑榆的一番苦功,岂能白费。悫鹉琻浪   “事情还没有解决完,怎么能说走就走!”桑梓早就看出大夫人的心意,只是目的相同,过程不同罢了,她拖着太子是为了桑榆留着表现的机会,自己拖着太子,可是为了娘亲楚连翘的住处。   “二小姐/桑梓?”几个下人异口同声,表情惊讶的喊着。   原来她一直就站在不远处的桃花树下,那一身红红绿绿的锦缎长裙,在一树枝繁叶茂的桃花树下,被遮掩了八九,怪不得没有人注意到她。   桑梓带着海棠小步走了过去,一张肥嘟嘟的圆脸笑容中透着几分诡异,那一双眼眸,在刺眼的霞光下散发出一股刺骨凌冽的寒光,腰身依然肥胖圆润,只是那表情,却折射出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境,有那么一瞬,太子是恍惚的,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人,但微眨了眨眼睛再去细看,那蠢胖的女人似乎还是原来那个老样子。   “爹爹,你为什么要把我娘亲关进那个废弃破烂的旧祠堂?”桑梓表情蠢蠢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的气愤,直截了当的问。   “呃······这个······”桑夫一时间被桑梓问的语塞,太子面前又不敢和这个蠢女儿理论。   大夫人挡在桑夫面前,一脸讨好的看向桑梓道:“傻孩子,老爷怎么可能舍得把妹妹关去那个地方,当然是连翘妹妹自己想去吃斋念佛,才会跑去那里的!”   “你胡说,娘亲是被关起来的,我去的时候门是锁着的,要不是我打了这个王妈妈,她死活也不会把钥匙给我!”桑梓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那模样凶神恶煞,很是吓人!   大夫人脸色一沉,却是有火难发,放在以前有这种情况,早就喊两个家丁,先把这蠢丫头绑了,然后再暴打一通,出口恶气。只是眼下太子处在这儿,这蠢货摇身一变成了那个快病死幽王的冲喜姨娘,身份不同,自然要拿捏住分寸。   “这······”大夫人一脸的为难,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了。   “大夫人,你今天必须给女儿一个说法,我娘亲被锁在那个废旧的祠堂,阴暗潮湿,破梗残垣,我身为娘亲的女儿,不会让她老人家就这样算了,难道宫里的姨娘的亲身母亲,在你们桑府里面,连个像样的落脚地儿都没有吗?”   “乖女儿啊,真的不是我们锁的,这件事情,为娘和老爷真的不知情!”大夫人慌忙设法推脱责任,生怕桑梓再拿着此事不放,眼下,只能找个下人帮自己顶了这个罪名,虐待宫里姨娘的亲生母亲,放在大凌虽不至死,但被人传将出去,也是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更何况,有牵连到幽王的颜面。   “不知情?”桑梓不依不挠的说着:“那王妈妈口口声声拿大夫人吓我说没有您的允许,谁都不能擅自打开旧祠堂的房门······”   “啪——”没等桑梓添油加醋的把话说完,桑夫便狠命朝王妈妈一张老脸甩了过去,愤愤的喝着:“混账,王妈妈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借着夫人的名义,禁闭楚姨娘,老夫老眼昏花,越发的看错了人!”   桑夫那一巴掌,果真把事态引领向桑梓想象的地步发展下去,其实其他人如何,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只有娘亲楚连翘从那个破祠堂出来,然后有个舒服的地方呆着,自己也就放心了,至少在自己没有能力庇佑她的这段时间里,楚姨娘还需要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   喊着,“老爷说得对,那日本夫人要你去请连翘妹妹出来一同赏春,你还遮遮掩掩,说她身体不适,不愿意过来,害的本夫人以为妹妹有意疏远于我······”   “罢了罢了!”桑夫一脸的痛心疾首,冲身后尾随的几个家丁说着:“拉下去,杖责五十!”   杖责五十,桑梓闻听,一下来了精神,“原来一切都是这个王婆子搞的鬼,那她在府中待上一日,岂不是我娘亲便无永无安宁之日?本姨娘可是记得,她这一家子都是府里的奴才,杖责五十以后,那我娘亲岂不是会天天受这些下人的白眼······”   桑梓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大夫人却是脸色突然由红变白,这王妈妈可是大夫人陪嫁嬷嬷,若不是桑梓逼到这个份上,她才不忍心把王妈妈拉下当垫背,而且这一家子老老小小全在府上担任重要职务,抽掉了王妈妈,那她当家主母的位置,也会有所动摇!   ..   ☆、我见犹怜   “咳咳——”一直表情平静看戏的太子有些待不住了,轻咳两声道:“桑大人,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尽早把姨娘心里的事情处理好,孤还要赶回去找九皇弟复命呢!”   “好好好!”桑夫慌忙连声应着,只得硬着头皮,不去看大夫人惊慌和心痛的表情,冷声说着,“把王妈妈拖下去,乱棍打死,其余王妈妈家人,找个人贩子一并卖了去!”   “老爷!”大夫人一脸不忍和心痛的低声喊着。悫鹉琻浪   “大夫人救命······大夫人救命啊!”王妈妈吓得面如土色,嘴唇不住的抖着,被两个小厮死命的往外拖拽下去,哪还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   “那我娘亲呢,是不是也该回去东跨院了?”桑梓没心思理会那个黑了心的王妈妈,只知道自己身体十四年的成长记忆里,楚连翘和笨桑梓没少受到那王妈妈在大夫人面前挑唆,就连分到的东西也是被她苛刻了大半,要不是姨娘在东跨院做些针线活让环儿偷偷去卖,也不会把这个蠢蠢胖胖的桑梓养大成人。   “去什么东跨院啊?”大夫人语气中带了几分诡异,刚从王妈妈被乱棍打死的遐想中清醒过来,“芬芳阁不是还空着吗?那儿阳光多,空气也好,贱妾这就安排人去请姨娘过来!”   “不必了!”桑梓摆手,示意大夫人留步,高声道:“本姨娘和娘亲一直就住东跨院习惯了,那个什么芬芳阁您还是留给爹爹下一位姨娘用吧!”   “呃······”大夫人看桑梓一副口无遮拦、没心没肺的傻样子,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没背过气去,大夫人脸色极为难看,这府里谁人不知,芬芳阁原是三年前桑夫最宠爱的一个小妾落住的地方,后来听说还怀了孕,没多久不明原因的死掉了,说来一直很是奇怪,但桑梓却明白的很,那儿离大夫人住着的地方很近,他们想要对娘亲搞点什么坏主意,太方便不过,相比东跨院,那儿一直独门独院,虽然荒凉人少,但却是安全很多。   “就按姨娘说的去办吧!”太子带了催促的语气说着,一脸的不耐烦。   “是!”大夫人也不敢再多言,委身欠了欠身子,小步朝旧祠堂方向走去。   “爹爹?”大夫人刚走,几个人正要转身回正堂之际,忽然身后忽然飘落一个柔美清甜的女子声音,这声音太过熟悉,谄媚中带了满满的做作,此人还能是谁,除了这桑府的大小姐桑榆,还能有别人,这母女二人还真是不消停的主,怕是第二场戏又要开演了吧!   几个人纷纷转过身去,桑梓眼前陡然一亮,只见桑榆着了一件淡绿青竹纹紫锦长衣。袖口用绯色的丝线勾出红粉的玫瑰、娇丽动人。一条嫣紫色的腰带扣在腰间、显出了身段窈窕。这甚是雅致慧心的一番精致装扮,着实让桑梓联想起一个人来——柳心儿。   桑梓忍不住拿余光看向太子冷天荣,却见他一双晶亮的双眸,在余晖中折射出异样的神采,喉结也忍不住滑动了一下,看来他是看痴了,已经被桑榆这个和某人极为相似的装扮给迷惑了。   桑梓忍不住心底窃喜,桑榆果然不负众望,拿出了看家本领挽留住太子在桑府用膳。   “榆儿!”桑夫当然看到太子一副异样的神情,故意带了呵斥的语气道:“不是让你退下吗,谁允许你出来的?”   桑榆小脸一沉,忍不住双颊泛起红晕,一副委曲求全、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咬了咬下唇,正要开口······   “诶?”太子终究不忍,表情一转,却是满心的欢喜,“桑大人何须如此动怒,还是先听小姐说完陈情才是!”   桑榆凝眸,忍不住带了满满的感激看向太子,“谢谢太子殿下,臣女见时间已晚,备了一些家常菜肴,如您不弃,就稍留片刻,陪二妹用些膳食再回宫吧?”   桑榆一副姐妹情深、依依不舍的表情,脸瞥向桑梓,眼神却一直凝聚在太子那张英挺的脸上,一刻都不忍挪开。   “大小姐做菜了?”桑梓一副好赖不上勾的怂样,故意一惊一乍的高声喊着,“还真是难得啊,本姨娘长那么大还没吃过大小姐做过的菜呢,太子殿下,臣妾要吃完再走,错过这村,可能就没这店了!”说着,撸起袖子,就往正堂走。   桑梓虽然故意埋汰了桑榆一通,但还是帮着桑榆尽快达成了她的目的,留下了太子吃饭,不就达成了桑府所有人的目的吗。   刚进正堂,便看到满桌的精致菜式,桑梓忍不住开始大流口水,那么多天了,一直被冷无欢那妖孽关在那个什么倚梅殿东跨院,别说菜肴了,就是米饭都吃不饱肚子,好容易逮到一次吃大餐的好机会,怎么可能就这样白白放过?   不等太子等人入席,自己便拿了筷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吞。   “娘娘?”海棠一脸的担忧,忍不住扯着她的一角小声提醒着,知道这菜肴里面有毒。   桑梓会意,冲海棠摆手道:“躲开躲开,不要妨碍本姨娘吃大餐!”   太子等人入席,却是对一桌饭菜毫无兴趣,只是和桑榆偷偷眉目传情、暗送秋波,也不知道太子是被桑榆一张描绘的精致脸蛋迷住了,还是被她一身酷似某人的装扮迷惑了,反正就是一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状。   桑梓正吃的开心,旁边一小丫头端了汤羹过来,拿了精致的小碗开始盛汤,只见她盛好一碗,正要往太子那边摆放,桑梓忙不迭的一把抢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桑榆一脸的愠怒和紧张,也不顾刚刚的做作和矜持,正要起身劝阻,不想刚好被大夫人搀着楚连翘赶来装上,大夫人生怕又坏了桑榆的一番精心安排,慌忙上前阻止道:“姨娘,你怎可乱了规矩,这可是······”   ..   ☆、不拘小节   “罢了罢了!”太子一副好脾气不怨与桑梓这蠢货争辩的意思,毕竟是幽王的人,自己也得罪不起,万一闹大了,只能是自己难堪,“姨娘以后回府的机会少了,权当这次是为她送行吧!”   桑榆气得却是小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坐在那儿良久不知该如何应对。悫鹉琻浪   桑梓自然看得出她的用意,喝了两口,装作手一滑,只听那只精致的青花瓷碗,霹雳乓啷碎了一地,“啊······我的汤!”桑梓一副欲哭无泪的蠢样,却是掀起桑府的人一阵儿浮动,桑榆主动起来去拿了一只新碗,几个侍婢忙前忙后,有的盛汤,有的收拾碎片······   几乎一眨眼的功夫,一碗新的汤羹,已经盛放在自己面前。   桑梓看着一群人强烈观望的眼神,深知桑榆趴好了坑,早就期待自己往里跳,刚刚自己抢先夺碗的一幕,谁都能看出桑榆和大夫人一脸失落的神情,看来自己是该弄出点动静来,才能让桑府一家人放心。   “二妹?”桑榆一脸的怜惜,依然一副长姐的大度,柔声说着:“没事的,不就摔破一个碗吗,不用担心,这是姐姐新盛的一碗,喝吧!”   桑梓接过她手里那个晶莹剔透的青花瓷碗,假装抹了两把干泪,囫囵的把一碗汤喝了个底朝天。   一群人看桑梓出丑,忍不住闷笑起来,就连太子也有些忍俊不禁。   “殿下,舍妹性子爽朗,一向是这样不拘小节,还请见谅!”桑榆一副恭谦温柔的解说,举手投足间柔情无限,更是惹得太子流连忘返。   太子摇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桑榆低头,一副含羞状。   “太子殿下,老臣近日偶的一琴,据说是一种素质丝弦,声色和其它琴却有不同,借此时机,还想请太子帮忙斟酌一番!”桑夫也开始按捺不住,开始推波助澜,甚至连楚连翘唯一一件进桑府时拿来的宝贝冰弦琴也拿出来了。   “哦?”太子甚是来了兴致,正襟危坐道:“古人曾说,用白色柘丝为上,秋蚕次之。弦取冰者,以素质有天然之妙,若朱弦则微色新滞稍浊,而失其本真也。难道,桑大人所说的素质丝弦,乃是十几年前失传的冰弦琴?”   楚连翘虽然眼睛看不清楚,但耳朵却是灵验,桑梓却见她一脸的紧张之色,如再不制止,恐生枝节。   “爹爹,不如让女儿来复奏一曲,一式这冰弦琴真伪可好?”桑榆忍不住毛遂自荐,带了恳求的语气。   但见桑夫似有疑虑,太子借着几分酒兴,却是来了兴致,拍手道:“如此甚好!”   不多时,一曲音律婉转、如怨如诉的《长相守》,响彻整个正堂。   但见太子一杯一杯的喝个不停,似乎不把自己灌醉,不肯罢休的意思。   曲到中游,太子从腰间取出一把玉笛,吹奏者和桑榆手中同样的曲调,缓步走去,眉眼中尽是沉醉和迷恋······   一曲终了,二人依然双目相对,一副惺惺相惜的深情状。   “哎呦!”桑梓见桑榆目的已经达成,桑夫也是了却一桩心愿,下面该是自己解惑谜团的时候了,“哎呦,好痛啊······”   “姨娘/二妹/阿梓?”桑梓捂着肚子喊痛,一屋子人出了太子和楚姨娘,都装作一脸的紧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楚连翘单薄的身躯,听着桑梓的声音挤了进去,一脸的心疼和担忧。   “来人!”太子忽然酒兴几分,一脸的认真,“速速去传太医!”毕竟是幽王的人,他不敢出现任何差池,虽然这蠢女人自己连正眼都懒得看一眼,可眼前母后被禁,水氏一族又引得父皇猜忌,自己肯定不能因为她再出什么事端。   “殿下?”桑榆慌忙涌上前来,带了宽解的语气说着:“先不要惊动太医,家中有府医,以前二妹吃多了,都是府医帮忙查看的,您不必担心!”桑榆的意思太过明显,惊动了太医,自然惊动了宫里,若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自然没必要惊动宫里人。   太子眼眸微转,眼神中带了些许的赞同,“榆儿说的极是,快去传府医来!”   桑榆心头一喜,大小姐和榆儿,这微妙称谓,却是改变了太子对自己得看法。   府医在一侧帮桑梓把脉,太子站在一旁却是一脸的紧张,桑榆很是乖巧的上去奉茶,柔声劝慰着:“太子殿下不用担心,这也是二妹的老毛病了,只要吃多了东西便吵着肚子疼,每一次府医都拿他没办法,折腾一夜,第二天就好了!”   太子轻轻的点头,接过桑榆手里的茶盏,轻轻押了一口。   ,开了方子,便退到太子身后。   “哎呦!”府医刚退后,桑梓又鬼哭狼嚎般的大声喊了起来,“痛死了,痛死了;#8226;;;;·····”   “阿梓,阿梓!你怎么样?你那儿疼,娘亲帮你揉揉?”楚姨娘一脸的心疼,却是眯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呵护自己的女儿,单是这些微妙的动作,桑梓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娘亲,好让人心疼的娘亲,一如这身体十几年的记忆,只要那个蠢桑梓喊痛,楚姨娘没有钱请府医来,便只能拿手帮桑梓揉戳,忽然之间,桑梓的眼眶湿润了,一边喊痛,一边哭,却是真假难辨。   “娘亲······”桑梓憋得满脸通红,一脸难为情的说着:“我想······如厕!”   桑梓说的声音极小,楚姨娘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慌忙大声说着:“如厕,如厕就好了,走走走······娘亲带你去茅房!”   众人看到桑梓因为吃多了东西,才闹出这么一番不雅的举动来,忍不住嗤之以鼻,只有楚连翘和她身边的那个丫头海棠还照顾着她,其他人几乎该躲得躲,该散的散了!   **************   剧情刚刚展开,好戏才上演,追问的妹纸一个都不要走开哦!!   ..   ☆、醉仙楼里探虚实   道题也没答上来!”一个女子冲外面等候她的一个嬷嬷伤心的说着。   “那大小姐呢,大小姐是不是已经回答上了第一道题?”那嬷嬷一脸紧张的问。   那女子冷声一哼,嗤鼻道:“她,还不如我,回答不上来也就算了,非要在那儿死撑不动,装什么装,看来这次她堂堂凌国第一才女的位置,想必是难保喽······”   桑梓懒得再去听那个女子的抱怨,只知道要尽快走进去,一探究竟。   桑梓随着人群拼命的往里挤,环儿也跟着帮忙开道,刚挤到门口处,便有两个守门的伙计一脸狰狞的看着她,“姑娘是来错地方了吧,我们这儿可是初选太子妃,您是不是没看清楚牌坊?”   “我家小姐就是来参加初选太子妃的!”环儿见那两个伙计一脸的蛮横,一脸的气不过。   桑梓慌忙将环儿扯去身后,一脸的赔笑,“两位爷莫怪,我家丫鬟不懂事,说话有些莽撞,小女子不是来参加什么选妃,只是觉得好奇,想看看都是什么选题,看看自己能不能答得出来!”   “去去去!”两个伙计一脸憎恶将桑梓二人用力往外推。   桑梓顺势握住一个伙计的手臂,将怀里一包沉甸甸的钱袋塞了过去,依旧是一脸的赔笑:“一点心意,不曾敬意,小女子真的只是来看个热闹,绝对不会惹事!”   ..   ☆、测试题   那醉仙楼的伙计被那沉甸甸一包东西着实惊了一下,刚刚很是僵硬的脸色,瞬间笑成一朵花,冲另外一个伙计使了个颜色,那伙计会意,装模作样交代几句,便将桑梓二人放行进去。悫鹉琻浪   走进第一个雅间,果真有几个守卫守着,却像木头人般一动不动,桑梓也不去多看,径自走了进去,里面竟有十几个模样俊俏,身段婀娜的年轻女子,守着两个一大一小类似长方体的木桶,还有一口装满水的大岗,却是一动不动,桑梓轻步走进,却看到题板上写着:用五斗容量的桶和三斗的桶称出四斗水来?   桑梓心头陡然一惊,天啊,这······这不是自己儿时和无欢曾经做过一道测试题吗?   难道?难道,夜太子真的是无欢,他是来寻知己的吗?   桑梓一边想着,双手却是不停的抖。   “我想出来了!”其中一个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却是撩人心怀娇媚女子,清脆的嗓音打破了整个雅间的宁静。   众人一双双嫌恨目光,利如弯刀,恨不得想要吃掉那女子一般,却见那女子笑的甚是诡异,对旁人憎恨的眼光,恍若没见一般,提着长裙,脚步轻盈的走去那两个木桶。   却见她先提起一个小的,装了满满一桶,然后倒进了那个大的木桶里面,后又将小的装了满满一桶,再向那个大桶倒去,这下整个大桶已经满了,小桶却还剩一些,她将小桶轻盈的放在地上,然后吃力的将大桶提起,全部倒进了刚刚那口大岗里面,又提起小桶,将小桶剩余的水倒进大桶,再次拿起小的装了满满一桶,全都倒进大桶里面,这才一脸得意的看向身前的考官,拍了拍双手,气息有些微喘,“公公,现在这个大桶里面,剩下的就是您要的四斗水了!”   “啪啪啪——”几个考官忍不住拍手称赞道:“左相陈大人果然教导有方,咱家佩服,陈大小姐果然好才学!”   第一道题已解,剩余之人无不唉声叹气,纷纷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桑梓见众人要走,怕临时又没了见证,岂不是白费一场心思。   “噢?”那公公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桑梓一通,“这位姑娘是?”   “小女子桑梓,家住东郊茯苓街一带,听闻醉仙楼有人出题,特来领教一番!”桑梓臃肿肥胖的身子,在这群美女环绕的小屋里甚是眨眼,刚刚大家一心解题,没有过多的心思注意她,如今题目已被左相大小姐解开,自然没有什么乐趣了,只是这半路又蹦跶出来个小丑,倒是很是让人新奇。   那公公嘴角轻佻,一脸的漫不经心,这么多天了,掏银子过来献丑的小姐们也不少,当真没见过这么一个不自量力的,好吧,也就完了她的心愿,打不出来,让她早早离开才是,免得被太子瞧见,又是一顿臭骂。   “桑小姐请?”   桑梓也不客气,大步朝两个木桶走去,抬手将刚刚李小姐装好的四斗水全倒在了缸里,然后将两桶水都打的满满的,先提起一个小桶,沿着桶底和桶口的一掉对角线“哗哗——”倒去一半,又提起一个大的,用了同样的方式,倒去一半,最后将小桶的水倒进大桶里面,虽然身子看上去笨重不堪,但一系列的动作,却是一气呵成、灵巧无比。   “公公,我的四斗水也量好了!”桑梓恭恭敬敬的冲身前的公公说着。   “呃······”那公公似有疑惑,看着眼前笨笨蠢蠢的胖女子,竟然有这么好的头脑,简直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桑小姐怎敢保证,这桶里面便是咱家想要的四斗水?”   “公公尽管派人来量!”桑梓自信满满的应着。   “罢了,咱家也不量了,两位小姐请随咱家进入第二个房间吧!”   众人纷纷尾随而去,带了看戏乐趣。   进入第二个雅间,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张白纸,白纸上每三个一排均匀罗列着九个点,旁边一支笔,看到眼前一景,桑梓也猜不出这是什么题?   那个陈小姐和跟着进来的几个女子却是一脸的茫然,更是明白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那公公清了清嗓音,手打了下浮沉,说道:“请陈大小姐和桑小姐落座!”   二人纷纷入座,陈大小姐自视高傲,连看也不看桑梓那副蠢样子,桑梓心思不在答题,而是关心那个雪国太子何时才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当然更没有把什么陈大小姐放在心上。   “两位小姐请听题!”那公公清了清嗓音道:“请问两位小姐,请用您手中的笔,算出这纸上的九个点,一共能画出几个三角形,一炷香时间,计时开始!”   桑梓有些心慌,自己读书的时候,排列组合学的是最差的,如果算错了怎么办?   侧面看了一眼那个陈大小姐,没想到她却在用笔一个一个再上面画了起来,桑梓却是忍不住开始好笑,后来又想了想,毕竟她是古人,怎么可能懂得高数,看来自己还是不能着急,好好想想,是用A还是用C?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桑梓几乎已经理清了这道题,诸多人正指着一直托着下巴一动不动、苦思冥想的蠢桑梓指指点点时,不想她却突然来了精神,拿起笔不去理会那九个点,却是拿了另外一张白纸,写下几个稀奇古怪的字:9C3=(9*8*7)/(3*2),然后又是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加加减减符号。   那根香燃尽的最后一刻,桑梓刚好计算出了答案,可惜没有人看的懂,倒是陈大小姐,一张一张不厌其烦的还在拼命般的画着三角形。   “时间到!”随着那公公一声令下,早有两个年轻的小公公将二人的纸和笔没收回去。   却见陈大小姐厚厚一摞,而桑梓却是一张白纸,然后尽是些看不懂的字符。   ..   ☆、随机处理   一个偷梁换柱?   桑梓刚一落笔,那个陈大小姐便很是殷勤的将自己的诗词塞给桑梓怀里,伸手将桑梓的那张纸拿了起来,低声感叹道:“桑小姐果真好才学,能对的出如此工整美妙辞藻的人,当真少见······”说着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桑梓顿觉有些不妙。   “姐妹们——”陈大小姐表情一转,冲身后一群女子高声喊着:“过来看看,我写的这首叹梅可好?”   几个女子围观过来,纷纷默念开来,引起好长时间一阵儿惊呼:“陈大才女果然名不虚传,好词、好诗啊······”   “你胡说!”从头到尾环儿看的清楚,终于忍无可忍,指着陈大小姐高声骂着,“那是我们小姐写的诗,刚刚被你骗去,怎么成了你写的了呢?亏你还是左相府的大小姐,竟然这样无耻!”   “呦——”众人也忍不住拿异样的眼神看向陈大小姐,却见她眼部红、心不跳,一点都不像撒谎的样子正有人想要出面挑拨。却听到一个另外的声音传来。   “这位桑小姐怕是没听说过陈大小姐的闺名吧?她可是名满整个京城凌国第一才女陈青青!”   “哈哈哈,可不是?要说前两道题青青可能会动些手段,要是诗词歌赋会借用她人之手,我们真就不信了,哈哈哈······”   桑梓也看出些端倪,努力搜寻着脑海里关于陈青青这个人的所有记忆,可惜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却是半点没有,罢了,就用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随机处理吧。   ..   ☆、温柔乡里···   环儿正气不过,还要出言顶撞,桑梓唔得将她拖拽身后,示意她无需再多言。悫鹉琻浪   “既然是这样,还请陈大小姐落款!”桑梓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悠悠的看着眼前的陈青青。   陈青青表情依旧淡淡的样子,一副很是自信的神情,真就将一本正经的在那张白纸的右下方落了自己的芳名。   “陈小姐好手笔,就连模仿本姑娘这么稚嫩的笔法都能用的来!啪啪啪——”桑梓忍不住拍手叫好,心里好不感叹自己小看了这个陈青青。   瞬时,桑梓一把扯过刚刚陈青青摊派给自己的那首词,走向那个出题公公的面前,道:“公公,陈青青既然是我大凌国第一才女,想必珍藏她诗词和画卷的公子哥不再少数,今日这两首诗词,至于哪一首是陈青青所做,哪一首是小女子所做,公公随便哪一个陈青青以前所做诗词出来,一验便知!”   桑梓几句话,说的针针见血,就连刚刚一脸坦然的陈青青也开始有些慌乱了。   那公公倒是不紧不慢,伸手接过桑梓手里那首词,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桑小姐说的对,咱家这就拿着这副诗词和陈小姐手里的这副诗词去核对一番,还请诸位小姐稍后片刻!”   就在那公公接过陈小姐送来的那首词的瞬间,看着二人别有深意的一番对视眼神,桑梓似乎觉得这里面好像出来问题。   什么意思?他想坐视不管?亦或是根本不想弄清楚真相?   桑梓感觉有些不妙。   那公公走后,剩下一对妙龄女子在那儿叽叽喳喳不停。   “我觉得陈青青这次真的有问题,不说还想不起来,这笔法看着真有些眼生······”   “三道题,她只回答出来第一道,第二道不是错了吗?”   “她哪还有资格回答第三道?”   “······”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以后。   桑梓艰难的等待中,一双手来回摩挲不停。   “诸位小姐?”忽然,那个熟悉的尖细声音再次想起,桑梓忽然打起精神,转身侧耳聆听,“三天答题初选时间已到,太子殿下为了表示对各家小姐的一番厚爱,特送来一盒百合莹脂膏,还请给位小姐笑纳!”   说着,其中有一年轻公公逐一发了下去。   各家小姐接到雪国太子馈赠的护手膏,无不欣喜若狂,要知道这可是雪国每年来凌国进贡东西,从不外卖,以前只有宫里的娘娘贵人们才会有,如今却每人给发了一个。   桑梓接过护手膏,打开一闻,一股淡淡的百合香气,迎面扑来,百合?无欢最爱的百合香,难道他真的是无欢?   “公公?”桑梓将手里的护手膏丢给环儿,一副很是着急的神情,“我可以见一下雪国太子吗?”   “咦——”身后众女子忍不住冷嘲热讽,“她以为她是谁啊?想见雪国太子就能见啊!”   “就是,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啊!”   “也不知道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长了一副什么德行?”   些许,那公公用余光瞥了一样桑梓,一脸的不屑,拿眼去看站在桑梓身边的陈青青,尖声说着:“陈大小姐,太子爷请您雅舍一叙!”   “雅舍?”桑梓低声重复着,不就是刚刚那个装满梅花的雅间吗?原来他一直都在!   那自己和陈青青之间发生的一切,他定是看的清清楚楚!   夜无欢?他会不会是自己要找的夜无欢?   陈青青和那公公刚走,桑梓便忍不住轻步尾随而去。   刚走到门口,便有两个侍卫面色狰狞的将桑梓主仆二人阻拦在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桑梓自知这样做是见不得那个雪国太子了!   从醉仙楼前门绕行,桑梓站在屋后一间一间确定着那个雅舍的位置。   “小姐,您要做什么?”环儿不无担心的问。   “我要从这个墙上爬上去!”桑梓一脸倔强的说着,今天不管什么情况,她铁了心一定要会会那个雪国太子,所有的疑团太奇怪,自己必须再回宫之前搞清楚。   桑梓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捡了几根藤条,还好,前身是个练家子,爬高上低的动作都难不倒她,只是这体重有些超标,还是要把藤条多放几根的好。   “小姐,您要小心啊!”环儿在下面担心的喊着,桑梓却义无反顾吃力的往上爬着。   bsp;终于,好容易爬到贴近窗户的位置,透过窗纸,传过来一男一女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来,过来!”好熟悉的一个男子声音,温柔中不失冷漠,却是让人欲罢不能,桑梓的心跟着扑腾乱跳,是无欢的声音,没错!   “太子殿下!”陈青青滴滴的喊着,欲拒还迎的口气。   “告诉孤,你是怎么解开那三道题的呢?”   “嗯······臣女也是不经意间想到的,或许也是凑巧了!”   “是吗?”那男子一副带了怀疑的口气,或许他只是在后面听到,根本没有看清楚面目,只是被刚才那个公公给蒙骗了?桑梓从他的口气中判别着事情的缘由。“孤很想知道,第二道题的最后那个答案究竟是你说出来的,还是那个桑小姐回答出来的呢?”   “当然是我!”陈青青努力辩白着。   “好,孤暂且信你,那第三道呢?”   “第三道······第三道······”陈青青那边有了迟疑,毕竟正如桑梓刚才所言,自己得笔迹暂且没人去验证,时间久了,自己留下那么多诗词歌赋,一对便知自己刚才写的那首诗词,有没有再说谎,还是不要再继续硬撑下去的好,“请太子降罪,臣女实在是太爱慕太子殿下了,试问这整个大凌国,哪家闺阁小姐不对殿下您倾心仰慕,青青之所以舞弊,就是太想见到太子殿下了,如今余愿已了,青青再无他念!就算今晚死在太子手里,青青也算心满意足了······”   “······”良久,男子那边没了动静。   “来!”男子声音似乎缓和下来,语气中全然没了责备的意思,“孤倒要好好看看,今晚千挑万选出来的这位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到底有何能耐,能让孤,醉倒你这温柔乡里······”   ..   ☆、这蠢货是谁?   “殿下,啊······嗯······”陈青青受宠若惊的轻声嘤咛。悫鹉琻浪   桑梓实在不忍再继续偷听下去,想要伸手将那一层薄薄的窗纸捻破一个洞,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自己得无欢。   只是那层纸还没被搓破,自己另外一只手里的藤条,却听噼里啪啦一声,从空割断了。   “啊·······”桑梓大惊失颜,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   正要往下摔下去的紧要时刻,却唔得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手腕。瞬间,桑梓感觉自己又活下来了,抬头冲抓住自己得手腕的人喊着,“救我······”窗内折射进来的幽暗灯光,映射出男子英俊的轮廓,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锦带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这完全又是一张陌生的男人脸,他不是无欢!   只是,他好美,那种透着男子独有英气的美,他的美和冷无欢完全不是一种类型。   “你······”男人似乎有些吃了,“好重!”   “救我!”桑梓从自己的想象中清醒过来,带了祈求的语气喊着:“求求你,救救我!”   “扑通——”一声,男子一个用力将手里的胖女子甩进了屋子里。   转身,不停地揉错着自己的手腕,一脸诡异的坏笑。   桑梓四脚朝天,被摔的浑身酸痛,艰难的从地上挣扎爬起。   “是她?”陈青青拿着衣衫遮挡住身上的紧要部位,纤细的身姿散发出柔美的光晕,再看不远处那个只穿了一件宽松白色寝衣的美艳男子,正不怀好意的向自己缓步走来。   糗大了!   桑梓心里暗暗的想着,坏了别人的好事不说,还被摔得这样惨。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陈青青一脸心痛和担心的跑去夜太子身边。   “没事,这蠢货是谁?”夜太子一脸嫌恶,看了桑梓一眼便再不去看第二眼。   “她······她······”陈青青语塞,很不情愿的把桑梓说出来。   “砰砰砰——殿下?”是那个出题公公的声音。   “什么事!”   “刚刚我们在您窗户附近,看到有刺客想要入侵您的房间,李侍卫砍断了她的藤条,去楼下搜索时,却只发现了一个小丫头······”   环儿?桑梓慌忙爬了起来,高声应着,“放了环儿,不关环儿的事,是我自己······”   “叮——”那男子纤长得两根手指一出,点住了桑梓的定身穴。   “殿下!”那公公语气中带了几分担心,想要破门而入。   夜太子表情中带了些许的玩味,却是看不懂他是何用意,漫不经心的拦着陈青青入怀,口气淡淡的说着:“你们下去吧,好好善待那个小丫头!”   “是!”   “青青?”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   “殿下?”陈青青一张小脸涨得绯红。   “我们继续······”   “呃······”陈青青假装一脸的害羞,却是心花怒放,“可是······有人看着呢!”   “总比在窗外偷听好,这样我们岂不是还有一个爱的见证!”夜太子一副很是玩味的语气。   “殿下你好坏!”   “还有更坏的在后面!”   “啊······嗯······”   桑梓面对眼前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天图,完全没有兴致,只是担心环儿的情况和遭遇,那个该死的公公会不会像电视剧里面演的,变着法子这么环儿,如果环儿有事,自己心里一定不好过!   二人捯饬半夜,陈青青已是香汗淋漓,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而夜太子似乎犹未尽兴,见陈青青已睡熟,干脆扯过衣服单单遮住某处,借了内力隔空解开了桑梓的定身穴。   桑梓捂住解穴的生疼的胸口,忍不住啊了一声。   “还没看够吗?”   口大骂,至于吗,就因为自己坏了他得好事,他就要这么变tai的折磨自己,“你个死变tai!”   “你说什么?”夜太子只知道桑梓很是生气,却没听懂她口中的话语。   桑梓骂完以后,也开始有些后悔了,毕竟是个雪国太子,自己还是不要得罪他得好,先问清楚几个问题才是。   “夜太子,既然我回答出来你的三个问题,你也不稀罕我给你当什么太子妃,那么你设局引我们这些女子过来,我也就不跟要什么报答了,所以,请你放了环儿!”桑梓理清自己的思绪,带了谈判的语气说着。   “孤设局引你来?”夜太子带了怀疑的语气反声问着,不觉大小出了声。   “你不出这么怪异的题目,我才不会有这么大好奇心,过来看看你到底长了什么样貌!”桑梓没好气的说着。   “你答题就为了看看孤的样貌?”   “是!”   “现在看到了!”   “只看到一张脸,没看到心!”   “心?”男子双眼微眯,带了几分疑惑。   “因为,我爱你,我改变不了自己心,怎么样去······恨你!~”   男人听得更是好奇,像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不语。   这是夜无欢临死之前,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表白,如果是他,他怎么可能会忘记?“算了,看来我真的是找错了人!”桑梓一副心灰意冷的神色,确认了一个事实,或许就不会对什么夜太子再有怀疑和好奇,突然之间,发现又没了方向。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夜太子自顾自的吟诵起来。   “你很喜欢梅花?”穿破夜空,桑梓很是清甜的桑榆很具有穿透力。   ..   ☆、恶整妖孽美男   “不!”男子悠悠的摇头轻声道:“我最爱的是百合!”   “百合?”桑梓为了再次验证一下自己的答案,只得继续附和道:“那你是在找人?”   “是!”男子毫不犹豫的点头。悫鹉琻浪   “一个你最爱且又伤你最深的女人?”   “······”男子沉默良久,“算是吧!”   泪滑过脸颊,无声的落下,桑梓的心再滴血,原来他······真的是自己要找的无欢!   “你恨她,对吗?”桑梓几乎伤痛欲绝的继续问着。   “对!”夜太子定定的说着:“从开始的恨,到无缘由的爱,这么多年了,这世界竟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让孤可以又恨又爱的女人了!”   不对?桑梓感觉她们之间好像谈的不是一件事,这么多年,自己和无欢分别,不过一月的光景,怎么会变成这么多年呢?   “孤只是很奇怪,你怎么会回答出那三道题?”估计,这才是夜太子想留下自己得原因吧。   “我以前在府里,老是被大夫人和下人们骂,后来我总是去家后面的后山去玩,那儿住着一个老婆婆,她经常会教我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你的题我肯定能答得出来!”,桑梓一边说着,一边走去案几一旁,顺手倒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既然不是一路人,就没必要把话说的那么清楚。   “你在说谎?”男子犀利而又凌冽的眼神扫向桑梓,桑梓不觉打了个寒颤。   “算了,反正你也不是孤要找的人!”   “你要找的人,长得什么样子?”桑梓试探的问。   “她······很美!”   “所以你不会看上我,因为我长得太丑了!”桑梓很有自知之明的说着,又顺便装作无所事事的喝了一口水。   “不错!”男人不知何时逼近桑梓身边,踮起桑梓的下巴,却是一丝感情没有,“可惜了,你只是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却没有一个美丽的外表!”   “那······”桑梓有些伤心,难道夜无欢这样爱前世的自己,也是为了单单那一张脸吗?“你爱着那个女人的时候,如果她忽然容貌尽失,你就不会再这样深爱和喜欢她了对吗?”   “啪——”桑梓无端的受了夜太子一掌,泪水洗花了妆容,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内心的表白,却是这样的心痛和绝望。   “不要再跟孤提那个贱人!”   “······”虚伪的男人,卑鄙的自尊。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桑梓和夜太子纷纷平复了下思绪,已是临近子夜。   “既然如此,太子和小女子并非同道中人,不如殿下就放小女子回去吧!”   “不行!”夜太子忽然变了神色,一把捏住桑梓喉咙,厉声喝着:“你知道太多,孤不可能让你活着出去。”   “放手!”桑梓挣扎着拼命喊着:“救命啊!放手!”却是一个人没有,看来四周全是夜太子的人马,想必听到自己怎么大喊,也是无动于衷了,幸好,自己要达到的就是这个众人麻木的效果。   “孤是怎么了?你······”夜太子突然只觉得浑身没了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   “咳咳咳;#8226;;;;;······”桑梓艰难的喘了几口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幸亏自己早有防备,趁喝水的时候,往焚香里撒了一把迷香,顺便自己又装作喝水的样子,服下了解药,要不然真就死在这个雪国太子手里了。   为了报复雪国太子和陈青青,桑梓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把夜太子ba光手脚分开绑在床上,用丝绢堵上了嘴巴,四脚朝天一副想要承受宠幸般的躺着,让桑梓忍不住窃喜,想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又觉得这种破坏雪国太子名声的方式还不够狠,找了根绳子狠狠的朝雪国太子身上甩了几鞭子,瞬间皮开肉绽、一副受尽屈辱蹂lin的样子,最后又狠狠地朝一si不挂的陈青青白皙脖颈和脸蛋处咬了几口,一排排青紫溢血的齿痕甚是醒目,五花大绑,压在夜太子身上······   如此大好一景,若是明早二人一觉醒来,夜太子有口不能说,陈青青一看眼前血肉横飞的一景,自然要大喊救命了,那么后面的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人忍俊不禁!   桑梓不敢再耽误,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   “哼哼······嗯嗯······”桑梓循着环儿的哼唧声走着,没走多远,果然看见两个侍卫守着一个房门,里面却有环儿的闷喊声传来。   想要救出环儿,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或许,可以尝试下刚刚用藤条爬墙的方法。   桑梓再次跑到后墙,同样的方法,自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这一次桑梓熟门熟路,爬进去倒是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成功的把环儿救了出来。   桑梓和环儿一路小跑,风一般的回到了桑府,却已经是二更时分。   此时,正有海棠在一隐蔽处等候,一脸的着急和担忧。   “娘娘,您可回来了!”海棠压低嗓音一脸急切的说着。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桑梓几分警觉的问着,一看海棠的表情便知道楚姨娘那边出了问题。   “是大夫人!”海棠一边尾随桑梓往前走着,一边小声急切的说着:“她可能发现了娘娘回门的礼品有问题,派人正把东西往东跨院搬,楚姨娘眼睛看不到,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但她似乎已经料到会有事情发生,就派奴婢出来寻您,让您先躲避起来,待会儿老爷和大夫过去,不让······”   桑梓一摆手,示意海棠不必再说下去,毕竟桑夫夫妇的勾当和为人,自己还是清楚的很,他们一定想拿楚姨娘当箭牌,诬赖楚姨娘私自调换了回门礼,这样一来,不仅保全了自己,同时也了去大夫人一桩心愿。   混账东西!桑梓忍不住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桑夫、大夫人,你们既然不仁,就休怪桑梓不义!   “环儿?”桑梓顿住脚步,低声说道:“换身行头,去请一个人过来!”   ..   ☆、反间计   环儿一脸的不解,“是!只是······环儿不知小姐要请的是谁?”   桑梓嘴角溢出一抹邪笑,转身附在环儿耳畔,叮咛几句,只见环儿脸颊微红,小声应了一声,转身小跑出去。悫鹉琻浪   环儿刚走,海棠虽是看的云里雾里,但看着桑梓的神情,便知,这个捉摸不透的新娘娘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海棠!”桑梓大步朝桑府后院走去,“去叫楚姨娘出来,告诉娘亲我肚子疼的厉害,让她陪我在府里转两圈再睡!”   “是!”海棠脆生答着,慌忙转身小跑直奔东跨院去了。   桑梓顺着后院那条小道,径直朝桑榆的睡房走去,却见几个守卫守着桑榆的房门一动不动,明眼人一看便知,太子的守卫守在桑榆的房门前,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能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自己离开桑府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夜深人静时分,怕是二人该做的事情早已做完,现在一定是筋疲力尽的双拥在床,缠绵入睡吧。   “娘娘?”海棠牵着楚姨娘的手,在桑梓身后小声喊着。   桑梓回头,心里想着,海棠这丫头办事当真利落,来的也是时候,自己正愁着怎么应付桑榆门口的这几个守卫,她正巧就来了。   “我们准备的迷香还有吗?”桑梓小声问着。   海棠点头,算是应答。   “你把门口这几个守卫引开,找个安静的地界儿搞定他们!”   海棠点头,侧身转去了别的方向。   “那边好像有动机?”不一会儿,便看到其中一个领头的低声喊着。   “走,去看看!”说着,几个人纷纷朝海棠制造出来的响声方向快步走去。   “啊啊啊!”海棠动作极快,几个侍卫未及反应,已经倒在了草丛里面。   海棠回到桑梓身边,便听到一阵儿窸窣的脚步声渐进。   “公子,小姐的睡房您是认得的,奴婢就不便陪您前去了······”是环儿的声音,看来她做的很好。   “好!”那男子尖细而又阴柔的声音响起,口气中带了几分怨愤,“有劳姑娘传话,小生在此谢过!”   不多时,果见一衣着鲜丽,却甚是凌乱,面貌不清却是油光粉面的难辨男子大步朝桑榆的睡房方向走去。   “咣当——”那男子破门而入,大步朝内室走进,却是骂声不止、唾沫横飞,尽是些污言秽语、难以入耳······   “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上不了台面的面首,霸占了我家榆儿的暖床?不要脸的下作伶人,给本公子出来,本公子倒要看看,是你的能耐大,还是本公子的能耐厉害,有本事上了榆儿的床,就别停下来丢人现眼······”   “噼里啪啦——啪啪啪——叮叮当当——咣当——”   “啊啊啊——”   “贱面首,你能耐啊,别以为小爷不会功夫!啊啊啊!”不一会儿,一连串的打斗声不绝于耳,唯听到那陌生男子的凄惨的痛喊声。   “咣当——”陡然,那闹事男子连着门板一块被踹了出来。   “混账!”不一会儿,便见太子很是随意的披着一件不规则的长袍,凌乱的头发遮掩着半边脸,一脸怒极的站在门口往外喊着:“哪来的狂徒,还不快给孤绑了!”   那男子挣扎着爬起,指着太子继续高声大骂:“贱货,都到这时候了,还把自己当戏子呢!孤孤孤······孤你个头!”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踉跄的往站在太子身边一脸不安和害怕的桑榆身边走着,带了哭腔的喊着:“榆儿,我的好榆儿,你看清楚,我才是你最最爱的太子啊······你不是最喜欢长生给你扮太子吗,我哪儿比不上这个男人,你非要再找来这么个蠢货演太子······”   太子的脸色陡然变得狰狞和可怖,转身看向正努力扮演无辜的桑榆,一把抓住桑榆白皙而又纤细的手腕,厉声问着:“他是谁?”   “他······”桑榆披头散发,一张小脸吓得雪白,颤抖着下唇支支吾吾,“臣女······臣女不认得他······”   不认得他?傻子都能看明白,一口一个榆儿叫的那样亲,怎么可能不认识?   桑梓正看的起兴,却见桑夫和大夫人带了一群下人随从,一脸紧张的大步往这儿赶着。   “爹爹,娘亲?”桑榆正手足无措之际,看到桑夫和大夫人过来,像是看到了新救星一般,不顾太子一脸的愠怒,转身朝桑夫夫妇跑去。   儿揽入怀里,一脸的疼爱和心疼,“你这是······”   “娘亲!”桑榆伏在大夫人的怀里,更是得哭的凄惨无比,“有人故意败坏女儿的名声,女儿不想活了!”   “傻孩子!”大夫人一副苦口婆心的劝着,“女人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更何况太子不会坐视不管的······”   “哎!”桑夫更是伪装做一脸的苦楚和无奈。   一家三口演的甚是绘声绘色,无奈却是不知桑榆和刚刚那陌生男子在屋里上演的一处,太子听得却是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太子懒得去理会一家三口的戏码,只身走到刚刚那油头粉面的男子身前,抬脚就是重重一脚下去,“起来,今晚不把事情说清楚,孤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刻的太子,忽然有种被桑府一家蒙骗的暴怒,一个藏在深深庭院里的桑家大小姐,竟然和一个面首纠缠不清,那感情和青楼里面的baio子有什么区别?白白糟蹋了自己这堂堂的太子身份!   “哎呦!”那面首看着眼前桑府三口上演的一出,还有眼前这个不明身份的男子,虽是没有弄清其中的紧要关系,但也猜出几分意境。   再次从冰冷的地面上爬了起来,带了祈求的语气连声说着:“兄台饶命······兄台饶命啊······;#8226;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   最近没谱的事特别多,偶这么清水的文,也被无辜被隐,是邪妃妹纸的粉们帮忙吼两声,还要不要继续了!!   ..   ☆、看好戏喽   桑夫夫妇这才看到太子身边不远处地上趴着的那个男子,都是一脸的狐疑,什么时候冒出一个陌生男子,一看便不是什么正经的男人,倒像是······面首!   夫妇俩慌忙对视一眼,大夫人突然觉得几分不妙,一把揪住女儿的头发,带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低声问:“这面首你可认得?”   桑榆哭的面目全非,被大夫人这样一扯,痛的呲牙咧嘴,俨然没了一个美女的样子,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是陈青青她们引荐认识的,但也没有几次······”   “混账!”桑夫一张老脸在黑暗的夜色中变得阴沉恐怖。悫鹉琻浪   “也就是说,你的清白身子······”大夫人一脸的恨极说着。   “没有没有!”桑榆极力摆手辩解着,“女儿的清白是给了太子殿下的!”   “哎!”桑夫一拂袖,自知好好的一个局,又毁于一旦了!   “来人!”桑夫走向太子,一脸的义正言辞,“还不快将这乱臣贼子拿下,保护太子殿下安危要紧!”   桑夫一声令下,连带太子身边刚刚几个被迷药晕倒的侍卫也蹒跚着从草丛里惊醒,手脚麻利的将那个陌生男子团团围住。   “住手!”太子正怒火中烧,一肚子气没处发,而桑夫竟然要在他面前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以为除掉这个面首,就可以名正桑榆那贱女人的清白了吗?一个人尽可夫、不知羞耻的破败女人,竟然妄想成为他冷天荣的女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事情还没弄明白之前,谁都不准离开这儿!”太子放出一句狠话,黑着一张脸,转身朝内室方向走去。   太子的意思很明显,虽然不想这么简单了事,更不想闹的人尽皆知。   众人各就各位,两个侍卫抬着那面首进去,桑家三口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桑梓拉起楚连翘的手腕,低声说着:“走,娘亲,我们也进去凑个热闹!”   楚连翘嘴角微翘,虽然看不清楚,耳朵却听得明白,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的阿梓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需要自己再去想法设法保护好的阿梓了!   难道,那个大师的寓言真应验了,压在楚连翘心底十四年的秘密,突然间变得真实起来。   “太子殿下······”桑榆衣不蔽体,香肩半露的跪在衣衫不整的太子脚下,哭的像个泪人般,“请您相信榆儿,榆儿真的不认识这个男人,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榆儿······”   “太子殿下!”大夫人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脸的委屈和心痛,老泪纵横的哭喊着:“我们家榆儿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可能认识这等下作之人,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你!”桑夫怒指着跪在地上的陌生男子,带了恐吓的语气说着:“到底是何人,又是受何人指使闯进我府里来的?今日不把话说清楚,休想从桑府里站着走出去!”   那陌生男子本来一张惨白的脸色,吓得更加的白,整个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抖,进了屋子才算真的弄明白,感情眼前刚刚和自己打架的男子,是当今真的太子殿下,不是刚刚桑府里跑去春风楼通风告信说的另外一名新面首······;#8226;   那自己刚刚那一通话,岂不是将桑榆和自己做的那些个苟且之事,骂的一览无余,而今,桑榆又极力想脱身证明自己得清白,那自己岂不是就成了诬赖桑府千金大小姐清白的无耻之徒,这等罪名降临下来,自己哪还有活命的份!   可是如果自己乖乖将桑榆和自己做的事情全盘托出,毁了桑榆的名声,桑府日后也不会放过自己,看来今晚真是倒霉到家了,横竖都是一死啊!   坐在藤椅上的太子却是一动不动,一副油盐不进的怒极神情。   桑榆自知专攻太子已是不大可能,进而转身怒向那面首,委屈的喊着:“本小姐倒是哪儿得罪了公子,使得公子爬墙进府偷盗不说,还要跑到本小姐的房里,说出那么多污言秽语、辱没我名声······”   “榆······”桑榆双眸圆睁,那表情恨不得要吃了对方,那男子只得硬生生的将那个榆字吞了进去,亦是一脸的委屈,“大小姐,奴才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那便是受人指使,还请公子指出那幕后之人,以还榆儿一个清白!”   “这······”那陌生男子被桑榆弄的毫无还口之机,俨然是被人指使而来。   “你倒是快说啊,是谁指使你来诬陷我们榆儿的?”   那男子一脸的苦逼,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想起来了!”转身看向似有半分动情的太子道:“这个人我应该见过,是在左相陈大人之女陈青青的府里见过······”   “陈青青?”桑夫也忍不住带了狐疑的语气配合着重复一遍。   名满整个京城的才女,虽比宫里的玉娆公主美貌略逊一筹,却也是一等一的美女,整个大凌国谁都知道她一心要嫁的是雪国太子,却偏偏有玉娆在前顶着,却是怎么也轮不到她。   “贱妾也想起来了!”大夫人也慌忙应答着:“去年腊月十九,陈夫人的确邀请过我们母女前去府中赏梅,后来榆儿跑去陈青青闺房,不多时就回前院拉着贱妾回府,当时贱妾问及缘由,她羞得面色通红,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原来是窥探了不该看的东西,惹怒了陈大小姐!所以才有今天······”   “呀!”桑梓扶着楚姨娘,一脸兴奋的朝桑榆闺房中缓步走着,“好热闹啊,怎么不早点请本姨娘过来,要不是我吃坏了东西,拉着娘亲来回在府里转悠,可能就错过这么好看的热闹了!”   咦,她怎么来了?   桑夫夫妇忍不住面面相觑,却是一肚子的狐疑不敢表露,她们母女不在东跨院好好待着,岂不是坏了他们的另一个计策!   ..   ☆、什么叫玩猫猫?   “来,给本姨娘说说,都是什么好事情,大家都聚在这儿”桑梓一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蠢样子,松开楚姨娘就往前面凑去。悫鹉琻浪   众人正烦的要命,她却在那儿傻里傻气、屁颠屁颠的找乐子,真是气煞旁人。   “呦?”桑梓刚靠近桑榆和那个陌生男子,便是一脸的惊讶,伸手像个大爷般,一脸的花痴像,挑起身下那男子细长白净的下巴,“你不是大小姐经常晚上请来府里玩猫猫的宋长生吗?”   一句傻话,将桑夫三口刚刚一出戏又出卖的一览无余,桑榆差一点背过气去,大夫人和桑夫的脸都被吓绿了。   “你说什么?”太子刚刚有所减退的一腔怒火,唔得又升腾起来,“姨娘可是见过这个男子?”   “桑梓!”桑榆气得双唇青紫,颤抖不已,小脸惨白如纸,怒指向桑梓,“你这个傻子,不要在这儿胡言乱语,坏我清白!”   桑榆越是反常,越是让太子更加的怀疑。   桑梓慌忙装作被桑榆吓到一般,捂着脸就要离退桑榆的样子,太子一把揪住桑梓的手腕,一张脸气得白了紫,紫了青,却是不敢对桑梓发怒,她虽然傻,但说的应该是实话,试问一个傻子怎么能说出假话,“姨娘莫怕,有孤帮你撑腰,你说便是!”   “她们要杀了我怎么办?”桑梓一副讨价还价后怕不已的样子。   “怎么可能,你是九皇弟的女人,别说他们,就是本太子都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太子一句话,桑梓忽然傻笑起来,像是吃了定心丸,“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哈!”   “以前,本姨娘还没进宫的时候,这个宋长生经常晚上来我们府里,府里人也是见怪不怪了,大家私底下经常悄悄的议论,后来有一次我吃坏了东西,碰上王妈妈正和另一位妈妈偷偷说话,我就问他们,那个宋长生长那么好看,每次来寻大小姐都是干嘛?王妈妈告诉我不能乱说话,看到了也说没看到,大小姐喜欢玩猫猫,而且只喜欢和宋长生玩!”   桑梓说完,众人却是避之不及,还好说话的是刚刚被乱棍打死的王妈妈,要是他们其中之一,岂不是比王妈妈死的更难看!   “对了!”桑梓不去看众人各异的神情,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蠢样子继续说,“太子殿下,玩猫猫到底怎么玩啊,你教教我好吗?”   噗——   桑梓最后一句,差点害的几个人一块儿吐血。   太子表情一紧,却又不能当面呵斥,只得强忍着心头的百般情愫,压低嗓音说着,“这等游戏,还是由九皇弟陪你玩的好,孤还有话要问,还请桑姨娘退后!”   桑梓当然知道自己的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只是想让眼前的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一脸很是苟同点头,“对,回去找幽王殿下,他一定知道怎么玩!”说着,跑去楚连翘身边,一副傻傻神情,好像眼前一场即将来临的大祸端,根本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殊不知,桑府之人,无不将她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想把这个傻女人大卸八块。   “桑榆!”太子长袖一扶,一把将案几上的物件噼里啪啦的甩到地上,这次直接唤起姓名,再不是桑大小姐这般尊重的称呼,意思很明显,一切已然大白,他已经对这个女人毫无半点好感,“你这个不知礼仪廉耻,人尽可夫的贱货,现在还有何话说?”   “不!”桑榆听太子一口的污言秽语,心碎了一地,“太子殿下,您不要听桑姨娘的胡言乱语,她根本就是个傻子,臣女真的和这个男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够了!”太子已经忍无可忍,本来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起先无非就是看着她的神态和心儿有几分相似,借了几分醉意才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既然她不自爱,自己又何须在这个贱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多说无益,孤不想在纠缠下去,桑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老臣······老臣······”桑夫一时语塞,一切皆不在他得掌握之中,却是气得老脸紫涨,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太子殿下?”桑榆一脸的心痛和不甘,匍匐上前几步,“臣女还有话说,臣女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绝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   真是死鸭子嘴硬,桑梓看她那张唱苦情戏的嘴脸,就忍不住犯呕,自己倒要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没亮出来。   太子将脸扭转一旁,一脸的冷漠和无视。   桑榆也不再多做解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向内里那张梨花木床之上,一脸狼狈的在床上翻找起来。   她在找什么呢?   br>锦被被掀卷开的一刻,忽然,一块方正的雪白锦帕跌落地面上,中间一团殷红甚是醒目。   处子血?   众人眼神纷纷齐聚在那片白色的丝绢之上,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桑榆泪眼婆娑、神态疲倦的将那块丝绢捡起,跪趴着一步一步走向太子,一脸的委屈和苦楚,声泪聚下、一字一顿的说着:“榆儿本来不想拿出来示众,这毕竟关系到太子和榆儿的名声,可是如今太子殿下却是这样看待榆儿的为人,榆儿就连死的心都有······”说着说着,却是声色哽咽、泣不成声。   “儿啊!我苦命的儿啊!”大夫人见事情有了转机,也忍不住老泪纵横的扑倒上前,一把将桑榆娇弱的身板揽入怀中,这悲情的一幕,被别人看去,却是动情不已。   她怎么可能会有处子血?分明就是假的!   但见太子,似乎也有了动容,桑梓感觉事情有些不妙,还真是低估了桑榆这小妮子。   “咦——”桑梓忍不住装疯卖傻的凑过去,乘母女俩上演苦情戏之际,一把夺过桑榆手中的丝绢,却是眼神不离的看向桑榆的全身,眼神停留在手捏丝绢的那根葱白的玉指之上,桑梓忍不住心头一喜,“这绢子上怎么会有血啊?”   ..   ☆、报应不爽   “姨娘还不快放下,这等事情,怎能你等胡闹!”好容易逮住时机,桑夫也按捺不住上前开始呵斥桑梓起来,一脸的义正言辞。悫鹉琻浪   “爹爹?”桑梓虽是一脸的傻相,嗓音却很清甜,故意大声喊着:“女儿没有胡闹,女儿是奇怪大小姐既然是食指破了,流这么多血,只是哭没有用,还是先包裹起来比较好!”   什么?   桑榆只顾着演戏,被桑梓抢帕子的举动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一根葱白的食指依然裸露在外,确实有一个细长的划痕,血迹未干,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   瞬间,桑府一家三口,翻腾大半夜,却越来越像戏里面演的跳梁小丑,让人忍俊不禁,所有人对桑榆换上一副有形的眼神,一双双古怪而又稀奇的眼神,足可以将桑榆埋没。   “哼!”太子已经被气到极点,完全无话可说,冷哼一声,便拂袖扬长而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桑榆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只知道太子一旦里去,自己便是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哭闹着一声一声的喊。   “别叫了!”大夫人见太子已然离去,就算是喊破了嗓门,太子此刻也不会回头了,带了怨怒的语气喝止着。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枉费了为父一番厚爱!哼!”桑夫自知此事一旦闹大,定是没有什么好处,眼下只有笼络住太子,此事谁都不要再提,至于今天女儿陪太子一晚的事情,就当是让太子出门消遣了事。心里想着,便舍着一张老脸,追寻太子的身影而去。   众人也纷纷作鸟兽散,桑梓见事情算是了解,便牵着楚连翘的手,准备离开。   “贱人,你不要走,给我回来!”桑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颓废神情,起身,衣衫不整的跟紧桑梓两步,抬手就要去打。   “啪啪——”没想到,手还没出来,桑榆的左右脸颊便不明缘由的挨了实实两巴掌。   “大胆狂徒,幽王妃岂是你能打的吗?”桑榆被打的两眼直冒金光,还没回过神来,便听到桑梓身旁的随行宫女厉声喝着,“还不快退下!”   “你······你······”桑榆从小在桑府苍狂惯了,从没像今天这般狼狈过,没想到失掉太子以后,还要再受这个贱人的打,更加的气不过,“别以为嫁给幽王那个病猫,你就麻雀变凤凰了,桑梓你个贱人,你给本小姐等着,迟早有一天,本小姐定将你生吞活剥、生不如死!”   “闭嘴!”桑榆被气得失去理智,大夫人却还清醒的很,最近宫里,因着九皇子幽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就连太子这次来桑府,也是为了刻意讨好幽王而来,桑榆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不知道会不会累及整个桑府,慌忙将桑榆扯去身后,命令两个丫头将她的嘴巴堵上,带了赔罪的神情冲海棠说着:“姑娘莫怪,小女是被魔障附了体,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请姑娘别放在心上!”   说着,从衣袖里逃出一定沉甸甸的银子,偷偷放在海棠手里,一脸的恳求和自责。   “银子就不必了!”桑梓顺手捻起那定银子,一脸的诡异,大夫人看向桑梓神情,七魂八魄都快要散开了,这女子张那么大以来,从来都是一副傻里傻气的怪模样,哪有现在这样刁钻古怪的表情,忍不住后退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胆颤心惊、颤颤巍巍的说着,“是你······原来一切都是你;#8226;······”   “知道就好!”桑梓嘴角的弧度拉伸,带了几分提醒的语气道:“本姨娘不在的这段时间呢,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如果我在宫里听到半分你们对我娘亲的不好,报应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了,大夫人,你是聪明人,我想后面的事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你······”大夫人一张贵妇人的端庄容颜,早已被吓得比哭还难看,几乎当场晕厥过去,打死她也没有想到,这所有的一切,竟然是眼前这又胖又蠢的傻丫头搞出来的。   “哦,对了!”桑梓正要转身离开之时,突然又回转过身来,带了提醒的语气道:“这眼见着天就要亮了,不知女儿的回门礼大夫人可是都准备好了?”桑梓说完,意味悠长的扶着楚姨娘缓步走出门去。   大夫人这才想到回门礼被调包的事情,本来想赖在楚连翘身上,可经过桑榆的事情一闹,全府的人都聚在这儿了,哪还有机会去关注回门礼的事情,更何况,即便用了楚连翘当挡箭牌,恐怕太子也是不信的了!   看来,这次府里真的要大出血了。   大夫人不敢再迟疑,若是被太子误认为桑府私吞宫中礼品,事情可大可小,传出去不是府里的名声不保,而是桑夫的官位不保了。   孰轻孰重,大夫人心里还是明白的很。   继续闹下去,眼下回门礼的事情重要,“去小金库,多派几个人,去把贵重的东西搬出来!”   “是!”大夫人身边一个得力的大丫头很是机灵的应着,转身小跑出去。   尾随着太子和桑夫的身影,桑梓和楚连翘也缓步跟了过去。   行至正堂,依稀能听到正堂太子和桑夫忽高忽低的对话声。   “太子殿下息怒,都是老臣养女不善,是老臣对不不住太子,让太子蒙羞,还请太子殿下降罪!”   “罢了罢了!”太子那边口气中带了满满的厌恶,“事情都过去了,孤也不愿多做计较!此事以后无需再提。”殊不知太子心里烦透了桑府一家,若不是桑榆种种圈套漏了线,看昨晚桑夫两夫妇的跑去桑榆闺房那阵势,势必是要捉奸在床,非要自己给那个桑榆弄个名分才是,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还真是多亏了那个面首误打误撞的闯进来。   “是,老臣不会再提了!”桑夫口气中尽是安抚,生怕再惹怒了太子。   ..   ☆、幽王的女人   “桑大人,不知桑姨娘的回门礼可是备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孤要带桑姨娘先行回宫,就不耽误桑大人在府里处置家事了!”   “是是是!”桑夫慌忙应着,“老臣这就去安排!”   桑梓慌忙扶着楚连翘加快脚步走进,“太子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太子一脸的疲惫,怕是折腾前半夜,后半夜又没睡好,本来一张很是气宇轩昂的俊脸,瞬间像苍老了好几岁。悫鹉琻浪   “姨娘先上马车,孤换身衣衫这就出去!”   “哦!”桑梓很是听话的应着,转身对楚姨娘说道:“娘亲,女儿这就要上车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一定要好好的!”   楚姨娘虽看不清,但经过昨晚一遭,也看出桑梓和以往的不同,闻听女儿要走,忍不住眼角有些湿润,却又假装放心高兴的样子点头道“好,娘亲都听阿梓的,阿梓也要好好的,娘情等着你再回来看我,好不好?”   “好!”桑梓孩子气般的高兴的应着,不知为何,分别这一刻,心里忽然凉凉的、酸酸的,总感觉这股情愫不是来自自己得那颗心,而是这具身体里原始的那股眷恋。   回宫的路上,整个繁华的京城,像是炸了窝一般,每条大街小巷都纷纷诉说着,醉香楼里店小二发现雪国太子与程青青的一幕,闻听之人,无不谈及色变,没有答出题目的那些少女们,更是一脸庆幸的样子,风一般逃离。   这次,雪国太子的名声是彻底毁在自己手里了!   坐在马车里的桑梓正一脸的得意,海棠听着路边人的只言片语,忍不住涨得满脸通红,却是一心的疑惑,“娘娘,这······都是您做的?”   “都是他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出什么题目引我前去,还要在我面前展现他那伟岸的身姿,我才懒得跟他玩!”桑梓一脸愤愤的说。   “啊!”海棠听得更是糊涂,却是更加的担忧,“娘娘,您就不怕幽王殿下他······”   “别跟我提他!”桑梓瞥了海棠一眼,一脸不耐烦的打住道:“我知道,你是他派来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而且不只是你一个,昨天晚上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过我告诉你们,我和你们的幽王殿下,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是他,我是我,他要怎样,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必须要做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后面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完,海棠,再没回宫之前,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如果你想继续做卧底的话,大可不必!”   “娘娘?”海棠咬着下唇,却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不用说了,我累了,我要休息,待会儿还有好一场仗要打!”   海棠心存愧疚,却是心如火烧,跟了桑梓这几日以来,她决定这个胖胖傻傻的幽王妃,越来越不简单,但她做的每一件事,总是让自己佩服不已,又捉摸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   太子将一应物价和倚梅殿的总管小喜子交接妥当,便回了昭阳殿。   桑梓刚下了马车,便被冷无欢的贴身侍婢引领去了倚梅殿。   两个侍卫拉开两扇重重的朱漆木门,一股阴冷的凉风迎面袭来,桑梓忍不住打了一个凌冽,嘴角微微掀起,便提裙只身走了进去。   “咣当——”厚重的木门再次被重重关上,绝了桑梓想要逃离的后路。   眼前,一层紫色的帐幔遮盖了其中的全部光景。   “咳咳咳······咳咳咳······”冷无欢的清咳声断断续续,忍不住让人联想到那张绝世容颜上的一抹愁苦,不觉心头一簇。   “废妾桑梓,参加幽王殿下!”   “废妾?咳咳咳······”冷无欢略带嘶哑而又透着几分无力的嗓音,注满了磁性,“既然自称是废妾,那就是说,你还承认自己是本王的女人?”   呃······   桑梓忽然觉得幽王这问话好是奇特,是不是他得女人,从来都是他说了算,自己说是,那也是被强迫,自己说不是,毕竟跟他同房同床睡过,但没有做出任何逾越之事,无非就是被皇上皇后撞上,担了个名声而已,此事他应该比自己清楚。   而且,就自己现在这副蠢样,他这样自命清高的人肯定是不会愿意碰的。   难道,他派人跟踪了自己回门,第一个要问的就是这样一个无厘头的问题吗?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回答本王,咳咳咳······”冷无欢语气中带了催促,似有几分怒意,“是还是不是?”   进了宫,暂且是逃不出去的,权当是逢迎他一次好了,慌忙带了讨好的语气点头应着,“是!”   “好!”冷无欢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语气中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境,“既然是,那就给本王滚过来!”   滚过来?桑梓正值狐疑,怎么样才算滚进去,是应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啊!”得一声,却莫名的被一阵儿强有力的内力吸了进去。   睁开眼,半张身子,已经趴在了那张精雕细琢的黄花梨木床松软的床沿边。   而那个只穿了一件丝薄而又一尘不染的洁白色寝衣的妖孽,全身散发出一股淡淡药草香气,正用一只手臂支撑着半边身子,另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紧捏着桑梓的圆润的下巴,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琉璃双眸,散发出一种慵懒迷人的光晕,细长的睫毛微微掀起,更柔和了几分妖气和仙气,他是人吗?桑梓忽然有种被迷惑的感觉!   直到下巴被某人捏的快要断掉,桑梓才迷糊的从最后一丝迷恋中惊醒。   “好痛!”桑梓想要摆脱掉某人的束缚,却是越动越痛。   “别动!”那妖孽不薄不厚的双唇微微翕动,虽是像在下着命令,可那张脸却是越看越发上了瘾一般,“让本王好好看看,你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带着这样一副丑态,自轻自贱的跑去观看夜雨身体的?”   “啊?”桑梓闻言,却是一头的雾水,一双微微肿胀的眼皮睁得溜圆,想要开口解释,下巴却更加的生痛。   ..   ☆、站起来!   “站起来!”冷无欢像是下命令般喝着。悫鹉琻浪   桑梓被他操控着,只能顺从慢慢的站了起来,笨拙的样子连自己都不待见,他想干嘛?   冷无欢收回捏在桑梓下巴的那只冰凉的纤手,起身与桑梓面对面冷冷的站着,四周静的离奇,桑梓瞬间有种要被冰封的感觉,看着眼前那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瘦长身躯,丝质的洁白寝衣衬出他精瘦的骨干身躯,领口处不经意间透出半抹椿色,让人忍不住遐想连连······   冷无欢似乎看出了桑梓的心境,嘴角微微扬起,笑容中带了点点的邪魅,那一抹笑,别有寒意,桑梓慌忙收回想入非非的思绪,回归到现实中来,微微垂下双眸,蠢蠢的战栗着,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你······你想干嘛?”   “你说呢?”冷无欢目无表情的冷冷应着,伸手扯掉身上的洁白色寝衣,白皙细滑的皮肤尽收眼底,桑梓睁大眼球,从头至尾的快速扫了一眼,忍不住涨得满脸通红,良久才想到用双手蒙了眼睛,惊讶的大喊出声,“啊——你干嘛,你疯了吗?谁要你脱衣服的?”   “别装了!”冷无欢一把将她挡在眼前的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拿开,如瀑的青丝披散开来,更有一番别样的风韵,一张绝色容颜却带了些许的怒意,“你不是很喜欢看男人吗,本王今天就让你看个够!”   “你······”无耻!桑梓被冷无欢搞的毫无头绪,不知道这厮演的是哪一出?   “你什么你?”冷无欢一把将身前的桑梓环抱入怀,带了喝令的语气说着:“你个不知礼义廉耻的蠢货,像男人想疯了吧!跑去醉香楼勾引夜雨寒,你以为你自己绝世美女吗?”   “不是这样的!”桑梓气愤的打断冷无欢米名奇妙的辱骂,带了争执的语气说着,“我才不要去勾引什么夜雨寒,我只是想看看他要找的是什么人?”   “他要找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要找的那个人也姓夜!”   “什么要找的那个男人姓夜,明明就是你高攀雪国太子夜雨寒不成,遮掩自己的丑态,随便杜纂出来的一个理由罢了!”   “你胡说!”桑梓被他气得浑身打颤,良久才喘过气来,继续说道:“我就是去找姓夜的男人,但是我要找的那个男人是我桑梓上辈子和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一个男人!你懂吗?”   “本王当然不懂!”冷无欢也气得不行,“你一个又蠢又胖又丑的傻女人,能有什么样的男人会看上你,好容易李代桃僵嫁给了全天下人人羡嫉第一美男子,你却不好好想法设法的来讨好本王,脑子里却想的都是别的男人,蠢货,你是不是脑袋被门给挤过!”   “你······你神经病啊!”桑梓一时气不过,早已忘了自己处在的位置和身份,破口大骂道:“像你这样整天自以为是、自命清高、自大自负的自恋狂,谁愿意和你在一起,别以为自己长得比别人好看一点,所以人都要对你顶礼膜拜,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你爹最宠的小妾生出来的一个儿子吗?试问没有你娘以前那些个宠爱,你能有今天皇上的这些眷顾吗?”   “啪——”   一记清亮的巴掌,瞬间让整个寝殿安静下来,四周又恢复到刚刚死一般的沉寂,幽暗而又阴沉。   “咳咳咳······咳咳咳······”   良久,冷无欢猛力的一阵儿咳嗽声传来,甚至把整个肺叶都要咳出来,桑梓才从刚刚的冲动的情绪里清醒过来,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样大的火。   看冷无欢落着身子,伏在床榻上猛力的咳嗽,桑梓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慌忙从床上拉起一床锦被,紧紧的裹住他得身躯,快步跑去倒了一杯热茶喂他喝下,然后用肥胖的小手轻轻帮其拍打几下后背。   好一会儿,冷无欢才变得安静下来。   “对不起······我不是······”   “滚——”   桑梓愣在原地,整个身子都为止一颤,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走,“······”   “啪啪啪——”冷无欢似发了疯一般,将满屋子的东西震得七零八散,碎的碎,撒的撒,桑梓不敢挪动一步,因为身前身后所有被振起的碎片,一不留神便会伤到她的要害,虽然一些细小的瓷片从身上滑过,一道道血痕穿破衣衫,晕染出一片,但却恰巧七分不会伤害她的性命。   “咳咳咳······咳咳咳······”冷无欢似乎内力全然耗尽,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儿,将头埋进被褥里,俨然像一只受伤的鸟儿,那样子,让桑梓看的有些心疼,总觉得刚刚自己气昏了头,怎么会把口无遮拦的提到他的伤心事,自己这是怎么了?   的黄花梨软床。   “别过来!”   “幽······嘭——啊!”还没等桑梓完全靠近,不知冷无欢又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个极有力掌风猛力的将胖胖的桑梓振出了殿门外。   桑梓身后压着厚重门板,只听到四周的宫人轻快的脚步声渐进,意识已经不清,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紧接着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一个明媚的午后,北城中学刚刚放学,小桑梓正背着小书包,准备回家。   “就是她,给我打!”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多了一群学校里成天结对耍酷的坏孩子。   “你们要干嘛?”   “要干嘛?”其中一个带头的扎着两个霸气羊角辫的小女生一脸不屑的说着,“你的爸爸欠债不还,害的我爸爸妈妈现在都没了工作,你说看到你,我能干嘛?”   “不是这样的!”小桑梓一脸无辜的解释道:“我爸爸不是欠债不还,我爸爸是被夜无欢的爸爸给害死了······”   ..   ☆、好狠的心   “别听她废话!”那个领头的小女生喊着,“给我打,狠狠地打!”   “阿梓!”身后,一辆黑色霸气的LX570停在了桑梓面前,里面跑出一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快步朝一群殴打桑梓人群发方向跑来。悫鹉琻浪   “夜无欢?”   “快走快走!”   不等夜无欢赶来,一群人早已快速散去,小桑梓被打的浑身青紫,抱着书包从地上一脸灰尘的吃力爬起,夜无欢慌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不停地帮其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脸心疼的小声问着,“阿梓,疼不疼?以后你还是不要一个人走了,还是和我一块回家吧,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我送你回家,然后我再回家不好吗?”   小桑梓一脸的仇恨和恼怒,推开站在面前的夜无欢喊着:“你走开,我不要再看到你,都是你,都是你的爸爸害死了我爸爸,让我成了没有爸爸的野孩子!”说着,哭的小脸花白一片。   夜无欢从口袋里逃出面巾纸,想要帮她擦脸,刚展开,却被小桑梓无情的打落在地上。   “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我讨厌你!”   “阿梓,你别再傻了好不好,我爸爸不是那种人,他肯定不会害死你爸爸的,如果真的是那这样的话,警局不是都已经介入调查过吗,为什么却没有立案调查呢?”   “那是因为你爸爸已经买通了警察局,他们都已经是你们家的人了!”   “不可能!”夜无欢努力的做着解释,有心退让,却让一直无理取闹的桑梓逼的毫无退路,“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等我们长大了,我帮你查清事情的真相,好吗?”   “我才不要信你,你是骗子,你们全家人都是骗子!”   “阿梓!阿梓······”   ***********************************   忽然之间,她是多么想回头,可一回头,却发现已经是万丈深渊,一片黑暗,只得对着无端地黑大声喊着:“无欢······无欢······”   “娘娘······娘娘······”   桑梓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却只看到海棠一脸着急的看着自己。   “娘娘,你可算醒了?”海棠着急的喊着,伸手将桑梓的半边身子支撑起来。   桑梓做好,环顾一下四周,熟悉的一幕,原来又回到了倚梅殿的东跨院,刚要抬手,全身却像撕裂般疼痛,这才发现浑身上下缠满了白色绷带,“我这是怎么了?”   “娘娘别动!”海棠带了提醒的语气说着,“娘娘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太医赶去及时,怕是海棠再也没有机会服侍娘娘了!”   桑梓这才想起自己意识清晰前的一幕,和冷无欢莫名其妙的大吵一顿,他突然癔症发作,打碎了屋里所有的东西不说,最后还把自己一掌振出了门外······   这人好狠得心!   原以为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善念的,没曾想,他却狠心把自己往死里打!   “我昏迷了多久?”回想起受伤前的一幕,桑梓心凉了大半,语气淡淡的问着。   “七天了!”海棠一边倒了水过来,一边不经意的回答着。   七天,如果自己小命不够硬的话,岂不是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还好,自己没有死,如果这次真的一觉不醒的话,住在桑府里面的楚姨娘该怎么办,环儿该怎么办?还有,自己最大的一桩心愿,无欢的下落至今没有音信,自己还没有机会见到他,怎么可以轻易间失去这么好一次重生的机会。   所以,自己不能死,以后,一定要好好活着。   “那天娘娘受伤,殿下癔症发作,整个倚梅殿都乱成一团,后来皇上派人把殿下接走了,去了新建玉华池温泉,说那里有助于殿下养病!”   冷无欢走了?   那感情好,自己也可以尽快找个逃身的方法,抓紧跑了!   桑梓接过海棠手里的水杯,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我饿了,还有吃的吗?”   “有有有!”海棠慌忙应答着,“娘娘等着,奴婢这就去做!”   海棠刚出门,桑梓便忍着疼痛从床上爬了起来,环顾左右前后的地形,总觉得没有妥当之处,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床底下,突然心生一计。   海棠送来饭菜,桑梓大口大口的吃过以后,便打发海棠出去,佯装很困的样子,很快便呼呼大睡。   了铲子和竹筐,开始偷偷的动起工来。   深宫庭院深深,高墙暗卫,哪一处都甭想顺利逃出去,如果挖出一条地道出来,想要逃走,岂不是太容易了。   桑梓越来越感念上个世界人类赐予的聪明才智。   就这样,桑梓白天睡觉,晚上做工,持续了将近两个个多月的时间,海棠一直以为桑梓身上有伤,需要多多休息,也不敢多加打扰,两个人分房而睡,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有一天,海棠又端着一碗清澈见底的米粥给桑梓送饭,却又不敢开口多说,桑梓一看便知,东跨院又到了缺米缺面的时间了。   这一次,桑梓当仁不让的把那碗清粥吞下了,毕竟晚上还有好一顿忙活,此刻不能亏待了自己。   天色尚早,桑梓舒展了下筋骨,带着海棠开始在东跨院四处游离。   “娘娘,这是要干嘛?”海棠不明就里的尾随着。   “现在正是初春之际,很多野菜可是很好吃的哦,如果我们多摘些野菜,然后做成野菜团子,是不是还可以将就一段时间呢?”桑梓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子找野菜。   “对啊!至少殿下没有回来之前,是不会有人管我们的,所以,要想好好的活下去,现在只能靠自己了!”海棠很是担忧的说着,俯下身子和桑梓一块挖野菜。   “不只是他回来之前要靠我们自己。就算他真的回来了,我们还是要靠自己能力活下去!”桑梓有一搭没一搭的故意引海棠的话说。   “娘娘,殿下不会不管我们的,他只是生病了,等他病好回来以后,一定会让人给我们送吃的来的!”海棠一脸肯定说着。   ..   ☆、心腹   “你又怎么知道冷无欢会送吃的给我们呢?”   “因为娘娘是他得妻子啊,哪有丈夫不管妻子死活的人呢?”   “这可不一定!”桑梓一边挖着野菜,一边心灰意冷的给海棠泼冷水,“你不是见过我娘亲吗,我的爹爹就是一个不管妻儿死活的人,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娘亲靠着一双手给人做些活计,恐怕我们娘俩早被饿死了!”   “是啊!”海棠也有些心疼的说着,“如果不是殿下心里关心的人,殿下也一样不会管那个人的死活!”   “所以呢,男人是靠不住的!”桑梓和海棠说那么多,就是想给她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推论,不想让她在对冷无欢那个冷血愚忠下去,毕竟这丫头各方便还是不错的,如果能为自己所用,岂不是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悫鹉琻浪   “可是······”海棠似有了疑虑,“女人终究不是要嫁人的吗,不靠男人,又该怎么生活下去,总不能像宫里老宫女们一样,最后老死在宫里面吧!”海棠只要想起那些老死在宫里的女人,一个个死的死,疯的疯,样子凄惨无比,就开始有些后怕。   “难道就只有嫁人才可以离开皇宫吗?”桑梓带了疑惑的问向海棠,“你武功那么好,想要逃出去,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娘娘?”海棠一脸诚恳的说着:“奴婢知道您一直不相信奴婢,但是殿下已经把奴婢给了娘娘,那奴婢生便是娘娘人,死便是娘娘的鬼!”   “你敢发誓吗?”桑梓继续带了挑逗的意味问着。   海棠果真放下手里的东西,双膝跪地,双指指向天空,放高声音说着:“奴婢海棠,对天发誓,若日后做出任何一件对不起娘娘的事情,便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你看你,我只是给你开个玩笑,你还真当真了!来来来,快起来,快起来!”桑梓一脸的相信,心里却是十二分的不信,如果发誓有用的话,那岂不是天天都有人被雷劈,天天都会死人!   隐翅虫?   桑梓伸手拉海棠之际,瞬时将那个隐翅虫弹到了海棠白皙的脖颈上,或许这个隐翅虫才能真正帮自己收买一颗人心。   “啪!”海棠不等桑梓过来,伸手往脖子上一打,只见那个隐翅虫被啪成一个扁,毒液全部溢出来,沾粘在海棠的白皙的脖颈上。   “怎么了?”桑梓带了关心的语气问。   “没事!”海棠一副漫不经心的答着:“一个小虫子,没什么的!”   桑梓也装作没有放在心上,继续低下身子挖野菜。   是日夜,主仆二人早早的吃过野菜团子,回屋里睡了。   桑梓继续自己的挖地道工作,海棠那边倒是一夜安稳,没有什么异常。   第二天一早,桑梓睡了几个时辰醒来,却始终没有听到海棠的动静,未免有些担忧,平时海棠都是起的很早,自己这边一有动静,她便进来帮忙梳洗了,今天倒是有些反常。   桑梓有些不放心,担忧是不是隐翅虫的毒性太大,海棠别是扛不住了。   慌忙快步朝海棠睡房跑去。   “海棠?”桑梓敲了敲门,却是没人应答,只得用力推开了门,还好门是虚掩着的。   “海棠?”桑梓走进内里,才发现海棠正不省人事的在床上睡着,心里更加的担忧起来。   快步走了过去,看到她从耳根往下发红肿胀的皮肤,未免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所为,终有些愧疚,“海棠,你怎么样?”她的身体很烫,应该是毒素太猛,身体扛不住了。   桑梓慌忙倒了一杯水,喂海棠喝下,又沾湿了毛巾,帮她搭在眉头上。   海棠这才有了意识,嗓音嘶哑的低声说着:“娘娘,海棠······怕是得了什么瘟疫,您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别管我了!”   “傻丫头,你说什么呢?”桑梓带了责备的语气说着,“我每次生病都是你来照顾我,现在你生病了,我当然也要留下来照顾你的,放心吧,我不会走,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娘娘······”海棠两行热泪倾泻而下,“不一样的,这是瘟疫,很可怕的,你看·····1·我脖子上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快走吧!”   “海棠!”桑梓一副信誓旦旦的神情,一脸义正言辞的说着:“你我二人一块被关在这个院子里,我们俩就是一根树上的蚂蚱,我怎么能够扔下 你不管呢?别说了,就算是瘟疫,我也不怕,我要留下来照顾你,放心吧,你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娘娘······”   了命令的语气说着,“好好休息,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人愿意帮我们去请个太医!”   桑梓对着院门外喊了半天,却是一个人没有回应,海棠在床上也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却是酸痛无比。   桑梓回来,一脸的担忧,再次帮海棠换了凉毛巾,“海棠,你要挺住,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娘娘?”海棠两眼被烧得猩红,一把抓住桑梓的手臂,低声说着,“您去后院,用那儿的柳树枝吹几声布谷鸟的叫声,如果有人听到,会回应您的!”   海棠果真有事情瞒着自己,看来这次她终于说实话了。   “好,我这就去!”桑梓起身,快步朝后院跑去,按照海棠说的方法,吹了几声布谷鸟的声音,果真不多时有人回应,让桑梓去后门候着。   到了院子后门,果然有个小公公在门口等着,听到桑梓的脚步声,尖声说着:“殿下去玉华池养病还没有回来,桑姨娘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喜公公临走时交代,这暗号可是只能使用三次的,上次请太医为桑姨娘包扎伤口用了一次,后来要口粮用了一次,眼下可是最后一次了!”   “公公帮帮忙,桑姨娘得了瘟疫,需要再请个太医医治!”   “这个······”那公公似有为难之意,“瘟疫可不是小事啊,若是带出宫里,只怕有人会查起来,上次是外伤,还好说,喜公公带人来,咱家也没那个能耐啊!”   ..   ☆、丑女翻身变美女   “那公公找太医帮忙抓几幅药来也好,只要能让姨娘活下来!”   “好!”一听说只是抓药,那公公倒是干脆多了,“你等着,待会抓好了药,我直接给你扔进去,你多多留意便是!”   “有劳公公。悫鹉琻浪”   其实海棠本就是中了隐翅虫的毒素,只要用些清热解毒的药引便会好转,只要扛过去便无伤大碍,桑梓无非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底细。   拿到药以后,桑梓不怎么会用古人熬药的罐罐,光是生火就忙活了好半天。   最后好容易将三碗水熬成半碗水,端着热腾腾的一碗药送去给海棠,海棠喝过药,更是感动的无语凝噎,桑梓只劝她好好歇息,乖乖养病,殊不知一脸的乌黑,早已看不出是何相貌,倒是弄的海棠哭笑不得。   服侍海棠睡下以后,桑梓也没敢离开,一直拿毛巾帮海棠擦拭身子,进行物理降温。   折腾大半夜以后,桑梓便趴在海棠床沿边呼呼大睡起来。   来回反复几日以后,海棠脖颈上的囊肿渐渐消退,体温也恢复正常,桑梓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海棠精神也一日好过一日。   几日以后,海棠毕竟身体底子比较好,恢复差不多便开始下床走动了。   倒是桑梓,累的筋疲力尽,见海棠已经没事,便开始整日整夜的偷懒补觉。   海棠也不打扰她,由着桑梓没日没夜的睡,只是做好了饭菜,放在桑梓门口,再过一会儿把碗筷收回去。   其实,桑梓并非是在补觉,而是忙活自己快要大功告成的逃生地道,眼见着就要挖通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有一天,桑梓正在地下紧张的工作中,探出头来喘息之际,正好听到一阵儿急促的敲门声。   桑梓慌忙掩藏好一切,胡乱抹了两把跑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桑梓着实惊了半天。   门外,好大一派阵势,宫女太监嬷嬷齐齐站了一排,胭脂水粉、绫罗衣衫、头饰朱钗眼花缭乱;#8226;;#8226;;#8226;;#8226;;#8226;   “海棠?”桑梓满脸泥污的看向门外,本能的朝外面喊着。   “娘娘,奴婢在!”海棠一溜烟窜了进来,附耳说着:“这都是玉妃娘娘安排的,说今晚皇上宴请各国太子使臣前来朝贺,宫中家眷务必都要参加,所以才派人过来给娘娘梳洗装扮的!”   “给桑姨娘请安!”   门外排排侍奉之人,一个个训练有序的躬身喊着。   桑梓好不扫兴,看来今晚挖通地道的计划又要挪至明天晚上了。   罢了,不就是再去献一次丑吗,姑奶奶最不怕的就是卖丑!   “来人,先给桑姨娘沐浴,脏死了!”   只听为首的一个嬷嬷冷声说着,“动作快点!”   桑梓随便几个人侍弄着,在一个大大的木盆里泡了很久,用了好多的七彩花瓣,放了一大堆香薰精油,那嬷嬷才肯让桑梓出来。   “哇!”桑梓刚穿上一身肥大的新衣衫,便听到一阵儿刺耳的惊呼,“好美啊!”   好美?   桑梓忍不住心里狐疑,谁好美?自己吗?不可能吧?   “还站着干嘛,快去拿一件适合姨娘身段的裙衫来!”   不多时,两个宫女果真拿来一件色彩淡雅、裁剪得体的浅蓝色裙衫,一看便让人赏心悦目,只是这样清雅瘦削的腰身,自己能穿的下吗?   衣衫刚上身,竟然出乎桑梓意料,那浅蓝色的纱裙,竟然毫不费力的穿在了桑梓身上。   “快,时间不多了,给她梳头、化妆!”   刚被几个人推坐着梳妆台前,桑梓对着镜中的那张脸,已经惊讶的嘴巴大张了半天,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不是前世的自己吗?   桑梓?这是真的桑梓!   太好了!   自己变回以前的桑梓了,那么无欢只要看到这张脸,就一定能够认得自己!   桑梓心头好不窃喜,任凭几个宫女在镜前帮忙描描画画,约莫儿半柱香的时间,镜中一个曼妙的可人儿,已经大放异彩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哇!好美啊!”   “她是不是那个几个月前代替桑家大小姐冲喜的桑姨娘啊?”   “当然是,不然还能跑了她?”   “······”   身后不断有宫女、太监小声嘀咕着,桑梓却也听得清清楚楚。   “桑姨娘,起驾吧!”为首的嬷嬷一声令下,所有人又井然有序的排成两队,等候桑梓出门。   “啊!”桑梓刚一跨出门,便听到海棠在门外捂着嘴巴惊讶的神情僵在了原地,良久才算反应过来:“娘娘······”   “海棠,你跟本姨娘一块儿去吧!”   海棠毕竟也是宫里的老人,慌忙恢复到往常的神色,一脸顺从的应着,“是!”   一路上,海棠挽着桑梓快步走着。   “娘娘,您今天······实在太美了!”海棠有意无意的小声说着,实则话里面别有深意。   “我懂得,你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桑梓小声说着。   海棠点头,“奴婢刚刚打听过了,幽王殿下也回来了,奴婢要不要提前给他说一下,您今晚也被安排去参加了!”   “不必了!”桑梓一脸决绝的说,本来就是毫无瓜葛的两个人,兴许过了今晚,两个人便能从此分道扬镳,干嘛还要有什么不必要的牵扯。   “是!”海棠很是听话的应着。   “桑姨娘!”后面尾随而至的嬷嬷带了提醒的语气说着,“前面就是朗乾殿了,老奴不便前去,只能送到这里了!”   “有劳嬷嬷!”桑梓礼仪性的低头回复一声,提步继续朝前走着。   刚刚靠近朗乾殿,刺眼的光芒映射了半边宫廷,悠扬婉转的曲调充斥了每一个人的耳膜,一步踏入,便是宫门四海、深不见底。   “娘娘?”海棠再一次带了提醒的语气说着,“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如果你害怕的话,就离我远一点!”桑梓一脸平静的冲海棠低声说着。   ******************************************   大家期待依旧的丑女翻身,终于来临了,好剧走起!!   ..   ☆、妾乃惊华   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难道,只是因为时空的错乱,让早死自己一步的无欢,在这个充满明争暗斗的异世,比自己多呆了几年?再然后,才有今天他这般浪荡不羁的改变?   难道,上一次的邂逅,是自己误解了他?   他,是自己要寻找的无欢!   桑梓看着眼前一张渐行渐近的英俊脸庞,渐渐由陌生变得熟悉,俨然就是自己一路追寻而来的无欢,泪水迷糊了视线,一颗心却是怦跳不止,想要哭喊的嗓音也更在了喉咙之间。   “是你······”桑梓带了嘶哑的嗓音低低的喊着,“真的是你!”   倏的,一个高大而又结实的身影袭来,一把的将桑梓纤细而又柔弱的腰身揽入怀中,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袭来,让桑梓更加的如梦如幻,没错,就是这个味,无欢最最喜欢的龙涎香!   “原来,你也再找孤!”熟悉的声音掠过,桑梓重重的点了下头,一颗颗清澈滚烫的泪珠落下,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去抚摸眼前男子的面庞。   ..   ☆、美艳动人   不想腰身一紧,却是被人紧紧抵住了下颚,紧接着,两根冰冷的指腹挑起桑梓白皙而又略显稚嫩的下巴,桑梓凝眸,这才有种恍然初醒的感觉,天啊,自己这是在干嘛?   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和一个陌生男子拥抱在一起,而且几乎是零距离,就连对方的心跳声都听的仔细分明。悫鹉琻浪   “唔!”桑梓惊魂失魄之时,眼前的夜雨寒早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桑梓的两片湿滑的薄唇,一股浓烈的男子荷尔蒙强大的占有欲望,将桑梓包裹住严严实实,全身四肢早被某人为掩人耳目巧妙的紧紧固定住,营造出一种让人感觉像是郎情妾意、旧情相识的情景剧!   男子越发吻得入神,桑梓便越发的感觉陌生,虽然他对自己有很大的眷恋和迷恋,虽然他身上的香气也属于无欢,虽然他得嗓音和无欢相像,可他得吻让自己感觉好冷,好陌生!   “放开我!”桑梓好容易逮到一丝机会,带了喝令的语气低声喝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好容易找到了你,孤怎么舍得?”夜雨寒继续强*吻住桑梓的薄唇,故意不让她再说出话来,“可人儿,从你踏进这朗乾殿的第一步开始,就注定是孤要找的猎物,所以,别想孤会放开你!”   桑梓挣脱无门,只得拿眼神窥视四周,却见众人正看的起兴,一副很是享受的神情,俊男美女拥吻,这是何等的一场视觉盛宴,比之只有一个美女的表演,这戏码就有看点多了。   身后,传来一串熟悉而又缓慢的脚步声,桑梓刚刚有些紧张和恼怒的神情,瞬间轻松很多,看来,这下自己有救了!   当众人眼球都被眼前的一男一女吸引过去的时候,不知何时又凭空走出另一位绝色妖物,只见他一身一尘不染的洁白长袍,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披在白皙妖娆的脸庞,一看便是大病初愈一般,那形态仿若纤细无骨,却勾起人心底里的爱怜。只见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他相貌看上去虽然俊美,却丝毫没有的女气感觉。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这深宫多年不曾露面的冷无欢!   他的出现,瞬间夺了众人的眼球,引起一片惊呼。   他美的高贵,美的惊艳,美的让人忘乎所以,世人都知绝世双美的绝色美男是冷无欢和夜雨寒,可自从梅妃消失,冷无欢沉寂以后,便在没有见过冷无欢的出现,一直只有夜雨寒一张英挺俊逸的容颜展现于众,便以为冷无欢也不过如此,今日所见,俨然摧垮了世人模糊的评判,他的美绝不同于夜雨寒那种玩世不恭、浪荡不羁的形态,而是属于安静中带了超脱的冷漠,病态中带了让人心疼的感觉。   夜雨寒也感觉到了身边的变化,慌忙将桑梓拉去身后,转身去看身前正缓缓走来的冷无欢,眼神瞬间多了一层复杂而又嫌嫉的情愫,桑梓自觉几分好笑,原来不止是女人和女人之间会有这种莫名的排斥,男人之间也是有的,只是比女人的表现沉寂了些。   “放开她!”冷无欢走上前来,一没有向高坐龙椅之上的皇上行礼的意思,二没有像众人想象的样子表现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温暖画面,而是对着身前几步远距离的夜雨寒低声喝了一声。   此时,桑梓有种隐隐的感觉,他绝对是准备来搅局的!   “哦?”夜雨寒似来了兴致,拦住桑梓的腰身的手臂,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英挺的眉骨微挑,带了几分挑衅,“难道幽王也对这女人感兴趣?不过孤已经占下了,幽王还是从在座的诸多佳丽中慢慢挑一位······”   “本王再说一遍!”冷无欢眼神中胀满恼怒,桑梓还从没见过他这般生气的表情,就算那次吵架,也没有见他发这样大的火,继而冷冷的再次说:“放开她!”   “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抢女人呗!”   “皇上可是看着呢,他们俩怎么这么大胆!”   “没看到皇上也看着有趣吗,这女人还真是有福气!”   “那女人到底是谁?我看除了脸蛋和腰身有那么点看头,其它的还没有本小姐好呢!”   “要不你上啊······”   “去你的,好好看吧,难得能看到这两个绝世美男聚在一块儿!”   夜雨寒一副好赖不上道的玩世不恭,低头嗅了嗅桑梓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带了几分陶醉般的神色冲冷无欢笑道:“有本事你就过来抢啊!”   冷无欢一张清冷的容颜毫无表情,垂下的手臂却是青筋暴露,桑梓看的出,他已是忍到极点,被夜雨寒这般一激,二人必定动手无疑了!   板被震裂几块,沙尘瓦砾横飞漫卷半空,一时间,满殿宾客纷纷躲之不及,四下散开,飞快的让出一片打斗的空地出来。   “护驾——”太子一声令下,一行侍卫训练有序的挡在皇上身下,生怕会有散失。   “你们都退下吧,朕不会有事的!”皇上扯着一缕稀薄的胡须,一双龙目中散出别有意境的神色,让人捉摸不定。   护卫虽然散去,太子却依然不放心的守在皇上身边,保驾护航。   挨近玉妃身旁的一位妃子,抢先一步扑向皇上身边,一副担惊受怕的惊恐之状,“皇上,都是玉妃姐姐的错,不该请幽王姨娘过来的!”   “幽王姨娘?”皇上带了疑惑的神色看向身下的玉妃,“你说这个女人是几个月前,为欢儿冲喜的桑府胖丫头?”   “正是!”那妃子瞥了玉妃一眼,假装一脸无知的神色。   皇上抬眸,一脸的匪夷所思,却是依旧看着眼前的情景不语,似有不想过问的意思。   ..   ☆、二美对决   冷无欢毫不客气的推出强有力的掌力袭来,夜雨寒却还一手揽住桑梓不放,只用一只手与冷无欢相抗,几招下来终是难敌冷无欢强大的掌力,桑梓在夜雨寒的怀里,却饱受煎熬,想要挣脱,那厮却始终死抓住不放,几次下来,桑梓也只得死了心,和那厮一块躲闪着冷无欢的攻势。悫鹉琻浪   有了桑梓配合,夜雨寒应对起来也自如很多,冷无欢却更加变本加厉的起来,越发的加了力度,一掌一掌的习惯过来,没有几个回合,夜雨寒便要败下阵来,眼见着冷无欢的一个猛势攻打过来,若躲闪不及,即刻毙命,千钧一发之际,夜雨寒一个闪身,却是躲开了势头,不想桑梓却在其身后,没有看清招式,眼见着那毙命一掌就要盖上桑梓的头颅,夜雨寒想要救急却是不能,吓得一身冷汗,就差要喊出了声!   “不要!”桑梓似乎在濒临死亡的最后一次挣扎一般,大喊出声,死生一线之际,冷无欢唔得熄了内力,将发出的掌力反攻了身体里面,桑梓闭目等死之际,却只感觉到了一只冰冷的大手轻轻的盖在了自己得头顶盖上,却毫无力度,一时间满心的疑问和不解,睁眼,却看到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与自己离得好近,大口大口的鲜血直往外吐!   “无欢!”桑梓正想要伸手去抚摸他那白皙的脸颊,腰身却再次被夜雨寒拉去了后面。   “夜雨寒,你卑鄙!”不知是看到冷无欢为了拯救自己而伤了他自己得那一幕良心发现,还是看到冷无欢那张心痛的表情触动了底线,桑梓忍不住冲身前不依不挠的夜雨寒破口大骂出来。   “皇上?”玉妃看着冷无欢重伤,一副很是不忍的表情,细声提醒着说道:“幽王殿下受伤了!”   皇上嘴唇微挑,“欢儿长大了!”   “冷无欢!”夜雨寒一副好心提醒的语气冷声说着:“孤劝你还是放手吧,你们大凌国这么多女人,犯得着跟孤抢一个女人······”   “啪啪啪——”不等夜雨寒说完,冷无欢伸手用袖口擦掉嘴角的血迹,继续朝夜雨寒猛力的扑去,这一次却是毫无情面可留。   夜雨寒见攻势太猛,只得无耐推开了身边的桑梓,生怕再有刚才一幕,幸亏冷无欢反应及时,若不然自己岂不是前功尽失!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二人正打的不可开交,难分胜负,众宾客也看的热情高涨,皇上突然从龙位上腾空飞起,稳稳地站在了二人中间。   “父皇!”   “凌皇?”   冷无欢与夜雨寒表情各异的凝视着眼前的凌国皇帝,不知他要怎样解决眼前的问题。   “欢儿?”凌皇冷承悦带了疼惜且有责备的语气唤着,“好容易从玉华池回来,既然身体不适,就应该好好的在倚梅殿待着,出来再着了风寒怎么得了?”   “儿臣倒是很想在殿里休息,只是有人不听话,出来乱跑,儿臣只能亲自带她回去!”冷无欢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眼神冷冷的扫过看着眼前的夜雨寒。   “哦?”皇上眉目间染上一丝疑惑,“那此人是谁呢?”   “皇上,臣妾有罪!”玉妃不等冷无欢回话,慌忙锦衣华服的从殿堂上小跑下来,唔得扑倒在地,一脸愧疚和自责,“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未经幽王殿下允许,请桑姨娘前来,臣妾有罪!”   “桑姨娘?”夜雨寒一脸的疑惑,但却听到这个称呼便感到吃惊不已,既然是姨娘,那就是说她已然嫁作人妇。   四周围观的宾客更是唏嘘不已,夜太子不知这桑姨娘是谁,可大凌国的群臣百姓却了解的清清楚楚,桑姨娘不就是几个月前代替桑府大小姐冲喜的蠢胖丫头吗?如今怎么出落成一个倾城倾国的标致柔弱美人儿了?   “她竟然是桑府的那个胖二丫头?”   “让我看看?”桑榆忍不住满心的好奇,挤进人群也要看清桑梓的真面目,揉了半天的眼睛也没敢确认,眼前的桑梓会是几个月前胖胖蠢蠢的傻丫头,“不对,怎么可能?”   不只是桑榆,包括宫里面曾经见过桑梓的宫人们,也是满心的好奇和羡慕。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倒将夜雨寒想起来什么?   几个月前,自己在后花园假山后面,的确见过这女人一次,不过她那样肥胖丑陋的身体,怎么可能转身一变,变成现在这般惊世绝美的样貌?   幽王冲喜姨娘,自己是听说过的,无非就是个笑话而已,可现在再看,岂不是便宜了幽王无欢?   不行,到手的肥肉岂能就这样白白丢掉了!   “冷无欢?你说她是你拿来冲喜的桑姨娘,别人都是不信的,你倒是拿出证据来,这个女人却是你幽王的女人?”   客,一脸的质疑,配合着道:“就连我这个亲姐姐都认不得她,更何况是夜太子殿下呢?”   冷无欢一脸的不屑和冰冷,待众人纷纷安静下来,他才微转了转身子,眼神冰冷的瞥向被夜雨寒挡在身后的瘦小桑梓,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直指向桑梓那边,“她的手臂上有一块儿像桑梓一样的黑红色胎记!”   桑梓一听,唔得撸开袖口,果真露出一块儿像前世一样大小的桑梓胎记!   这一刻,不仅是惊了四座,同样也惊到了桑梓,这么微小的标志,他竟然记得这样清楚,无非只是相拥而眠了一晚,难得他还对以前自己那具胖胖蠢蠢的身体看的这样仔细。   “还真是啊!果然有个胎记!”   “看夜太子这回怎么收场?”   “看来桑姨娘不只是有个胎记吧!”夜雨寒唔得将桑梓的手臂翻转过来,瞬时,白皙的手臂另一面,一颗醒目的守宫砂在夺目的灯光下甚是耀眼,众人不觉被勾起了兴致。   “只有名没有份,算不上你幽王的女人!”夜雨寒一副心存侥幸的得意神情,“幽王若是不行的话,倒不如卖个人情给孤,省得可惜了美人儿独守空闺!”   “哈哈哈······”夜太子一字一句,咄咄逼人,无非就是借题发挥,侮辱冷无欢病体有恙,不能做夫妻之事,引来朝堂哗然大笑。   ..   ☆、陈青青怀孕了   的样子出来,“你有没有私下里问过你女儿,那晚陈大小姐到底有没有回答出来孤的三道题,另外,究竟是孤留她过夜,还是你家小女身上带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诱发孤做出那等见不得人的事来?”   “我就说嘛?一定是陈青青使了什么手段,不然夜太子怎会宠幸她?”   “哎,好可怜啊,一代才女的美名,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不见得,都告到这里来了,皇上一定会给她一个说法的!”   “夜太子?”皇上带了不悦的表情问着,“既然这样说,那整件事情你便是承认了!”   “对!”夜雨寒一副不以为然的说着,“晚辈是和陈青青有染,但那也是陈青青自己一手促成,怪不得晚辈无礼!”   “那夜太子可是知道,一个女子在我大凌国的名节该是何等的重要?”   “当然!”夜雨寒应声答着,“若不是看到桑姨娘手臂上的守宫砂,孤也不会再执意带她回国!”   “皇上!”陈逸风又适时地站了出来,“说来实在丢人现眼,但我家小女儿已有三个月身孕,此事老臣实在是不敢再隐瞒了!”   “怀孕了?”闻听陈青青有了身孕,瞬间又是一阵儿哗然和唏嘘。   “一晚上折腾那么多次,怀不上才怪!”桑梓听得心花怒放,不经意的流露出心里的得意。   “你说什么?”夜雨寒一张俊脸上全是疑惑,像是看一个陌生人般审视着眼前的桑梓。   ..   ☆、媚儿   了吧?”   皇上果然是个聪明人,原来早已窥探出玉妃的心意,她本想让桑梓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没曾想会惊了一席的宾客,就连今晚的主角夜雨寒,也当众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皇上英明!”玉妃一个小小的计谋被皇上识破,只得当场认罪,说明自己得缘由,“臣妾只是觉得幽王殿下病居倚梅殿多年不曾见客,如今有了桑姨娘,由她代幽王殿下参加,也算是给足了雪国面子,可怎么也没有想到······”   “幽王殿下幽居倚梅殿都是皇上的旨意,姐姐难道连皇上的命令都不听了吗?”只见一个身着象牙白拽地长裙的妙龄女子,外罩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凤眼,鬓发如云。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无端多了几分柔弱和妖气,让人好生怜爱!   这女人正是刚刚冷无欢与夜雨寒打斗之际,扑在皇上怀里的新宠。   “更加奇怪的是,姐姐既然是为两国交好盘算,就应该让位请皇后娘娘出来主持,如此大局面,独有皇上在此,后位却是悬空,被人传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玉妃的心中无端的席卷一腔怒火,却是不敢外露半分,只得紧咬住下唇,强忍下来,带了自责的语气说着:“媚儿妹妹说的极是,皇上,臣妾年幼无德,难当监理六宫的大责,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玉妃还不算笨,懂得打不过就躲,只是这个叫媚儿的女人又是谁?   难道是皇后安插进来的新人?   看她话中的意思,好像都是冲着释放皇后来的,若不是皇后的人,怎么会在这样紧要的关口,跑出来替皇后说话?   ..   ☆、借机逃窜   “来人!带玉妃去佛堂好好醒过!”皇上一声令下,玉妃又被人火速的带出了殿堂。悫鹉琻浪   众朝臣家眷却是低着头,连大气不敢喘息一声。   皇上拂袖,临走还不忘回头瞥了一眼盘坐运气的冷无欢,终是没再说什么。   众人见皇上里去,忍不住纷纷捏了一把冷汗,纷纷离开狼乾坤,作鸟兽散。   不多时,刚刚还人满为患的朗乾殿,瞬间变成一片死寂,只留下冷无欢和桑梓二人,一站一坐,却是尴尬异常。   约莫儿半盏茶的功夫,桑梓总觉得自己应该先行离去,毕竟冷无欢要在这儿运功疗伤,根本顾及不上什么,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自己守在这儿他也是感觉不到的,索性,桑梓踮起脚尖,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刚出殿门,就被守在门口的小喜子拽住了手臂,“娘娘,您这是去哪儿?”   桑梓回头,被小喜子吓了一跳,唔得推开小喜子拉住的双手,轻拍了下受惊的小心脏,道:“还能去哪儿,东跨院呗!”桑梓一副理直气壮的说。   “娘娘?”小喜子一脸的苦相,带了哀求的语气说着:“看在殿下因您受伤的份上,您还是多留一会儿吧?”   “我留这儿有用吗?”桑梓一脸的不耐烦,回去还急着挖地道呢,“他运功疗伤,我又不会,守在那儿像个傻子,再说了,他要是再来个癔症发作,还像上次一样一掌把我拍出去,我还活不活啊?嘚嘚嘚!你还是请别人来吧,什么心儿、媚儿的都行!”桑梓一副耍赖扯皮的样子,借机往前迈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   海棠不是被小喜子叫走的吗,这会儿怎么没看的海棠的人影?   “海棠呢?”桑梓禁不住转身问向正一脸复杂之色的小喜子。   小喜子想也不想的抬头说着,“这会儿应该死的差不多了!”   死的差不多?什么意思?那就是快死了!   桑梓心里咯噔一下,海棠这傻丫头,该不是觉得背叛了冷无欢,心里过不去,喝毒酒自杀了吧?   “她在哪儿?”桑梓忍不住又调头靠向小喜子,带了催促的声音问着。   “娘娘您不用去了!”小喜子带了宽慰的语气说着:“殿下的命令,是没有人敢违抗的,即便您去了,他们也不会停手的!”   “把话说清楚!”桑梓一把揪住小喜子的脖领,一脸的凶神恶像,“你们到底把海棠怎么了?”   “娘娘,您别急啊!”小喜子倒是没有害怕的意思,好像对桑梓突如其来的逼问,感觉哭笑不得,一个不会武功、没有力气的弱女子,也想对自己严刑逼供,感觉有点啼笑皆非。   怎么能不急?桑梓急的差点就要去跳墙了,海棠,虽不是自己什么人,但来到这个异世以后,她可是自己接触到最多的人,她的忠诚、她的善良,还有她的体贴和照顾,自己完全能感受得到,海棠,海棠不能有事!   “说啊,你快说,再不说我会杀了你!”桑梓虽说的狠决,但大颗的泪珠已经不停地往外冒。   “好好好,奴才说便是!”小喜子见桑梓一哭,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慌忙说着,“殿下回殿后,发现娘娘和海棠不见了,命属下去找,奴才不是也刚刚碰上您和海棠吗?只是娘娘您现在变成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奴才也是狗眼昏花,没能认得出来,只认出了海棠,便把海棠带去见殿下,殿下问海棠询问起娘娘的事情,海棠咬死也不肯说,殿下一怒之下,便下令将她乱棍打死!这不,现在应该还在东跨院月牙池那边被人打着呢!”   桑梓闻言,唔得转身就要快跑离去。   “娘娘······娘娘······”小喜子在身后高声喊着,“没用的,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救不了海棠的!”   命令!   丫的,什么鬼命令!   不对,自己一没武功,二没内力,凭什么能阻拦那帮下人不去打海棠,保不齐自己也跟着乱棍打死!   要镇定,不能乱了阵脚,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回去!   对,自己要马上回去,回去赵冷无欢,说不定他身上有腰牌,宫里人不都是拿腰牌当命令吗,现在冷无欢正打坐,意识还未清醒,自己完全可以把那令牌偷出来!   桑梓一边想着,一边又快步往朗乾殿方向快步折返跑去。   “娘娘?”小喜子一脸的惊喜,“您是不是放心不下殿下,又回来了?”   我怎么能忍心其他而去呢!”说着,桑梓又大摇大摆的走进朗乾殿。   朗乾殿大门阖上的那一刻,桑梓便快步靠向冷无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冷无欢的身上乱摸一通,却是没发现半块令牌。   “在哪儿?究竟在哪儿?”桑梓语气很是着急的低声自言自语。   “噗——”桑梓避之不及,却见冷无欢大口的鲜血,全吐在了桑梓浅蓝色的衣裙之上。   桑梓表情一惊,正对上某妖孽一双猩红带怒的妖媚双眸,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颗心像小兔般乱跳,完了完了,怎么会把他吵醒呢,这回一定要死翘翘了!   桑梓慌忙跪倒在地,后退两步,带了祈求的语气道:“幽王殿下,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透了我,想杀了我以解心头之很,但是请你再杀我之前,先放了海棠好不好?整件事情都是我一手操纵,和海棠那傻丫头没有半分钱的关系,求求你放了她!”   “咳咳咳······咳咳咳······”冷无欢捂住胸口,咳声不止,桑梓想要上前帮其轻拍下后背,却终是忍了下来,上次便是个教训,这次再这么毫无防备的被拍出去,那岂不是?   不行,不能死,眼下海棠还等着自己去救,他还没答应自己发过海棠之前,自己绝不能这么死掉!   “难道······”冷无欢止住了咳声,一副慵懒疲惫的神情,“她对你那么重要?”   桑梓轻咬了下唇,不敢多话,只是重重的点了下头。   ..   ☆、求求你,不要——   第一次感觉,来的这时间,还能认识一个和无欢一样傻的人。   “阿梓,我爸爸和妈妈同意了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是吗,那就是说,我们可以结婚了!”   “是啊!我的阿梓宝贝!”   “那我们赶快结婚吧!”   “那我们赶快结婚吧!”   “······”   想起结婚之前的一幕谎言,桑梓便忍不住心口生疼,如果不是自己欺骗了无欢,如果不是自己拿了结婚当借口,就不会有结婚那晚的一切,那么,无欢就不会死!   欺骗,可恶的欺骗!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滴落在冷无欢白皙的手背上。   “对不起!”桑梓忽然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何时何地,都不能随便欺骗一个人,欺骗之后的结局,可能随时都会像无欢和自己,落得个不得善终,“我······唔~!”   骗字还没说出口,两片薄唇已被身前的某男完全掠夺过去,湿滑而又缠绵,霸道中又不失怜惜,好温暖的感觉!   是······无欢?   “无欢?”   “嗯!”   不对?这声音和气息根本不是夜无欢,而是冷无欢!   “放开我!”桑梓一双小手努力的推阻着冷无欢层层逼近的攻势,哭喊着:“求求你,不要——”   “难道你就这样讨厌本王?”冷无欢一把扣着桑梓稚嫩的双肩,紧紧的将其拥入怀里,声音中透着些许的失望和悲凉,“本王记得,夜雨寒吻你的时候,你却是那般的投入和忘情!”   ..   ☆、滚!   冷无欢说完,一双邪魅的双眸中布满杀气和恨意,不顾桑梓的反抗,再次吻上了她的唇,这一次嚣张而霸气,全然没了刚刚的怜惜之情,几乎将心里所有的恨,都倾注在了这场看似柔情万千的拥吻里,化作了满腹的痴缠和迷恋!   “放开——”桑梓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滴滴的泪水柔和在唇边,一股酸酸咸咸的味道,让冷无欢更加的欲罢不能。悫鹉琻浪不知为何,一股怪怪的感觉让自己无法停止下来,总觉得只要停了下来,眼前美妙的一切,便会瞬间消失不见。   这女人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让自己这般沉迷和眷恋,就在刚刚,听闻东跨院的眼线来报,说桑姨娘无故失踪的消息,自己整个心都突然变得空了起来。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恢复到原点,变得毫无意义。   他甚至忘记了父皇的禁足令,甚至忘记自己和父皇之间多年的积怨,甚至忘记自己在宫里的处境,那一刻,他只想着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那个看上去傻傻可爱、笨笨蠢蠢的丑女人,可转眼之间,她竟然出落成了一个倾城倾国,容颜堪比自己的美人,而且,还和夜雨寒那家伙*昧不清,想起来,冷无欢便是满心的愤怒和醋意,他冷无欢的女人,怎可被夜雨寒那lang荡纨绔子弟触碰,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给这蠢女人一个严厉的警告。   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在没能给她一个合理的名分之前,要了她!   “啊——”冷无欢一声凄惨的shen吟瞬间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哗哗哗——”唔得一排暗卫训练有序的落在了桑梓身前,抽刀便要向趴在地上的桑梓砍去。   冷无欢一张脸惨白如纸,良久才恢复过神色,几分虚弱的喝着:“退下!”   “殿下?”只见一个为首的黑衣暗卫,一脸的担忧,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冷无欢再次冷声喝退下去。   冷无欢捂着小腹缓缓站起身来,“谁教你的?”   桑梓刚刚那一招,看似无意,实则却是个练过的,脚法虽没有功力,却也有几分力气的,而且正好踢中要害,刚刚那一下,若不是冷无欢有内力护体,八成会被她踢个半死。   “你到底想怎样?”桑梓不去回答他得问题,而是开门见山的给冷无欢提了一个问题。   “本王想怎样取决于你,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安生,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冷无欢带了置气的语气低声凌冽的说着。   “我说呢?”桑梓这才有所悟的点头道:“我说你怎么不像上次一样,一巴掌将我拍死!原来,你也和夜雨寒那混蛋一样,看上了我现在得容貌!”   冷无欢一双冷艳的眼眸中,瞬间激起一抹狐疑和恼怒,她竟然错怪自己,错怪自己迷恋上了她现在得容颜,天知道,他喜欢上这蠢货的时候,她还是那个痴傻丑胖穿着一身血红色嫁衣,无端闯进自己寝殿,而又救了自己性命的蠢丫头。   “什么绝世双骄美男,无非就是比一般的男人长得好看一点,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会装出一副怜香惜玉的大男人模样,看见又丑又蠢的,便会一巴掌下去,拍死完事!”桑梓一副愤愤不平的碎碎念,却是气的冷无欢差点当场昏厥。   “你住口——”冷无欢带了喝令的语气喊着。   “我呸!”桑梓一副好赖不上调,破皮无赖的耍滑姿势,指向冷无欢的鼻子高声骂着:“冷无欢,你这个死人妖,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横竖都是一死,姑奶奶不怕你了,来啊!朝这儿拍,拍死了你就赚了,拍不死姑奶奶这条命就不是你的了!”兴许活下来,还能出去找无欢!   “你······咳咳咳······咳咳咳······”冷无欢气得咳嗽不止,却是一个字说不清楚。   桑梓看他确实又被自己惹毛了,离得那样进的距离,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试探般的伸手想要帮其拍拍后背。   不想手还没出,却被冷无欢挡了回去,那人几乎气厥的低头闷声喝着,“滚!”   滚?桑梓闻言,心猛地抖了一下,继而像得了特赦令一样开心,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后退,带了提醒的语气小声说道:“可是你让我滚的,可不要后婚哦?我滚了,我真的滚了······”   说着,加快脚步退除那妖孽的视线,一路上心情好不轻松,海棠被救了,自己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真是九死一生啊,不容易!   看桑梓走远,冷无欢一双冰冷的眼眸中,无端蒙上一层水雾,委屈、难过、不舍、无耐、黯然和惆怅,百般情愫像极了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可以让自己这般莫名的为之生为之死,为之心痛,为之牺牲一切,而她,却全然感受不到自己的一番真情和付出,反而当成一种负担,一种逃避,一种误会······   bsp;“殿下!”小喜子急冲冲的赶来,口中碎碎念着,“海棠已经请了御医问诊,喝了药睡下了,王妃娘娘也回去了,奴才命人已将东跨院换了锁,再也不会有人乱闯了,您就放心吧!您看这天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把锁撤了吧!”   “啊!噢!”小喜子虽不明就里,但还是很听话的应了一句。   “你说······怎么样才可以不去想一个人?”冷无欢依旧凝视着桑梓消失的方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搞的小喜子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个······” 小喜子一脸的惊呆,懵懂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   “算了,你怎么可能懂呢?”冷无欢长叹一声,捂住胸口咳声不止,“咳咳咳·····咳咳咳······”   “殿下,您怎么了?”小喜子一脸的紧张和担忧,慌忙支撑住冷无欢欲将倾倒的身躯,本能的朝四下暗卫挥了挥手势,瞬间几个黑衣暗卫腾空而至,轻托住冷无欢的身子飞离月牙池!   ..   ☆、浣梓轩   r>“有有有!”机灵的店小二前后引领着,“这可是我们浣梓轩的招牌菜,怎么能没有呢?”   不远处,夜雨寒一身紫衣,带着两个俊俏的贴身侍婢缓步走来,俊秀非凡,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扇,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   “呦,这位公子看着好是眼生,浣梓轩今晚有您这样的宾客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夜雨寒带着两个婢女不紧不慢的跟着那小厮走了进去,在进来的路上,大老远就看见一座装修奢华,被多种色彩萦绕的浣梓轩酒楼,起先也只是感叹这小楼的装修和布局别具匠心,走进去一看,忍不住快掉了下巴,虽是一个小小的酒舍,里面竟然设计的如此精致,亭台楼榭、花鸟鱼虫、废话走兽,样样做工惟妙惟肖、巧夺天工!   “妙哉!”夜雨寒情不自禁的打开折扇,一双美目左顾右盼、目不暇接,“果然是妙哉啊!”   “公子?”夜雨寒正看的起兴,身后贴身侍婢带了提醒的语气低声唤着,“她怎么也在这里?”   夜雨寒闻听身后侍婢提醒,慌忙回转过身来,定睛看着眼前款款走来的美妙佳人,惊得手中折扇差点掉在地上。   *********************   抱歉,偶的小亲亲们,来抱一个,好累的说!!求安慰,求领养,求推荐,蝎子打滚满地求,来吧!!   ..   ☆、仇人相见   “陈青青?”看到陈青青的到来,夜雨寒恨不得抓紧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左右环顾也没有个可以隐身之处,最好的办法是抓紧跑,只是······   “咦,好美的可人儿!”一直躲在人群中冒充贵公子,招揽顾客的桑梓,终于出面了,这也是夜雨寒来此的目的之一。悫鹉琻浪   却见她一副纨绔不堪的贵公子装扮,一身有些偏大的淡黄色华衣锦服,一看就是偷了冷无欢的套在了自个儿身上,不过颜色很是相当,衬出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肤色白皙嫩滑,在五色的灯光下,散发出一股婴儿般的光晕,让人一看便觉得被生爱怜,有种忍不住想去触摸的感觉。   桑梓故作挑衅的姿势靠近陈青青,伸手正要揽着陈青青的腰身,带了几分ai昧的语气哼着,“来,美人,让小爷BO一个!”   “去去去!”只见陈青青身后尾随而来的两个家丁,冷不丁的将桑梓拖去身后,伸手就要去打,“哪来的混帐东西,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家陈大小姐岂是你这等无耻之徒能碰的?”说着,抡起拳头眼见着就要重重打下去。   “诶?”夜雨寒慌忙上前接住那家丁的重拳,一副玩世不恭的蔑笑,“既然你家陈大小姐是奔孤而来,这位小哥既然看上孤用过的女人,倒不如赏了他便是!”   夜雨寒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赏赐,却将立在人群之中,华容婀娜、纤腰玉带的陈青青小脸,气得青一阵儿白一阵儿,当着那么多人面前,一个堂堂左相陈大小姐,又不能乱说什么,大凌一向是君为臣纲、夫为妻纲,丈夫说要将自己的妻子送人,妻子当然是不能有什么异议的,只是,他未免太过轻视自己,竟然把自己随便送给一个瑞臭未干、身世不明的毛头小子。   “呦?这就是陈青青和雪国太子夜雨寒啊!”   “是啊,怪不得看着这男的长那么好看呢,原来是举世无双的二美之一啊!”   “不是听说陈青青怀孕了吗,怎么两个人还没成亲呢?”   “你不知道吗,听说那晚是陈青青故意迷惑了雪国太子那个,雪国太子根本不想要她,搞的皇上都震怒了!”   “这么说,陈青青来这儿是死缠烂打来着?”   “人家不娶她,她还这么不知羞,我们大凌国的脸,都让她丢进了!”   “哎,要是我,就趁早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   “夜哥哥!”唔得,不知何处又冒出一个嗓音中像裹了蜜一般的女孩声音出来,所有人的眼光顺着五彩斑斓的大殿往门口看去,只见那女子一身玫红色拖地长裙,脸若银盘,眼似水杏,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夜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在假山处与桑梓打过架的玉娆公主,看来今天这浣梓轩还真是热闹非凡,这么几个重头人物给自己压场,还怕这浣梓轩生意不火?   “玉娆公主?”夜雨寒迎上几步,表情尽是玩世不恭,“这么长时间不见,孤以为你都忘了还有一个夜哥哥存在呢?”   “怎么会?”玉娆一脸的受宠若惊,借机投入了夜雨寒宽大的怀抱,带了撒娇的语气道:“玉娆被关起来的这段日子里,每日每夜都再想着和夜哥哥相聚的这一天,每天都数着手指盼望能早点嫁给夜哥哥!”玉娆说着,余光中看到了陈青青的一双羡嫉目光,正冷冷的直射自己,唔得起身抬头冲夜雨寒继续说着,“夜哥哥,你和陈青青的事情玉娆都听说了,都是陈青青这个贱人的错,仗着有父皇给她撑腰,她竟然这样恬不知耻的跑来死缠烂打!”   “陈大小姐,你家夫君将你送给了小爷,不如你就好好跟小爷回去快活好了!别的小爷不敢保证什么,这浣梓轩的剁椒鱼头,小爷一定能让你天天吃上!”桑梓语带调侃,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放开你的脏手!”陈青青一副贞洁烈女般的不屈神情,推掉桑梓恶心纠缠,一张妆容艳丽的小脸落下点点泪痕,我见犹怜,双膝一曲,扑腾跪倒在地,不知从何处拔出一柄匕首,正对向自己得白皙而又纤细的脖颈,带了哭腔的喊着:“殿下,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吧!”   “你!”玉娆一副气不过的表情,一张小脸尽是厌恶之色,指向跪在地上的陈青青大声说着:“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夜哥哥吗?陈青青,就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伎俩,别人不知,但本公主却是看的明白,用西蒙的情花毒做诱饵,勾yi夜哥哥上钩,然后再威胁他娶你,你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指望着夜哥哥娶你?”   “太子殿下!”陈青青根本不去理会玉娆一番说辞,手里的匕首深陷在白皙的皮肤上,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在五彩的灯光下,甚是醒目,“就算青青做了错事,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呀,求求你,给青青和孩子一条活路吧!”   “你就那么确定这孩子是孤的?”夜雨寒一副嫌恶不耐的神色,似乎连看她一眼都不想再看。   桑梓心里不觉咯噔一下,这家伙也真行啊,别人可能不知道他做过什么,可他和陈青青那一晚的事情,自己可是最有力的见证者,这种事情,由不得他不承认。   “哎!”桑梓终有些于心不忍,虽然陈青青不是什么好货色,可大家毕竟同为女人,见夜雨寒这混账吃gan抹净之后,还一副义正言辞的训问一个给他怀里孩子的女人,当真是气不过,“美人儿,你说你真是,干嘛非要做那个什么雪国太子妃吗,跟着小爷多好啊,你看看,人家跟你玩完,吃gan抹净之后还不一样死不认账,我看你也别以死相逼了,倒不如让眼前这对狗男女好去,说不定这位姑娘哪天比你搞的更惨!”   ..   ☆、殿下小心!   夜雨寒僵着一张冷脸一字不说,像似在保留最后一丝力气。   终于,二人稳稳落地,刚好落在一处很是松软的草地之上,四周还有草丛树林,大体轮廓很像一个偏静的野外。   桑梓没时间去研究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贴在自己身上的那具庞大的男子身躯越来越重,像半个死人般昏睡了过去。   “夜雨寒,夜雨寒?”桑梓只得吃力的将他平放下来,带着几分担忧的语气问着:“你怎么样?告诉我你哪儿不舒服?”   桑梓一边摇晃着他得身体,一边大声问着,可对方似乎完全进入了昏厥,半天没有反应,桑梓无奈,只得从头到脚的乱摸一通,果真从他得腰身间摸出温热一片,竟然受伤了?   桑梓慌忙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退掉他身上的衣衫,先把伤后包扎好。   见天色还早,又在临近处捡拾了一些枯枝树叶,拿了两块石头击打出火花来,瞬间一切变得亮堂很多。   “水······”桑梓刚要坐下,躺在火光前的夜雨寒便梦呓般的喊着要水。   桑梓只得起身去寻找水源,所幸没走几步,果真听到不远处有哗哗的水流声,桑梓循着水流的声音,快步走去,找了一片大大的树叶,装了水快步往回赶。   却发现走错了路,而且自己刚刚升起的那团火竟然也找不到了,桑梓很担心,因为她知道这是荒郊野外,野狼老虎的很容易就会出现,若是没有篝火点燃,夜雨寒现在昏死的状态,可能很容易被那些野兽吃掉!   ..   ☆、美男大战野狼   天啊!怎么可以迷路,自己明明记得就是这里的呀!   “啊哦——”   “噢哦——”   是狼在召唤狼群的声音!   桑梓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唔得丢掉手里的树叶,撒腿就往狼叫的方向跑去。悫鹉琻浪   果然,没跑多远,夜雨寒捂着伤口大战野狼群的一幕,跃然眼前。   “夜雨寒!”夜雨寒挥着手中的长剑,唔得转过身来,一双好看的眼眸泛着猩红,带了几分警告的语气喝道:“别过来,这儿危险,快走!”   桑梓环顾左右,狼群似乎把所有的视线都转向了夜雨寒,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那么,在夜雨寒抵挡狼群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可以做点什么。   桑梓没有时间再多想下去,慌忙从地面上捡拾着枯枝和树叶,拿着两块石头不停地撞击,却偏偏这一次,没能像上次那样顺利,怎么打也打不出大的火花出来。   “噢哦——”一只狼朝桑梓的方向发出信号,很快,有更多的狼朝桑梓这边跑来。   “快走!离开这儿!”耳畔,夜雨寒带了命令的语气喝着,桑梓根本无心理会,她若真的走了,良心会不安,夜雨寒是因为救自己才会受伤,那自己因为有了危险不顾夜雨寒的死活,那自己岂不是和这帮禽兽没什么区别。   “咔嚓——”火着了!   桑梓花花的小脸瞬间笑成了花,仅差一步之遥的狼群,被火光吓得迅速隐退出去。   夜雨寒攻击狼群的瞬间,看到眼前的一幕,有那么一瞬的惊艳和迷恋,看着桑梓站在火花后面、笑颜如花的冲自己拼命的招手,“夜雨寒,夜雨寒,快过来,快过来呀!”   夜雨寒执剑将身前的那只白狼一劈两半,一个飞身落在了桑梓身前。   “你没事吧?伤口有没有挣开,我看看!”桑梓带了担心的语气正要解开他得腰带查看伤情,唔得被夜雨寒揽住了腰身,紧紧的贴近了他亢进有力的结实胸膛,快要将她抱得喘不过气来。   “傻瓜,你怎么那么傻?”夜雨寒带了心疼和不舍得语气低声哭诉着:“让你走就走,你若死了,我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   桑梓被夜雨寒弄的一头雾水,更听的迷迷糊糊摸不到头脑,但有一点她能感觉到,他肯定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什么人,所以他现在表现才会这般心疼和自责。看来,他的心里也藏有一个谁人都不知的秘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会有别人不知道秘密,亦如自己曾经假借爱情的名义,迷惑夜无欢结婚,继而杀了他的父亲,然而,这一切,夜无欢当真一点都没有察觉吗?   “阿梓,请你告诉我,你爱的只是我这个人对吗?”抬头间,满脸的繁星忽然投射出无欢一张充满心疼和不舍得脸,一双眼神充满惶恐和不安。   窝在夜雨寒的怀里,桑梓又开始忍不住想起夜无欢那句曾经试探过自己的话,忽然之间,桑梓突然明白了很多,夜无欢是知道的,他是知道自己是在利用他,而他也早已做好了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准备,所以,那一刻,为了和自己在一起,夜无欢便选择了不惜牺牲一切。   一份沉重到可以停止呼吸的爱,夜无欢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已经让桑梓感受到了无法承受之重。   如果,无欢没有死,再一次站在自己面前,问:“阿梓,请你告诉我,你爱的只是我这个人对吗?”   那么,自己,又该怎样回答呢?   “好热!”夜雨寒一句轻声嘤咛,将桑梓从莫名的遐想中惊醒。   伸手摸了一下他得额间,桑梓唔得倒吸了口凉气,好烫的体温!   桑梓不敢耽搁,慌忙将夜雨寒的身体放平,褪掉他得上衣,确定这次的柴火足够能支撑到自己运水回来,才一路小跑的朝刚才水流的方向跑去。   来到小溪旁,桑梓脱掉外衣,沾湿衣衫,然后又用树叶装满水,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喂夜雨寒喝完水,桑梓便拿了湿过的衣衫不停地给夜雨寒擦拭身zi,希望用物理降温的方法,让夜雨寒的体温快点恢复正常,毕竟是荒郊野外,若是这么一个绝世大美男,烧成个傻子,自己岂不是要悔上后半辈子?   虽然这家伙也算不上什么好货色,但毕竟也算救过自己一次,还了他这个人情,以后一拍两散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牵扯。桑梓一边想着,一边不停地忙活着。   “别走!”夜雨寒梦呓般的低低叫着,“求求你,别离开我······”唔得抓住桑梓的一双小手,不停地揉捏,几乎想要把对方的骨头揉碎,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桑梓两只手,被他完全禁锢着,毫无反抗之力,他得体温有所消减,应该也算没有什么大碍了,漫长的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会大亮,桑梓见夜雨寒不让她离开,这莫名的野外,的确也没处可去了,干脆就趴在他身上,相互取暖,不就便倒头大睡起来。   夜色笼罩的荒野,凉风习习,远处水声潺潺。   ***********************   子夜,倚梅殿。   某男斜躺在贵妃塌上,手拿一本书卷,百无聊赖的翻动了几下。   小喜子矗在一旁,抬头看了看门外,一脸望眼欲穿的小声嘀咕着:“这都什么时候了,夜衣怎么还没回来?”   冷无欢依旧佯装埋头看书,“派个人出去打听一下!”   “嗻!”小喜子如蒙特赦一般,拔腿就往外蹿。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小喜子跌跌撞撞的小跑回来,喝令满殿的左右宫人退下,迅速关好门窗,靠向斜躺在贵妃塌上假寐的冷无欢旁边,瞬间像蔫了的茄子,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却是半个字没说清楚。   冷无欢本就是装睡,一直没有听到桑梓回来的消息,一颗心本就不踏实,刚刚派小喜子出去打探,回来却是这样一副表情,令冷无欢心里更加的不安。   “快说!”   小喜子看出冷无欢的着急,再也不敢迟疑,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殿下,娘娘被夜太子带走了!”   ..   ☆、勾起怜爱无限   小喜子将夜衣刚刚从浣梓轩回来讲述的一切,从头到尾的给冷无欢讲述一通,冷无欢却只是皱着眉头往下听。悫鹉琻浪   小喜子将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说完,冷无欢手中的书卷唔得跌落在地,二话不说,腾地一声从贵妃塌上站了起来,拿了宝剑和披风就往外冲。   “殿下······”小喜子料到殿下会反应过激,但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般沉不住气,眼下已是三更夜,殿下这般贸然出宫,天亮之前如果赶不回来的话,那倚梅殿上下的宫人们岂不是要跟着遭殃了!更何况殿下这身子骨,怎么经得起这整夜的折腾,小喜子口中喊着,唔得倾倒身子,双手紧紧抱着冷无欢一直脚,带了哭喊的声音道:“您不能去啊······”   冷无欢被小喜子绊住脚步,却是满心的愤怒和担忧,怒的是桑梓这蠢丫头,怎么又跟夜雨寒那个无赖搅合在了一起,她没看出来夜雨寒对她一直不怀好意吗?忧的是竟然被一帮黑衣人莫名追杀,就她那几下三脚猫功夫,能打的他们吗?她若是有半分意外,自己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   “放开本王!”冷无欢冲身下紧紧抱着他脚踝的小喜子冷声说着。   “殿下!”小喜子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诉着,“王妃娘娘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您还是安心在宫里等消息,奴才也已经命令下去了,几乎发动了倚梅殿所有的暗卫去找······”   “放开!”   “殿下,您的身子要紧!”小喜子不依不挠的泣声喊着。   “她若有什么闪失,本王亦不会再苟活!”冷无欢手中宝剑出鞘,一道刺眼的冷光乍现,小喜子唔得被一阵暗涌的内力震慑出去,浑身没了气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冷无欢一个飞身消失不见。   冷无欢按照小喜子叙述的方向,大致巡视一遍,浣梓轩内,一片狼藉,却还残留着大体精致的轮廓,出门,走到西埔街的尽头,正看到雪国一支暗卫和海棠几个人正四处寻找的身影。   “王妃人呢?”冷无欢立在海棠身前,一副冰冷的容颜想要吃人一般难看。   “殿下······”海棠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整个人吓得面如土色。   “她们从哪儿不见的?”冷无欢现在无心过问谁的责任,眼下是想尽快找到桑梓本人。   海棠将二人飞离此地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通,冷无欢听完,起身,顺着二人逃离的方向飞去。   四更夜,凌国帝都皇宫上空,忽然蒙上一层紫色云雾,忽而会有一条白色龙形怪兽,从中若隐若现。   “嗤嗤嗤——”那个被换做媚儿的新宠嫔妃,正蜷缩在皇上怀中,睡的正想,唔得被爬来的一条一米多长的小黑蛇吵醒,带了几分警告的神色低声道:“你疯了,没看到他在这儿吗?”   “快出来,那小子已经成型了!”小黑蛇带了催促的语气说完,继而飞快的转身朝门外爬去。   那个叫媚儿的女人也不敢耽搁,起身小心翼翼的点着脚尖往外走。   一出门,一个太监装扮的年轻男子正守在那儿,拉起那个叫媚儿的女人,指着上空看,果然见上空弥漫着一层紫色云雾,男子手中浮沉一挥,瞬间,一条俊美矫健的小白龙正徘徊上空,一双龙目炯炯有神的搜寻着什么。   “它好像再找什么?”那个年轻太监装扮的男子一脸疑惑的说着。   媚儿看着那小白龙的身影有些痴迷,几百年了,好像还没见过这样美的一条白龙,情不自禁的叹道:“他好美!”   “媚儿公主!”那男子一脸的不悦,提高嗓音说着,“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当然!”媚儿一张阴狠的目光一闪,带了狠辣的语气说着,“李梅儿那个贱人加注在我母后身上的痛苦,本公主一定要让这家伙和他那个母妃百倍千倍的尝试一遍!”   “那我们趁他现在还没有完全长成,不如尽快动手?”那男子带了催促的语气说着。   “不!”那女人冷声摆手道,“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本公主好容易得到了凌国皇帝的宠爱,我要用他父皇的宠爱一点点,折磨死他!就像我的父王,用对李梅儿的宠爱,一点点折磨死了我母后一样!”   “公主?”男子看着那叫媚儿的女人一副诡异的表情,终有些于心不忍,好心提醒道:“我们的时间很有限,若是被龙王发现了,属下大不了是一死,可公主殿下您······”   “被封在那个冰冷的地宫里,和死了有什么两样!”女人一副咬牙切齿的狠像,一双眼眸想要吃人,“杀不了李梅儿,对她儿子动手总可以吧?黑蛟,如果你真的还爱我,就陪我一起报仇好不好?”   “公主?”   儿?”女人一副情深款款的表情,眼神直直的凝视着眼前的男子。   “······”   “我知道,一直以来让你隐藏在这个凌国皇宫里,受够了玉妃的纠缠,这一切都是为了帮我铺路,能够尽快的掌握凌皇的喜好,以求最快能报复那个该死的幽王,黑蛟哥哥,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默默地记得,求求你,继续帮我好不好?”   黑蛟一脸的凝重,与那女子神情对视,内心却做着巨大的挣扎,良久,才重重点了下头,道:“好,不过你要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媚儿假作一脸的兴奋。   “我们认识几百年了,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当然,从你把我从海底的地宫里救出来以后,媚儿唯一的愿望就是报仇以后,每天和黑蛟哥哥你在一起!~”媚儿想也不想的答着,说的一派轻松,眼神中尽是迷离和不定。   黑蛟不忍再去透视其中的秘密,继而低下了头,低声说着,“好,有媚儿公主这句话就够了,黑蛟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谢谢你,黑蛟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媚儿一副撒娇装的投进男子的怀中,勾起男子怜爱无限。   ..   ☆、梓儿   灭了。   “冷无欢?”桑梓挣脱开夜雨寒束缚,眼前一亮,带了满满的欣喜,跑到冷无欢面前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冷无欢颜色暗淡的扫了桑梓一眼,最终眼神落定在她里衣上隐秘一角沾染的一抹血迹处,瞬间整个人像被打入了无底深渊,一颗心更是冷到极点,寻找一夜的结果,却是这样的难以接受,这个蠢女人,一出现就是为折磨和考验自己而生的吗?   “夜-雨-寒!”冷无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喊着,“拿命来!”   说着,冷无欢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直逼向夜雨寒的要害而去。   “住手!”桑梓唔得扑向夜雨寒身前,直直的挡在了他得前面,张开双手将夜雨寒护在了自己身后,满脸怒意的冲冷无欢喊着,“你干嘛?”   “让开!”冷无欢冲桑梓冷冷的喝着,“否则本王连你一块杀了!”   “他现在身子太虚弱,不是你的对手!”桑梓一脸气愤的说着,对冷无欢一副无理取闹的表情很是不满,“等他身子好了,你们想怎么打都行!”   ..   ☆、102   “咳咳咳······”冷无欢满心的怒意无处伸张,更是被桑梓气得肺叶都要炸开了,难为她一个女孩家还说的出口,只是一夜的光景而已,人和心就这样跟了这混蛋而去,她这是要活生生逼死自己吗?   “你看你!”桑梓带了责备语气说着,一副和事佬的神情状,“明明身子也不见好,怎么见了面就要打要杀的,平日里也不见你出宫,这大晚上出来,也不怕着了寒气!”   “咳咳咳······”冷无欢气厥,差点把整个肺叶咳出来。悫鹉琻浪   桑梓不忍心再看下去,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宝剑,轻轻拍打着他得后背,左右环顾一圈,带了劝慰的语气小声说道:“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这儿寒气重,你要再着凉,恐怕这咳嗽又要加重!”   冷无欢止住咳声,抬头直直的看向身前的桑梓,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眸中尽是万般情愫,是该恨?该骂?还是狠狠地打她一顿?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再克制自己,不管她做过什么,还是她变成什么样子,自己始终是离不开她的?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得生活里已经充满她的一切,无论何时,只要想到她还在自己庇佑的那个狭小的圈子里,心里总还是暖的,虽然她这样没心没肺的破了自己得底线,伤了自己一个作为男人最致命的底线,但看到她还是那样一双清澈明媚的眼眸之时,心里隐藏的所有愤怒和恨意,全都一扫而光。   “回去?”冷无欢眼眸中瞬间袭上一丝惊喜,“我们?”   “是啊!”桑梓一脸肯定的点着头,不回去怎么办,难道还真要跟夜雨寒私奔去雪国?玩笑只是说来听听而已,谁能当真啊,自己真就这样走了,楚姨娘怎么办,环儿怎么办,更何况自己自从被冠名为幽王的姨娘以后,出了称谓有所变化以外,其他的和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无异,这样“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不好找,还能保留够给自己一个完璧之身,岂不是要去做那个雪国太子妃好上前倍万倍,“我是你的小妾啊,难不成幽王殿下······嫌弃臣妾了?”   “咳咳咳······”冷无欢一把扣住桑梓附在自己身上的手腕,眼神中尽是难掩的激动神色,带了嘶哑的声音重重的说着,“阿梓,不是妾,是妻,本王向你保证,这次回去以后,本王一定会给你应有的名分,不会再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待在宫里了!”   或许是自己的自私,才会造成今天这样一个局面,自己一直以为她只要呆在自己身边,生活在自己得庇佑中,便就是安全的,可自己偏偏忽落了她的感受,作为一个女人,又有谁不想得到应有的名分,妻和妾,自己只是想着只是一个字的不同,却没有顾及她的想法,才会有她一次又一次的跑出出皇宫,在西埔街建立一个属于自己浣梓轩,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只要她还愿意回到自己身边,一切都还来得及!   “呃······”桑梓不知道幽王冷无欢是怎么了,只是觉得他一出现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整个人反应都很奇怪,眼下天马上就要亮了,不是继续跟他们两个纠缠不清的时候了,还是先回去要紧,“那个······”   “梓儿!”夜雨寒一把将桑梓拉去自己身边,一脸不舍的追问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跟孤回雪国,孤保证回去以后孤马上向父皇请命晚婚!”   “夜雨寒!”冷无欢一脸的凶狠和愤怒,“你不要得寸进尺,本王这次没有杀你,不代表以后不会杀你,放开本王的女人!”冷无欢说着,伸手扯住桑梓的另一只臂弯,想要将她护在自己怀中,可对方正抓着桑梓的那一只手,死死地不放。   “放手!”冷无欢带了命令的语气,下着最后的通牒。   二人两双好看的美目双双对视,放出想要吃人的怒火,桑梓一颗心扑腾扑腾狂跳不止,这是怎么个情况,又要打吗?   以前自己又丑又胖的时候,也没见他们两个对自己有多倾心,如今恢复到以前的美丽容貌,他们却是一个个这样沉迷,难道都只为这一张好看的脸吗?   “你们俩都放手!”桑梓带了命令的高声喝着。   二人纷纷看向桑梓,均是一脸的期盼和不舍。   “夜雨寒、冷无欢?”桑梓表情冷了许多,眼神中似有鄙视和不屑,“二位都是生活在云端上的顶尖儿人物,更有绝世双骄二美男的荣称,怎么?因为同时抢一个女人,有一个抢不到会失了自己的颜面对不对?桑梓不才,也只是前不久拜幽王殿下所赐才能变成今天这副德行!二位可还记得桑梓以前的容貌?”   二人谁也没有放手的意思,看了桑梓一会儿,却带了几分兴致的继续听桑梓一脸怨怒的说下去。   “孤就觉得我们一定见过,原来醉仙楼的那一晚真的是你!”   ,第一眼就过目不忘!”   “是啊!”桑梓带了玩味的语气继续反问着,“那之前桑梓又丑又笨的时候,怎么不见二位如此待见桑梓呢?”   “阿梓······”   “梓儿······”   二人似都有话要说,桑梓借机,唔得将两只手从二人的束缚中抽了出来,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继续说着,“不用解释!你们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桑梓恳请二位大帅哥放过小女子吧,你们闲暇无聊的话,有很多种方法打发时间,比如斗蛐蛐、纳小妾、聚众赌博、找个龙阳君什么的都行,只是别再跟桑梓斗气好不好?像你们这种玩法,我们那个时代十七八岁的时候就玩够了,二位应该也老大不小了吧?”   二人均是一脸的委屈和狐疑,这女人怎么了?这是说的哪国的鸟语?   *******************   感谢一直追文妹纸们,蝎子要筹备上架了,谢谢你们一路的追随,像蝎子这种码字龟速,还时常断更不靠谱写手,是最应该被冷落的一族,谢谢你们没有责备、没有怨言的一路追随蝎子而来,木有关系,上架代表蝎子的文很有质量吗,说明后面一定更有看点,这篇文不会很长,最多不超过三十万字,喜欢的妹纸跟着来,不要走开,不要掉队,后面的剧情很精彩,我们的桑梓女王究竟会是哪位妖孽的菜?说不准的哦?欲知后情如何,窃听下回分解!   好剧不贵,绝对的质量文,不要走开,精彩马上回来!!!!!!   ..   ☆、我等你!   夜雨寒真心想要告诉她,自己跟她,一开始是由想利用她的成分,但经过昨天一晚的相处,他真的就喜欢上了这个笨女人,只是她为什么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冷无欢更是一肚子委屈,从相识到现在,他从来不是因为她的长相才会喜欢上她,他只是被自己得骄傲锁住了自己,他想给她一个应有的名分,想给她一个健康长命的夫君,不想让她和自己一样,每天都活在绝望和病痛折磨里,所以才故意冷落和疏远她,她怎么懂?她怎么会懂?   “太子殿下在那!”正当三人均陷入僵局,沉默无言之时,不远处一小波暗卫纷纷小跑过来。悫鹉琻浪   “参加太子殿下!”   一小波人马训练有序的将三人围在中间,就地半跪下去。   原来是夜雨寒的暗卫,找了一晚上,终于找到了自己得主子。   “梓儿,我们走!”夜雨寒想要伸手再去拉桑梓,却被桑梓毫不领情猛地甩开了,表情冷冷的说着,“太子殿下请自重,妾身是凌国幽王殿下的姨娘,自当追随幽王回凌国皇宫,您的属下既是已经找打了您,那就用不着桑梓服侍您回去了,贱妾告退!”桑梓说完,谁也不再多看一眼,一个人冷冷的转身,大步朝人群之外走去。   “梓儿······梓儿······”身后,夜雨寒百般心痛和不舍的唤着。   桑梓没走出多远,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影,瞬间,冷无欢修长的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   桑梓站定,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情,“走吧,天很快就亮了,再不回去,会有人跟着遭殃了!”   桑梓避开冷无欢阻挡的路线,侧身又往前走去。   “阿梓?”桑梓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低头继续往前走。   “你回凌国皇宫,是因为你身上背负的担子对不对?”   “······”二人一前一后继续走着。   “你担心楚姨娘会受连累?”   “她是我的娘亲!”桑梓带了置气的语气说着,“我不能再让任何人欺负她!”   “那你到底想怎么做?”冷无欢带了满心的疑惑追问,有时候他真的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你真的很想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桑梓停住脚步,转过身,一脸镇定的看向冷无欢一张充满忧虑和疑惑的俊脸。   “是的!”冷无欢一脸肯定的答着。   “你写一封休书给我,好不好?”桑梓带了商量的口气说着。这一个月以来,她想明白很多,她想把浣梓轩的生意做大,然后把楚姨娘和环儿偷偷接过来,然后把生意做满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浣梓轩的痕迹,只要夜无欢活在这个世上,他就一定能看明白浣梓轩名号的用意,一定会凭着浣梓轩找到自己!所以,她要做这些事情之前,必须要给自己一个自由身,可以穿梭各国之间。   冷无欢听后如冷水浇头,瞬间僵化在原地,良久没了反应。   桑梓与他对视一会儿,终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   他和夜雨寒那家伙如今正玩的上瘾,到手的玩具,岂能随意丢弃,怎么着也得等现在心头的新鲜劲儿过去,算了,自己有地道,先坚持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终是能找个合适的理由脱身的。   “阿梓,你让本王写休书的目的,可是为了能离开大凌皇宫?”冷无欢表情苦闷的低声问着。   “是!”桑梓边走边答着。心里的秘密岂能被冷无欢轻易间窥探得到。   “好,本王应你,一个月之内,本王一定会让你离开皇宫!”冷无欢像在下决定般,毅然决然的说着。   桑梓止步,转身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确定?”   “本王保证!”   “好!”桑梓眼眸中泛起一丝欣喜,“我等你!”   ********************************   待冷无欢、桑梓二人回到凌国皇宫,所有的护卫早已将倚梅殿围得水泄不通。   整个倚梅殿的宫人更是被打的死的死、伤的伤,哭喊声不绝于耳。   桑梓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跳加快,更加担忧起小喜子和海棠等人的安全来。   “小喜子和海棠也在里面,对不对?”桑梓一张小脸吓得雪白,看着满殿的血污不忍再看。   冷无欢一把将桑梓揽入怀里,“别怕,有本王在!他们不会有事的!”表情冷艳的朝守卫的军士喝着,“让他们都住手!”   其中一个为首的守卫慌忙跪倒在地,一脸的诚惶诚恐,“殿下,属下等是奉旨办事,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们这帮奴才!”   “那你们又是奉谁的旨?”   “呦?”前厅处,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色凤袍的美艳妇人,带了一个身着象牙白拽地长裙的妙龄女子,表情诡异的走来,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解了禁足令的皇后水玉儿还有那个叫媚儿的新宠。果然,她们二人是一丘之貉。   “欢儿总算是回来了!”皇后假作一脸的担忧,打量冷无欢一会儿,带了责备的语气道:“这夜深露重的,你身子骨又不见好,怎么能说出宫就出宫呢?害的哀家好是担忧呢!”   冷无欢将脸撇去一边,看也不看水玉儿一眼,“儿臣既然回来了,母后也该回去了,儿臣累了,想睡了!”   “这个嘛······”皇后一脸的为难,拿了帕子抿嘴道:“怪就怪哀家太担心欢儿了,找了你半夜不见人,哀家就只能去找皇上,还搅了媚儿妹妹与皇上的床di之欢······”说着,看向媚儿的眼神更是一脸的内疚。   “这倒没什么的!”媚儿一张妖媚的脸颊微红,带了娇嗔的语气说着:“皇上爱惜臣妾又不急于这一朝一夕,只要幽王殿下能回来就好!既然殿下回来了,臣妾也该去回禀皇上了!”   说着,做出一副很是乖巧的模样,向皇后行了礼数退了出去。   媚儿走后,皇后却仍是没有下令要住手的意思,桑梓一时弄不明白,这幽王人已经到了,为何她却还是这样摆出一副耗时间样子。   ..   ☆、关门!   “阿梓!”幽王不再去理会皇后水玉儿,低声冲桑梓说着,“随本王去朗乾殿!”   说着,拉着阿梓就要往外走去。悫鹉琻浪   “挡住他们!”皇后表情一沉,眼神中瞬间布满狠厉,“关门!”   这一刻,桑梓才算看明白皇后的用心,她是在借助媚儿跟冷无欢耗时间,媚儿借助去向皇上通报冷无欢回殿的消息,皇后便在宫里将倚梅殿这些个心腹都活活打死。   那么,小喜子和海棠,都将难以幸免。   “皇后娘娘?”桑梓带了气愤的语气喊着,“用这种雕虫小技来害那么多人,你不觉得伤天害理吗?”   “住口!”水玉儿带了喝令的语气冷眼瞥向桑梓,“小贱人,别以为你变漂亮了,现在得势了,就可以对本宫耀武扬威,不就仗着你身后的人是冷无欢吗?本宫告诉你,没有李梅儿,冷无欢在这个皇宫里,只能算是个杂种!”   冷无欢脸色一沉,但终究还是没去理会皇后。   桑梓却气不过,挣脱开冷无欢的束缚想要替冷无欢出头,冷无欢一把将桑梓拉了过去,带了宽慰的语气说着,“阿梓,别说了!”桑梓一脸不平,非要继续说。   “皇后娘娘?桑梓试问幽王殿下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您了,你却这样容不得他?”   “本宫就是容不得他,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有他在的一天,皇上的心就永远是向着他得,这满宫里的皇子都不能入皇上龙眼,就只有他——冷无欢,才是皇上心里的唯一宝贝儿子!”   “噢?”桑梓这才若有所悟道:“那这样算来,上次幽王殿下被羌虫所咬,中毒快要死的那一次,还有平日里草药里面添加甘草,然后和食物相配,巧施毒计谋害幽王的人,就是你了?”   “真没看出来啊?”皇后一脸的得意,“本宫千挑万选出来的一个傻子,竟然脑袋这样灵验!啧啧啧······”说着,从身后一个守卫手里夺过一柄大刀,就要往桑梓身上砍去。   “阿梓!”桑梓因为离得皇后很近,而且皇后又出生在将军世家,本身就是个练家子,眼见着就要冲桑梓的小脑袋不偏不斜的砍过去,冷无欢吓得后背冷汗直冒,唔得将桑梓拖拽住自己身后,赤手空拳与皇后打斗起来。   皇后故意避重就轻,根本不是冲冷无欢去的,而是巧妙的躲开冷无欢的掌法,一次次直逼桑梓而去,冷无欢早已意会出她的用意,偏偏一次次将她逼向倚梅殿门口,根本不给她使诈的机会。   门外,一串儿紧张的脚步声渐进,皇后脸色一沉,深知最后的时机到了,只得心下一横,执刀对向自己,一双眼眸中装满得意,冷无欢一双绝美的双眸微撇,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刀柄,看向皇后则是一脸的邪笑。   “嘎吱——”倚梅殿木门打开。   只见太子带领一小波人马闯入进来,皇后眼前一亮,快步跑去太子身边,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伸手猛力一推冷天荣向冷无欢身前,使得冷无欢手里的刀尖儿直直刺向冷天荣。   “啊——”那一刀不偏不斜,正对上冷天荣的腹部刺了过去。   “啊,皇上!”那个叫媚儿的女人,转身投进皇上怀抱,一脸的惊恐之象。   皇上正好赶来,刚好看到冷无欢刺伤冷天荣一幕,一张白皙的国字脸瞬间变绿了,带了呵斥的声音喊着,“幽王住手!”可那一声住手根本就无可逆转,因为所有的力道,皇后都拿捏的太过精准。   “母后?”太子冷天荣看向皇后一脸的痛苦之象,更本想不明白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会突然对自己下手,可终究没能抵住身体的疼痛,没多久便晕了过去!   “容儿——”皇后见大势已成,一颗悬着心总算落定,带了哭喊的嗓音扑倒过去,看向冷无欢的表情却是一脸的得意。   “虎毒还不食子,皇后娘娘,你算计臣妾一个小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就算了,没想到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利用,你连畜生都不如!”桑梓从头到尾看的明白,愤愤的跑上前来指着皇后骂着。   “住口!”冷无欢冷声喝着,“退下!”   “皇上,太子伤势要紧,还是先安排下去救治要紧!”媚儿一脸担忧的细声说着。   “媚儿说的对!”皇上面色依然冰冷,带了几分怒意的表情喝着:“速速派人救治太子!”   “遵旨!”皇上身边一个年长公公带领几个人抬着太子离去,周边侍卫也撤去多半,整个倚梅殿瞬间冷清安静许多。   “皇上!”皇后身边一滩殷红的血迹甚是醒目,哭的更是心痛无比,“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呜呜呜······”   下皇后一个人呜咽的哭声。   皇上面色沉闷的看着冷无欢久久不语,冷无欢亦站在原地,一副不愿多做解释的冷漠表现。   “皇上?”站在皇上身后的媚儿一脸不忍的低声说着,“臣妾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皇上倒背过手去,一副很是气愤的神情。   “皇后娘娘为我们凌国后宫也算是操碎了心,不说别的,就拿昨晚上来说吧,大半夜的也挂念着幽王殿下有没有睡好,后来一听说幽王殿下失踪了,更是担心的要死,冒着被砍头的危险也要闯进臣妾的寝宫里来,本来臣妾对皇后娘娘还是有些怨愤的,愿她打搅了臣妾与皇上的良宵一刻,后来要不是皇上让臣妾来倚梅殿看看,臣妾都不知道皇后娘娘原来在这倚梅殿守了整整一晚上没睡!”   叫媚儿的那宠妃说的深情并茂,让人闻之心动,皇上看向皇后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几分触动。   “虽然,臣妾刚刚没弄懂皇后娘娘和幽王殿下在纠缠什么,但单看到太子殿下倒下的那一刻,臣妾是真的被吓住了!如果,那一刀不是伤在太子殿下身上,那么现在受伤的就应该是皇后娘娘了吧?”   ..   ☆、少吃一点吧!   看到此,桑梓才真正看明白皇后与媚儿之间的一场阴谋,原来,自己看错了她们的目的。悫鹉琻浪   怪不得冷无欢刚刚命令自己不要和皇后争吵,原来,皇后刚刚是故意引诱自己和她吵架,由此来激怒冷无欢,然后故意造成刚刚那一幕打斗的场面,最后到皇上出现的最后一刻,做出冷无欢要杀害皇后的一幕假象,可偏偏冷无欢没有着道,反而是自己被算计了,而且冷无欢也看出了皇后的阴谋,最后一刻也适时地终止了她的计策,只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她连自己的儿子也不肯放过。   媚儿说完,皇后哭的更加的凄凉无比,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带了哽咽的嗓音说着:“臣妾不怕死,臣妾只是不想让幽王殿下再出宫以身犯险,臣妾知道,幽王殿下一直是皇上眼中的掌上明珠,可容儿也一样是皇上您的亲生儿子,还请皇上为容儿做主!”   “幽王!”皇上一脸不耐烦的喊着,“太子是被你所伤,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桑梓一副看不惯的神情,正要开口说话,冷无欢伸手点了她的哑穴和定身穴,带了命令的语气低声说着,“要想活命的话,就闭上你的嘴巴!”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冷无欢一副气定神闲俯首说着。   “伤了人,你还这般理直气壮,看来是父皇平日里惯坏了你!”皇上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冷无欢的眉心喝着,“说,你昨晚去哪儿了?”   “······”冷无欢沉默,良久不做任何解释。   “不说话是吗?”皇上带了威吓的语气喝着,“一夜出去乱跑,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皇后在倚梅殿担心你整整一个晚上,你却回宫以后跟长辈大打出手?最后重伤了自己的亲哥哥,还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理直气壮,冷无欢,你就是朕一手教导出来的好儿子?”   冷无欢一双邪魅的眼眸微闭,细长的睫毛在柔和的晨曦中泛着淡淡的光晕,继续做沉默状。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给皇后,你的母后道歉,然后去照顾太子的伤势,直到他能醒来,否则,朕饶不了你!”   皇上一字一句的说着,像似再教导一个三岁的孩子。   冷无欢起身,怔怔的看着皇上一会儿,继而表情冷冷的缓步走向皇后身边,却没有要低头的意思,桑梓却从他冷漠的表情中看出他内心的痛苦和无助,如果自己没有看错的话,这种预感太过恐怖,他要干嘛?   “皇后娘娘,你不就是想看到父皇对本王疏离吗,恭喜你做到了,不过,本王还是想让你看看,我们的父皇究竟有多偏心?”冷无欢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皇后身后一个护卫的弯刀,猛力的朝自己的腹部插去,瞬间,殷红的血晕染了一片。   “欢儿——”皇上刚刚一副气愤难平的神情,瞬间被冷无欢一番反常的举动吓晕过去,蹒跚着脚步往冷无欢的身边快步走去,“欢儿······欢儿!”   冷无欢一只沾满血污的手握住冷承悦的手,一脸的痛苦之象,“父皇,放过倚梅殿这些下人,他们都是母妃留给儿臣最后的念想,如果······他们都死了,儿臣······也不想活下了!”冷无欢说完,奄奄一息的闭上了眼,看的冷承悦更是心痛难忍。   “来人,来人啊——”皇上一瞬间苍老许多,几近歇斯底里的喊着,“快救救朕的欢儿,朕的欢儿······”   瞬间,冷无欢的伤势,凌乱了整个倚梅殿,皇后一脸的颓废之相。   却独独桑梓一人,呆呆的站在倚梅殿原地,一动不动。   日出日落,一眨眼,漫长而又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   “娘娘?”小喜子一脸倦容的跑过来,“终于找到您了,殿下醒了,正找您呢!”   桑梓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小喜子,却是动也不能动,说也说不出。   “娘娘,您就别傻站着这儿了,赶紧回去吧?”小喜子带了催促的语气说着,伸手想要拉桑梓离开,这才发现原来桑王妃是被人点了穴位,“原来您被点穴了呀?”   小喜子边说边伸手帮桑梓解了穴,带了不解的问,“谁这么杀千刀的,点了王妃娘娘的定身穴和哑穴,这样傻站着,多难受啊!”   “咳咳咳······”桑梓一天一夜没有进食,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一点站着的力气也没了,嗓子更是又痛又痒。   “娘娘,您没事吧?”小喜子越是追问,桑梓便越是难受。   “您等着啊,奴才找几个人过来,把您抬进去!”小喜子说着,便快步离开了。   果然,没过多久,来了几个年轻的公公,抬着桑梓便往冷无欢的寝殿走去。   ***********************   子夜,冷无欢寝殿内。   冷无欢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桑梓却坐在不远处的桌椅上,对着一桌的各色菜式吃的津津有味。   “娘娘,少吃一点吧!”海棠在一旁好心提醒着,已经是第三碗了,海棠怕她吃的太过,撑坏了肚子。   “你少管!”桑梓一脸不耐烦的说着,“本姨娘可是饿了一天一夜了,好容易有这么多好吃的,这次不吃够本,明天再回到咱们那个东跨院,岂不是还要天天吃那些个减肥能减到死的野菜!”   “可是······”   “别管她了,她想吃随她吃就是!”冷无欢不知何时苏醒过来,斜倚在床栏上看桑梓像个小猪一样吃的正香。   “殿下,您别乱动!”海棠慌忙过去帮他掖好被角,很是贴心的规整好被褥。   “海棠你不用管他,他死都不怕,害怕会流血?”桑梓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津津有味的咀嚼着美食,“他想动,随他便是!”   “这······”海棠被二人一番怪异的对话弄的有些糊涂,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下去吧,这儿不用你管了!”桑梓看出海棠的为难,好心将海棠差遣出去。   ..   ☆、一夜无话   海棠会意,快步掀起帘子走了出去。悫鹉琻浪   海棠一走,桑梓吃的更加起劲,筷子敲得碗盘当当作响。   冷无欢则斜倚在床栏上呆呆的看着桑梓的一举一动,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暖笑。   “哎!撑死了!”桑梓吃饱喝足,拿了牙签斜倚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剔牙,带了讽刺的语气说着:“可惜了,这么好吃的饭菜,某些人却只有看的份,却没有能吃的福气噢!”   “你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啊?”冷无欢亦带了调侃的语气,声线富有磁性的柔声说着。   桑梓用余光瞥了冷无欢一眼,很是不屑的答着:“对,本姑娘就是饿死鬼投胎,要不是幽王殿下您断水断粮把小女子饿上三个月,也没有今天我桑梓一张祸水倾城的绝世容貌,所以说嘛,桑梓这辈子能得到雪国太子和幽王殿下二位的特殊礼遇,还多亏了幽王殿下的好心眷顾!”   冷无欢表情微沉,他知道现在桑梓心里有火,更知道她现在对自己误会很深,几个月前,为了不在她面前现出原形,自己一巴掌把她拍出去以后,便一病不醒,之后被人送去了玉华池温暖养病,一觉醒来已是三个月之后,三个月之间,几乎每一个梦境里都是这个女人的身影,一直在自己得梦魇中挥之不去,就是因为有她的存在,自己才从冥界的生死线中又爬了回来,睁开眼的一瞬间,却已经身在玉华池!   好容易找了机会求父皇把自己从玉华池送回倚梅殿,可刚回到倚梅殿的那一晚,便听到这个女人不知去向何处的消息,派人四处发疯一般的乱找,可最后只找到了海棠,海棠被小喜子带回来,却是一个字也不肯透露这个女人的下落,这下自己心里更着急 ,无奈之际只能违抗父皇给自己的禁足令,奔赴海棠要去的夜宴上去找。   那一刻,冷无欢找到桑梓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对她说一声对不起,想看看她的伤势好了没?他知道因为那重重的一掌,桑梓一定伤的很重,而且一定恨透了自己,可是他还是想看到她,想得到桑梓的原谅,可当他冒着重重的危险和父皇的盛怒前去夜宴的时候,却看到此生最为难为的一幕!   她竟然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美艳动人的可人儿,而且还窝在夜雨寒那混蛋的怀里,吻得是那样投入!   她可以恨自己,可以用任何方法来报复自己,但唯一不能拿毁灭自己的方法来折磨自己,和夜雨寒那个充满报复和欲望的无耻之徒在一起,跟去死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冷无欢第一次对一个人这样诚恳的说抱歉,长那么大以来,他从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更没有向任何人说一句对不起,这一次,却彻底的败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你说什么?”因为冷无欢的声音太小无力,桑梓真的没有挺清楚,“我听不到!”   “你!咳咳咳······”冷无欢稍一动气,便开始咳声不止。   “你怎么了?”桑梓慌忙小跑过去,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前胸,“别动气嘛,小心伤口裂了,又要流血了!”   “阿梓!”冷无欢见桑梓过来,借机一把握住桑梓的小手,一双绝美的双眸中放出柔和的光,“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给本王一个重新爱你的机会,好吗?”   桑梓被冷无欢这莫名的提问搞的一头雾水,“重新开始?”   冷无欢点头,“对!”   “那我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又丑又胖,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离我八丈远的距离,然后小则一顿臭骂,大则一掌拍死我!”桑梓语气不无调侃的说着。   “阿梓!”冷无欢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相信我,本王重来没有嫌弃过你的长相,之前本王只是不懂得怎样去爱,直到遇见你,本王整个人、整颗心都是乱的,只是太过重视你,才会一次次做出那样反常的举动,再给本王一次机会,让本王来好好爱你······”   “打住!”桑梓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故意使劲捏了几下自己脸颊,几近扭曲的说着,“我没有再做梦吧?堂堂凌国第一大美男,竟然喜欢上我一个曾经又蠢又胖的丑丫头?你就不怕我只是侥幸变瘦只是短暂的恢复到现在得样子,你看到了,我刚刚很能吃的,说不定哪天我又变胖了,然后还给你生一个比我之前还丑还笨的孩子出来,这你愿意?”   “本王愿意!”冷无欢想也不想的应声答着。   怎么个情况?从一大早开始,夜雨寒向自己表达情意,然后紧接着就是二美男抢夺自己的一幕,男人,怎么就这么不靠谱?   桑梓觉得,自从自己恢复到原来的容貌以后,的确带了许多麻烦,还不如以前又丑又胖的时候来的简单。   “你不信?”冷无欢带了反问的语气问着。   他的想法,自己更有自己得事情要做。   “我信!”桑梓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更有意躲避冷无欢的继续纠缠,或许,就算感情真的要再次降临自己头上,可面对一直寻找无果的无欢,自己只有逃避的份儿,没有去玩感情游戏的时间,“你看你,伤这么重,还留那么多血,快躺下休息吧!”桑梓带了催促的语气说着。   “不!”冷无欢握住桑梓双手,总觉得桑梓再有意逃避自己,突然间像个孩子一样无助,“阿梓,别走!留下来好不好?”   什么时候,冷冰冰的幽王变得这般缠人?   不对,他手心怎么这么烫?   桑梓想要抽出一只手来,试试他得体温,而他却将她的双手攥的紧紧的,桑梓无奈,只得用自己得眉头抵住他得眉头去试,果然,很烫!   “你在发烧诶!”桑梓心头一惊,自言自语的说着,“怪不得会说出那么多胡话,感情是脑袋烧坏了吧!”   一双猩红眼眸缓缓闭上,嘴里念念有词,“阿梓······阿梓·······相信我,我真的·······”但桑梓却是听不大清了。   桑梓自知不能再耽搁了,慌忙冲门外喊人过来,隔壁早已有太医守着,闻听桑梓的动静,便跟着一干众人赶了进来,扎针的扎针,断脉的断脉,喂药的喂药,忙的不亦乐乎。   桑梓看自己在那儿呆着也是无用处,只能碍手碍脚,便出门带了海棠,直奔去了东跨院歇息,一夜无话。   ..   ☆、痛死我了!   翌日清晨,几只鸟雀在枝头闹个不停,初夏里的霞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直射入桑梓酣睡的灰色半旧的木床上。悫鹉琻浪   “阿梓?“   “无欢?“睡梦中被一个熟悉再不过熟悉的声音唤醒,睁开一双朦胧的睡眼,竟然一直寻寻觅觅的夜无欢,此刻就坐在自己沉睡的床榻边,“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阿梓?“夜无欢依旧穿着结婚那天的新郎礼服,一头茂密的头发统统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一看便让人倍感清爽,声音依然带着宠溺的磁性,“看到你很好,我就放心了!我在另一个空间里,总是得不到你的消息,只要你好好的,就算回去,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无欢?”桑梓一把拦住夜无欢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了对方,带了不舍得语气哭喊:“不要,不要再离开我,我们在一起,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阿梓!”夜无欢不无伤感的推开桑梓的纠缠,带了无奈和不舍的语气说着:“我查过,上一世之所以我们能在一起,是因为这一世用千年的努力修来的善果,所以,一定要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然,时光倒转,恐怕我们连之前的时光都不复存在了!“   “什么上一世下一世,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一起了吗?你别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桑梓死命的抓住夜无欢的双手不放,带了哭喊的声音一句句的泣声说着。   “阿梓,放手,否则我会马上消失的!”   “消失?”桑梓唔得松开紧抓住夜无欢的两只双手,带了惊恐的神色看着眼前仅咫尺距离的夜无欢,”无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要,我不要你消失,不要你离开我!”   “阿梓!“夜无欢看着桑梓一遍遍哭喊的容颜,禁不住也落下泪来,“别哭了,阿梓,你知道我最最心疼的就是你的眼泪,闭上眼睛,你的心里有我,我的心里自然就会有你!”   桑梓只得听话般的闭上一双美目,哭的更是凄惨无比,“无欢······无欢······别走······”   “娘娘!娘娘······”海棠使劲摇晃着桑梓的身子,“醒醒,快醒醒啊!”   “无欢?”桑梓猛的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唔得从床榻上弹坐起,一双泪眼婆娑像,却只看到海棠一脸的担忧和疑惑。   “海棠,你有没有看到无欢?有没有?”桑梓几乎歇斯底里的拉着海棠的手臂,不停地摇着海棠的身子。   “娘娘!”海棠以为桑梓口中的无欢,会是幽王冷无欢,慌忙带了解释的语气小心翼翼的说着,“娘娘,您别担心,殿下他已经没事了,今天一早醒来,还特意吩咐厨房做了好多好吃的送过来,您看,桌子上都快摆不下了!”   桑梓侧目,果真看到那张半旧的餐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精致的吃食。   难道,真的是自己又做梦了?   冷无欢重伤醒来,还想着给自己送好吃的过来,看来这家伙当真是居心叵测,玩心未减,看来,自己真要像个办法,打消了他和夜雨寒那家伙的明争暗斗,或许,自己恢复到以前的容貌,他们两个就不会在对自己感兴趣!   对,他不是有意示好吗,那自己就放开肚量继续吃给他看,吃成原来的样子,看他还能对着以前那张恐怖的容颜,说得出什么动心之类的话来,说不定就恢复到以前安稳无忧的平淡日子。   桑梓下床,径自走到餐桌前,端起碗筷便囫囵的大吃大喝起来。   “娘娘?”海棠在一边招呼着,看桑梓吃的那般卖命,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您昨晚就吃了很多,今天在这样吃,小心又······”又变胖了,后面的话海棠没敢直接说出来,但还是好心提醒着。   “又变胖了对不对?”桑梓一把吃一边毫不介意的接口说着,“没关系,娘娘我想要的就是以前那个效果!”桑梓懒得跟海棠多做解释,继续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吞咽。   海棠见劝不下桑梓,只得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侍奉着。   就这样,反复几日,冷无欢倒是特别用心,每一次派人送来的菜式都是精致无比,几天下来,几乎没有什么重样的,桑梓根本不去考虑菜式,只是拼命的往嘴巴里吞,想着使劲吃使劲吃,这样就能快快变胖了!   几天以后,深夜。   桑梓抱着肚子在床榻上辗转反侧,痛的冷汗直冒。   “哎呦——哎呦——”桑梓一边翻腾,一边痛的直冒汗,“痛死我了!”   “娘娘,您怎么了?”海棠从睡梦中惊醒,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披头散发的往桑梓的睡房里跑来。   #8226;;#8226;;#8226;;#8226;”桑梓一脸的痛苦的喊着,“海棠,救救我,我肚子好疼啊!”   海棠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小脸惨白,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娘娘;#8226;······娘娘,您等着,奴婢去倚梅殿一趟,马上回来!”   倚梅殿?   她要去告诉冷无欢吗?貌似也只有冷无欢能救自己了,只是他自己还重伤不愈,怎么能有时间过问自己得事情!   “好痛,好痛啊!”桑梓继续捂着小腹疼的直咬牙。   “阿梓?”   桑梓正痛的要命,一身冷汗早已浸湿后背,几乎快要晕厥过去,凭空中却是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声音,是······冷无欢!   “阿梓,别怕,本王已经命人去请了太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桑梓疼的紧闭着双眼,根本连动的力气没有,想要睁眼看看眼前恍惚中走来的冷无欢,却是半分力气使不上。   “来,先喝口热水!”冷无欢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将桑梓的身躯支撑起,用自己结实的胸膛支撑着桑梓稳稳的坐在了他得怀里,那一股淡淡的药香,像加了迷香一般,让桑梓瞬间舒爽惬意很多,一杯刚好的水紧贴着自己得唇边,一股暖流直通心肺。   有时候,幸福不是要山珍海味、金罗绸缎,而是仅仅是在最需要的那一刻,一个简单的怀抱,或者是像自己现在一样,一杯刚刚好的水温!   冷无欢,什么时候,成了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最贴心的依靠!   身,无端的暖了起来,心,莫名的触动了弦,泪,滑落在水杯里,晕染了苦涩的甜蜜。   ..   ☆、相公   颜,好不感叹的答着:“你是冷无欢啊,和雪国太子夜雨寒齐名的绝世大美男——凌国幽王殿下!”   冷无欢一张绝美的双眸微阖,细长的睫毛,在幽暗的灯光下,散发出紫色的光晕,迷离间,再睁眼,似有水雾弥漫,“臭丫头,你记住,什么幽王,什么绝世美男,这些统统都是过眼云烟,这辈子,我冷无欢唯一不会改变的,是你桑梓这个蠢女人的相公!”   相公?   桑梓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要的是这个答案,看来自己真是应了一句歇后语,怕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   “放心!”冷无欢带了几分伤神语气低声继续说着:“本王说过的话,一定会算话,你要出宫,一个月之后,本王一定会带你从这个深宫里走出去!”   桑梓双眼怯生生的看着眼前一副盛气凌人、充满哀伤的冷无欢,不甘确定他这副强压之势,下一步会做什么,只是很是安静的听他把话说完。   冷无欢说完,一双眼眸痴痴的看了桑梓良久,最后,一张俊脸越来越近,桑梓突然心跳加快,想要躲闪,四肢却是被某人一副重重身躯压得死死的,动也动不得分毫,最后临近一刻,桑梓只得禁闭上双眼,等待最后的侵夺。   “啵——”   ..   ☆、三十万两   桑梓陡然一惊,本来做好要丝身的准备,没曾想他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自己得额头,继而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儿。悫鹉琻浪   桑梓坐起,望着冷无欢离开的方向,痴痴地发起呆来,心莫名的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苦涩酸痛,百般滋味。   海棠送来汤药,桑梓捏着鼻子喝了一个底朝天,撩起被子,强迫自己睡下。   几天以后,西埔街浣梓轩。   桑梓着一件粉色长裙,外罩紫色小衫,三千青丝绾成一个三转小盘鬓、两支水晶蓝宝石簪、玉镶红宝石簪插入髻中,一看便是一个刚刚新婚不久的小妇人妆容。   刚踏进收拾一新的浣梓轩,便被之前一群雇佣的小厮和丫头围观过来。   环儿袖口挽起,在围裙上擦拭了下手上的灰尘,快步走向前来,一脸的惊喜,眼眶中似有泪花,“小姐,您终于来了!”   桑梓看着眼前修葺完好的浣梓轩,还有自己选出来的伙计和帮手,不管是陈设还是人头,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正奇怪眼前看到的一切。   这浣梓轩被砸场以后,他们这帮人哪来的修理费用,而且这几天,没有顾客光临,他们又是怎么在这儿呆下去的?   “梓儿?”桑梓正狐疑之际,唔得被生后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惊醒,转身,只见那男子修长的身躯,穿一件月白色锦缎长衫,领口和袖口处绣着如树叶般的图案,手执一把纸扇,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妖孽俊脸,不薄不厚的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让人一看便忍不住垂涎三尺,丫的是他——夜雨寒!   “呦,夜公子?”只见浣梓轩的掌式张伯很是熟络的迎接上去,带了些许的逢迎之色,“还真是巧了,我们家主人今天也来了,您不是一直找她吗?来来来······”   “张伯?”桑梓一脸不悦的小声低喝着,“你认识他?”   张伯本就是个精明人,看桑梓脸色骤变,不免有些尴尬,想要开口解释。   “小姐?”环儿自知自己和桑梓关系最为亲密,首当其冲的站了出来解释着:“您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夜公子出钱给收拾着我们的浣梓轩,那天我们的场子被砸坏以后,是夜公子第二天派人送钱过来,要不是夜公子有心,恐怕浣梓轩也不会撑到现在,后来他每天晚上都是亲自过来看看!很是关心我们大家。”   桑梓一脸的狐疑,他有这么好心?   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什么夜公子!”桑梓没好气的高声纠正道:“他可是堂堂雪国太子——夜雨寒。”众人闻听,无不肃然起敬,纷纷下跪做叩首状。   “梓儿!”夜雨寒不去理会众人的反应,想必也是见怪不怪了这种被人顶礼膜拜的场景,缓步走向桑梓身前,看向桑梓的眼神有几分的痴迷和停顿,“几日不见,你消瘦很多!”说着,伸出一只纤长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想要触碰桑梓略显清瘦的脸颊。   桑梓闻听,本能的后退两步,心里依然没好气,自从那晚浣梓轩砸场以后,自己也想了很多,那些乱臣贼子一定是跟了夜雨寒的步子来的,自己一个以前又丑又胖的傻子,能得罪什么人,无非就是他太子身份引来的一场杀戮。   “太子殿下!”桑梓颇有几分下逐客令的意思,微服了服身子,语气不咸不淡的说着:“浣梓轩庙小,容不下夜太子殿下您这样的贵客,如若您有心让浣梓轩能在这凌国帝都立足,还请殿下以后少来小店为好!夜深了,还请殿下早些回驿馆安全!”   夜雨寒悬在空中的手,黯然垂下。一张俊脸充满无限惆怅,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这样好不客气的拒绝和驱逐,而自己的那颗不安分的心,却牢牢地被眼前这个女人紧紧的拴住,有一种想要倾尽全部,也要和她厮守一起的欲望。而她,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人生第一次,心有不甘而又无能为力。   桑梓见他神色消弭,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是他一番精心的筹谋被自己无情的拒绝,伤了他一个雪国太子身份的自尊,“太子殿下,您还有什么其他事情未了吗?”桑梓一副咄咄逼人状,生怕他还赖着不走。   “有!”夜雨寒退去刚才一副怜惜爱怜的迷恋之色,继而换做一脸的刚毅和玩味,“张伯,算盘拿来!”   “诶!”张伯很是恭敬的将帐桌上的算盘拿给夜雨寒。   夜雨寒接过,噼啦啪啦拨弄一通,嘴角微勾,迷倒身后少女一阵儿唏嘘。   “夜太子好帅啊!”   “是啊,都说幽王要比夜太子还俊美几分,虽然我们没有见过,但现在只看夜太子,就已经美的不行了!”   片子,带了提醒的语气小声说着:“快闭嘴,小心主人听到,该罚你们了!”   “那——”夜雨寒将手里的算盘往桑梓面前一摊,带了几分挑逗的语气说着:“看到了,这个数!”   桑梓眼神直直的看着眼前算盘上被拨撩起的三颗黑珠,但不知道它们代表了着什么,因为前世自己不是学财务出身,只是很小的时候见过这个东西,却从不知道它是怎么用的,所以,看不懂!   “这是多少?”   桑梓语出惊人,夜雨寒差点被雷倒在地,“堂堂幽王妃,竟然看不懂算盘?”   “我又没学过这个东西,我们那儿才不用这个破玩意!”桑梓一副理直气壮的说。   “不会用算盘,那你将来用什么跟人家做生意?”夜雨寒很是疑惑的看着眼前一副反应很是奇怪的桑梓。   “计·····”桑梓一个现代词刚一脱口,唔得清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夜雨寒面前这样口无遮拦!   “计什么”夜雨寒看着桑梓,寻根问底的追问着。   “忘记了!”桑梓慌忙改口解说着,“是以前我为了帮娘亲数卖出的绣样,胡乱计算的!”桑梓说完,环儿也很是配合的说着,“是啊,以前我们家小姐寄东西总是记不住,我们姨娘总是拿自己做好的绣样让小姐来数!”   ..   ☆、合伙人   “是这样吗?”夜雨寒一副不肯罢休的表情,继续追问着,“那几个月前,梓儿跑去醉仙楼答题之时,也是楚姨娘让你数绣样得来的方法?”   桑梓被夜雨寒一问,一时间两个头大,果然,这男人不但长得出类拔萃,就连头脑都精明无比,“你还有完没完?说吧,你到底想要干嘛?”桑梓叉腰,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悫鹉琻浪   “要银子!”夜雨寒一副理直气壮的说,“你看,浣梓轩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且,明日便可以开门迎客,这不都是孤这几日来辛苦奔波的功劳吗?所以,桑老板,这最新采买的家具摆设,加上孤这几日辛苦监工的操心钱,你一共欠了孤三十万两银子!”   “三十万两?”桑梓瞬间被夜雨寒口中的天文数字惊呆了。   “是啊!”夜雨寒不紧不慢的将手里的算盘复原,顺手递给了张伯,摆出一副惯见的纨绔子模样,“怎么,桑老板想赖账不曾?”   “谁赖账了?”桑梓眼神藏有躲闪,颇显底气不足,“我的浣梓轩,没请你过来收拾吧?是您老人家自愿过来打理的,而且,根本没经过我这个桑老板同意!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花这么多银子?”   “哎!”夜雨寒短叹一声,语气中夹带嘲讽,“虽然本太子不是什么经商之人,但也听说过生意场上不少胡搅蛮缠、不讲信用的无耻蛮商,孤有心要和浣梓轩做个买卖交易,才会投了那么银子进来,没曾想,却遇人不舒,碰上你这样一位毫无信用的无赖老板,算了,看来这浣梓轩的生意也做到头了,三十万两算是孤拱手送你一成吧!”   拱手相送?桑梓甚至怀疑自己得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桑老板兴许也听过,拿人手段,吃人嘴短的道理,如果桑老板觉得用着孤这三十万两银子造出来的浣梓轩赚钱,用的心安理得,那么你姑且继续做下去便是!”   桑梓一怔儿,这才明白夜雨寒的用心,他这不是变相要坏了自己的名声吗?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名声,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   如若自己欠债不还,还将恩人扫地出门,那浣梓轩即便是菜做的再好、花样玩的再多,也是臭名在外了!   更何况,自己最大的目标,还想把浣梓轩开遍五湖四海,遍地各城各地,招徕夜无欢过来认领自己这个快要过门的妻子。   所以,为了长久的打算,这个债,自己不能赖!   “梓儿,孤可是要走了!”夜雨寒不无提醒的低声说着,加装转身要走。   “夜雨寒!”桑梓慌忙矢口唤着。   夜雨寒脚步一顿,心里好不窃喜,就知道自己这一招绝对管用,“怎么,梓儿不舍得孤离开?”   “你回来!”桑梓带了命令的语气说着:“我打个欠条给你,过两天浣梓轩赚够了三十万两银子,我会派人给你送去驿馆!”   欠条?夜雨寒闻听后,没差点倒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应着,“孤要欠条做什么,免了吧!”说着,又往前迈出两步。   “你别走!”桑梓紧跟两步,带了恳求的语气道:“求求你,别走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再好好商量,你知道的,三十万两银子,像我现在这种身份,一下子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那就换一种身份!”夜雨寒倏的转身过来,一张迷人的桃花眼在色彩斑斓灯光中的泛着异样的光辉,“做孤的太子妃,你想要什么,孤就能给你什么!”   区区三十万两银子,对自己来说,无非就是一顿消遣小菜,算不了什么,对桑梓这个锁在深宫里的深闺怨女,却是个天文数字。   冷无欢不是有兴致和自己抢吗?   一直都搞不清梓儿想要的是什么,还要和自己拼,看自己设法俘获了桑梓的一刻芳心,然后铁定跟了自己,那活死人还有什么理由留住梓儿。   “除了做你的太子妃,其他的事情我们还有的谈,否则,夜太子请便!”桑梓表情倔强的说着。   光一个冷无欢自己还没彻底搞定,哪还有时间夹杂两个大男人之间,玩这种莫名其妙的争夺游戏。   “好好好!”夜雨寒一副好脾气般的样子,连说了三个好字,继而转身过来, “那你到说出个另孤满意的法子来,或许,孤比要这三十万两银子更感兴趣!”   “好啊!那我们来做笔交易吧!”桑梓闻听,来了兴致,“太子殿下既然在浣梓轩投了整改的银子,便是我店的半个主人,我们共同经营这家浣梓轩可好?”   “怎讲?”   你虽然身为雪国高高在上的太子,但是没有雄厚的银子在后面做支撑,怎么守住百官文武的心,更何况雪国皇上还有那么多儿子,眼巴巴的看着你太子的位置虎视眈眈,如果你钱财不够多,赌注下的不够大,那些个拥护你的贪官佞臣,一定会心生猜忌,背叛你。所以,你若能与我合作,把你手头的一些微小的资金,投注到我名下的浣梓轩来,那么我会把你手里的那些死水,变成活水,让你手里的钱财,源源不断的滚滚而来,怎么样?”   “嗯······”夜雨寒闷哼,听着也是极有道理,只是让自己堂堂一个雪国太子,挂起牌坊来做生意,未免有伤风败俗的嫌疑,但是浣梓轩半个主人的诱惑,远远要比这名声好很多。做不成夫妻,还做不了形影不离的男女搭档吗?一想起可以和眼前这个女人,可以常常见面的场景,整个人都开始飘飘然。   不错!   “听着倒是十分有趣,不过,你要答应孤一个条件才行!”夜雨寒讨价还价的说着。   “你说!”见夜雨寒上道,桑梓很是配合的答着。   “既然成了这浣梓轩的男主人,孤便可以自由出入玩乐,而且不允许你隐瞒孤在这儿是老板的身份!”   ..   ☆、去你的!   “当然!”桑梓毅然的点头答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雪国太子的名声,何其尊贵和响亮,还怕这浣梓轩再被人砸场子吃霸王餐,更有利的是,有他雄厚的资金投入做后盾,自己赚了钱,继续开分店的速度,将会更加的快。悫鹉琻浪   “既然如此,我们便立下个字据吧?”夜雨寒意恐桑梓会出尔反尔,只能提出立个字据的方法,以防以后桑梓翻脸不认账。   “好啊!”桑梓拍手应着。   张伯写好字据,二人纷纷提笔在字据上签字,一式两份,桑梓简单一阅便放在了怀里。   夜雨寒却是端着那张字据看了好半天,不无感慨的说着:“果然是你!”   桑梓没听明白,凑上前去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夜雨寒收回手里的那张字据,凝眸直直的看着眼前的桑梓,眼神中藏有万般感慨和情愫,深情款款,却又无语相对。   “你······”桑梓却是一脸的不解,带了疑惑的语气问道:“没事吧?”   “你说呢?”夜雨寒终于忍耐不住,带了质问的语气道:“你先是假扮成一个又丑又胖的蠢女人,跑到醉仙楼答对了孤的三道不解之题,然后又无端的闯进孤的睡房,撞上孤这辈子最糟糕的一幕,最后你又偷放一把迷香,将孤放倒之后,还不忘用你那下三滥的招数坏掉孤和陈青青的名声,桑梓女大侠,你能不能告诉孤,你究竟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啊?都是谁教你使出这样狠毒的手法?”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桑梓扭转过身去,故意逃避着对方的质问。   “站住!”夜雨寒一张英挺的俊脸上扬起一丝不悦,伸手将不远处的环儿扯过,继续说着:“那天你虽然把自己搞的面目全非,但这个丫头总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吧?”   桑梓转身,想要辩解。   “不用找借口,如果这个丫头你还有理由不认的话,那刚刚那张字据上的落款,和那一次你在醉仙楼里的落款总是一样的吧?”夜雨寒咄咄相逼,一副不审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神色。   桑梓一脸的无奈,却又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否决他,在原地和夜雨寒对视良久,唔得上前两步将环儿拉向自己身后,带了倔强的语气说着:“是我又怎样?”   夜雨寒嘴角微启,想要的答案总算是得到了,“孤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那一次在凌国皇宫的夜宴上,感觉你是那么的熟悉,原来,害了孤留在这大凌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你!”   “什么始作俑者?”桑梓一副心有不甘的神色狡辩着:“根本就是你见色忘本、背信弃义造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孤什么时候见色忘本、背信弃义了?”夜雨寒一副理直气壮、气愤难平的说着。   “那日在醉仙楼,是你立下的规矩,答对三道题便是你雪国太子内定的太子妃人选,我都答对了,陈青青只是答出了一道题而已,你却躲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非但不出面见我,反而把所有答对的答案都说成是陈青青答出来的,你不就是看着她当时长得比我好看,打扮得比我风稍吗?你敢说,你不是因为看到她那副妩媚做作的姿态,才会忘记自己得初衷吗?还有,你不是心里有了人吗?本姑娘可是听说,你这堂堂的绝世双骄之一的大美男,可是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上一个,重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但凡长得像样一点的女子!怎么,陈青青怀孕了,你怕担责任了,夜雨寒,姑奶奶真想扒开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大街上,让世人们都好好看看,你这个衣冠禽兽,到底长了一副什么德行?”   “你不都看到了吗?”夜雨寒一副欠揍的谄笑,笑的桑梓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怎么,没看够吗,要不是孤脱了再给你看一次!”   身后一等众人听着夜雨寒这露骨的表述,无不感觉二人这毫不避讳似打情骂俏的言语听着有几分刺耳,可眼下这情形,退也不是、藏也不是,只能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去你的!”桑梓和夜雨寒大骂已成习惯,根本没将他的玩弄话放在心上,只是带了几分恼意的喝着,“你还是不是人?那晚刺客来袭,陈青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身为孩子他爹,你有没有再去看看她?”桑梓忽然想起那晚躁动之际的一幕,乱哄哄的人群,陈青青带着几个月的身子,会不会有事!   “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孤没有半分关系,孤为什么要去看她?”夜雨寒不冷不淡的答着,表情淡然,如同局外人一般。   桑梓瞬间火气怒张,浑身气不打一处来,“夜雨寒,如果本姑娘没有撞破你和陈青青那一晚,你站着我面前,理直气壮的说和那个女人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姑奶奶或许还能信你,可惜你那晚所做的一切,我可是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你不认,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的纠正着,很是不想再多做解释的表情。   “不是你的,难道还能······”   “好了好了!”夜雨寒一副不想提及的表情,适时打住道:“我们好容易当成合伙人,应该好好研究下我们以后的生意如何做大才好,孤的私事,孤自己处理便好了,这件事情,就不劳桑大小姐操心了!”   桑梓短叹一声,几分无奈的说着,“也是,你的私事,我操那么多心干嘛?更何况,陈青青那女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我在这儿瞎费什么心啊!等着吧,太子爷殿下,后面啊,有你好看的!”   “你放心,孤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自会让你清清静静、无忧无虑跟了孤回雪国!”夜雨寒带了宽慰的语气柔声说着。   “谁说要跟你回雪国了?”   ..   ☆、私相授受   桑梓听着夜雨寒话中的别样意味,很是不苟同的否决着,“就算你回国,也是带着你那美艳如花的陈青青和才高八斗的冷玉娆公主回去,和我这个凌国幽王的小姨娘,有何关系?”幽王姨娘虽然听着身份卑微,但好在借着有夫之妇的名义,过着安安静静的自在日子,如果真被眼前的这花心的雪国太子设计进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守身如玉,等待无欢寻来,所以,幽王姨娘的身份,当真是个宝贝身份!   “嗖——”门外莫名想起一怪异的飞天炮声,冷无欢刚刚还挂满笑意的俊脸陡然一沉,收回手中的折扇,往门外瞥了一眼,道:“贫嘴,改天再收拾你!好了,时间不早了,孤也该告辞了,梓儿,你也早些回去!”   桑梓看着前后变化甚大的夜雨寒,心有疑惑,但也不想多问,毕竟自己和他不熟,犯不着过问他一个雪国太子的事情,很是配合的点头说好,冷无欢也不再耽搁,转身大步流星的踏出门外去了。悫鹉琻浪   桑梓了解了最近浣梓轩的事情,又细致吩咐这几日营业的事宜,便速速钻地道回宫去了。   “啪啪啪——”桑梓从地道刚刚爬了出来,就听到门外传来重重巴掌掴打脸颊的声音,慌忙掩盖好床底的密道口,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快步走向门口。   “快说,你们家姨娘到底去了哪儿?”   “啪啪啪——”   “海棠啊!”桑梓听着又有另外一个宫女的声音传来,带了规劝的语气说着:“皇后娘娘可是在凤仪宫等着我等回话呢,要是她老人家等烦了,可不是我们现在这样小打小闹了,恐怕你这小命都难保啊!”   “哎呀,给她废什么话,接着打!”   “啪啪啪——”   桑梓闻听,心里陡然一惊,自己出去这段时间,竟然惊动了皇后娘娘,这是唱的哪一处,不是幽王冷无欢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涉足东跨院吗,她们怎么敢这样兴师动众的闯进来。   看着海棠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紧紧束缚着,一动不动的样子,嘴角不停地流着血,让桑梓看着分外心疼,这实诚的丫头,恐怕是被她们打死了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住手!”桑梓大步走出门去,带了喝令的语气喊着。   海棠听到桑梓的声音,吃力的抬了抬头,眼神中尽是委屈和不舍,声音低低的喊着:“娘娘,快走!快去找······幽王······”剩下的话没说完,半张血红的脸,沉沉的垂落下去。   “海棠!”桑梓慌忙快步向前,伸手从两个壮汉手里将海棠夺了过来,带了心疼的语气喊着:“海棠······海棠?”   “桑姨娘?”不等桑梓从眼前的一切中醒悟过来,刚刚质问海棠的宫女之一,带了毫不客气的命令说着,“请吧!”   “皇后娘娘为什么要找我?”桑梓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来,小心翼翼的将海棠的身子放平。   “这个······”那宫女正想回话,却被另一个表情甚是不爽的宫女拦住,带了最后通牒的高声说道:“这个我们怎么能知道?桑姨娘还是赶快跟我们去凤仪宫见娘娘,时间都这么久了,要是娘娘等急了,只怕我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带她走!”那宫女毫不客气的说完,对身旁两个强壮侍卫,冷冷的下着命令。   “咕咕咕——咕咕咕——”   桑梓临近离开东跨院的时候,忽然想起海棠曾经教给自己的一个暗哨,布谷鸟的叫声。   不管是不是可用,至少自己离开以后,海棠可以有人照顾!   深夜,凤仪宫,灯火通明。   刚刚被整顿打扫一新的凤仪宫,在通明的灯光下,灼灼生辉。大红色的轻纱帐幔,象征着皇后身份的明黄色垂帘,无一不彰显出皇后尊贵身份的陈设玉器古瓷。   “带上来!”只听端坐在凤仪宫凤位之上的皇后水玉儿,凤眉上挑,带了愠怒的语气命令着,桑梓便被两个强壮的侍卫快步押上殿堂。   “跪下!”桑梓被身后之人毫不客气的踹去一脚,双膝重重落地。   “桑姨娘?”皇后端坐凤位之上,盛气凌人的唤着,“你可知罪?”   桑梓闻听,本来就没弄清楚状况,被糊里糊涂的带进这金碧辉煌的凤仪宫,很是不解,有了上次被皇后痛打过的教训,自然又不敢造次,只得闷头低声秉着,“贱妾不知,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凌国的皇后,自己当真是领教过了,上次是自己故意找茬,可这次,自己真就没得罪过她!惹不起,总还躲得起吧!   宫以前当真是看走了眼!”   桑梓不知何故,又不敢贸然答话,只得将头低的更低一些,希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皇后根本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继续冷声说着,“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本宫就再提醒你一句:雪国太子夜雨寒,刚离开我凌国皇宫不久!”   夜雨寒?   他来和他走,与自己何干?   “回禀皇后娘娘!”桑梓一副气定神闲、遇事不乱的淡然神情,低声说着:“贱妾乃幽王姨娘,与雪国太子早已在那日晚宴之上划清界限,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再提什么雪国太子!”   “贱人!”立在皇后身边的玉娆终于忍无可忍,指着桑梓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还有脸说,你对得起九皇兄吗?竟然敢背着九皇兄与其他男子私相授受,还敢在母后面前大放厥词!”   私相授受?授受什么了?自己不记得送过夜雨寒什么东西啊,夜雨寒也没有送过自己什么啊?   “玉娆公主?”桑梓依旧面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的说:“您乃我大凌身份高贵的金枝玉叶,怎能这样血口喷人?”   “你还承认?”玉娆一副气急的神情,气得想要翻墙。   “玉娆住口!”皇后适时打住,用眼神示意玉娆不许再开口说话,玉娆气得双颊绯红,但看明白皇后的眼神,只得强忍住心头怒火,再次回归到皇后身边站好。   ..   ☆、栽赃嫁祸   “桑姨娘,看来不用点宫规,你是不肯说了,来人啊!”皇后冷声下着命令,“用刑!”   用刑?不是吧,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上辈子被养母养父骗了也就算了,这辈子当个姨娘动不动还要挨打?   眼见着两个侍卫,拿着一套,貌似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夹手指用的夹板刑具,快步走到自己面前。悫鹉琻浪   “皇后娘娘?”桑梓带了不解和惊恐的语气喊着,“贱妾犯了什么错,需要您动用宫规来惩治?”   “一套夹板算什么,没把你浸猪笼已经算是母后的仁慈了!”玉娆在一旁终于按捺不住的厉声喊着。   浸猪笼?   桑梓记得在电视上看到过,浸猪笼的刑法是为了惩治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用的,难道,她们怀疑自己和夜雨寒发生了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啊——啊——”不等桑梓想明白,十根葱白的玉指,早已被夹得鲜血淋漓,唯听到咯吱咯吱骨头碎裂的声音,这次第,怎一个疼字了得。   “皇后娘娘,就算你怀疑贱妾和夜雨寒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总要给臣妾一个合适的理由,请问,您是有了人证还是物证?”桑梓痛的冷汗直冒,痛不欲生的高声喊着。   皇后凤目圆睁,正要开口呵斥。   “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双手的夹板一松,桑梓瞬间感觉舒服很多,只是,皇上深夜怎么会来?是不是冷无欢收到自己得信号,求了皇上过来救自己的?   只是,可能吗?   “皇上,臣妾有失远迎,还请皇上恕罪!”皇后带领众人迎至门外,一副谦卑恭顺的母仪范儿,桑梓正好借机抽开一双鲜血淋漓的双手,不停地吹气止疼。   “皇后快快平身!”却听皇上难得心情大好,带了抚慰的语气说着,“刚刚朕去媚儿那儿入寝,就收到水将军率兵攻下西边南城的好消息,朕一时高兴,难以入眠,这不,便带着媚儿一起过来,和朕的好皇后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果然,是那个叫媚儿的女人的声音,看着眼前甚是凑巧的一幕,可桑梓总觉得里面不简单,上次是为了设计冷无欢,这次为什么就单单针对自己入手了呢?难道,只是夜雨寒故意挑起的祸端吗?   “妹妹客气了,同喜同喜!快快快!”皇后一边回应着,一边照应皇后和媚儿进殿。   皇上刚走进没几步,便看到大殿上极为醒目的一幕,一双洞察秋毫的慧眼,一看便想到了刚刚大殿之上发生的情形。   “真是晦气!”皇后带了自责的语气喝令下人道:“带下去,交给宗人府处置!”   “慢着!”皇上眉目中藏有几分疑惑,端看桑梓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新奇,“这不是给欢儿冲喜的那个小姨娘吗?”   “皇上英明!”皇后在身后很是配合的应着,“此人正是幽王殿下的新迎娶的姨娘桑梓!”   “所为何事?劳驾皇后深夜在凤仪宫动用私刑?”皇上不紧不慢的低声问着。   “禀皇上!”皇后低头,小心翼翼的低声答着:“若不是关乎到我大凌皇室的颜面,臣妾也不会这般造次,事情是这样的,刚刚雪国太子前来,探访容儿伤势,临走之时不慎遗落此物!皇上请看!”皇后说完,从袖口逃出一块粉色丝帕呈给皇上面前御览,皇上并没有伸手接拿的意思,只是用一双睿智的慧眼,淡淡瞟了一眼,道:“你怎么能确定,此乃桑姨娘所用之物呢?”   “千真万确啊皇上!”皇后信誓旦旦的点头答着,“这块丝帕,臣妾也已经派人去桑府问过,这女红只有桑府二姨娘楚连翘能绣的出来,其他人绝没有这等手艺!”   不用皇后去桑府打探,桑梓也已经一眼看出,此乃自己未出阁之前,楚连翘送给自己得丝帕之一,一直是自己的贴身物件,只是何时落入夜雨寒之手的呢?自己不记得给过他,难道,是自己不小心丢掉,被他无端的拣去了?   “皇上、皇后娘娘!”桑梓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皇后下了套,然后悄无声息的便把自己的小命解决掉,一副豁出去的神情,高声质问道:“就因为一块臣妾遗落的丝帕,您就能认定是臣妾私底下给了雪国太子吗?请问,又有谁能证明,臣妾与雪国太子单独相处过?” “本公主就能证明!”终于轮到玉娆出场,玉娆一副生怕桑梓判不了死刑的狠辣神情,语气中充满嫌恶的说着:“桑姨娘,父皇仁慈,特赦你回府归宁,试问你当晚都去了哪儿?”   桑梓一时被冷玉娆问得两个头大,难不成那晚醉仙楼答题的众人里面,会有玉娆?   ,“你去了醉仙楼,而且还答出了夜雨寒给出的三道题。桑姨娘,身为幽王姨娘,请问你深夜跑去醉仙楼做什么?你明明知道,当日答题之人,都是雪国太子的备用人选,如果你没有对雪国太子心存幻想,你又凭什么跑去那儿答题?”   这一次,玉娆正中自己软肋,桑梓语塞,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因为自己说出的任何一个不合理的理由,都会成为自己的催命符。   难道,这莫名一场无妄之灾,真就成了自己的灭顶之灾?   “娘娘,不好了!”殿外,忽然有个年长的尖声公公高声喊。   “什么事?”皇上一副不耐烦的神色。   那年长公公跑进殿,这才看到满屋子众人,竟然还有皇上和最近最受宠爱的媚嫔娘娘,一时吓得没敢开口。   “刚刚在殿外还大呼小叫,进来怎么不说话了,还不快说!”皇上带了喝令的语气道。   “禀······皇上!失······失火了!”那年长公公像是这宫里的更夫,可能看到着火,便立马跑来向六宫之首,皇后娘娘前来禀报来着,只是,没想到皇上也会在这儿。   ..   ☆、倚梅殿失火   r>皇上长袖一甩,在一等护卫的庇佑之下,表情狰狞的大步走出门去。   三更天,凤仪宫,烛光通明。   皇上端坐一把龙椅之上,双眉凝成一条直线,表情冷峻的看着床上熟睡的年轻男子,他在等!   几个太医周而复始的穿梭在凌皇和躺在床上熟睡的冷无欢身边,把脉,回禀情况。   “禀皇上,殿下左臂的烧伤已经包扎完好,只是烧伤太重,恐怕以后会留有疤痕!”   “禀皇上,殿下可能呼入烟雾太多,只怕本来不佳的肺叶,难以承受这烟雾的熏烤,目前,高烧未退!”   两位老太医站在皇上面前,一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回禀着,却是不见皇上脸色有丝毫的反应,心里更加的没底。   “请问两位太医,幽王殿下除了因为肺叶里吸入了大量烟雾,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吗?”桑梓很是担忧的问,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恕老臣愚钝,不明白姨娘所指?”其中一个太医脸色微沉,虽然不曾正是见过这个幽王小姨娘,但李太医之死,可是在太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若是今晚有个不慎,岂不是一条老命也会葬送在这个小丫头手里。   ..   ☆、皇上息怒   是朕的皇后,前前后后操办着你的日常起居,日日夜夜、一餐一羹,皇后为你可是操碎了心,而你呢,除了对她不尊不敬之外,再就是冷若冰霜,冷无欢,朕有时候都在想,到底是朕宠坏了你,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是在恨着朕?”   “皇上息怒!”皇后早已被下人送上的湿巾擦干了脸上的茶水,见皇上动怒,冷无欢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冰冷神色,慌忙装作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跪地泣声说着:“幽王殿下还小,您不要责怪他,要怪就怪臣妾,是臣妾照顾不周,才会使得幽王殿下有此怨愤!”   “你住口!”冷无欢一反往日的冰冷神色,本来几分消弭的神色,忽然带了几分怒气的说着:“以前的事情,本王不想再多做计较,既然父皇给儿臣一个坦诚布公的机会,那么儿臣就把今晚发生的一切细细说与您听!”   ..   ☆、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娘,你既然将一桩桩在倚梅殿发生的陷害幽王的事情,都赖在本宫身上,本宫身为这大凌皇后,不会跟你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但,请你再无赖本宫的时候,拿出十足的人证物证出来!否则,不要怪本宫搬出共轨伺候。”皇后说完,一副义正言辞的当家主母风范,毫不输气场,转身,冲皇上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大礼,一副隐忍谦让、委曲求全的摸样,“皇上,臣妾无能,照应幽王殿下不周,但臣妾对幽王绝没有妄加毒害之意,臣妾忠贞之心,皇上最为清楚,日月可鉴,今日幽王和桑姨娘所指,或许是臣妾失职,但绝无任何歹意和二心,还请皇上下旨明察,以还臣妾正身!”   ..   ☆、滚啊——   br>   “父皇!”冷无欢扑通跪倒在地,继续带了求饶的音色喊着,“求求你,放了心儿,一切皆有儿臣而起,和她没有关系!”   皇上直接将脸瞥向别处,理也不理的样子。   冷无欢见状,唔得扑倒向柳心儿身上,只见一下又一下重重的板子,直直的打在了冷无欢笔挺的后背之上,一道道血痕印在洁白色的寝衣之上,身为醒目。   “皇上!”桑梓见状,忍不住心头紧促,“殿下身子有恙,经不得这种暴打的,这样打下去他会死的!”皇上仍不为所动,桑梓心下一横,干脆也扑倒上前,用自己瘦削的身板紧紧抱住了冷无欢挺直的后背,承受着一下又一下极有节奏的拍打。   “啊——”桑梓禁不住喊出了声。   冷无欢带了喝令般嘶哑的嗓音喊着:“滚开,这里没你的事!”   “不!”桑梓倔强的喊着,“你是我的丈夫,你都要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时间,所有人被桑梓这莫名的举动触动了,一个身份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姨娘,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女孩儿,自己的丈夫明明是在为另外一个女人要死要活,而她却是在为两个伤害她的人挡棍!   “傻瓜!”冷无欢继续带了驱赶的语气喝着:“滚啊——”   ..   ☆、太监小焦   “不要!”桑梓咬紧牙关,抱紧冷无欢的腰身,“死都不要!”   “够了!”皇上终究看不下去,冷冷的下了一道命令:“把幽王和柳淑女押入天牢!”说完,拂袖扬长而去,冷无欢和柳淑女被侍卫一一带了出去,独剩下桑梓趴在地上听候皇后的处置,背后如同万只蝼蚁乱咬的疼痛,让桑梓意识几近消弭。悫鹉琻浪   “来人!”身前,却听皇后一副赢者的气场,高声喝着:“继续打!”   “你干嘛?”却听媚儿细声按捺道:“好容易从虎口脱险,难道真要让皇上看到你的真正手腕?”   “不出这口恶气,本宫心气难平!”水皇后带了气愤的语气说着:“刚刚你没有看到吗,这丫头竟然在皇上面前数落起本宫的不是,若不是皇上一心只想着自己得事情,恐怕本宫这一次又要被这个贱人给陷害了!”   “皇上有心留她一命,人却死在了你的凤仪宫,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媚儿说完,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转身冷冷的大步走出门去。   媚儿刚走,玉娆却是一副看不惯的表情,走向前来,“母后,你别理她,翅膀硬了,就敢和您老人家叫板,她以为她是谁啊,一个小小的嫔位,真把自己当娘娘了!”   “你懂什么?”皇后心气未消,发泄不在桑梓身上,说起话来,却是夹枪带棒,“在这宫里,谁得到皇上的宠爱,谁才是这后宫的真正主人,最近这段时间要不是有她撑着,恐怕今晚,皇上也不舍得动他得好儿子!宠的好!”   “那······”玉娆有些听不明白,“我们就依着她,在宫里耀武扬威?”   “至少在冷无欢没死之前,她必须活着!”水玉儿双眼放光,一副狠厥之色,一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状。   几日以后,清晨,倚梅殿东跨院。   桑梓沉睡之中,满脑子都是冷无欢或被吊死,或被砍头,或被凌迟的血污场景,唔得从睡梦中惊起,这才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在做梦。   “海棠!海棠——”海棠正从厨房里熬粥,听到桑梓扯着嗓音的呼喊声,慌忙扔了手里的破烂芭蕉扇小跑进来。   “幽王殿下怎么样了?”   海棠见桑梓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料想她一定做了噩梦,慌忙走去木盆里冲了毛巾,小心翼翼的帮桑梓擦了擦脸,小声秉着:“娘娘放心,殿下和柳淑女还被关在天牢里,皇上最近忙于雪国的盟约之事,所以此事暂且搁置,只是委屈了幽王殿下,从小到大,他还没待过那样糟糕的地方,那里又冷又湿;#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海棠在耳畔碎碎念,桑梓却只听到冷无欢继续待着天牢里便没再往下听,只得故意插话问道:“有吃的吗?”   “呃······”海棠顿了顿答着:“只有粥!”   没有了冷无欢的眷顾,这生活质量一落千丈,看来自己想要继续爆肥的想法,又要告一段落。   “有吃的就好,吃饱了我带你去见个人!”   “噢,好!”海棠一副听话的答着,对于桑梓的决定从来都不加多问,只是默默地配合着,这一点,也正是桑梓最最喜欢的。   正是盛夏之时,这中午的阳光最是毒辣。   佛堂大门紧闭,两个侍卫守在朱红的高门下,早已晒得汗如雨下。   “这样热的天,难为两位大爷还在这儿守着,来来来!”桑梓身穿和海棠一样的宫服,手里提着一篮时令水果,冲守门的两个护卫说着,“这是奴婢一早从井口里放着的水果,专门和海棠一起过来孝敬两位大爷的!”   “大爷尝尝,吃一口一准清凉无比!”   海棠说着,一手递上水果,另外一只手却是满满一包碎银子装进了两个侍卫的衣袋里,二人更是乐开了花,本来守佛堂就是个清水差事,难得碰上一个出手阔绰的。   “说吧,有什么事?”其中一个侍卫眉开眼笑的问着。   “我们两个原是玉妃娘娘的奴婢,以前都得到过娘娘的恩泽庇佑,如今娘娘被罚关入佛堂,我们二人甚是挂念,特来劳驾二位大爷放行进去!”桑梓说的一副主仆情深的样子,两个守门的侍卫得了她们的恩惠,又觉得没有什么不妥,随就放二人进去了。   桑梓和海棠二人走进佛堂,偌大的殿堂里,独有玉妃一人跪在地上,拿着珠串年年念念有词。   似乎听到了殿门外的脚步声,玉妃唔得转过身去,一脸的渴盼和惊喜,口中却是不自觉的呼喊着:“小焦?”   的嘲讽和漠然,“小焦没有来,来的是不速之客!”   “是你?”玉妃换做一脸的不悦,继而转过身去,带了极不友好的语气说着:“你来干什么?报仇吗?”   “报仇谈不上,更何况你我之间能有多大的仇恨,要不是娘娘误打误撞给了贱妾一个能和雪国太子拥吻的机会,贱妾怎么可能得到幽王殿下的二次眷顾呢,说来臣妾反而要谢谢玉妃娘娘。”桑梓语气中不乏调侃之意,却是令玉妃听着心生疑惑。   “那你不好好待在幽王身边,跑来佛堂做什么?”   “来看看玉妃娘娘啊?”桑梓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自那日娘娘被关进这佛堂禁闭,小公主也无人照应,听说最近老是吐奶,什么都吃不下!”   “小公主生病了?”玉妃忽然一脸的紧张,“那······那小焦呢,小焦有么有照顾她?”   “娘娘是说,以前那个追随娘娘左右,长得很是俊俏的小公公吗”桑梓故意答非所问的问着。   “对,就是他!”   “他好像已经跟了皇后娘娘了吧!”桑梓似有所想的继续说着:“现在是凤仪宫的大总管,前几天,我还见他给皇后娘娘一起赏花······”   “不可能!”玉妃一副几近疯狂的吼着,“就算他不要我了,他也不会不管小公主的!”   **********************   蝎子患了眼疾,码字很无力,看屏很迷茫,希望亲亲们能见谅,但这文一定会有交代的,完结是肯定的,放心吧亲们!!   ..   ☆、再见玉妃   候,她看到你的威武,一定会原谅你的!”   “呃······”黑蛟眼神中藏有黯然和失望,他以为媚儿知道他心里所想,没想到她竟对自己这样不屑一顾,还硬生生的把自己又推给了别人,良久,才淡淡点头应下。   黑蛟走后,媚儿又心生一计,径自朝皇后的凤仪宫走去。   二更夜,静谧非常,桑梓手里拿着一本书卷,挑灯夜读,正是兴致盎然。   海棠在一旁绣着花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娘娘,夜深了,快睡吧!”   桑梓信手又翻了一页,表情淡淡的说着:“我不困,你先睡吧!”   海棠无奈,主子不睡,自己哪有先睡的道理,只得继续绣着手里的伙计。   “快——这边!”海棠表情一惊,唔得放下手里的绣样,跑到门口去看。   “几位大爷,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刺客,你们可曾看见?”   海棠机灵的答着,“这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有刺客,奴婢睡的沉,却是没有看见!”   “好吧!”只听屋外的领头士兵,带了一班人马撤离此处。   海棠刚要关门,桑梓却伸手拦下,看向海棠的表情,却是一脸的诙谐和胜券在握,“走吧!”   ..   ☆、皇后中计了   海棠不知其意,忍不住问道:“娘娘,这大半夜的,去哪儿呀?”   “去捧个人场啊!”桑梓不给海棠说清楚,拉开半张破木门,大步向玉藻宫走去。悫鹉琻浪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桑梓带着海棠刚刚踏进玉藻宫,便看到皇后一副衣衫不整,几乎快要哭哑的嗓音,撕心裂肺的喊着。   “姐姐,你怎么能······”玉妃水柔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冲皇后冷声说着,后面的污秽语句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皇上······”   “住口!”皇上一副不怨多提的愤怒表情,带了喝令的语气说着:“身为一国之母,你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你还对得起朕吗?”   “皇上别动气!”玉妃一副甚是关怀入微的表情,“姐姐可能是担心臣妾对皇上别有用心,才会安插一个眼线进来,最后才会被那个大胆的无耻狂徒辱没了去!”   “玉妃,你不要血口喷人,那个人明明就是你宫里的,本宫也是接到口讯,前来捉赃的!”皇后咬牙切齿狠狠地说着,   “皇上!”玉妃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神情,“臣妾在佛堂一直清清静静礼佛,以前的一帮下人早已走的走散的散,如今玉藻宫里全都是些臣妾不认得的面孔,是不是臣妾的人,臣妾都不清楚,皇后娘娘身为六宫之首,自然比臣妾清楚,皇后娘娘想要栽赃给谁,岂不是易如反掌,皇上,臣妾不怕蒙冤,只是不想累及声名,还要落得个不洁的骂名!”   玉妃听着句句为自己辩解,可每一句没戳中皇后软肋,将皇后打入无底深渊。   桑梓好不自喜,感叹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启禀皇上!”宫外海公公高声回着:“贼人已被铁侍卫生擒,但却畏罪自杀!”   “带上来!”皇上冷声喝着。   畏罪自杀?桑梓心里早已乐开了花,看来自己花重金在凤仪宫里调换的助兴之药,果然药性发作的很是时候,该死的时候,果真就死了!   那个被称作小焦,媚嫔唤作的黑蛟,很快被两个侍卫抬上前来,一副刚死的僵硬模样,脸色惨白如纸,不仅皇后,就连媚嫔和玉妃也忍不住倒退两步,他——竟然真的死了!   “小焦?”玉妃收敛好自己得情绪,带了疑惑的语气低声唤着:“皇上,这不是以前在臣妾宫里小厨房的太监小焦吗?”   皇上冷哼,带了鄙夷的神色说着:“现在不是了,自从柔儿去了佛堂以后,他就是凤仪宫的大总管小焦了!”   “怎么会这样?”玉妃晃做一脸的懵懂和不解,“臣妾受了罚,他应该也被降职受罚才对啊,怎么还升值受了重用了呢!难道······他是皇后娘娘安插给臣妾的一枚棋子?”玉妃若有所悟眼神十分惊讶的问着。   “是与不是,还是先看看他会对我们说什么?”皇上一副冷冽的严峻神色,冷声下着命令,“海公公,搜身?”   海公公毕恭毕敬的应着,俯下身子从头到脚的开始摸索一通,不多时,果然摸出几件他的随身物件。   一个红色的琥珀小瓶,甚是精致小巧,一件女人的浅蓝色肚兜,一看便是年龄稍长的女人所用,还有一枚价值连城的金镶玉坠,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物件。   东西被海公公齐齐整整的摆在那男人躺着的身旁,皇上的脸色却是红了绿、绿了又白。   “水玉儿,你还有何话说?”   “皇上······皇上!”皇后水玉儿带了哭腔、连滚带爬的走过来,“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呀!”   “够了!”皇上一脚将水玉儿踢出几米开外,直踢得她四脚朝天、七窍流血,这一脚究竟会有多狠,恐怕也只有水玉儿自己知道,“人证物证俱在,喊冤总要有个朕念及多年的夫妻之情,不会杀你,来人!”   瞬间,涌入一波侍卫,训练有素的齐齐站立一排。   “杖责三十,打入冷宫,此生永不复见!”   “皇上!皇上······”   “海公公,今日在场之人,一一记录在案,若有半点风声走漏出去,灭九族!”   皇上愤然离去,众人也纷纷作鸟兽散,闭紧嘴巴,生怕走漏了风声,惨遭灭口。   桑梓和海棠回到东跨院已是三更时分,一路上追随桑梓到进门,海棠见桑梓一直默默不语,只得乖乖的跟在其后,也不敢言语。   “海棠?”桑梓小声吩咐着,“快把门关上!”   br>桑梓唔得从袖口中掏出一只红色的琥珀小瓶,放在烛光下仔细品鉴起来。   “娘娘,这不是刚刚从那个死了的小公公身上拿下来的吗?怎么现在会在你手上?”   桑梓依旧认真的看着那小瓶,双眉紧锁,不理会海棠的问话,良久,终于在小瓶的弧弯上看到一个蚂蚁般小的印迹,用手轻轻一触,心中疑惑顿解,原来是她——媚嫔!   “当当——当当——”一阵儿窸窣的敲门声,打断了桑梓的思绪。   “谁啊?”海棠慌忙跑去开门。   “我找桑姨娘?”门外,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海棠,让她进来!”桑梓将那个琥珀小瓶放进衣袖,小声说着。   海棠听桑梓发话,快速让出通道,放那门外女人走了进来。   “玉妃娘娘好兴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桑梓语气不无调侃的说着。   “本宫心中存有疑惑,自然是睡不着?”玉妃拿掉盖在头顶上的黑色帽子,一张华丽的容颜在烛光中的衬托下,更加美艳。   “哦?”桑梓一副淡淡的表情答着,“那还请玉妃娘娘明示,看看臣妾可否答疑解惑?”   “你怎么会知道皇后要派小焦前去暗算我的消息?还有,小焦被抓,畏罪自杀也是你买通了侍卫做的是不是?”   桑梓冷哼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答着:“不就是你们平常在宫里用的一些小计俩,难道,还只许你们玩手段,我就不能了吗?”   ..   ☆、求取休书   玉妃唔得后退两步,当真是被桑梓的言语惊到了,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竟然能有这样高深的手腕,自己好歹也是在宫里带了三年的女人,竟然玩不过一个小女孩?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都做完了,下一步,你要我怎么做?”玉妃面对这个女孩,已经自愧不如,眼下搞不懂这女孩的目的,自然不敢轻举妄动,既然已经做了她的傀儡,好容易得到皇上的复宠,而且女儿也已经得到及时的医治,一切安好,唯有对自己忘恩负义的小焦,死在了这场不见血的硝烟之中,那也是他应得的,总体算来,结果也算划得来!   “救人!”桑梓转过身来,斩钉截铁的说着。悫鹉琻浪   “谁?”玉妃带有几分担忧的问着,生怕她会说出幽王的名讳。   “和你同年入宫的好姐妹——柳心儿!”   玉妃短叹一声,心里一阵儿轻松,低声答着,“好!”说着,大步走出门去,“玉妃娘娘请留步!”   海棠紧跟上前,手中拿着桑梓刚刚把玩的琥珀红瓶,低声说着:“娘娘说这是媚嫔之物,她拿着终究不太方便,还是烦请娘娘归还给她吧!”   玉妃神色一惊,一只手轻轻颤抖一下,这才接过海棠手里的琥珀小瓶,带了复杂的神色看向海棠,小声说道:“带我谢谢你家姨娘!”   海棠点头应着,又顺手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丸,放在玉妃手心里,“娘娘说,那条贱命留还是不留,就让玉妃娘娘自己做决断吧!”   玉妃接过药丸,心头微颤,眼眶湿润,表情中尽是满满的恨意,却只是隐忍的点了下头,不再言语。   第二天一早,整个宫里乱成一团,来来往往的宫人,在玉藻宫进进出出,关于皇后的各种罪状更是罄竹难书、花样繁多,更是被传的沸沸扬扬、林林总总。   桑梓则继续窝在自己得东跨院看书、吃饭、睡觉!   反反复复,数日以后。   凌国天牢,桑梓撑着一把桐油伞,一身浅灰色粗衣素服,肩上挎着一个包袱,站在凌国天牢门口,神情恬淡的观望着天牢大门。   不多时,冷无欢一身白色长袍,缓缓从大门走来,白皙的俊脸上多了些许浅浅的胡茬,一双绝美的双眸在刺眼的阳光下放出柔美的光晕,整个人散发出别样的气息,多了一些不同往日的病态之美,一股淡淡的男性特质,夹杂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这妖孽,天生就是为祸害无知少女而生,只是可惜了长在深宫,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得真容。   “阿梓?”冷无欢加快了脚步,直直的立在了桑梓身前,高大的身姿,挡住了桑梓眼前所有的风景。   桑梓嘴角微勾,眼神中散发出无害的光,“恭喜你!”   “对不起!”冷无欢附笑,笑的暖人心脾,“害你为本王担心了!”   “没关系!”桑梓答得很是坦然,风轻云淡的说着:“我也是再帮我自己!”   “走吧!”冷无欢正要伸手,想要抚摸一下桑梓那张精致的巴掌小脸,桑梓本能的退后两步,眼神中席卷一丝嫌恶,带了警告的语气小声说着:“幽王殿下,请自重!”   冷无欢悬在半空的手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表情像一个受了伤害的小孩,良久无所适从,他不明白,桑梓前后的变化为何会捉摸不定,他不懂女人,更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他不懂桑梓再想什么?此刻,他很后悔,后悔没去好好问问海棠,桑梓为何会经常喜怒无常,为何会说翻脸就翻脸,说不理自己就不理自己。   “幽王殿下?”桑梓表情恢复平静之色,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提前誊写的休书,慢慢舒展开来,“你我已不相欠,如今皇上将北城的龙行别院,赐给您做幽王府,您也得偿所愿,纳娶柳心儿为妾,不管是妻是妾,你们二人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贱妾这个多余之人也不想打扰了二位的神仙眷侣日子,所以······还请殿下,在这份休书上签字!”   又是休书?冷无欢本来一副复杂的神色,瞬间又多了几分黯然和惆怅,这个女人,哪天不去筹谋怎么离开自己,会死吗?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人,软硬不吃吗?   该说的话自己也说了,该做的自己也在努力去做,为什么既留不住她的人,又留不住她的心?   难道,自己冒犯父皇,所受的苦,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忙一场吗?   “本王若不签呢?”冷无欢收起自己得好脾气,表情中尽是强装的威严。   “当日在凤仪宫,殿下让臣妾滚,如今臣妾愿意滚了,殿下难道又出尔反尔了吗?”桑梓一副咄咄逼人、甚是伤心的表情。   却见他脖颈间的吼叫微微滑动一下,带了怒极的神色看向桑梓,厉声说着:“蠢女人,你给本王听好了,要想本王签下这休书,除非本王死在你面前的那一天!”说完,不理会桑梓的反应,大步弃桑梓远走。   是日晚,龙行别院,现为幽王府。   “娘娘,我们要快一点,王爷怕是要等急了!”海棠一边帮桑梓忙活上妆梳头,桑梓却在一旁不紧不慢的吃着瓜子。   “啪——”只见一个飞刀直直插入了门框上。   海棠取了下来,拿给桑梓去看。   “孤在侧门等你——夜雨寒!”   夜雨寒?桑梓看到夜雨寒的名字心里就好不来气,他还嫌害自己不够吗?竟然还敢来见自己!   桑梓心下想着,转身拉开门朝幽王府侧门跑去。   侧门拉开,夜雨寒果然坐在侧门的台阶上,背对着桑梓,正不紧不慢的欣赏着满天的繁星。   “夜雨寒,你个混蛋!”桑梓刚一出口就开始大爆粗口,“你还有脸来见我!”说着,就要出拳上去。   夜雨寒微微一躲,桑梓直接扑倒进对方怀里,被对方不偏不正的抱个满怀,却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邪笑神情,一双充满多情的桃花眼,尽是怜爱和不舍,“梓儿,难道你也感知到孤想你想的快要发了疯,急不可耐的要孤好好抱抱?”   ..   ☆、价值连城   桑梓未及反应,却见那人一张俊脸,在自己得眼前越来越大······   “啊!”夜雨寒想要吻得太过忘情,桑梓借机对着某人的胸口狠狠咬了下去,直痛的夜雨寒眼冒金花,却是不舍得动她一下。悫鹉琻浪   夜雨寒吃痛的放开禁锢着桑梓,捂着被咬的地方一副生气的表情喊着:“死女人,你好毒的心,竟敢谋杀亲夫!”   “切!”桑梓一副好赖不上调的表情,“拜托,太子殿下,这府里面住着的才是小女子的亲夫,你算哪门子夫?告诉你,姑奶奶咬你算是轻的,你跑到大凌皇宫里陷害我被水玉儿那个贼婆娘夹手指的帐,还没算呢!”   “夹手指?什么夹手指?”夜雨寒恢复一副正经的神态,带了疑惑的表情问着:“凌国皇后为什么要夹你的手指,快让孤好好看看?”夜雨寒说着,上前过去,想要拉起桑梓的手指细细看。   “装什么装?”桑梓唔得将手背去身后边,一副佯作生气的表情,“自己做的好事都不敢承认,还配当什么雪国太子吗?”   “孤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你不说明白,孤怎么承认啊?”   “好啊,那我问你!”桑梓见夜雨寒一副不见黄河不落泪的表情,便干脆敞开胸怀和这厮说个清楚,“上个月十八,你有没有去皇宫看过凌国太子?”   “有啊!”夜雨寒好不避讳的答着。   “那你故意落下一块我的丝帕在皇后的凤仪宫?”   “丝帕?”夜雨寒若有所想的重复着,继而甚是疑惑的说着:“孤从没有捡拾过你的丝帕啊?”   “那你有没有偷过?”   “你说什么呢?”夜雨寒有些气不过的高声说着:“孤是承认对你一直存有幻想,但也不至于去偷你的东西,然后反过来去陷害你,更何况,这种事情,孤也不屑去做!”   桑梓看夜雨寒说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只是心里依然狐疑,想不出皇后是使了什么招数拿到了自己得那块丝帕。   “罢了,你若真的把孤想的如此不堪,孤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夜雨寒说着,一副很是委屈和生气的表情,起身黯然失色的转身要走。   “诶?”桑梓忍不住叫住他,知道他好像在生自己气,但却不想去和他解释什么,只是很想知道浣梓轩的情况,“浣梓轩那边怎么样?”   夜雨寒本来就有些生气,闻听桑梓一语,差点背过气去,转身,一张白皙的脸蛋几乎变绿了,却只得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低声说着:“浣梓轩很好,只是你的娘亲——楚连翘最近不太好!”   “娘亲?”桑梓闻听楚连翘,心里不觉咯噔一下,带了担忧的语气高声问着,“娘亲怎么了?”   “你那个大娘怀疑她偷了府上值钱的东西,不仅抄了东跨院,还毒打了你娘亲一顿!”   “混蛋!”桑梓狠狠地骂着,起步就要向前走去。   “你去哪儿?”   “找我娘!”   “她已经不在桑府了!”夜雨寒语气又恢复到往日的不羁和玩笑。   桑梓回转过身来,一脸的激动和后怕,“她在哪儿?”   夜雨寒将一张俊脸撇去一边,一副无可奉告的淡淡表情。   “求求你了,告诉我好不好?”桑梓一副可怜虫的柔弱表情,让夜雨寒闻听后好不自喜,庆幸自己发现了她的软肋,看着刚刚还狠辣如火的小野马,瞬间变成一只可以任自己宰杀的小绵羊,好有成就感。   “夜雨寒,求求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刚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咬你,不该错怪你,不该和你置气,求求你大人大量,告诉我娘亲到底在哪儿?好不好?”桑梓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出来,一颗颗眼里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从一张清秀的脸颊上滑落。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夜雨寒几分心疼的说着,伸手帮她拂去脸颊上的泪滴,带了怜爱的语气说着:“环儿告诉孤你母亲受辱的时候,孤便带了人火速赶了过去,救了你母亲,现在孤的驿馆住着,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放心就是!”   “在你的驿馆?”桑梓用袖口抹干脸上的泪痕,脸上一喜,表情瞬间又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夜雨寒心里苦笑,这女人到底是什么做成的,这前后反差也忒大了些,看她高兴,自己也忍不住心里一暖,“那你准备怎么报答孤呢?”   “啊!呃······”桑梓面色一顿,似有所悟,毕竟是救了这身体主人娘亲的救命恩人,这个恩情恳请是大过天的,还真是要像个办法好好报答一下这雪国太子,“你自己说吧!”   什么都可以吗?”夜雨寒一副讨价还价的猥琐相。   “除了以身相许!”桑梓一眼便看出夜雨寒心里所想,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想法。   “好吧!”夜雨寒一副扫兴的表情,带了几分调侃的语气说着:“既然不能以身相许,那就送孤一些值钱的东西吧!”   桑梓闻言,两只大大的眼睛睁得溜圆,带了满满惊讶的表情看向夜雨寒问着:“我没有听错吧?你堂堂一个雪国太子,竟然向我一个幽王小姨娘讹钱?”   “你以为孤想啊?”夜雨寒一副很是委屈的神情,“孤那个雪国老子爹,一心逼着孤娶了陈青青那个恶女人,现在断了孤的所有供给,孤又把身上所有的钱,投进了你那个浣梓轩,如今你娘亲还在驿馆里养着,吃喝虽然不愁,但总要拿钱打发下人们吧,不然这后面的日子怎么过?”   夜雨寒说完,桑梓满心的同情和感激,这么多天以来,难为他还在那儿死撑着,今天若不是有自己得娘亲去了他那儿,想必他还是不会对自己说出这些。   “哦,谢谢你啊!”桑梓很是诚恳的说着。   “不用谢!”夜雨寒一副伪装的可怜相,却是逼真无比,“打赏点值钱的东西吧,你看你,浑身上下,满身的金银珠宝绸缎,哪一件当出去都是价值连城!”   ..   ☆、把脱去的衣服穿回来   “对对对!”桑梓这才恍然大悟,正愁着身上没钱,可巧把一身值钱的行头给忘了,还好冷无欢不惜钱财,往自己屋里送去的都是上等货色,一边应着,一边胡乱的从头上摘东西,因为搞不清古人的发饰,朱钗去掉,却是蓬头遮面,乍看去,像受了诸多蹂躏一般。悫鹉琻浪   桑梓手忙脚乱、噼里啪啦放在夜雨寒手中,却是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这么好的东西,万一有遗落多可惜,不如你把身上这件幻国云裳也脱下来,这衣服可是价值连城啊!”   “是吗?”桑梓闻听,胡乱的解着纽扣,却是一个动弹不得。夜雨寒见状,慌忙将手里的东西放置一边,动作轻柔的帮其解着扣子,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全解开了。   桑梓脱掉衣服,手脚麻利的用一副包裹着珠宝,内里只穿了一件肚兜和粉色底裤,雪白的肤色在柔和的月光中泛着荧光,夜雨寒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那纤细的腰身,不足一握,忍不住有想拥入怀里的冲动,但只是强作镇定的稳下来,喉结滑动一下,心里却是百般滋味,五味杂陈。   长这样大以来,第一次欲望中烧,却是欲罢不能;第一次,想方设法想把一个人紧紧拥在怀里,而她却是心里没有自己;第一次想去和一个人执子之手、厮守终老,却是望尘莫及、却犹如水中月镜中花。   “好了,这样就不会掉出来了!”桑梓抱着用衣服包裹好的包袱,一脸天真可爱的冲夜雨寒笑着:“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了,这些东西就带不走了!”   “好!”夜雨寒接过桑梓手里的包袱,眼神中藏有不舍。   “快走啊!”桑梓带了催促的语气,低声喝着。   夜雨寒无奈,只得一个提步,从黑色的夜空中,转眼消失不见。   *********************   桑梓猫着身子,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落住的院落。   索性一路走来,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推开门的一瞬间,却是整个人被吓得僵在原地——冷无欢?   他怎么会站在这儿?   “你?”桑梓双手抱胸,一副尴尬的笑,却是笑的比哭还难看,“什么时候来的?”   “······”某人一脸阴沉,双手背后,立在原地,却是一动不动。   当死人吗?桑梓心里一顿臭骂,总觉得自己这装扮有些不妥,转身环顾左右,刚好看到衣架上晾着一件长衫,快步走了过去,拿起来便胡乱的往身上套去。   “脱都脱了,你以为还穿的上吗?”某人终于发话了,只是声音如千年寒冰,可以将人冰冻三尺。   “总要把脱去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否则,永远都穿不上了!”桑梓突然想起那个时代某位艺人意境深远的一句话,故意拿来气气某人。   冷无欢闻听,气得浑身打颤,猛力一甩手,案几上的茶艺古瓷被摔得零碎一地。   桑梓的身子猛然跟着抖动一下,带了几分的担忧的语气低声问,“你干嘛?”   冷无欢三步并作两步走去她身边,一把将其身上披着的长衫撤掉,一张白皙的俊脸,早已被黑暗的阴沉气笼罩,厉声说着:“你说呢?自己得相公能对他得妻子干嘛?当然是做该做的事情!”   “不要!”桑梓带了后怕的语气喊着,“放开我!”   冷无欢早就被她气得失去理智,抱着在怀里挣扎的桑梓便往那张木床上走去。   毫不怜惜的扔了下去,一边褪掉自己得衣服,一边冷声说着:“蠢货,你自己都不把自己当回事,本王干嘛还把你当个宝贝一样供着,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本王满足你,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放开我!不要!夜;#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桑梓没命的挣扎着,却是被某人紧紧的压了上去,两片薄唇早已被某人毫不客气的掠夺过去。   脸颊湿湿滑滑,桑梓分不出是自己的泪水还是冷无欢的泪水,只觉得苦涩中带了咸咸的味道,越是挣扎,对方给的束缚便越紧,最后桑梓再也不敢动弹了,因为她好怕他会更快的掠夺了自己得最后底线·····   此刻,夜雨寒换了寝衣,正坐在床榻上,拿着桑梓送的一个个好看的朱钗,赏心悦目的回味,忽听自己安排在幽王妃的眼线来报,还没说完桑梓此刻的遭遇,顾不得何时何地,披上一件长袍便飞快的往幽王妃赶去,一颗心早已是伤痕累累,本以为自己一个小小的玩笑,可以让冷无欢对梓儿心存芥蒂,却不想害的她进入魔爪的梦魇。   梓儿,别怕!   不管发生什么,夜雨寒都会保护你!   当夜雨寒冲破幽王府重重围堵,一脚踢开桑梓落住的安寝小门之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来晚了。   林乱的房间里,冷无欢早已不知去向,唯有桑梓LUE着后背,抱着被子在那儿小声哭泣。   “梓儿?”夜雨寒一掌振退身后的幽王侍卫,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前去,脱掉身上的长袍,盖在桑梓的后背上,带了自责的语气低声抚慰着:“梓儿别怕,孤在这儿,孤就在你身边!”   在夜雨寒柔声抚慰之中,桑梓渐渐睡了过去······   夜雨寒看着桑梓入睡,心中气愤难平,决定去找冷无欢,一决高低,是时候结束这种备受煎熬的日子了。   因为冷无欢深夜奉旨入宫,夜无欢只得走进他房间,等候他回来。   约莫两柱香的时间,夜色已入三更。   终于,一串熟悉的缓慢脚步声袭来,夜雨寒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冷无欢,看招!”冷无欢刚刚踏入房间,便被莫名的一剑刺来,唔得往后退了身子,这才看清来人,竟是夜雨寒。   “你还敢来?”冷无欢带了嫌恶的语气冷声喝着。   “你做的好事!孤为什么不能来?”   “找死!”冷无欢说着,毫不客气的冲夜雨寒大打出手。   瞬间,幽王府侍卫齐齐上阵,弓箭在手,一触即发,夜雨寒却是面不红心不跳,依然和冷无欢对打拳脚。   ..   ☆、心在滴血   “是条汉子!”冷无欢带了蔑视的语气说着:“都退后,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能放箭。悫鹉琻浪”   “娘娘······娘娘······”海棠得到消息,急冲冲的往桑梓屋里跑着。   桑梓微微睁开眼睛,一副索然无趣的漠然表情,“怎么了,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的!”   “王爷和雪国太子他们······”   “我不想听,你出去!”桑梓一听两个人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拿了被子蒙住脑袋,语气充满嫌恶的说着。   “不是的,他们在幽王府打起来了,打的好厉害啊!”海棠努力把话说完,桑梓却是半天没有反应。   “娘娘?”海棠虽是个丫头,但也是个局外人,越是局外人,却越是看的明白,“王爷为了您,连皇上对他的宠爱和庇佑都不要了,以身犯险的住在这新建的幽王府,您可知道,这里处处是危机和陷害,皇上宁愿把他关进天牢都不愿意放他出宫,可他为了您,连自己的死活都不顾,您却这样一次次狠心的拒绝和折磨他,娘娘,您于心何忍啊?”   桑梓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唔得掀开被子,带了疑惑的问着:“你这话什么意思?皇上把他关在天牢里,倒是有心疼爱他了,他出宫是为了我?这都是什么呀?”   海棠泪眼婆娑,终是忍无可忍,既然说了出来,就干脆一次说个清楚,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娘娘,奴婢曾是殿下身边的侍女,追随殿下已有六年之久,这一段时间以来,殿下做出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举动,奴婢以前也是看不明白,但后来,奴婢才真正明白出来!”   桑梓不去理会,想让海棠继续说下去。   “娘娘,您若有心,可还记得那日您和玉娆公主打架,害的奴婢跟着被打得那一次?”   “当然记得!”   “您一直怪殿下只救柳心儿,却不管你的死活,其实殿下那一次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就您,而且是不出声响,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是为了就您!”   “不可能!”   “娘娘!”海棠继续解释道:“玉娆公主的借口是柳心儿将花蜜泼在了她的裙衫上,那么柳淑女才是真正的发起者,没了发起者,您这位抱打不平的旁人,还会受到什么牵连?所以,殿下是让柳心儿抛头露面,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只在乎的女人是柳心儿,那么宫里的那些多事之人,就只会针对柳心儿一人,绝对不会想到去对付你!”   “可他后来打了我,还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是因为娘娘您非要去参选那个雪国太子妃,你说,一个男人,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成天朝三暮四,想去跟别的男子在一起!”   “那······”桑梓还是心存疑惑,很是不敢相信的样子,“那晚倚梅殿失火,他和柳心儿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解释?”   “这件事情,奴婢开始也是很不明白,直到小喜子告诉奴婢缘由,奴婢也才明白的。您在东跨院的挖了一条地道,不知何时已经被皇后和那个媚嫔察觉到了,他们早已和桑府的人串通一起,合谋来诬害娘娘,置娘娘于死地。殿下找不到能保护您的方法,只能以身犯险,用自己得罪责来掩盖娘娘的罪责,以此打破皇后娘娘和媚嫔的计划,保全娘娘的安危!”   “怎么可能?”桑梓越听越觉得海棠好像再说书的样子,只是这几件事情,联系起来,真的是有深意在里面。冷无欢竟然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   “娘娘若是不信,还可以去问问小喜子,内中缘由,他比奴婢知道的还清楚!”海棠一副苦口婆心的说着。   桑梓本来很是颓废的心情,瞬间变得沉入磐石。   一次次想要逃离的他,竟然是深爱着自己的另外一个男人!   一个貌可以倾城倾国、脾气大的冲天的傲娇宠儿!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一切皆有自己而起,那就有自己来承担后果吧!   “海棠,帮我更衣!”   “诶!”海棠起身,抹干脸上的泪痕,快速去衣架上取了衣服过来。   桑梓带着海棠快步走去二人打斗着的后院中,看着悬在空中一高一低飞奔的身影,唔得站在了二人身下,高声喊着:“冷无欢,你若伤了夜雨寒分毫,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娘娘?”海棠一颗心快要跳了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说的一通,反而让桑梓更偏去了雪国太子那边,“是雪国太子来我们府里滋事,幽王爷才会跟他打的!”   “你住口!”桑梓带了喝令的语气说着,“这里没你的事情,退下!”   的神色,只得怯生生的退去人群之中。   “冷无欢,你听到没有,不许你伤害雨寒!”桑梓生怕悬在高空的二人听不到,继续高声喊着。   “啪啪——”二人唔得从空中坠落下来。   冷无欢一张白皙的脸阴的想要吃人。   夜雨寒看向冷无欢的表情则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你听到了,梓儿刚刚给你说的很清楚,她终究是选了孤,只是你这个妄自尊大、自以为是的幽王不自量力罢了!”   “你闭嘴!”冷无欢转过头了瞥了桑梓一眼,冷声喝着,“想方设法的离开本王,就是为了和这个畜生在一起是吗?傻瓜,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他都是利用你的,一旦你去了雪国皇宫,才知道他到底对你有什么企图!”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管!”桑梓假装生气的应着。   “你的事情本王管定了!”冷无欢冷剑执前,继续冷声喝着:“蠢女人,你给本王听好了,就算死,本王也不会让你跟这个混蛋在一起!”看到冷无欢怒极,桑梓一颗心更是心痛的极点,他怎么能,怎么能爱上自己,什么时候,他竟然用这么莫名其妙的冷漠,爱上了自己这个不该爱的女人!   他的爱,好另类,好孤独!   心在滴血,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对他说拒绝,该怎么样才能绝了他对自己这莫名的不舍和纠缠。   *********************   今天两更哦,晚上19;00,不见不散啊!!   ..   ☆、冷公子?   桑梓缓步走向前去,站在夜雨寒与冷无欢之间,一张雅致的小脸,带了些许的倦容,让人观之心舍难耐。悫鹉琻浪   “夜雨寒,我们走!”桑梓表情冰冷的看着冷无欢,带了决绝的语气说着。   “不许走!”冷无欢几乎歇斯底里的喊着,一把剑直冲向夜雨寒刺去。   桑梓借机,一把夺过夜雨寒手里的长剑,冲冷无欢修长的后背狠狠的刺去。   “咔——”   “殿下/王爷?”   因为桑梓的动作太快,所有人能未及反应过来,就连闭上眼眸等死夜雨寒也不觉惊了半天,梓儿竟然刺伤了冷无欢,她这一莫名的举动,到底是为了那般?   冷无欢,本来满身的功力,早已齐聚在剑身,被桑梓在背后这莫名的一剑,刺得心力全无,浑身没了功力,就连手中剑也随之脱落在地,身后弓箭手不听命令的开始发射,冷无欢来不及顾及自己得伤势,瞬时将身前的桑梓拦在怀里,强忍住身体的疼痛,带了命令的语气喊着:“住手,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放箭!”说完,因为流血太多的缘故,脸色惨白如纸。   夜雨寒看到眼前的冷无欢对桑梓所做的一连串举动,深感自愧不如,带了愧疚的语气说着:“你受伤了,孤暂且留梓儿在这儿,日后等你伤势恢复,我们再比不迟!”   说完,看了窝在冷无欢怀里一副神色复杂的桑梓一眼,依依不舍的说着:“梓儿,等孤!”   夜雨寒一个飞身便消失不见,冷无欢看冷无欢没了踪影,这才卸下自己假装出来的坚强,扶着桑梓的瘦弱的肩膀,缓缓瘫倒在地。   桑梓这才有所察觉,想要将他支撑起来,却是怎么弄都使不上力气,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哭声喊着,“冷无欢,冷无欢······”   小喜子慌忙带人过来,抬着受伤的冷无欢便往内室走去。   “轰隆隆——砰——”   忽然之间,雷声密布,豆大的雨滴如注的垂落入地,满院的人人纷纷作鸟兽散。   独剩下桑梓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几日以后,浣梓轩。   桑梓安排好店里的一些具体事务,便叫了环儿去后院聊天。   “环儿,我打算去雪国京城开一家一样的浣梓轩!”   “那好啊!”环儿一副很是兴奋的样子。   “那这一家浣梓轩留给你,你帮我打点好不好?”   “啊!”环儿很是不解的问着:“小姐你要亲自去啊?让奴婢去弄就行了,您留在这儿,还是好好的做您的幽王姨娘吧!更何况,姨娘还需要您的照顾。”   “我就是要带着姨娘去雪国!”桑梓定定的说着。   “可是······”   “没有可是了!”桑梓一副很是放心的表情,“你就好好的给本小姐守在这儿,一旦有我给你画的那个男人来找,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我!傻丫头,你跟了本小姐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苦,也是我们母女俩该报答你的时候了!这家店,所有的东西你比我还清楚,所以,你打理起来一定不成问题!”   “小姐?”环儿眼眶红红的,一副不舍得表情,“奴婢不想离开您!”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早晚是要散的,更何况,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好人家嫁了才是!”   二人又主仆情深的絮叨一会儿,忽听门外有人来报,说幽王殿下来了。   桑梓心里一惊,想着他伤势还没痊愈,怎么又出门走动起来,也不敢耽搁,慌忙跑去店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唏嘘和尖叫声,那场景像是前世追星的场景,不过,人满为患,里里外外围得水泄不通,连个插脚的空都难找。   “乖乖!这是谁家的小郎君,这叫一个绝啊!”   “他是谁?他是谁?快去帮本小姐去查,我要嫁给他,要是不能嫁给他,我这就死在他面前!”   “好美啊!”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纷纷围上去看,桑梓也被夹在中间,挤挤攘攘,冷无欢的一副冷艳的表情,端坐在殿里一张桌子前,正默默的等待什么,似乎外围的任何吵杂和言论,和他没有本分关系一般。   好容易挤进去一点距离,却又被人给挤退出去几步,桑梓开始有些恼火,堂堂一个老板娘,竟然插不进空去。   “让开!”桑梓冷声冲周围的人喊着,“老娘是这店里的老板娘,想要接近这位小郎君的烦请让个空!”   ;冷无欢眼神微眯,一双密而长得睫毛微颤,那妖孽的嘴脸,瞬间迷倒全场万千,音色柔和、表情极近亲密的叫了一声:“阿梓!”   我倒!躺着也中枪嘛!   “冷公子?”桑梓笑的有些变态,演技有些蹩脚,“您怎么有时间过来?”   冷无欢眼神中有瞬间的不悦,却是一闪而过,“什么冷公子,本王是你的夫君——冷无欢,自己的娘子开店这么久了,我这个当相公自然是要来看看才是!”   这妖孽,非要把事情说的这么露骨吗?非要把自己这幽王姨娘的身份抛尸荒野吗?   “这是我们凌国的幽王啊!”   “果然名不虚传啊,怎一个美字了得!”   “幽王,怎么会是幽王?他怎么可以是幽王啊?我不活了!”   “幽王殿下还没正式娶亲呢,我还有希望!”   “管它呢,做姨娘也行啊!”   “你先回去吧,我这儿还有些事情要忙!”桑梓一副冷冷的表情应付着,想打发冷无欢离开这儿,这么慌乱的店里,今儿还真是头一糟。   “那你尽管忙,本王在这儿等你便是!”冷无欢像是听不懂人话一般,干脆又坐回原地,端起一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桑梓看他那副不紧不慢的慵懒之色,气得肺叶快要炸开了。   良久,忽然心生一计。   转身,冲身后众人笑的无良,围着冷无欢坐着的位置转了一个圈,朗声说着:“诸位要是来浣梓轩消遣的尽可留下,今日我浣梓轩有新贵坐镇,每日最低消费三两银子,另,以幽王殿下坐着的位置为准,依次排开,每接近幽王的位置的增加二两银子,小女子代表浣梓轩和雪国太子殿下,欢迎各位的到访!”   ..   ☆、假孕   桑梓最后一句话,差点没把冷无欢呛到,这女人生怕别人把她和夜雨寒是合伙人的事情给忘了,临了不忘把夜雨寒那混蛋拖出来。悫鹉琻浪   “咦,这女人还真是水性杨花,既然都嫁给幽王殿下做了妾,还不忘勾搭雪国太子!”   “看看她那闷骚狐媚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真替幽王殿下不值!”   众人正替幽王不值,桑梓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始招呼客人,极力卖弄风情,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的风骚妩媚举止。   “呦,刘公子,可是有日子没来了,让奴家好生想念啊!”   “快快快,张公子,里面请,这剁椒鱼头刚上桌,有日子没来了吧!”   人山人海的浣梓轩,忙的不可开交,生意更是日进斗金,连桑梓自己都想不到会挣到那么多银子。   一直到深夜,直到冷无欢茶水实在喝不下去,脑袋被吵得两个头大,跑到桑梓经常落住的后院小憩,浣梓轩才算消停下来。   浣梓轩打烊,桑梓揉着疲惫肩膀,准备去后院换一套新衣服回幽王府睡觉。   刚推开小门,却被眼前香艳的一幕,惊的僵在原地。   他竟然在自己的小屋里沐浴,这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了?   “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为夫沐浴!”冷无欢两只修长的手臂搭在浴桶之上,一副很是惬意享受的样子。   桑梓闻言,瞬间石化原地,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阿梓······”   桑梓不等冷无欢说话,转身不容分说的走着:“你慢慢洗,我回府上等你!”   初秋的夜,透着丝丝的清凉。   桑梓形单影只的走在寂寞的长街,街灯点点灯光,隐射着淡淡的光晕,一种迷离的错觉,让桑梓几乎喘不过气。   “臭丫头,你记住,什么幽王,什么绝世美男,这些统统都是过眼云烟,这辈子,我冷无欢唯一不会改变的,是你桑梓这个蠢女人的相公!”   “本王说过的话,一定会算话,你要出宫,一个月之后,本王一定会带你从这个深宫里走出去!”   “蠢女人,你给本王听好了,要想本王签下这休书,除非本王死在你面前的那一天!”   “住手,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放箭!”   ······   往事一件件,历历在目,却又痛心疾首。   冷无欢,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了一个莫名而来的异世女人,何苦又苦了自己!   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   不,自己一定要好好想个办法,让他尽快对自己死了心,尽快带上娘亲,离开这里!   一阵儿冷风袭来,桑梓不禁打了个寒颤,街角一边,一家药铺的灯光依稀还亮着,桑梓忽然想到了什么,或许这是解决眼前最好的方法。   鬼使神差的魔力,让桑梓不自觉得走了进去。   子夜,灯火阑珊,某男一身洁白色的长袍,不染凡尘,修长的晶指持着翠青龙凤酒杯,一双迷人的眼眸火光四射,“阿梓?你说要回府等本王,却害的本王在你房里等了半天,你说,是不是该好好补偿下本王?”,桑梓站在门口不动,假作媚笑,瘪了瘪嘴,假装深情对视冷无欢良久,轻抚向柔软小腹,几分无耐的说着:“殿下,臣妾有了,不宜饮酒!”冷无欢手中酒杯脱落,薄唇半张,瞬间石化原地,半天吐出两个字,“谁的?”   桑梓笑的无邪,却是一脸的幸福无害,“你说呢?”   冷无欢一手握拳,将身前的一个黄花梨案几拍的粉碎,一副想要吃人的凶狠之象,良久才重重的说出三个字,“夜——雨——寒!”   桑梓心头一颤,禁不住有些后怕,除了拿假孕当借口,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男人都是想自己喜欢的女人纯净如水,而自己这个吃了假孕药后冒充的不贞女人,总是会让他心烦意乱、恶心至极,最终兴趣全无,为了能让彼此都好过一些,这也是桑梓想到的最无奈的办法了。   “求求你,不要伤害夜雨寒!一切皆由我而起,和他没有关系······”   “你闭嘴!”冷无欢带了喝令的语气冷冷的说着,“你再提他多说一句,本王马上去驿馆杀了他!”   “不要!”桑梓带了苦求的语气泣声喊着,“只要你能放过他,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   “贱人!”冷无欢将手举过头顶,却终是没有落下。   桑梓等着他得一顿毒打,也好彼此有个了断的理由,闭紧双眼,一动不动的等着。   冷无欢终究没有动她分毫,缓缓将高抬之首放下,却是一脸的嫌恶和冷漠,转身愤然离去。   冷无欢刚走,桑梓便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蔫了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娘娘?”海棠将端来的热水放置一边,表情复杂的走向桑梓道:“您这是何苦呢,您明明知道殿下是那么的爱你,为了您一次次以身犯险,甚至不惜舍掉自己一身的荣耀和性命,您去这样一次次伤他得心,娘娘······”   “别说了!”桑梓早已是泪流满面,心痛不已,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又何尝不跟着心疼和难受,只是,谁又能体会自己,魂穿之前与无欢的生离死别之约,这一切,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翌日清晨,桑梓一觉醒来,屋里瞬间多了几个人,齐齐整整的站了一排。   “你们······”桑梓一边揉着眼睛撩开纱帐走着,一边疑惑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给王妃娘娘请安!”   王妃?娘娘?   怎么回事?   “海棠?”桑梓甚是疑惑的喊着,“海棠?”   “海棠去给你熬汤了!”冷无欢倒背着双手,缓步从门口走来,一副形色憔悴的倦容,一看便是整夜没有睡好。   ************************   为了答谢各位的辛苦守候,蝎子今天还加更,晚上19:00,我在小阅等你!喜欢的亲亲给个推或者收藏神马的,蝎子很辛苦,但看到各位亲的鼓励,一定会重磅回馈!!   ..   ☆、万念俱灰   ···”   冷无欢仰头,双眸紧闭,良久双眉凝成一道直线,冲门外的海棠喊着:“他们说有什么事吗?”   海棠沉默良久,终究还是小声说了出来,“他们说过来帮娘娘收拾行囊,今晚子夜三刻,在西城门恭迎娘娘大驾!”   “你竟然要和夜雨寒那混蛋私奔?”冷无欢低头,却是面目狰狞可怖,声音足可以将人冰冻三尺。   桑梓沉默,始终不做任何回复,算是默认。   冷无欢几近扭曲的俊脸,却是暴怒非常,屈身,一把扣住桑梓细长的脖颈,带了几分力道的喝着,“蠢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本王,夜雨寒那混蛋到底有什么好,他除了利用你,还是利用你,如果你非要去雪国送死,还不如本王一掌捏死你!”   桑梓早已哭的像个泪人,她知道,现在得冷无欢早已失去理智,如果他再够狠一点,杀了自己根本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但,自己堵得就是他于心不忍!   如果,他够爱自己,便不会让自己死在他得手中,亦如夜无欢,明明可以一枪打死自己,却偏偏选择了让自己打死他,如果他可以,那么,冷无欢便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二个夜无欢。   “你走吧!”冷无欢终还是送了手,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一副像被抽去灵魂的死尸,呆呆的看着眼前,眼神却是空洞无神。   “咳咳咳······”桑梓一张泛红的小脸努力咳了几声,调整好气息,踉踉跄跄的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冷眼瞥了冷无欢一眼,带了决绝的语气说着:“谢谢你,保重!”   桑梓说完,跌跌撞撞的小跑出门去。   殊不知,窝在桑梓小屋的冷无欢,早已是万念俱灰、肝肠寸断。   ..   ☆、夜太子的秘密   凌国驿馆,夜雨寒住处。悫鹉琻浪   暮色渐沉,桑梓收拾好行囊,挎着一个包袱走进驿馆,却有夜雨寒早早安排好的侍卫引领入内。   “殿下!求求你,不要——”是一个女人苦苦哀求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很是熟悉,桑梓刚要跨进驿馆的门庭,便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自己做的孽,自己心里明白,孤只给你两个选择!”是夜雨寒冰冷无情的声音高声响起,“要嘛把这碗药喝下,跟孤回雪国,要嘛留着你肚子里的这个祸胎,在陈府老老实实的孤守终老!”   “不要······”   是陈青青?   桑梓一颗心陡然跳到了心口,夜雨寒在逼陈青青喝什么?堕胎药吗?   他怎么能?那可是他得骨肉啊!   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   不等那侍卫禀报,桑梓突然拿了丝帕蒙了脸,快步推门走了进去。   “梓儿?”夜雨寒有些见桑梓唔得创了进来,先是几分惊疑,继而化作一脸的欣喜,“怎么来那么早,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这不是陈青青吗?”桑梓答非所问,看向陈青青的表情却是一脸的不高兴。   陈青青本来一脸的苦楚和委屈,看向桑梓的表情也扭转为一脸的嫌恶和嫉妒。   “孤不是说过吗?一定会把陈青青的事情处理完才会走,所以,这是孤在大凌留下的最后一件事了!”夜雨寒一副淡淡的语气说着。   “你要带她一块走吗?”桑梓带了质问的语气说着。   “孤在让她自己选?”夜雨寒看桑梓很是奇怪的表情,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要是去雪国的话,我就不去了!”桑梓带了置气的语气说着。   “啊!”夜雨寒一副很是吃惊的表情,却是满心的疑惑,难道这丫头在吃醋?想想也是,自己阅女无数,但凡再优秀的女人,终是逃不了这一关,罢了,好容易她愿意跟自己走,一切随她便是,淡淡一笑,道:“好啊,那就不管她了!”   继而冲身后侍卫一摆手,道:“送她回府!”   “殿下!”陈青青却是一脸的不舍,看向桑梓的表情则是一脸的怨愤,“你不能瞥向切身不管,妾身早已是您的人,您怎么可以······”   陈青青带了哭腔的怒喊着,却是没能留着夜雨寒一点点的眷顾,终究被拖了出去。   见陈青青被拖走,桑梓这才松了口气,眼神淡淡的看向夜雨寒说着:“我来接娘亲回去,今晚就要出发了,我得帮娘亲打点一些随身的物品。”   “好!”夜雨寒眼神极尽温柔的看着桑梓,点头道:“孤带你去!”   “不必了!”桑梓干脆的拒绝道:“今晚我们就要走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找个侍卫带我过去就行了!”   夜雨寒略沉思一会儿点头道:“也好!”继而带了疑惑的问道:“怎么突然蒙上了丝巾,可有哪儿不舒服?”   桑梓眼角微微上扬,表示浅笑,道:“不小心感染了风寒,怕传染旁人,故而围了这层丝巾。”   “哦!”夜雨寒点头应着,说着,安排身边一个贴身侍卫带桑梓出门。   见桑梓背影渐渐消失,夜雨寒总觉得哪里不妥,似乎今晚子时三刻之前,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恨不得子时三刻马上来临,带了桑梓他们马上离开大凌。   夜色朦胧,桑梓在屋里正收拾着行囊。   环儿小跑进来,神色几分着急的秉着:“娘娘,不出您所料,陈青青果然来了!”   “让她进来吧!”桑梓继续埋头整理东西,表情波澜不惊的说着。   不一会儿,陈青青尾随环儿走了进来,却是一脸的愤恨和憎恶。   环儿将门掩上,心怀忐忑的注视着陈青青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会对自己家小姐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青青语气充满愤怒的高声问着,一副视死如归状。   桑梓将手里的包袱打好包,这才一副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来,语气淡淡的说着:“因为我不想因为你,连累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陈青青冷哼,“装什么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夜雨寒这儿早就被你下了咒,被你迷得神幻颠倒,你想做什么他都会依你。”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桑梓很是无聊的问着。   p;“当然不是!”陈青青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唔得冲桑梓的身前刺去。   “小姐!”幸及环儿一直对陈青青留意,一把将陈青青拖住,带了警告的语气说着,“从你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果然你是对小姐起了歹意,还好我有防备!”环儿说着,一把扣住她的脖颈,加了积分力度。   “环儿!”桑梓带了喝令的语气说着:“放开她!”   “小姐,她要杀你!”海棠一副气不过的表情。   “她当真杀得了我吗,你在一边看的那么紧!”桑梓带了几分调侃的语气说着。   海棠无奈,只得放手。   陈青青猛力的咳嗽一阵儿,一张小脸却是被环儿累的青紫,良久才喘过气来,手里紧紧的攥住一把匕首,一副恨极的神情,“桑梓,本小姐杀不了你,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你以为夜雨寒真的是喜欢你吗?别自以为是了,到了雪国,你自然就会知道,自己无非就是他精心安排的一枚棋子而已!”   听陈青青这样说,桑梓倒还真就多了几分警觉,难道冷无欢拼命也要阻止自己跟夜无欢去雪国,也是事先察觉夜雨寒对自己别有用心?   “哦?”桑梓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那你倒说说,夜雨寒倒是对本姑娘起了什么用心?”   陈青青冷哼一声,“本小姐凭什么告诉你?”   “凭本姑娘可以让你去雪国!”桑梓音色凌厉的说着,“刚刚在驿馆我阻止夜雨寒要你喝药,就是为了让你们母子能平平安安的去雪国,难道,作为你们母子二人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把你知道秘密告诉我吗/”   ..   ☆、子时三刻   “你真的可以让我去雪国?”陈青青一副不肯相信的表情。悫鹉琻浪   “不只是去,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进去雪国皇宫。”桑梓一副肯定的表情重重的答着。   “好,我信你一次!”陈青青像似再给自己押赌一般,如释重负的说着,“我也是不小心偷听到的,有去往雪国的密探来报,说你和三年前皇上极为宠爱的一个妃子,长得有八分像似,但是后来不知道那女人,怎么就不见了,雪皇还为此伤心多日大病了一场。如今雪国皇子众多,每一个人都在处心积虑的讨取雪皇欢心,而你,长得又那么像他曾经宠爱的女人,夜雨寒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进取机会,当然是把你骗去雪国,送给那个快要入土的老雪皇为妃。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些,至于你对夜雨寒,只怕是也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了,只是,幽王殿下那么优秀的一个男子,你竟然舍弃他而为夜雨寒,恕青青冒昧,真是为幽王殿下不值!”   “小姐!”环儿闻听此事,却是一脸的担忧,想要插话,桑梓冲她一摆手,示意她不要过问此事,环儿不敢造次,只得又退回原地站着。   桑梓略沉思一会儿,短叹一声,道:“真是造化弄人,罢了!”继而转身看向陈青青,指着眼前的东西道:“这些东西都是我提前为你准备好的,子时三刻马上就到了,蒙上这层面纱,什么都不要说,直接上马车就行!”   陈青青却是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桑梓看她似有疑惑,拿了面纱帮她围在脸上,道:“今天傍晚,我本来是想去找娘亲聊聊天,然后一块上车去雪国的,但后来看到他那样对你,就完全改变了初衷,所以我想成全你!这件面纱,是我去驿馆时戴的,包裹里的衣服和用品,全都是我平常穿的用的,你只要一路上全用这些,就不会被看出破绽!”说完,又小心奕奕的抹了下陈青青的肚腹,带了提醒的语气说着:“既然当了娘,就要担当起一个母亲责任来,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伤了肚子里这得来不易的小生命,现在还不是太明显,一路上他应该看不出来的!”   陈青青表情微顿,一脸的感激之情,“谢谢你!”   桑梓嘴角轻起,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   桑梓交代完以后,子时三刻已到,环儿主动请缨送陈青青上车,桑梓也没拒绝,目送二人离开浣梓轩,独坐浣梓轩小院,看着满天的繁星,眼前却不自觉的飘出一张人的脸来,那人不是别人,真是此刻窝在幽王府桑梓的睡房里,借酒消愁、醉生梦死的冷无欢。   “咳咳咳······”冷无欢因为饮酒过猛,本来就受过伤的肺叶,加上一天一夜没有用药,愈发的疼痛难忍。   “别喝了!”身后,突然多出一只温柔的小手,轻怕着他得后背。   冷无欢一双藏有泪滴的绝色双眸,瞬间从迷离中惊醒,止住难忍的重咳,唔得抬起头来,一张恍惚而又熟悉的雅致小脸,却满是心疼和不舍,禁不住伸手去摸,压着嗓音低声唤着,“阿梓?”   “殿下?”柳心儿继续带了心疼的语气说着:“别喝了好不好?”   “好!”冷无欢像个孩子般听话的点头应着,一把将身前的柳心儿紧紧搂在怀里,带了无力的语气说着:“本王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本王,你一定会回到本王身边来,阿梓,本王的好阿梓!”说着,冷无欢轻托起柳心儿一张清秀的小脸,一口含住对方两片湿滑的薄唇,一股淡淡而又陌生的玫瑰香气袭来,使得冷无欢唔得抽离出来,用手揉了揉眼睛,想要使劲的把眼前之人看个明白,却怎么看怎么是桑梓那张熟悉而又小巧的脸蛋,只是,这陌生的气息,为何与桑梓身上散发出的如此不同?   “殿下?”柳心儿伸手揽住冷无欢的脖颈,一副带了挑逗的媚态,“您怎么了?”   冷无欢经柳心儿一番别有用心的挑逗,不知是何缘故,男子本能的YU望早已被渐渐点燃,更何况眼前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阿梓,想要拒绝,却是欲罢不能。   “殿下,妾身早已是您的人了,您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离开您的!”柳心儿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冷无欢更是看之心疼不已。   伸手将怀里的柳心儿抱起,大步朝那张木床上走去,浅蓝色的帐幔落下,锁住一室旖旎!   “阿梓?”楚姨娘凝噎的嗓音在夜空中想起,打乱了桑梓遐想着的思绪。   “娘亲?”桑梓从石桌上立起,快步迎上前去,“怎么了?”   “环儿?”楚连翘一副甚是伤心的举动,“环儿这丫头跟了陈青青去了!”   “什么?”桑梓表情一惊,一颗心更是悬在半空,眼见着天就要亮了,他们已是走了三四个时辰,现在去追,恐怕早已出了嘉峪关!   “这孩子傻啊,她怕夜太子会起疑心,所以······”   ,看完之后,略定了定神,道:“她不只是想撇去夜雨寒的疑虑,原来是为了我才去雪国的,她是想完成我未完成的心愿!哎!”   “这该怎么办?”楚姨娘忧心忡忡的样子,虽然只是个丫鬟,可毕竟也是打小长在自己身边,俨然就是半个女儿了。   “我这就派人去追,一但环儿有难,我一定不会放过夜雨寒!”桑梓说完,转身快步跑去后院找张伯。   一个月以后,入夜······   “最近有什么好消息吗?”   桑梓正帮福伯在后面小屋里算着最近的收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几个京城贵胄在外边侃大山。   “有啊!”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公子哥儿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笑着说道:“听说,幽王府的小姨娘有喜了!”   “呦!这可是个好消息啊,美男和美女,生出来更是个尤物啊!”   “你是怎么得来的消息?”   “我爹啊!昨晚要不是幽王爷被刺客暗杀,还真得不到消息!”   桑梓闻听,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一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他被暗杀了?   “那幽王爷有没有受伤?”   ..   ☆、抓住她!   “他没有,倒是那怀了身孕的小姨娘左臂挨了一刀!”   桑梓提着的一颗心这才归了位。悫鹉琻浪   “主子,您没事吧?”张伯看出桑梓的不对劲,带了关怀的语气问着。   桑梓这才看到,自己手里毛笔,竟然不自觉的在账册上画的乌七八糟,慌忙回转过神来,道:“我有些不舒服,张伯您来吧!”桑梓说完,也不再和张伯解释,转身大步走出浣梓轩。   从浣梓轩出来,桑梓漫无目的走着,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到了幽王府门前。   心里不觉好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走到幽王府来!   罢了,他堂堂一个幽王,皇上那么宠爱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出事,自己这是操了什么心!   转身,思绪万千的准备原路返回。   “站住!”桑梓正要大步往回走,唔得被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震住,不觉停了下脚步,转身去看喝令自己的到底是谁。   不看则已,一看倒真是将桑梓吓了一跳,眼前一身玫红色长裙,一头金银朱钗,本来一张很是清秀的脸蛋,却是浓妆艳抹,将之前几分清雅之色,完全抹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来到这个异世,进宫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美若天仙的柳心儿,如今,怎么完全变了套路了呢?弄的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柳姨娘,有事吗?”桑梓略调正身姿,带了淡淡的神色看着一脸嫌恨的柳心儿。   “你不是去了雪国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柳心儿满脸不悦的冷声问着。   桑梓冷冷一笑,道:“我已经和幽王府没有任何关系,去不去雪国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犯不着你柳姨娘过问吧?”   桑梓说完,转身想要离开。   “抓住她!”   瞬间,柳心儿身后几个侍卫将桑梓重重围住,挡住了桑梓欲将前行的脚步。   “你以为还走得了吗?”柳心儿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带了提醒的语气说着。   “你想干嘛?”桑梓表情镇定自若,内心却是惶恐不安,这女人何时变得这么恐怖了,自己有得罪她吗?   “自然是送你去雪国,你不去,本姨娘怎么能安心生下肚子里的小世子?”柳心儿一副很是得意的表情,伸手轻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放开我!”桑梓带了恐吓的语气喊着,“柳心儿,你若真心想让冷无欢留在你身边,就不要做这么多不耻的事情,否则,你只能让冷无欢离你越来越远!”   “你住口!”柳心儿带了气急的语气喝着,“你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都是你,要不是你这个蠢货的贸然出现,无欢根本不会对我这样貌合神离,把她绑了!”   柳心儿一声令下,几个侍卫毫不客气的将桑梓五花大绑起来。   桑梓顿觉不好,无奈之际只得高声喊了起来,“冷无欢······冷无欢······”   “别喊了!”柳心儿带了得意的神色喝着,“喊破喉咙幽王也不会出来了,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东海岸发生海啸,他一早就陪着皇上去了东海渔村了,没有个十天半月,恐怕是回不来了,就算他回来,恐怕你也已经踏上雪国的边境了!”   桑梓眼前蒙上一层担忧,真的没有希望了吗?   雪国?自己真的要被送去雪国吗?   “砰砰砰——”   忽然之间,唔得多出许多黑衣蒙面杀手,将柳心儿等人团团围住,个个手执大刀,凶神恶煞。   “按主人吩咐,活捉那个女人!”   忽听一个领头的中年男子放出一句命令,其余之人纷纷奔了柳心儿站立之处杀去。   刚刚还在捆绑桑梓的几个侍卫,慌忙停了手里的动作,上前守卫柳心儿,却是被一群黑衣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桑梓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一张小脸被空中一道道撒来的鲜血图的乌七八糟,早已掩盖住了本来面目。   几个黑衣人挟持住柳心儿,看着倒在黑衣人中间的桑梓,却是一脸的嫌疑,“头儿,这女人怎么办?”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柳心儿一脸的惊恐之色。   “闭嘴!”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带了恐吓的语气道:“进了宫自然就会知道,快,带她走!”   “那个女人呢?是杀了还是带走?”   来去雪国还有活命的机会,眼下撞上一帮亡命之徒,竟然要杀了自己灭口。   “带走!”中年男子冷冷的下了句命令,大步飞奔而去。   桑梓一觉醒来,已是深夜时分。   身前,柳心儿正倚在门栏,抚摸着自己得小腹暗自伤神。   “这是什么地方?”桑梓看着一间黑漆漆的小屋,四周窗户早已被封的严严实实,只有一扇紧密而又厚重的木门,内设几件简单的家具,案几上燃着一盏幽暗的烛火,四周更是静的吓人。   柳心儿似没听到桑梓问话一般,继续轻轻抚摸着小腹,痴痴的看着眼前一扇木门。   “就那么讨厌我,甚至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桑梓带了几分调侃的语气问。   柳心儿继续假装没有听到一般的样子,连眼神都不带转一下。   桑梓冷笑,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除了在那间小屋吃饭睡觉以外,桑梓几乎也找不到可以消遣时间的乐趣,反正也不知道什么状况,也只能过一日算一日。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少天,终于,那扇厚重的木门有人来打开了。   门外刺眼的光,照的桑梓几乎睁不开眼。   “柳姨娘,请吧!”门外,一个年长的尖声公公高声喊着。   柳心儿却是蓬头垢面,理了理冗长的裙衫,表情镇定的问着:“去哪儿?”   “去了您就知道了!”尖声公公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我要带上这个贴身丫头!”   “奴才们照做便是!”   就这样,桑梓也莫名其妙的被几个人拖拽出去,一路上阳光格外毒辣刺眼,甚至不用走路,已经被一行人拖拽至一个似乎有些熟悉的庄严宫殿。   ..   ☆、朕不会杀你   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以前也只是听说,这次真的是见活的了!   一张和冷无欢几乎长了七分相像的脸,只是略显柔弱和成熟之气罢了,再看冷无欢,脸上虽有倦容,但依旧掩盖不住他那万千锋芒,依旧那样美艳动人,几日不见,却增添了几分淡淡的神伤和黯然,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之气。   “九弟!”冷天荣一副长兄的气魄,带了主动示好之意。   “皇兄!”冷无欢难道低声唤了冷天荣一声皇兄,许多年来,这也是冷无欢第一次主动再叫他一声皇兄,冷天荣有些受宠若惊,眼神中泛起一丝涟漪,良久才淡淡隐去。   二人这小小的互动旁人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却是被李梅儿耀眼的风华完全争抢过去。   “皇后!”冷承悦一副淡淡的神情说着,“你勾结东海龙王小女儿媚儿和黑蛟在东海岸兴风作浪,残害我大凌无辜百姓遭殃,这笔账,朕都记在你头上,但看在容儿的面子上,往日恩怨朕不想再跟你继续计较,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朕也不会杀你!”   ..   ☆、一起陪葬   “哈哈哈······”水玉儿朗声大笑,笑的几分鬼魅,“冷承悦,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你摸着自己得心口好好问一下,你究竟有没有把容儿放在心上过?”   “他是朕的儿子,朕自然一直把他放心里!”   “那你何时又像疼冷无欢那个孽障一样,用你的宽容对待过容儿?”   “无欢志在清闲,根本无心国事,容儿自小便有治国之才,难道,朕要教养出一个今后的凌国皇帝,成日里只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自在闲人吗?”   皇后面色一沉,似乎根本不相信冷承悦的话,“不可能,你在说谎!”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这个皇后之位又是因何而得的呢?”冷承悦带了提醒的语气问。悫鹉琻浪   “当然是我处心积虑,处处谨小慎微,所以才得到了你的认可!”   “后宫之中,朕的佳丽三千,哪一个不是处心积虑、处处谨小慎微的迎合朕,朕为什么就会选中你来当这个皇后?”   “······”皇后不语,却是开始回忆起之前的种种。   “从天荣七岁起,朕就已经把他朝着一个君王的方向再培养,而你,身为一个君王的母亲,却处处将他往一个不归路的方向引诱,要知道,这之间,朕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堕落的时候,朕是何等的痛心疾首!他派人去刺杀夜太子的时候,朕想过废了他,不过还多亏你那一剑,把这个孩子又拉了回来!”   “父皇,儿臣知错了!”冷天荣带了自责的语气低声说着,唔得跪倒在地,“求您绕过母后,她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儿臣不要做什么皇帝,只要您能绕过母后······”   皇上一摆手,神情看了李梅儿一眼,良久才点头道:“朕老了,自然是要有人承接这皇位的,朕说过,不会杀你的母后,不代表朕会原谅她,来人!”   几个御林军持刀上前,听候皇上命令。   “送皇后去雪国!”皇上一声令下,几个侍卫拉起皇后,便走出殿外。   “父皇?”冷天荣似有不明。   “新皇初登大典,最忌边疆不稳,把你母后送去雪国,便是对雪国最好的友盟邦交!”冷承悦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说着。   冷天荣似有所悟,唔得扑倒身去,带了恳求的语气说着,“父皇,儿臣尚幼,还需诸多历练,登基一事,儿臣更是想也没有想过,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不用说了,朕意已决,无需再议!”   “父皇!”冷天荣还要解释。   “不许动!”殿下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男子呵斥的声音,众人纷纷侧目去看。   原来是水皇后的哥哥水大将军,竟然劫持了柳心儿,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脖颈,另一只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对向她的小腹。   冷无欢不看则已,一看却是忍不住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的和别人不同,那个水将军身后,站着的那个蓬头垢面的瘦弱女人,正是自己这一个月以来,朝思暮想的女人——桑梓!   她怎么会在这儿?   “别动!”冷无欢唔得从殿前走下来,神色慌张的看向桑梓,伸手想要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可她偏偏躲在水将军身后,根本没有关注冷无欢的反应,好像预谋着拯救柳心儿一般。冷无欢有些无所适从,悬在半空的手却怎么也收不回去,却又不敢叫桑梓的名字,生怕会引起水氏反贼的注意,“别动啊!”   “小子,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让她们母子立刻死在你面前!”一脸横肉的水将军,带了提醒的语气喊着,同样,也看到了冷无欢的紧张和害怕。   “放了她!”冷无欢知道此刻桑梓的一颗心,全在为了怎样搭救柳心儿,自己再怎么引起她注意,让她跑到自己身边,也是于事无补,干脆自己也投入到拯救柳心儿的事情上来。   “让你的皇帝老子爹,把水大爷送去西疆境外,老子自会放了你这婆娘和孩子!”   桑梓看冷无欢正和那水胖子攀谈,刚好能分离他的视线,伺机上前,一把握住水胖子手里的匕首,却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冷无欢慌忙将柳心儿推了出去,上前挟持住水胖子脖子,一掌毙命!   桑梓握着匕首一双手,却是鲜血淋漓。   “阿梓!”冷无欢处理完水胖子,御林军快步上前,将水氏一族的反贼,当场击杀殿前,顷刻之间,整个大殿又乱作一团。   太子冷天荣伸手将柳心儿护在自己身后,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   他只知道顾及那个蠢女人的性命,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就抵不过那个蠢女人在她心里的一丝地位。   乘众人不被,柳心儿唔得拾起了地上那把匕首,不顾凌乱的打斗,缓步朝冷无欢正帮桑梓包扎伤口的地方走去。   “柳心儿?”冷无欢正认真的帮桑梓包扎伤口,无暇分心,桑梓余光看到柳心儿过来,正看的一个水氏反贼拿刀砍杀过来,唔得站起身来,一把将柳心儿拉开了。   “你疯了,这样会死的!”桑梓带了呵斥的语气,冲柳心儿高声喊着。   “我要你去死!”柳心儿一双细长的眼眸放出想要吃人的寒光,伸手把匕首抵在桑梓脖颈上喊着,“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去雪国?”   桑梓陡然吃了一惊,却是被柳心儿这狰狞的嘴脸吓了一跳。   “心儿?”太子冷天荣这才发现身后护着的柳心儿突然不见了,看到她拿着匕首想要杀了桑梓的情景,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放开她!”冷无欢上前两步,带了命令的语气喊着,“你若动她一根毫毛,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都别过来!”柳心儿疯了一般的喊着,“冷无欢,你若再往前一步,我一定会让她跟我一块陪葬!”   ..   ☆、你很爱欢儿   !”   “阿梓!”冷无欢想要解释什么,可看她那样痛苦和执拗,只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任她在自己怀里哭闹。   新皇登基大典完礼,桑梓不顾冷无欢的极力挽留,神情疲惫的坐上马车回了浣梓轩。   是日晚。   桑梓躺在床榻上却是辗转难眠,想着几日来发生的事情,终是睡不着。   再转身,却发现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侧躺在自己身边,正看着自己想入非非的样子,因为是深夜,桑梓看不出此人的样貌,但那股淡淡的药香,让桑梓准确的判断出此人是谁,桑梓唔得坐起身来,带了极为不悦的表情说着,“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衣冠禽shou!”   “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本王好不好?”冷无欢一副很是委屈的口气。   “怎么诬陷你了,你和柳心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清楚,借曲调情,以诗传意,暗送秋波、眉来眼去,你跟人家都那么多年来,搞个孩子出来,也属正常,总不能说不要人家就不要人家,死了连看都不看一样,你这喜新厌旧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幽王殿下!”桑梓没好气的说着。   ..   ☆、真的没有什么   “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幽王随声辩解着,“之前在宫里,都是她去找本王。悫鹉琻浪本王很少搭理她,之后要不是为了你,本王怎么会跟她有那么多故事。阿梓,你相信本王,本王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   “那孩子呢,孩子的事情你怎么说?太医不可能误诊吧?”   “孩子不是本王的!”冷无欢很是无奈的说着。   “你和夜雨寒一样无耻!”桑梓愤愤不平的骂着。   “好啊,你骂便是,反正本王没做过的事情,本王肯定不会承认!”冷无欢一副很有底气的口气说着。   “那你总要给我一个能相信你的理由出来啊!”桑梓带了挑衅的语气说着。   冷无欢一脸的无奈,却是拿她没辙。   长叹一声,指着桑梓的鼻子道:“你说的,本王给你看了,你可千万别害怕!”   桑梓信誓旦旦的点头道:“看就看,谁怕谁啊!”   顷刻间,眼前白光咋现,忽见一只俊美的小白龙腾空跃起,身驮上石化原地的桑梓一飞冲天,桑梓惊醒,环臂缠上小白龙敏感腰身,凌空高喊:“冷无欢,你丫原来是条龙啊?”   “你不害怕?”冷无欢驮着桑梓在高空中飞舞,英姿飒爽的龙身俊美非常。   “这么漂亮的一条小白龙,平身还是第一次见诶!”桑梓边说,边伸手来回摩挲起来。   “别乱MO!”冷无欢带了提醒的语气喊着,“小心本王吃了你!”   “呵呵······”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冷无欢就是那条自己刚刚来这个异世见到的那条小白蛇,忽然之间感觉彼此又亲近了很多,“原来龙会吃人的啊!”   “梅儿你看!”凌皇指着空中的冷无欢,一脸惊喜的说着。   “欢儿真的长大了!”李梅儿面色一紧,若有所思的说着,“看来,这一次我真的要带她走了!”   “你要带欢儿回东海?”凌皇一脸沉重的重复着问。   “是啊!”李梅儿面色冰冷的应着,“欢儿已经成龙,他不能再留在人间了,否则,会像我以前一样,一年磨一次龙鳞,生不如死!”   “梅儿!”   “别说了,你若真心对我们母子好,就让我们走吧!”李梅儿不听冷承悦的解释,依旧表情淡淡的说着。   冷承悦闭目,良久心有不舍的点头道:“好!”   回到浣梓轩,二人又躺回床榻上闭目养神。   “这一次你该信了吧,本王和柳心儿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冷无欢侧身看着正闭着眼睛假寐的桑梓。   “变个龙身就可以证明你和柳心儿没有什么,你拿我当三岁的小孩啊?”桑梓很是不认同的反驳着。   “你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啊!”冷无欢一副无奈的语气问着,“如果;#8226;;#8226;;#8226;;#8226;;#8226;本王和你在一起做那个的时候,你睁开眼睛,发现本王是一条龙,你会怎么样?”   “啊!”桑梓唔得从床上弹坐起,托着冷无欢一张妖孽的脸蛋,摸了又摸,这才拍了拍胸口道:“还好,不是龙头!”   冷无欢有些欲哭无泪,带了委屈的口气低声问着,“你嫌弃本王?”   “没······没有!”桑梓被吓得有些语塞,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白娘子自己看过,但还真不能发生到自己身上,人妖在一起XXOO,额滴个神啊,自己这个来自于未来的现代人,当真是无法接受。   “如果我们成亲,你会要本王吗?”冷无欢一副冷脸贴着热屁股的追问着。   “我们······”桑梓犹豫着答着,“不太可能吧,我们不是同类啊!更何况,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她再逃避自己,冷无欢已经隐隐的感觉到,她似乎不会接受自己是一条龙的现实。   或许,这一切,只是自己得一厢情愿!   “你先睡吧,本王还有事,先走了!”冷无欢说完,不等桑梓回话,起身便往门口走去。   “幽······”桑梓想要叫住他,但那个王字还没有说出口,他人已经消失不见。   或许,他真的不适合自己,不管是人还是龙,他总是生活在这个异世之中云端的人物,而自己,只想做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找到自己得夜无欢,好好补偿他,然后去过无忧无虑的小日子。   “主人,外面有个妇人求见!”   桑梓放下手里的账册,心下思量一会儿,道:“请她进来吧!”   果然不出桑梓所料,真的是冷无欢的母妃,李梅儿!   却见她依然花容月貌、美得惊人,所到之处果然会引起周遭一片骚动,尽管她没有戴任何首饰朱钗,没有着任何一点粉末,却依然美丽动人、艳丽无比。   桑梓关上小门,奉上一杯茶。   “臣女参加梅妃娘娘!”   “起来吧,这梅妃早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梅妃娘娘来此,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桑梓直截了当的问,反正有没有什么往来,既然是来找自己,不如就干脆说个清楚。   “果然是个爽快人,本宫很喜欢!”梅妃嘴角微启,眉眼中带了点点疏离,“本宫是有事找你帮忙!”   “谨遵娘娘吩咐!”桑梓不敢造次,梅妃说有事帮忙,不就明摆着要对自己下命令吗,微福了福身子应着。   “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我们毕竟不是同类,所以······”梅妃话语微顿,“你和欢儿绝对不能在一起!”   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   正好,自己也没有要和冷无欢在一起的意思。   “就算你有意疏离欢儿,可他终究是忘不了你,所以,本宫还是要求你,离开无欢,不管他对你有多好,你都不可以对他存半点心思和感激,如果你真的答应了他,反而是害了他!”   “臣女不懂?”桑梓虽然无心去理会冷无欢,但确实不知李梅儿所说。   “当年,本宫为了和皇上在一起,不知受了多少苦,毕竟是异类,身为龙族,如果要和人类在一起,就必须承受一次每年磨光龙鳞的考验,那种疼痛钻心刺骨的感觉,本宫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就算如此,皇上虽然一直对本宫宠爱有加,但后宫佳丽三千,他又真的对得起本宫这份真心吗?就像你······”   ..   ☆、你是本王的   桑梓抬眸,看向李梅儿的眼神藏有逃避。悫鹉琻浪   “虽然也爱着无欢,但你的心里,还藏有别人的一席之地!”   桑梓唔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梅妃手眼通天吗,连自己心里的秘密她也能窥探得出。   “你的事情,本宫不想过问,但欢儿所受的痛苦,换来的是否是一颗真心,本宫身为他得母亲,当然要替他考虑。所以,请你务必离开欢儿,不要让他受无辜的伤害,好吗?”   “好!”桑梓神色凝重的答着。   “谢谢你,孩子!”梅妃带了几分感激之色的柔声说着,“过两天,等欢儿伤势渐好,本宫就会带他回去,到时候,你就不必去送了!”   冷无欢受伤了?什么时候得事情,自己怎么一直没有看出来呢?   “是!”桑梓很是安静的答着,表情中却是没有半分涟漪。   又过了几日,似乎一切都是那样安静异常,桑梓和冷无欢像是真的分开了一般,彼此相安无事。   入夜,桑梓正坐在浣梓轩后院的秋千上,百无聊赖的数着天上的星星。   “娘娘,娘娘······”海棠不知道何时跑了进来,一脸的担忧和着急,桑梓慌忙从秋千上下来,“海棠,怎么了?”   “您快进宫去看看吧,殿下······殿下他!”   “冷无欢怎么了?”闻听冷无欢出事,桑梓一颗心无端的更着砰跳不止。   “他中毒了!”海棠神色慌张的说着,“他的寝宫中,被玉妃娘娘偷偷下了一种莫名奇妙的花毒,太医也找不到解药,梅妃娘娘和太上皇却只是吵架······”   花毒?难道是自己调制给玉妃的那种花毒?   她怎么会用到冷无欢身上?   “娘娘——”海棠带了催促的语气说着,“玉妃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偷偷告诉我,或许只有您手里会有解药,所以,奴婢就爬着地道过来找您了!”   地道?对,自己还有地道。   桑梓不容分说,快步朝地道口跑去。   “都是你,弄了那么多女人进来,一个个却冲着欢儿使劲,现在好了,又莫名的多出一个玉妃来,生了孩子还不安生,还来祸害欢儿!”   “梅儿你别生气,还是先想个法子救救欢儿要紧!”   “救,怎么救,连解药都没有,怎么救啊?”   “······”   桑梓途径倚梅殿正堂,刚好听到凌皇和梅妃吵得正厉害,自己顾不得去给梅妃和凌皇请示,奔着冷无欢的寝宫偷跑过去。   “噼啦啪啦——叮叮当当——”   桑梓偷偷推开一扇大木门,轻步走了进去,却听见里面全是摔东西的声音,满地的碎片,凌乱不堪。   “无欢?你在哪儿?”桑梓小声喊着,因为没有烛光,自己什么也看不到。   “出去,都滚出去,本王谁都不要!啪——”说着,又是一件茶盏样子的东西,差点打在桑梓身上。   “无欢,是我——”桑梓摸索着靠近,离冷无欢的梨花木床,越来越近。   “阿梓?”冷无欢隔着一层帐幔,努力控制着身体的疼痛,“别进来!”   “无欢,你听我说!”桑梓带了商量的口味说着,“那个花毒是我研制的,我清楚那个毒发的药性,这个毒,只有我能解得了!”   “真的吗?”冷无欢极力控制着自己。   桑梓掀开帐幔,伸手将窝在床上一副难忍的冷无欢环抱进怀里,眼神痴痴看着眼前一张精美绝伦的男子容颜,第一次,这样用心去呵护怀里的人儿,他是那样的好看和可爱,可偏偏让自己生不逢时,结识了夜无欢,还要再给自己一个冷无欢,一样是拿自己为珍宝的男人,一样是有着显赫身世、幸福无比的云端宠儿,为何要承受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给的一份莫名忧伤和舍弃。或许,自己的初衷就害了他们,或许,自己堕落了,就能解救他们对自己的迷恋和眷顾。   “阿梓?”冷无欢这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了自己连日来想要彻底忘记的女人,可她无缘无故的再次闯进自己的遐想里。   “无欢?”桑梓干脆将自己得身体附在冷无欢身上,以此,来减轻他身体里散发出的阳气灼热,“你爱我吗?”   “爱!”冷无欢嗅着桑梓身体里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早已陶醉其中,身上的可人儿不是别人,自己的错觉也没有错,她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阿梓。   “吻我!”桑梓带了挑逗的语气低声呢喃。   “不!”冷无欢带了倔强的语气说着。   “为什么?”桑梓颗颗泪水滑落,刚好滴在了冷无欢俊美的脸颊上。   “你会害怕······不要我!”冷无欢疼痛难忍的低声说着。   “不会的傻瓜!”桑梓带了心疼的语气责备着,“无欢,我是爱你的,只是我怕再次伤害到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害怕过,我只是不想让你跟我受伤!”   “真的?”   “真的!”桑梓郑重的点头答着。   “那你说,我爱冷无欢!”冷无欢像个孩子一样,带了置气的语气说着。   桑梓有些哭笑不得,泪水连连的低声说着,“好,我说······我爱冷无欢!”   “大声说!”   “我爱——唔!”一句话还没说完,冷无欢早已是等待不及,两只修长的手臂,紧紧将桑梓拥进怀里,一口吻住对方两片湿滑凉凉的薄唇,一条小蛇随之缓缓引入,终于探索到自己朝日思夜想的甘泉源·····   “嗯······”   “啊······”   “阿梓,你是本王的,永远——”   三更夜,桑梓忍着身xia的灼痛,穿好衣衫,准备乘着天色没有大亮,从东跨院的地道里返回浣梓轩。   只是刚一出门,便看到梅妃神色凝重的带着一行宫人,早早的守在了冷无欢寝殿门外。   “臣女拜见梅妃娘娘!”   “桑梓姑娘,恐怕你之前答应本宫的话,似乎全不作数了吧?”李梅儿盛气凌人的站在桑梓身前冷声问着。   桑梓低头,因为被冷无欢一夜折腾几次,全身的刺痛难忍,更是一脸的倦容,“臣女不敢,臣女来,只是为了帮幽王殿下解毒,别无他想!”   “好!”李梅儿闻听桑梓应答,表情这才有几分缓和,冲身后一个端着药碗的宫女摆手道,“给她喝下!”   ..   ☆、阿梓的身世   桑梓不知碗里放的是什么药,想不喝,又找不出不喝的理由,眼前那么多宫人,多问几句,恐怕又惊扰了冷无欢,罢了,喝酒喝吧,哪怕是毒药,死了也算一了百了,反正留着这副残躯,也无颜再去找无欢了!   桑梓伸手接过药碗,正要张嘴喝下,不知何时多出一只大手出来,力道甚是精准,一把将自己手里的药碗夺了过去。悫鹉琻浪   桑梓转身,唔的惊了一跳,竟然是他——冷无欢!   却见他端过药碗,阖上双眸,放在鼻尖微微嗅了一嗅,“喝了那么多年的药,唯有这一碗的气味与众不同?”   李梅儿面色一紧,带了呵斥的声音道:“欢儿,放下,别胡闹!”   “母妃,这药是给谁喝的?”冷无欢带了淡淡的表情看向身前的李梅儿,却是毫无表情。   “欢儿,听母妃的话,跟母妃回去,这个女人不值得你为她受苦!”   “不就是磨掉鳞片吗,只要能和阿梓在一起,拔了龙筋,抽干龙血儿臣也愿意!”   “你闭嘴!”李梅儿被冷无欢气得浑身颤抖,“母妃孕你三年,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你再人间受苦吗?”   “您不在的这三年,儿臣不也一样在人间受苦吗?从儿臣发现自己是条蛇的那天起,儿臣就知道母妃是因何离开了,所以,活着的每一天,对儿臣来说,都是煎熬!,唯有阿梓,她是儿臣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冷无欢!”桑梓带了生气的语气说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母亲说话,她的苦衷你又了解多少?” 说着,一把夺过冷无欢手里的药碗,想要喝下去,却又被冷无欢阻止下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冷无欢一副气急的神情,“这是为了防止你怀孕的避胎药!”   避胎药?   不就是自己听说过的避孕药吗?   “那又怎样?”桑梓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你说什么?”冷无欢反问桑梓的嗓音几乎是颤抖的,他根本不敢相信,前一秒还和自己恩爱chan绵的小女人,转身便翻脸无情不认人,“阿梓,你看看本王是谁?你好好看看!你还记不记得刚刚你说过的话?”   “梅妃娘娘!”桑梓推开冷无欢捏着的药碗,带了冰冷的语气看向梅妃问着:“臣女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那您承诺给桑梓的事情是否也可以兑现了呢?”   “什么?”冷无欢似乎被桑梓的这一句话完全打击到,“你之所以会来,是因为母妃答应过你什么?是吗?”   “没错!”梅妃若有所悟的点头道:“把药喝了,回去以后你自然就能看到,本宫给你的兑现!”   桑梓闻听,抬头将那碗药大口喝下。   冷无欢目睹桑梓一滴不漏的将药喝完,一颗心更是痛的滴血。   桑梓冷冷的朝倚梅殿外走去,徒留一抹冰冷的背影给了站在原地发呆的冷无欢。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啊——”   “欢儿?欢儿,你怎么样······”   有那么许多次,桑梓是多么的想回头,可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回头,就算他现在心里有多苦,自己都不能心软,如果一旦回头,冷无欢将要面临的会更加的痛苦,她不想他去为了自己磨平龙鳞,更不想他为了自己去抽干龙血,拔掉龙筋,她相信,这一切他一定能做到,只是,她不能给他这样做的机会,不能!   “呕——”刚走出倚梅殿角门,桑梓便一口气把腹中的药水吐了干净。   这可能是冷无欢留给自己唯一的一份礼物,终是不忍心就这样擦肩而过,或许,十个月以后,真的会有一个像极了冷无欢一样的小祸胎降临这个世界。   夜无欢,原谅自己的自私,在这个陌生的异世,自己实在是太孤单、太孤单了!   一个月以后······   桑梓正独坐在浣梓轩后院发呆,脑海里全是与冷无欢一夜的chan绵和耳语。   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的美好,却是那样的短暂。   “桑梓姑娘?”桑梓抬头,正看到梅妃一副愁容的站在自己面前,瞬间像苍老几岁。   “梅妃娘娘?”桑梓一脸的惊奇,起身站好,正要行礼。   “这儿没有别人,礼就免了吧!”   “敢问梅妃娘娘找臣女有什么事情吗?”桑梓满心的担忧,因为她知道自己离去之时,冷无欢似乎又有旧症发作了!   个忙!”   “梅妃娘娘直说便是,只要阿梓能帮得上!”桑梓看出梅妃的无奈,知道她这次之所以动用法术前来,一定是冷无欢又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回到欢儿身边,等他病症好了,你再离开!”   又要骗他?   桑梓有些为难。   “你放心好了,这一次本宫都已经安排好了,因为欢儿对你太过用心,本宫实在不敢贸然找人顶替,只是这几日,本宫带他回去,一定不会让他再回来了!”   桑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是知道,冷无欢一定病的不轻,不然梅妃也不会这样自将身份来求自己,“好,我答应你!”   “孩子,你放心,等欢儿走了,本宫还有一个关于你身世的秘密告诉你!”   “什么身世?”桑梓忽然感觉很意外。   “等欢儿的事情了解后,本宫自然会告诉你!”   看来梅妃现在是无心说了,自己只能慢慢等了,眼下是去看无欢要紧!   夜朦胧,桑梓走在通往倚梅殿的小路上,心情既忐忑又惊喜。   终于可以和无欢安安静静的相处几日,终于可以好好守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衣食起居了。虽然只有短暂的几日,但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咳咳咳······”刚踏进冷无欢寝宫,便听到他重重的咳嗽声传来,桑梓一颗心不觉得更着悬了起来。   “进去吧,他现在谁不见,一天了,更是滴水不进!”梅妃带了心疼的语气低声说着。   桑梓点头,提裙缓步再次走了进去。   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这样心情忐忑的踏进他得寝宫了。   “咳咳咳······”   *************************   下午2:00开始收尾,完结进行时·········   ..   ☆、完结︱   桑梓走进,唯听到冷无欢不停地咳嗽声传来,却是没有任何异常声响,诺大的一间寝殿,死一般沉寂。悫鹉琻浪   缓步走向冷无欢平躺着的那张梨花大床,却是勾起桑梓无限美好想象。   却见冷无欢,只是那样黯然神伤的安静躺着,不动不闹,却和他平日里暴躁的作为甚是不同。   “要不要喝水?”桑梓清甜关怀的嗓音打破了这寝殿的死寂。   “饿了吗?”   “······”   不管桑梓问什么问题,对方始终是不作回应。   桑梓干脆窝在他床榻的一角,安静的坐了下来。   一天,两天,三天······   原本期待的一切美好憧憬,随着二人的沉默相待,时间渐渐流转。   因为三天三夜没有进食,桑梓终于饿晕了过去,傻傻的窝在冷无欢身边,唔得扑倒下去。   “阿梓——”冷无欢终没能熬得过桑梓,本能的从床榻上爬起,抱起桑梓冲门外高声喊着,“快,传太医!”   太医进来,耗了半天脉象,却是拿捏不住。   “她到底怎么样了?”冷无欢脸色苍白的冲身前的太医高声喝着。   “这个······”太医一脸的为难,双手行礼道:“因为桑姨娘脉象太弱,老臣也不敢确定着胎像稳不稳,只能等桑姨娘进食以后,才能确定下来。”   胎像?冷无欢闻听,整个人瞬间精神很多,“什么?胎像?”   “是啊,大约一个月有余了!”太医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比划着,冷无欢有些激动的握住老太医的手指,带了警告的语气说着,“本王知道了,记住,谁都不要说,包括桑姨娘。母妃和父皇,谁要问起来,就说桑姨娘几日没有进食,身子太弱晕倒了!”   老太医不明所以,但还是装作很明白的点头答着。   送走老太医,冷无欢几乎整个人都在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要做父亲了!   伸手托着桑梓那张小巧精致的脸蛋,偷偷的吻了一口,却又不敢吵醒她,生怕她醒来又会突然消失一般。   “来人!”冷无欢意识到,要马上派人去做好吃的,阿梓最喜欢吃东西,这么几天来陪着自己怄气,险些丢掉了自己种下的这个小宝贝,“本王饿了,去做好吃的,越多越好!”   小喜子闻听,喜不自胜,慌忙跑去御膳房安排。   桑梓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一睁眼,便看到冷无欢一张放大了的妖孽嘴脸,几乎面贴着面的守在自己旁边。   “无欢······”桑梓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伸手轻抚了下他俊美的脸颊。   冷无欢伸手将她那只带了些许体温的小手反握入手心,嘴角微勾,挂满暖意,“小傻瓜,你终于醒了?”   “嗯!”桑梓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面有迟疑,“你······不生我气了?”   “谁说过生你的气,本王只是再跟自己怄气,你跟着瞎凑合什么呀!”   “你跟自己怄气,就是在跟我怄气,如果不是我气到你,你怎么可能不吃不喝?还不肯乖乖吃药!”   “那你快点起来,陪本王吃饭,然后再喂本王吃药!”冷无欢一副讨价还价的孩子气撒娇状。   桑梓却是被他弄的啼笑皆非,借助他那只手腕的支撑力气,缓缓坐了起来,脑袋却是昏沉沉的。   冷无欢小心翼翼扶着她走向餐桌,满桌的五色菜式,多的数不胜数,看着就口水直冒。   “好多啊!”桑梓几乎忘记了自己头晕,加快脚步做到了位置上,拿起筷子便开始寻觅自己爱吃的菜式,冷无欢站在一旁,却是看的赏心悦目、甚感欣慰。   “快坐下来吃,好好吃!”   冷无欢听桑梓召唤,慌忙坐下来,实则豪无胃口,却还是假装很想吃的样子,陪她津津有味的吃着。   “有时间我带你去浣梓轩吃剁椒鱼头,开业那么久了,你一直还没有吃过呢?”桑梓一边吃,一边带了回味的语气侃侃说着。   “太辣了,本王不敢吃!”   “哦,也对,你还吃着药呢,不能吃辣椒!”   “你很喜欢吃辣吗?”   “也不是,只是这两天,特别想吃点辣的!”   小郡主出来!”   “呵呵·····”桑梓皮笑肉不笑的应着,心里却是百味杂陈,带了调侃的语气道:“我还是比较喜欢生一个像你一样的绝世小美男!”   “什么都行,只要是我们的!”冷无欢好脾气的附和着,却是笑的如沐春风。   “呕——”桑梓正吃着油焖大虾,忽然感觉一阵儿恶心,禁不住想要吐出来。   旁边侍奉的宫人慌忙端来盥洗,桑梓终于忍不住,呼呼的大吐起来,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冷无欢一边帮其轻怕着后背,一边很是心疼的低声说着:“都是本王不好,害你饿了那么多天才吃东西,一定是伤了胃!”   “幽王殿下,别!”桑梓一边大口的吐着,一边带了推迟的手势道:“你快点离开这儿,脏!”   “不走!”冷无欢带了置气的语气说着,“本王每次生病的时候,最最希望就是阿梓能守在身边,现在你生病了,本王怎么可能弃你而去呢!”   桑梓吐完,收拾妥当,一张小脸却是惨白如纸。   冷无欢看在眼里,却是疼在心里。   唔得抓起桑梓一只冰凉的小手,道:“走,我们去浣梓轩,吃剁椒鱼头!”   “啊!”   桑梓面色一惊,对冷无欢这莫名的想法很是不解。   “走啊!”冷无欢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桑梓起身,“肚子里总要有点东西,不然有人该饿肚子了!”   “谁啊?”桑梓依旧不明所以,一边被冷无欢拉扯着往前走,一边疑惑的问着。   “别问了,快走!”   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掐指一算,桑梓已和冷无欢在一起的这种愉快自在的日子,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半月有余。   半个月的时间里,冷无欢对桑梓几乎百依百顺,桑梓隐隐觉得,是不是冷无欢知道自己是为了骗他离开这儿,才会如此珍惜彼此相逢的这短暂的美好时光;冷无欢也感觉到桑梓的改变,以前那个任意妄为、处处将自己置于千里之外的桑梓,忽然之间变得是那样的依恋和包容自己,虽然彼此的心里是幸福的、充实的,但总有一种让人睁眼便会消失的失落感,一觉醒来,明明那个人、那颗心就守在自己身边,可自己一颗心却终是再患得患失,生怕一转身,身边的桑梓便会不见了!   ..   ☆、完结‖   蓝天白云,青草小花,一处宁静的郊外。悫鹉琻浪   “阿梓,明天就要启程了,你确定愿意跟本王去东海?”   “这还用问吗?”桑梓手里拿着一朵野菊花,一朵一朵的往下掰,“我既然选择了和你在一起,就必须过你应该过的日子,你是龙族,必须回东海,我不想让你为我磨鳞片,我是人,但有梅妃娘娘在,她答应让我进龙宫,自然是两全其美,最好不过的结局,对不对?”   “这一次!”冷无欢终还是有些不放心,“不会再骗本王了,对不对?”   桑梓嘴角轻起,却不敢拿眼神去正视冷无欢,“不会了!”   “那要是再骗本王呢?你发誓!”冷无欢一把将桑梓扯进怀里,带了警告的语气说着。   桑梓扔掉手里的小花,跪倒身子,举起两根手指,义正言辞的对天说着,“小女子桑梓,对天发誓,以后再有欺骗幽王冷无欢的事情,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孩子不长pi眼······”   “呸呸呸——”冷无欢一把将桑梓举起的两根手指握在手里,一脸的生气,“谁要你发这种誓了,什么跟什么呀,什么天打雷劈,什么生孩子没pi眼,这都谁教你的!”   “是你让我发誓的呀!”桑梓崛起一张小嘴,带了置气的说着。   “好啊,重新说!”冷无欢像摆弄个心爱的玩具一般,让桑梓重新跪下,举起两根手指,道,“本王说一句,你说一句!”   桑梓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好啊,你说吧!”   “小女子桑梓对天发誓······”   “小女子桑梓对天发誓······”   “此生再有负我夫冷无欢之事,就让冷无欢受尽一生病痛折磨,打入妖途,受尽扒皮抽筋之苦,尝尽段情绝爱之痛!”   “我不要!”桑梓唔得将两根手指放下,眼神中装满惊恐,冲冷无欢高声喝着,“冷无欢,你疯了,干嘛要我发这种毒誓!我不要,如果是我骗了你,应该得到报应的人,是我,不是你!”   “像你这种人,让你受怎样的苦,你还是一样会去做,阿梓,本王不管你心里到底藏了谁,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本王的秘密,本王只要你的爱,就足够了!本王求你,你可以骗本王,不高兴的时候可以打本王,但就是不要再离开本王,好不好?”   他感觉到了,他原来也感觉到了!   他知道自己心里还藏有一个人的一席之地,还守着一个从来没有说出来的大秘密,原来,他是知道的。   桑梓闻言,泪如雨下,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因为,不能说,想找的人,找不到,想爱的人,不能爱,唯有自己默默的离开,才是彼此最好的结果。   心,好痛,痛的无力呼吸。   桑梓一边哭,一边捂着小腹,痛的几乎有些难以自控。   “怎么了?”冷无欢看出桑梓的异样,带了惊慌的语气问着,“是不是肚子疼?”   “是,肚子突然好痛!”   “我们回宫!”   傍晚时分,倚梅殿,幽王寝宫。   “太医,阿梓究竟怎么了?”冷无欢双手支撑在案几上,一脸的担忧和恐慌之色。   “殿下!”老太医拱手弯腰恭敬的回禀道:“桑姨娘只是心中郁结太深,再加上伤心过度,才会有短暂的肠胃不顺,胎像平稳,只要日后好好调制,便会没事了!”   胎像平稳,桑梓刚好醒来,听得真真切切,原来自己怀孕了!   “那还用不用开一些安神养胎的药吃呢?”冷无欢很是担忧的追问着。   “老臣这就去开药,还请殿下不要着急!”   “好!”   小喜子送走老太医,冷无欢缓步走向尚在假寐的桑梓,安静的坐了下来,握住桑梓一只纤细的小手,双眉紧紧凝在一起。   “阿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本王,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让你郁结成疾,迟迟不肯对为夫说出来呢?”   “殿下?”小喜子从太医院抓药回来,轻步走进寝殿,小声秉着,“太上皇邀您过去一趟!”   冷无欢微微点了下头,起身又帮桑梓拢了拢被子,这才依依不舍的走出寝殿。   冷无欢刚走,桑梓唔得从床上弹坐起,小跑至寝殿门口,望着冷无欢远走的背影,却是心痛不已,泪模糊了视线,像断了线的珠子,咳咳滚落。   了!” 桑梓泣声说着。   “娘娘?”海棠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响起。   桑梓回头,正看到梅妃一身素服,带着两个宫女和海棠站在自己身后。   “桑梓姑娘,我们谈谈吧!”   桑梓抹干脸上的泪痕,稍收整了自己的情绪,尾随梅妃进了寝殿。   “你做的很好!”梅妃背对向桑梓,冷艳的气场,让桑梓退避三舍,“本宫说过,等你和无欢的事情了解以后,本宫自会帮你收场!”   “那娘娘打算如何结束我和幽王殿下之间的纠缠?”桑梓表情淡淡的问着。   “本宫找个人,把她变成你的模样!”   “不可能的!”桑梓摇头道,“幽王殿下太聪明了,他一眼就能认得出!”   “但有个人,他或许认不出!”梅妃很是自信的说着。   “谁?”桑梓甚为疑惑。   “海棠!”   是啊,海棠追随自己那么久,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就算学不会自己,也能模仿出七八分像,所以,海棠来伴自己,或许真的是一个好法子。   “可海棠也是人,去了深海,一样会死!”桑梓辩白的说着。   “娘娘,奴婢不怕死!”海棠走向前来,带了刚毅的表情说着,“奴婢目睹过梅妃娘娘磨麟的场景,太恐怖了,娘娘就让奴婢去吧,幽王殿下必须要回东海,他真的不能承受那种煎熬的,他身子本来就不好,恐怕······”   “我明白!”桑梓努力控制住自己得情绪,强忍住眼泪不要留下来,“我是觉得,海棠既然能做,那么我也能陪着无欢走进东海龙宫,梅妃娘娘······”   梅妃短叹一声,意会出桑梓的用心,或许这个孩子真的是太爱无欢,甚至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只是,自己愿意这样做,无欢又怎么舍得?更何况······   “孩子,你的心意,本宫明白,但谁都可以去,唯有你不能去!”   “为什么?”   “还记得本宫上次给你说过吗,本宫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   大结局明天早上8:30,亲亲们,不见不散哦!!   ..   ☆、大结   桑梓点头,算是默认记得。悫鹉琻浪   “其实独立这三界之外还有一个国度,叫幻国!”   幻国?怎么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夜雨寒曾经对自己提到过!   “七八年前,本宫跟着皇上去雪国做客,见过雪皇的一个宠妃,叫幻儿,本宫当时和她一见如故,聊的也很多,当时她告诉本宫,她是来自幻国的人,只是为了寻找自己丈夫,才会流落人间回不去的······”   “她有没有说过她的丈夫姓什么?”   “好像姓夜!”梅妃若有所思的答着。   夜?难道她也在找夜无欢?   “更加巧合的是,三年前本宫随东海龙王去天庭赴宴,竟然又见到了幻儿,她竟然就是幻国的王!”   “幻国的王?”桑梓听着有些意思,但不知道梅妃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些。   “本宫之所以会提到她,是因为,你长的和她太像了!”梅妃说了那么多,只有最后一句才说到重点。   “那梅妃娘娘可知道,如何才能去往幻国?”桑梓越听越觉得离奇,总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幻国,或许能得到一些关于夜无欢的下落。   “这个本宫实在没有办法,幻国本就是三界掩藏的国度,很少有人涉足,就连神仙都没有几个去过的,所以,本宫这种普通的龙族,更是没有可能了!”   桑梓闻听,又有几分神伤,眼眸低垂,似乎再想着什么。   “时间不早了,本宫安排人尽快送你出宫,剩下的事情,想必不用本宫教,你也知道怎么做了,对不对?”梅妃说的很轻松,似乎她故意引桑梓进了幻国的局,便可以让脱离桑梓对无欢的牵绊。   “臣女明白!”   “明晨我们就走了,你就不用出面送了!”   “臣女遵旨!”   桑梓低头,只是面无表情的应着。   桑梓回到浣梓轩,却是子夜时分。   “主人,您可回来了!”张伯手里拿着一个袋子和一封书信,在门口守着。   “张伯,怎么了?”桑梓很是好奇的问,这么晚了,难道浣梓轩出了什么事情。   “今天早上来了一个雪国人,说是雪国新皇派他来给浣梓轩的女主人送点东西,还有这封信,还说,务必要交到老板娘手里。”   桑梓接过书信,慌忙展开来看。   梓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环儿一切安好,帮朕打理雪国帝都的浣梓轩很是周详,勿念!   闻卿一直寻觅夜氏夫君,朕才恍然大悟,三年前,雪国幻妃亦如此,终是成为一场过眼云烟,伊面不再。时留手链一支,父皇一直爱惜有加,如今父皇已薨,遗物赠送吾卿梓儿,遗念!   待朕处理好国之要务,定尽快奔赴凌国相见,卿还欠朕一个解释,朕身不洁,但唯爱吾卿梓儿,陈青青当日服用避胎之药,怎会留有朕之骨血,梓儿,陈青青腹中胎儿渐长,朕念你心善,已做妥善安置,但请卿务必留有朕之念想,勿要不理不念。   桑梓看完,落款处却是雪皇——夜雨寒。   忍不住阖上双眸,沉思一会儿,夜雨寒当了雪国皇帝,环儿很好,陈青青坏的竟然不是夜雨寒的孩子?   这个世界的女人都怎么了?   “阿梓?”楚姨娘看着站在原地正发呆的阿梓,带了担忧的语气走了过来,“怎么了?”   桑梓睁开眼,淡淡一笑道:“没事!”说着,把书信放好,又打开另一个黄色锦缎的布袋来看,陡然,一个镶着六颗红色宝石的手链,在幽暗的灯光之下灼灼生辉,散发出一股刺眼的光芒。   “幻儿?”楚姨娘看到桑梓手里拿着的手链,情不自禁的开口念着。   “娘亲?”桑梓手里捏着手链,带了疑惑的表情看向楚连翘,“你也知道欢儿?”   楚连翘低头,似乎正做着什么挣扎,良久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娘亲也就不瞒你了!阿梓,随娘亲来吧!”   桑梓紧随楚姨娘进了后院,走进楚连翘的房间,却看到楚连翘抱着自己得首饰盒,打开一层隐秘的夹层,竟然有一张有些泛黄的宣纸。   楚姨娘递给桑梓,“这是当年幻儿生下你以后留下的,她说,什么时候你能见到手链,就让我把这封信拿给你看!”   翼翼的将那封泛黄的信打开来看。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这不是陆放翁的咏梅吗?   这首诗会有什么意境?   “说来惭愧啊!”楚连翘看着桑梓对着那封信痴痴地发呆,忍不住低声说着,“那年我在青楼怀上桑夫的孩子,没想到那孩子福薄,没几天就死了,我偷偷跑去城隍庙求菩萨,没想到就遇到你母亲幻儿在山腰下产下你,她说有敌人追杀她,要我抱着你快走,临走时就塞给我这封信,说,以后若见到她手中带着的红色宝珠手链,就把这封信拿给你看,只要你够聪明,就一定能找到她!”   “娘亲······”桑梓放下手里的信,很是体贴的握住楚连翘那只长满老茧的手,却是一阵儿酸楚。   “去吧孩子,你娘她在等你呢!”   桑梓起身,拿着那只手链和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留下的那只手链,缓步走出门去。   或许,只有幻儿能够解去自己心中的疑团!   幻国,自己必须要去。   凌国凌云峰,冰雪覆盖,悬崖处有梅花绽开。   桑梓手撑一把桐油伞,一身雪白的长裙,走在风雪中林乱了的长发,独身站在一处凌云峰顶端的冰雪累积而成的断桥崖上,脚下,却是悬崖万丈,每走一步,都有会坠下的可能。   桑梓缓步向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   “阿梓!”   身后,一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袭过,夹杂了难忍的苦楚和沧桑。桑梓握着伞柄的手微颤,微微侧目去看,真的是他——冷无欢!   泪无声滑落,悄然成冰。   “你怎么还不走?”桑梓忍着百般的心疼,故作冰冷的问。   “没有你,去哪儿都生不如死!”冷无欢一双绝美的眼眶早已是红肿不堪,只是桑梓没有去看而已。   “自始自终,我都是再骗你的,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是夜无欢,是幻国里的那个夜无欢,你只是他得替代而已!”桑梓故作决绝的说着,生怕赶不走他。   “你在哪儿,本王便在哪儿,不管你爱的是谁,本王只爱你!”   “我去的是幻国,跳下去我便可以抵达幻国,因为我是幻国的人,你跟我跳下去,便只会死,所以,我们不会在一起的!”桑梓转过身来,身后万丈悬崖,仅有一步之遥的距离。   “阿梓!”冷无欢似有了疑虑,这也是桑梓非常想看到的。   “回去吧,你的母妃和父皇需要你,你以后还会遇到自己更加喜欢的女孩,而我,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而已!”桑梓说的风轻云淡,实则内心是痛苦万千。   “阿梓!”冷无欢往前迈了两步,桑梓带了喝令的语气喊着,“别动!”   不远处,似有梅妃带着大班的人马赶来,看来自己可以安心离去了。   桑梓后退一步,一只脚悬在半空,最近微微掀起,笑容中多了几分苦涩,轻声说着,“无欢,永别了!”   “阿梓——”冷无欢望着桑梓一张凄美的小脸,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一般,飞快几步上前,却是被身后两个侍卫紧紧拉了回来。   看着脚下桑梓一身白衣飘然下沉的身姿,整个人似乎完全被掏空一般。   疯了一般的钝化成龙,冲桑梓消失的方向飞奔而去。   “幽王——”   “欢儿——”   徒留半抹忧思,一世孤寒!   本书完   2014年7月10日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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